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姐姐,我不要,是這個賤人的錯,你要罰就罰她好了,為何牽連到我。」項允兒滿臉怒容,猶自不甘心的咒罵不已。
賀相思心中暗罵了一句「蠢貨」,冷冷看了項允兒一眼,吐出兩個字後便轉頭離去。
「執行。」
兮妃劉楚喬與允妃項允兒打架被皇後責罰入佛堂面壁半月的事後很快就傳遍了宮里各個角落。
當皇上听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他正在看五皇子王釋凌從邊疆發回的信函。「哎。」皇上長長的嘆了口氣,將手中的奏折放下,感覺自己的頭更大了些,他早就知道自己專寵劉楚喬一人,定會為她帶了諸多敵人和麻煩,他以為自己可以保護她周全,卻不想還是在婚後半年就為她帶來了災難。
一想到這里,王釋寧就覺得無比抱歉,都是因為他,她才會步步艱辛,不斷的受到傷害,而他身為帝王——這個世界的主宰者,竟然保護不了她。
「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這是劉楚喬曾經跟他說過的,是她理想中的愛情和生活,他曾想努力幫她實現,想一生一世只呵護她,但終究,還是負了她。
想到這里,王釋寧就覺得心里堵得難受,猛地放下手中的奏折,對身邊的隨從太監道︰「跟朕去佛堂。」
「皇上,那五皇子的奏折?」身側的內務大臣囁喏著,提醒皇上還有正事要處理。王釋凌的奏折是請求朝廷增加糧餉,邊疆苦寒之地,將士們生活的都比較清苦,條件也很惡劣。王釋凌初到之後深深察覺到邊疆戰士的不容易,數次請旨增加士兵的糧餉,但因為圭朝剛剛結束和吐蕃的戰爭,又來了一場內戰,國庫也比較空虛,所以皇上一直遲遲未批而已。
皇上思索了半晌,點了點頭,道︰「同意,傳朕的旨意,邊疆所有戰士糧餉加三成,將軍加兩成。」
說完,皇上轉身便走,到了大門口又頓住,對內務大臣淡淡說道︰「還有,以朕的名義擬一份聖旨,封五皇子王釋凌為恭親王,一切賞賜和俸祿就照朝廷的規矩辦。」
按照常理來算,王釋凌身為當今天子嫡親弟弟,在皇上登基之時便應該封親王,可皇上遲遲沒有下旨,反而將其派遣到邊境,名義上是為先皇守為圭朝喪祈福,可明眼人都知道皇上是為了得到兮妃,硬生生將親生弟弟發配到苦寒之地。
王家兄弟二人與劉楚喬之間的風流韻事在京城已經不是秘密,人們在津津有味的當茶余飯後的談資時,還不忘概嘆紅顏禍水。
懷著異樣的心情,皇上登基後居然一直未曾冊封五皇子為親王,皇上不提五皇子也當沒這回事,甚至在遠離京城去往邊疆的一事上也不曾有過怨言,或許他只是心灰意冷,不想再去爭取什麼了。
當你與心愛之人不能相守時,似乎這世間的一切都沒有意義了,還去爭取些什麼?
而今天,皇上突然開口下旨要封五皇子為親王,他想到了自小一起長大的情意,想到了那人曾經是他最最疼愛的親弟弟,心中猛地泛起一抹強烈的愧疚——就為了一個女子,他竟將親生弟弟逼到了如此境地,是否,真的很殘忍?
他不會忘記他曾和先皇是如何陷害王釋凌,不會忘記跟賀家的秘密協約,更不會忘記他是如何硬生生拆散了那對傾心相戀的愛人。
每晚,他看著躺在身側的劉楚喬,都會泛起一股不真實的感覺,就仿佛本不屬于他的東西被他硬生生強握在手中,稍一眨眼,就會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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