帝王之一往情深 糾纏

作者 ︰ 安然朵

「本宮晚上多數會喝點茶!你要看顧好茶的溫度,不好太冷或太冰了。明白麼?」她不再與她說話,在塌上躺下後,便閉上美目。

呆在琉月宮三日,這期間,賀靜寧除了讓她守夜外沒有吩咐她做事,只是她去哪,她全得跟著。在逛御花園時,有一個宮女趁人不備時,偷偷遞給她一個紙條。她悄悄打開看,是瑞王說他在原水居等她,不見不散。這三日,賀靜寧還賞了她不少東西,從衣服,首飾,到吃的,一有應有,除了水靈兒感到莫名其妙外,連琉月宮的人剛從妒忌也成了不解。除了沒有自由,水靈兒倒沒有吃什麼苦,既使是守夜,她也是坐在軟軟的毛毯上,伏在她的床榻尾的一角,她睡她也睡。說來也怪,連著三日,賀妃從未半夜醒來使喚她。而水靈兒向來若不發惡夢,睡眠一流,到哪睡哪,睡功一流!有時連自已也佩服自已,一晚睡地上,第二天精神比睡床上的還好,看著第二天起床的賀妃象霜打的茄子般地腰酸背疼,倒象躺地上的反倒是她一樣,水靈兒就覺得暗暗好笑。

她覺得賀妃要的不是一個舞姬,她要的是一只能陪著她的波絲貓,會不會說話都無所謂的寵物。

這三天,她沒有任何機會去原水居。

她急瘋了想回原水居一次,想和邵景玨見個面,讓他想些辦法,助她離開這里。

今日機會終于來了,皇後領了一群妃子來到琉月宮,一群盛裝女子就象是古代的一場時裝秀,集在琉月宮的偏殿上。

水靈兒稱機逃開了,發揮八百米長跑的速度,完全不顧形象地往原水居跑去。但是捌彎處,視野不及,她撞到了一個人。她迅速地爬起,邊爬邊道歉邊隨口嚷︰「江湖救急,我趕時間,多多得罪了。」只知道撞倒一個小童,也沒去細看,就拍拍接著跑。壓根不理身後那嬌女敕的童音︰「給本殿下站住,你這奴才!」

那男童見水靈兒象一只精靈般七閃八捌就跑出他的視野,瞪大了雙眼,羨慕地道︰「春喜,你看她是個宮女麼?跑得這麼快。你去打听打听,是哪個宮的!」

「是的,太子殿下!」

水靈兒終于奔到原水居,直接沖刺到玉徹樓中,他果然在那,玉樹臨風般地在窗前吹著玉簫。

他象等了千年一般。

「景玨!」她象找回失落的親人般,帶著哭腔呼喚著。他驀然回首,迎向她,二人緊緊相擁。「怎麼這麼多天才回來,我在這等你三天了,一步也不敢離開,就怕你回來找不到我!」他語中雖焦急但卻不帶任何指責.

「那個賀妃是個變態,她不讓我離她一步,我今天是尋了機會偷偷出來的。」她氣息未穩,長跑讓她臉上凝著汗,小臉透著嬌女敕的嫣紅。他緊緊地摟著她妖嬈的身體,貪婪地吸噬著她那少女的體香。自從那日瑯玉閣後,他們從未分開過這麼久。這三天,竟讓他似乎等了三秋般體會到刻刻相思入骨。

水靈兒摟著他的腰,手心緊緊貼實他的背肌,感受著他衣袍下緊實的肌理和愈來愈高的體溫。

許久後,伴隨著他輕不可聞的一聲低嘆。她感覺到摟著她的身體的雙臂緩緩地松懈,

「靈兒,你可願嫁與我?」他輕吻著她的前額,沒有一絲褻瀆般地幫她拭去頸上的汗,「我向皇兄求賜婚好麼?這樣你就能離開賀妃了。」

水靈兒臉一燙,她毫不懷疑自已為眼前溫潤如玉的男人動心,但她知道,他府中有幾個侍妾,難道她也要象侍妾一般天天守在王府中,等著他的寵幸?她害怕!她只想過在原水居中與他相守,但從沒想過要嫁給她。當她眾妻妾之一。

「你相信我,我把一些事先處理好,再跟皇兄求賜婚。」他看出她眼中的不安和遲疑,他的心微微地疼痛著。三天的無休無眠的等待似乎象燃盡他所有的耐性一般。此時,他已不想守望,只想與她長相守。雖然兩人相識時間並不長,但他知道她心中所有的顧慮及不安,輕聲道︰「我不會讓你委屈的,更不願去強迫你。我只想知道,你這心里,可有我麼?」

在二十一世紀,曾有個學姐告訴她,愛情來時,毫無預兆,且,感覺就象中了毒素一般漫縈全身,單一的是疼痛,互動的卻是如登極樂。唯一的解藥就是對方。

當時只是一笑而過。

「景玨!」她將頭埋在他的胸前,聆听著他的每一聲心跳,低得幾乎不可聞地對他說︰「我說沒有,你會信麼?」

「我得回去,我偷偷地跑來,要是給發現了,以後找機會就難了。」

「再抱一會就好!」他沒有松開她,閉著眼,享受著這一刻的溫馨和倦戀。

水靈兒從後門跑回琉月宮時,幸運地沒有被發覺,皇後和一行妃嬪的到來,讓琉月宮的宮女和太監忙個熱翻天,哪有人會去注意她這個小舞姬。她取了件賀靜寧賞給她的衣裳,剛跑了一身的汗。濕濕地沾在身上讓她覺得很不舒服。趁著這些人在偏殿里聊得歡,她偷偷跑到賀妃沐浴的玉蘭殿中,在熱水中哼著小曲,輕輕松松地洗了個澡。

後宮的女人真象傳說中一樣,喜歡搞聚會,喜歡群聊,斗嘴,爭寵。因為等她美美地泡上一澡出來後,這些女人還在聊得不亦熱乎。她喜不自禁,一個人來到賀妃的寢室中,往塌上一躺,終于能歡快的展開四肢,安穩地睡在床上了。心想,你們聊吧,最好聊到天荒地老,我就不客氣先在這床上美美睡一覺。

也不懂得睡了多久,她是被人捏住鼻子,呼吸不暢而醒的,半夢半醒間,似乎又回到了公寓二人同住時,賀丹寧捏著她的鼻子叫醒她一樣。她閉著眼張口便嗔︰「賀丹寧你這個死女人,再吵,我就咒你沒咪咪。」那雙爪子真的伸向她的胸部。

賀靜寧手一頓。愣了好久,方緩緩地站起身,輕嘆一聲,離開了寢室。

她醒時,伸了個懶腰,這一覺太舒服了。她滿意地打了個呵欠。翻身起來。

「賀妃!」這時才發現賀靜寧面無表情地坐在一邊注視著她。她吐吐舌,很不好意思地指指床塌,道︰「我幫你換干淨的。」

「過來吃吧!賞你的!」她不置可否,指了指擺在她前面的一桌子的菜。面無表情的出去了。

「你要是男的,我嚴重懷疑你暗戀上了我,偏偏你是個女的,還是個皇帝的小老婆。」她低咕一句。她真的模不透這個賀妃,這三天來,她和她的相處真成了一個順口溜︰我睡床上,你睡地,我吃香蕉,你吃皮!

這三天來,她用完膳後,剩余的全賞給了她,雖也是三珍海味,賀妃動得也不多,但吃人家剩的,她大小姐心里總是不舒服。越來越覺得自已象個寵物般,連吃的都是主人剩下的。

瞄了一遍桌面,汗,今晚好象不是吃剩的。沒理呀,睡了她的床,沒罰她,還賞飯!難不成,今日和這群女人聊得不開心,賀妃沒胃口吃東西,全賞給她了?或是她良心發現,覺得不能這樣虐待員工了?

她歡快地把桌上的菜吃個干淨。

到了晚上,她發現她的福利並沒有得到改善,因為她還得在床榻邊給她守夜。賀妃今日陪了那些女人大半天,似乎很累,很快就入了睡。而她,下午雖補了一覺,但畢竟三天來沒象樣好好睡一覺,很快地睡眠襲來,坐在地上,伏在她的腳邊,象只懶洋洋地小狗般,想著邵景玨要娶她的話,臉上還漾著幸福的笑容,睡著了。

朦朧中,有人輕撫著她的臉,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耳邊,癢癢的。

她嚶嚀一聲,搖了搖首,換了個姿勢,繼續睡。

一陣陣的窒息感又襲來,不僅僅是呼息不暢的感覺,而是有人堵住了她的唇,在吸吮著她唇上的柔女敕。

她驀地睜開眼,一張放大的臉就對著她的眼。那狹長的鳳眸似笑非笑地注視著她,而他的唇並沒有停下掠奪著她的吻,在她吃驚地張開了口時,他更滿意地趁機而侵襲入她的口腔。

是狗皇帝。

他跑到他的後花園,不去澆他的那些快干涸的家花,反而來招惹她這根野草。

她用力推開他,這時才發現,她的衣襟口裉開一些,半露出半邊渾圓飽滿的柔軟。她一邊低聲詛咒自已超強的睡眠。一邊飛快拉好衣襟後,狠狠地盯著他,看到他眸中絲毫不隱藏的**之色時,咬牙切齒地說︰「皇上,你的雨露灑錯地方了!」水靈兒諷刺地指了指在塌上睡著的賀妃,冷嘲熱諷道︰「而且,你不怕她醒了?」

「她醒不了!」他邪魅一笑,每次一進來就點了賀妃的睡穴,這種點法足夠讓她一覺到天亮。他那妖孽的表情,狂妄的口氣令她想摔他一巴掌。「何況醒了又能怎麼樣?」他無視她眼中的惱怒,捏緊她的下巴,十足的一個痞子相,惡劣地帶著嘲笑的語氣,「朕認為,你跳那些舞來勾*引六弟,還不如勾*引朕更實際些。」

勾*引?她努力了那麼久的辛苦排練,落到他的眼里不過是勾*引二字。血液一下全往臉上涌,漲得滿臉通紅。

她低垂著雙眼,羞紅的臉,在他的眼里,卻更是別樣風情,象極了那剛進宮初次要被臨幸的那些秀女們揣揣不安,心里卻滿是期待的模樣。

他的心里覺得一下索然無趣,記憶中的那精靈,也不過是如此。剛要起身離開。

她突然抬起的黑眸憤怒讓她的眼變得更加晶亮,閃著妖異之光,愈加魅惑,雙眸美得驚心動魄,那眼珠竟是琥珀般的色彩瓖嵌在水銀般的深潭中。

他心中暗暗驚嘆,如此美麗,亮如星辰般的眼眸,平生未曾見。他的心如被蠱惑般,唇已強力地附在她的唇上,他沒有耐性去吻她,舌頭直接探入她的唇,勾舌忝著她的唇內的每一處芬芳。一手固定住她的雙手,一手流利地探入她的衣襟,毫無憐香惜玉般地揉捏著。

手心處觸到的竟象是一塊凝脂般的玉肌。那飽滿溫潤的軟玉,盈盈不可一握的腰肢,象帶著引誘般的致命吸附力一般,吞噬著他的掌心,帶著魔力地驅使他一寸寸,一點點地模索著,探究著。這種感覺是激活了他從未曾有過的**,竟象是一種野獸的本能,他撕開了她的衣襟,在她倒吸冷氣中,他看到了令他幾乎血脈噴漲的美麗。

如此平凡的容貌的女子居然擁有如此絕艷的身軀,真是造物者的失誤。

她更呆了,怔怔地跪坐著。由著他的目光將她的全身熨燙了一遍。

但他手心傳來陣陣的滾燙迅速將她的思維帶回現實,她馬上知道她要面臨的是什麼。

這不是二十一世紀,既使面對強*暴,她也沒有絲毫的人*權可言。眼前的是帝王,

他將她壓在了身下,那令她更加羞恥的硬硬地抵在了她的。

四肢被控,她連掙也掙不開,扭動,只會讓他的**更深。

她心生絕望,望著發出紅色光暈的宮燈,感受著這個陌生男人毫不放松的無禮進擊,她向來不善言辭,不懂用語言的武器去悍衛自已的尊嚴,她甚至不懂這時說些什麼話來表達自已的絕望也傷心,淚水終于盈眶而出。

恨恨地盯著他一廂情願沉醉的面龐,她雙眼一閉,狠狠闔上牙關,用力咬下,血腥頓時將她的口腔填滿。她緊咬著,並不松口。眼眸深處竟是玉石俱焚的絕望。

他悶痛一聲,想推開她,卻被她咬得更死,他吃痛,用力扯她的長發,令她因痛而呼,松了緊咬的口。

「真野!」他擦了一下唇上的鮮血,血珠復從舌尖上冒出,他有些狼狽地又吐了幾口鮮血,眼楮卻還是向著她凝望,艷麗地獰笑著,讓他看上去竟象極了噬血的惡魔。「竟敢傷朕。不怕朕殺了你?」

他一把掐住她的脖子,雖沒用上三分力度,但她還是呼吸不過來,只消片刻,那張小臉便漲得紫紅。

可那雙倔強的雙眼卻依然毫無畏縮地狠狠盯著他,仿佛想記住他,死了也不放過他。

他略略松了松手,讓她緩了些氣,問︰「你不怕?」

「怕!」她誠認,沒有誰不怕死。她壓制住內心的恐懼,咬緊牙根,恨聲道︰「但並不代表,我可以隨意讓你羞辱!」

「羞辱?」他哈哈地朗聲一笑,笑聲響徹著整個琉月宮寢殿內外,「少對朕放這心思,全不過如此,不過你的引誘確實香艷。你這一身艷骨,朕平生也未曾所見。」

她听了,只覺五內俱焚,長這麼大還沒有人這樣羞辱過她。既然不懂得反駁,只好用身體去反擊。只是她手腳動彈不得,氣憤地將額頭狠狠地撞向他的鼻子,卻讓他輕巧地避開。

「你欲迎故縱還是收斂點,朕向來不吃這一套。你還是想著如何迎合朕的胃口,拿出你跳舞的本事來服侍朕。朕也許破例,讓這後宮還有你一席之位。記得,下次再傷朕,朕就將你扒光了,扔到御花園中喂鯉魚。」他對她的震驚一笑置之,那陰狠的笑,令她周身寒顫著。而他用帶血的舌舌忝了一下

她的唇,滿意地看到她唇上沾了他的血,又是惡劣地一笑,「償償,是甜的!」說完,又是哈哈大笑,揚長而去!

邵景弘陰鷙的雙眸連從小看他長大的趙敬聲都有些栗栗危懼。連著幾天,他陪同著皇帝進琉月宮,皇帝讓他候在殿門外。前三天尚好,進去後,雖沒有呆一會,臉色卻是輕松。今日也不知這琉月宮的娘娘說了些什麼,皇帝竟一臉殺氣地沖出來。剛走到宮門口,踫到那不長眼的小太監正在落鎖,皇帝一個巴掌照著臉煸了過去,「鎖什麼,朕這還沒走!」

守門的小太監嚇得跪著猛叩著頭。平日里也是子時落鎖,前幾日皇上全在子

時前便離開,今日過了子時許久了,不見皇上出來,以為在這琉月宮安寢了。自然落了鎖。

邵景弘一肚子氣沒地方發泄,自已也不知道跟什麼置氣。原本好好看著她那幸福的睡樣,只是想象前幾晚那樣,守在她邊上靜靜地呆上一會就離開,偏偏一想今日她火急火燎地往原水居跑去見瑞王,這一肚子氣就來了。

這種把握不住掌控不了的感覺讓他有挫敗感,內心深處既厭惡也很排斥。就恨不得一下把她給毀了才安心。

自從那次在玉徹樓第一次見她跳那些舞後,那些靈動的身影就在他腦里就生了根,說不出的熟悉感。特別是中秋晚宴後,自已睜眼閉眼常想起她的那雙眼。他分不清,道不明自已的感覺。心急火焚地想從腦里剔除干淨,但就是一到這時間,就忍不住往琉月宮跑。

回到承乾宮,把宮女太監全轟了出去,拿著酒瓶就往口中倒,誰知舌根處瞬間那斷裂般的疼痛,讓他一口將酒噴了出來,黃色的液體竟全染成紅色。「咬得真狠!」他暗咒一聲,摔了酒瓶。剛如果不是死糾著她的頭發,讓她只好松了口,只怕他的舌頭都會給咬斷。「野貓!」舌上的創口一直流出的血讓他滿口的血腥味,但他沒有心情傳喚太醫。

水靈兒在邵景弘離開後,再也無法入睡。她緩緩踱出寢宮,坐在台階上,望著月涼如水的星空,心中彷惶得無所適從。在這個時空,她根本把握不住自已的命運,任人支配。永不知下一刻在她身上會發生些什麼。她一直努力開心地活著。但今晚,雖然她出于本能地反抗,但她真的怕。此時,她恨不得馬上離開這深宮,既使給邵景玨做個侍妾,她也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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