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大明永歷 第一百二十章 高端產品

作者 ︰ 朱由榔

常阿岱被洪熙官揍得鼻青臉腫,腦袋變成了豬頭,可是身邊的黑衣武士卻沒有一個上前幫忙,都眼睜睜地看著「貝勒爺」挨揍。這些黑衣武士都是皇宮侍衛,平時只听「桂公公」一個人的命令,在得到「桂公公」的暗示下,誰會去管那閑事,何況他們也听出來常阿岱犯了大忌,就更不會去管了。

最後還是韋小寶怕常阿岱被打死,回去不好交代,才適時地出面求情,將常阿岱救了下來。

剛開始常阿岱還在嚎叫讓永歷他們「死無葬死之地」,後來韋小寶附耳說了幾句話,這才讓常阿岱清醒過來,知道自己犯了多麼大的錯誤,這事要是傳到朝廷里去,別說他的「復爵」美夢,就是「貝勒」之位都可能保不住了。

于是常阿岱很自覺的閉上了嘴巴,不敢再說什麼。

永歷看到常阿岱被揍成「豬頭」模樣,覺得非常解恨,但是為了不給小寶添麻煩,決定立刻離開這里。

韋小寶相當機靈,知道「義父」再留在這里,可能會惹來麻煩,反正常貝勒被揍了一頓,他又不敢說什麼,還是見好就收的好。

就這樣,永歷與韋小寶簡單說了兩句話,便與洪曜父子下山去了。

回揚州城的路上,洪熙官有說有笑,剛才揍了「貝勒爺」一頓,揚言還是有些不過癮,要是能將那位直接揍死最好不過了。

洪熙官畢竟還是孩子,說話也是口無遮攔,他父親洪曜听後,立刻呵斥了他幾句。

不過永歷心想,洪熙官可是自己著重培養的大將之才,如果一味講究暴力,將來成為嗜殺將軍,那麼這孩子就毀了。于是永歷接著也告誡了洪熙官幾句,並和洪曜商量,是否在回山以後,將洪熙官交給靳統武,讓他開始學習戰陣韜略,等兩三年以後,正是可以為大明建功立業的時候,當年霍去病十八歲成為將軍,洪熙官各項才能也許不差于霍去病。

洪曜听萬歲爺對自己的兒子充滿了期望,心中當然也高興,也沒管洪熙官願不願意,當即就答應下來。

走在後邊洪熙官盡管心里不願意,自從成為御前統領以後,洪熙官年紀雖然才十五歲,但是一直很盡職盡責,去年嘯風刺殺永歷,如果不是洪熙官,可能嫉妒成恨的嘯風就會得手了。如果讓他離開永歷,他心中還真是舍不得,不過這事萬歲爺和父親已經定下來,洪熙官也是無可奈何的。

永歷等人回到揚州城內的客棧,正好踫到廖文希走訪回來,而且還帶回了兩個人。經過廖文希介紹,原來是揚州城的鹽商,雖然不算是最大的鹽商,但是也是揚州本地頗具實力的大商人。

這兩個鹽商,胖的叫做李福通,瘦的叫做錢雨時,原來曾經是廖文希的同門儒生,因為繼承家業,才半道退學回家經商,如今在淮北海州都有幾塊鹽田,算是鹽商中的「窩商」,不過因為鹽引的限制,即使有鹽也不敢賣。

鹽商中分為窩商、運商、場商和總商,窩商就是生產食鹽的,但不經銷的鹽商;運商是販賣食鹽的鹽商;場商是坐擁幾個鹽場專營權的鹽商,利潤豐厚;最後是總商,也被稱為「官商」,是替鹽運使衙門征收鹽稅的大商人,實力最雄厚。

李福通和錢雨時都是揚州本地人,靠著祖宗留下的幾塊鹽田,日子過得不錯,不過他們的好日子到今天可能就到頭了。因為揚州知府和鹽運使衙門傳出話來,要重新分配鹽引,以後「窩商」的鹽只能由衙門指定的「場商」和「總商」經營。如果是這樣的話,據有壟斷權的「場商」和「總商」就可以趁機向「窩商」壓價,剝奪本來就所剩無幾的利潤,甚至可能讓「窩商」賠本。

所以當永歷看到這二位的時候,他們無不是愁眉不展,唉聲嘆氣。

永歷知道如果按照鹽運使衙門的分配方法,得到最大利益的只能是虎視眈眈的北方商人,而揚州本地的商人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了。

不過看到眼前二位的表情,永歷先是安慰一番,然後告訴他們一定會想出辦法的。這個時候,已到了午時,永歷便在客棧附近的一個酒安排了一桌酒宴,請他們「借酒澆愁」。

酒宴過後,永歷突然提出去他們的鹽庫看看,李福通和錢雨時當然同意,都是朋友,再說人家正在幫忙想辦法,凡事都「死馬當活馬醫」。

李福通和錢雨時頭前帶路,永歷和廖文希等人跟隨來到揚州城外船運碼頭的一角,那里坐落著五座超大的木板房,並有專人看管,想來就是鹽庫了。

等人打開鹽庫大門,永歷等人走了進去,看到是滿眼的黑糊糊的鹽山,已經快堆積到屋頂了。這段時間因為重新分配「鹽引」,所以李福通和錢雨時的鹽一直沒有賣出去,基本都堆積在倉庫了。

永歷走到鹽堆旁,伸手抓了一把,發現都是粗鹽粒子,鹽粒子上邊竟然還沾有泥土,聞一聞還有股濃重的海腥味。

海州出產海鹽,都是在鹽田里將倒灌的海水蒸發後,經行晾曬得到的,所以品質上一直不如井鹽,盡管如此,因為需求量大,也是一直供不應求。

永歷用手搓著鹽粒子,心里在合計,雖然這些揚州「窩商」有鹽場,但是沒有「鹽引」卻一斤鹽都休想賣出去,可是「鹽引」又被北方商人控制了,如果在北方商人壓價的情況下,怎麼能保證利潤呢?

這種粗鹽不管是老百姓還是達官貴人的唯一選擇,而人是不能不吃鹽的,可是這種鹽品質也太差了點?永歷如此想,忽然腦袋中有了一絲靈光。

永歷想起,自己穿越前的世界,這種粗鹽就是腌咸菜也不會有人用的,都是有的「精鹽」,或者說是「加碘精鹽」。在這個時代,「加碘」可能是不實際的,畢竟「碘」這種元素當今還沒有發現,那麼不如將粗鹽加工成「精鹽」,是不是可以佔領「市場」呢?

還有永歷忽然想起一個名詞,在這個時代是根本不存在的,但是在三百年後,這個詞可是很有誘惑力的一個詞語,那就是「高端產品」。比如說大白菜,幾毛錢一斤,但是如果將大白菜培養成小棵的,換一個名字,叫做「女圭女圭菜」,價錢就變成了幾元錢一斤,身價不凡了,因為「女圭女圭菜」成了所謂的「高端產品」。

永歷想自己在穿越前不就是一個賣保健品的嗎?每次在向客戶推薦產品的時候,動不動就提自己的產品如何的有療效,是什麼「高端產品」等等來忽悠人。如果把粗鹽經行精加工,將粗鹽變成「精鹽」,價錢上去了,不是一樣賺錢嗎?甚至賺的更多。

其實粗鹽加工成精鹽也很容易,就是將粗鹽溶解在水中,用火加溫,直至粗鹽溶液沸騰,文火繼續加熱,直至容器內出現大量白色晶體時停止加熱,用勺子將食鹽從容器上刮下來,再溶解于純淨水,將其倒入裝有木炭的容器中,木炭的上下用干淨的純棉紗布包住,用他過濾食鹽溶液,再加熱,析出的就是精鹽。

其實很簡單!制成精鹽,將價錢翻多少倍,還不是自己說的算,然後賣給好享受的大官貴人,走所謂的「高端路線」,還愁賺不來銀子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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