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之一往情深 轉機

作者 ︰ 安然朵

但是-------

葉司女很遺憾地告訴她,今年原水居的選撥已經結束了,要等的話就等明年。由各郡先選撥頂尖的,再進入復選,最後由原水居主官親選。被選中後,回家與家人相聚一個月後,由原水居派人接到帝都原水居。

等一年,別說現在她已對原水居充滿幻想,迫不及待地想奔進這舞蹈天堂的懷抱。就是眼前的生活都成問題了。

她苦苦思索,死纏爛打地追問著那葉司女,是否還有別的方法。那葉司女倒也不煩,但回答卻次次干脆利落,「不行!」

陶嫣更是如打了雞血般,一天到晚纏著她,要她教跳「蝶魅」。水靈兒無可耐何,只能跟她說「蝶魅」其實是雙人舞,這個舞的來源于一個傳說《粱祝》,舞步就是兩只化蝶相依相伴相纏綿的部份。她剛跳的是主跳,還有一個配合的舞步相對會簡單,雖是相對主跳的簡單些,但短期內想學會,也得有很高的舞蹈天份。剛開始水靈兒只是想打發她,教了幾步賀丹寧的舞步給她看後。那陶嫣竟也不省油的燈,很快就學會了,看來不能小瞧了古人這方面的才華,于是她便開識認真的和陶嫣開始切磋起來,並仔細的教她「蝶魅」的每一步及要點,兩日後,二人竟配合得天衣無縫。葉司女看後直嘆此舞只因天上有,人間難看幾回看!

快近黃昏時,船靠了帝都笙月碼頭的岸邊。水靈兒和陶嫣分別在即,二人都心生不舍!特別是水靈兒,明日下了船,她將面對的是陌生的世界,不知何去何從,身無所依,內心無比彷惶。

陶嫣將身上的銀兩俱贈送于她,並將一套紫色的錦衣遞給了她,道︰「這是你當日落水所著衣裳,你如今什麼也不記得了,但這衣裳可以看得出嚴姑娘你出身定當是富貴人家。你這一身衣裳是尋常人家的一輩子的衣食用度。況且這繡飾,是皇族才能使用。你保存好,也許他日憑這件衣裳能尋回你的親人。」

水靈兒聞言覺得不可思議。自已從高台落水前,身著的是銀色裹胸,著銀色長裙,因為跳到尾聲時,她將外面一件七彩的蠶絲絹衣往高處一扔,原是身體一個騰飛接了衣裳兩袖在空中一套,誰知就給賀蘭寧的腳一拌,她就成了自由落體了。

這紫色錦衣,她壓根也不認識!怎麼會穿到她的身上?帶著滿心的好奇,她把衣有試穿在身上,居然象量身訂做一般,從里到外無一不服貼她體形,特別是束腰,一排珍珠貼腰而扣,竟無絲毫縫隙。這令她有些窒息感,別人不知,但她卻知道自已的腰是動過手術的,比尋常女子腰身細不說,胸到腰的弧度與正常人的比例也不同。但這件衣裳卻完全與她身形相穩合。那種詭異的感覺讓她覺得周身毛孔骨悚然。

「有沒有酒,我想喝點酒!」水靈兒無法按耐住疑神疑鬼的心,只得想喝點酒壯壯膽。

「我去買點吧,這附近有不少酒坊。」葉司女對這一帶早已熟門熟路,此處是帝都夜晚最繁華的地段,河道兩岸開了許多舞坊,歌坊,伶人館,紅憐樓等風月場所,于是相應開了許多酒坊,酒樓,客棧。一到夜間,熱鬧非凡。

不到半盞茶時分,葉司女便拎了一壺果酒回來。順便還買了一些下酒小菜。

陶嫣不會飲酒,便以茶代酒,葉司女因司職在身,怕飲酒誤事,也以茶代酒。

水靈兒一人喝著,還好那果酒味道不錯,酸甜可口,三人聊著,笑著,不知不覺竟到了午時時分。

一杯一杯喝著,好象回到藝術學院宿舍時,與賀丹寧常深夜對飲,把酒言歡。她舉著杯子,慢悠悠地舞起身子,邊飲邊跳。陶嫣雖未飲酒,但一想今日分別在既,雖二人相識不久,但卻有惺惺相惜,相見恨晚之意,于是,亦上前,陪著她跳著。

二人邊跳邊笑。水靈兒喝得興起,便月兌了外袍,只著一件包胸裹衣及長裙,跳起了楊麗萍所編緝的名動天下的舞蹈《雀之靈》,那超月兌靈魂之外的美瞬間震憾了陶嫣和葉司女,那柔女敕的腰肢、靈活的手指、輕盈的雙腳,將象征吉祥、幸福、美麗、善良、優雅的孔雀表現得惟妙惟肖,營造出如詩如畫的意境。

水靈兒那驚鴻一瞥的舞姿印影在了紗窗上,落入了不遠處的一艘豪華的畫坊上一雙驚艷的黑眸中。

果酒雖是酒,但好在並不醉人。

陶嫣不也玩太遲,擔心誤了第二日行程,雖玩得正當高興,更不忍撓了興致,但心里知道也該歇下。水靈兒喝了酒,雖沒有醉,但心情卻舒暢了許多。想想也沒什麼,雖明日開始不知何去何從,但陶嫣贈了不少銀,眼下生計也不是太難著落,將來再隨遇而安吧。

陶嫣心里異常不舍與水靈兒分開,但她實在撇不下她多年的宿願,為此還瞞著家人離了養育她的師尊偷偷地去參加選撥。她心里也擔心水靈兒在這里舉目無親,無依無靠。一個如此美貌的女子恐怕是禍不是福。

「靈兒,我有一個想法,你可願听听?」這想法陶嫣兩日前早想好,但一直覺得不妥,只因水靈兒樣貌過于驚人,怕反而引來災禍!

「陶姐姐,這都要分開了,還有什麼話不能說的!」

「帝都有一家久負盛名的舞坊,原水居的舞姬不少都出至此處。靈兒,你可暫時托身于此,待明年選撥時,以你的才華,定當入選,到時我們就可以在原水居相伴了。」

「這個我也想過,但那些地方畢竟是三教九流的地方,龍蛇混雜。萬一遇到一個帝都惡霸,而舞坊又無力守護我。那該如何!」現代電視劇看多了,水靈兒這點覺悟還是有的,古代畢竟不同于現代的法制社會,強買強賣,逼良為CHANG比比皆是。

陶嫣看了看四周,房中就二人,葉司女也不知何時離開了。于是,低聲道︰「這個我也想過了,實不相瞞,我從小得我師尊撫養,師門所學是集千年異術所長,因我心思不在于此,所以家師所授的只學了皮毛。好在師門有不少瑰寶,此次私自離開師尊,我師兄放心不下,走時,私贈了兩幅面具,我臉上所用的就是一幅,還有一幅可贈于你。」

「你是說,你的臉是假的?你戴了人皮面具?」水靈兒嚇了一跳,不由自主地模向陶嫣的臉盤。想象電視劇中的人一樣,一掀便取了面具,露出真容來。

陶嫣倒是不閃,任由她的手在自已臉上捏著,搓著,只是笑著道︰「取不下來的,除非有配的藥水,泡上一刻鐘時分才取得下。便是用普通的水,泡上一天,也瞧不出半分的。只是取了後,這面具就用不得了。」

「你戴了面具,那你真容一定比這個漂亮是不是?」

陶嫣臉微微一紅,說道︰「跟你比,還是比不得。我也是有所顧慮,才易了容。這原水居畢竟是皇家大院內,而我們這些舞姬亦是常為帝王,王公大臣們所舞。要是容貌過于出眾,被帝王將相看中卻非我所願。先皇的賈氏貴妃就是舞姬出身。一舞艷絕天下外,听說也是一個絕世美人。」

「那好的很,我願意易容暫時先在舞坊安身!」

陶嫣從貼身的小繡袋中取出一個小丸子,打開後,取出一張薄如蟬翼的面具,對著水靈兒的臉輕輕地貼去,水靈兒本能地將臉一歪避開陶嫣的手。

陶嫣愣了一下問道︰「怎麼啦?」

水靈兒呆了呆,笑笑道︰「沒事,你貼吧!」她暗地里輕吐一口氣,重重握了握拳,緊閉了眼,直至感到一陣冰涼之意貼合到了她的臉。

陶嫣一邊輕撫一邊輕嘆道道︰「再好的易容,也是無法更改眼楮。靈兒,你就算容貌再平凡,有了你這雙眼,也是難掩珍珠的瑩瑩之光。」貼好後,陶嫣取了點水,道︰「這面具第一次沾水後,便會稍稍膨脹,便改了你的臉形和鼻翼,待干了後,以後再沾水也不會改變什麼。」

水靈兒對著菱花鏡,不由得連連稱絕,真不能小瞧了這古人的智慧。

菱花鏡中,一個面如滿月的陌生女子活靈活現在出現在眼前。除了一雙邪魅,妖異,亮如星辰般的眼眸,無一處有水靈兒的樣子。

陶嫣又遞給她一粒褐色的藥丸,道︰「剝開後,里面的藥泡兩茶杯大的水,化了後,慢慢地擦洗,便可將面具化開了。此藥和面具一樣,極致稀少,你可要好好保存,最好隨身攜帶,以免遺失了。」

「要是萬一不小心丟了如何?一輩子換不回原來的容貌了?」水靈兒嚇得吐吐舌。

「那倒不會,我師尊那還會有吧,但我師尊常雲游天下,只怕我也不好尋他。你還是好好保存吧!」

「嚴姑娘,有好消息!」葉司女突然推門而入,看了水靈兒一眼,臉上閃過驚詫不解之色。

水靈兒嘻嘻一笑,上前拉住葉司女道︰「別看了,我就是嚴琢琳,陶嫣給我整形了。怎麼樣,是不是看了有點不順眼啦!」

葉司女愣了半響,看看水靈兒,又看看一臉笑意的陶嫣,恍然大悟地說︰「原來你們!」

陶嫣和水靈兒相視一笑。

葉司女道︰「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嚴姑娘明日也能進原水居了!」葉司女對著二人疑惑不解的表情,微微一笑道︰「這不是我周璇的結果,是嚴姑娘剛剛在這跳的一支舞,剛好給原水居的總司女看中,她剛派人招我前去,問了你的情況,並把你的名字登記造冊了。我知道嚴姑娘原就有意進原水居,所以替姑娘你自做了主張。」

水靈兒看看四周,明明窗子關得嚴嚴密密的,外人如何看得到?葉司女明白水靈兒心中所疑惑,但笑著道︰「總司女說,只看到姑娘你的舞姿的影子,便可觀你的舞將獨步天下。所以,破例直接選進原水居了。」

「葉司女,我們倆易容的事,你要幫我們守住這秘密!」

「陶姑娘請放心,我只管接人,其它的事我不會過問,更不會多嘴!」

當夜,水靈兒和陶嫣興奮得一夜無眠。二人擠在一張床上,聊至東方顯出魚肚般的白,方精疲力盡地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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