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棉皇後 第七十四章 抉 擇

作者 ︰ 天涯孤鴻

南宮傲風沉思了許久,才幽幽的說︰「師兄我看是你分化之計起了效果了,文民政和文太後的懷疑和排斥,使林勁松這只老狐狸像牆頭草一樣,有點往我們這邊傾斜了,再加上這個老小子,真的是動了指望林飛燕鳳臨天下的那份野心,我覺得這次他是在獻媚示好。只是用這個傻子去和親的事得要慎重,考慮。我看等璟焰來了我們一起好好合計合計。看看可不可行。」

南宮傲風說完,心里不禁感嘆︰這個傻子還真是可憐,被那個不是東西的父親,一次又一次的利用。

「到目前為止,還只有林勁松提出地這麼一個人選,其他的大臣唯恐避之不及,南楚仁王軒轅平仁還等著我們的回信呢。就算是沒什麼問題,還不知道,我們提出地人選,他會不會認可。」上官璟炫有點生氣,這幫大臣平日里,一個個滿口的忠君愛國、為國盡忠、肝腦涂地什麼的。可是真的到了要他們付出和奉獻時,一個個溜得比兔子還快。真是危難見忠貞啊。從上次捐款的是就看透他們了,沒幾個赤膽忠心的。

「師兄,我看你也不用太擔心,我覺得南楚方面無非也就是想要一個和我們合作的契機,對于人選,我認為仁王不會太在意,不然他早就會指定璟琪的。」

上官璟炫听了南宮傲風的話,覺得心稍微寬了一點點。自己只有璟琪這麼一個妹妹,無論如何都不能把她送到南楚皇宮那個虎口狼窩。

上官璟焰在屋子里來回的踱著步,一邊催促著︰「快去看看,仲平來了沒有。」

床榻上馬可思由于穴道被制,不能再動了,可是身體里,一波高過一波的藥力帶來的撓心抓肺的渴望,如同洶涌的波濤,見她湮滅吞噬。

全身泛著不正常的紅暈,幾近發紫了,躍動的血管、靜脈,從肌膚下凸顯了出來。簇簇的跳動,好像要將肌膚撐破一般。身上的溫度更是燙的嚇人。

上官璟焰十分無助,不知道該怎麼辦,怕出什麼問題。只得遠遠地揮手解開了馬可思的穴道。

掙破束縛的馬可思,更加瘋狂的用手蹂躪著自己的身體,她不停的用力在床榻上翻滾著,雙腿死命的交叉著、摩擦著。

嘴里發出嘶啞的、斷斷續續的嚎叫聲︰「啊、、我要、、啊、、給我、、」

馬可思雙手在身上、床榻上胡亂的模索著,抓撓著。突然她手里握住了一個很有質感的東西。猶如溺水著抓住了浮木,救命著求得了稻草一般。憑著僅存的一點點模糊的意識,雙手撫模著這個很有質感的東西,確定了正是自己所需求的。

馬可思猛然,拼命呈一字狀將雙腿大大的分開,盡量的張開。這對于一個練武的人來說不是難事。馬可思的門戶大開。幽徑花園展露無疑。借著床榻邊的一點點支撐,馬可思拼命拱起臀部,握著手里的軟鞭的把手,死命的朝自己的幽徑花園里捅去。

上官璟焰解開馬可思的穴道,無可奈何的看著馬可思在床榻上不知羞恥的動作,卻無力阻止,因為,馬可思暴突的血管靜脈得到了極大的平復,沒有在凸顯的要爆裂了。所以他只能任由馬可思荒唐的動作。

看到馬可思要用軟鞭的把手,捅向她自己的時,上官璟焰忙上前再次制住了馬可思的穴道。奪過馬可思手中緊握著的軟鞭,扔在了一旁,扯過滾做一團的錦被,將馬可思赤果的身軀蓋好。面色沉黑的走到窗前翹首等候神醫仲平的到來。

夜疏影怡然自得的坐屋子里,品著茶,吃著點心,沐浴著從打開的窗口照射進屋子里的,冬日的陽光。估模著目前馬可思的狀況。哼算計別人就得要有承受後果的準備。馬可思這是你自找的,我只是把你想賦予我的東西,原封不動的回饋給你了而已。不過我心存善良,沒有給你另外再加料了,你得要好好感謝我。不然我隨便加的什麼東西,絕對可以讓你生不如死。不過終身不孕,也夠你受的。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夜疏影當時發現燕窩有問題後,就神不知鬼不覺的準備去可思閣,將燕窩給掉了包。在途中遇到了正準備去廚房熱燕窩的小丫鬟。省時又省力的將燕窩掉了包。

不被人察覺,做這件些事,這對夜疏影來說簡直是易如反掌。

仲平神情凝重的為穴道被制的馬克思把著脈,眉頭深鎖︰「陰陽合歡散,無藥可解,必須和陰陽方能解毒,否則會血管經脈爆裂而死。焰王,盡快安排人,給可思小姐解毒吧。時間不多了,可思小姐撐不了多久了。還有就是、、」仲平說的這里,停了停,猶豫了片刻,在上官璟焰關切焦急的目光的注視下,還是下定決心將實情如數告知︰「可思小姐中的陰陽合歡散劑量太大,會導致她會終身不孕。」

「什麼。」

「怎麼會這樣。」

在場的幾個人異口同聲的驚呼著。

「什麼居然是武林第一媚毒,陰陽合歡散。焰王府怎麼會有這種東西。又怎麼會被可思服用」方學桐驚呼出了聲。

「現在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先看看怎麼給可思解毒吧。」柳辰軒看著床榻上,穴道被制,稍稍安靜了一點點的狼狽不堪馬可思,有些許厭惡的說。

「除了那個什麼的,沒有其他解毒的方法了嗎。」上官璟焰焦慮的問道。用這個方法才能解毒,可思這一生不就毀了。再說誰來充當解毒的這個角色呢,還是個大問題。

仲平頹廢的搖了搖頭,無奈的說︰「我是沒有其他辦法了,不過還可以請冷姑娘來看看,她的醫術高深莫測,說不定她能有什麼別辦法可以解毒。」經歷的南宮傲風和上官璟炫的事情之後,神醫仲平對自己的醫術越來越不自信。滿門心思想向夜疏影討教醫術,只是沒有什麼機會。

一語驚醒夢中人,上官璟焰按捺著激動的說︰「你們守在這里,照顧好可思,我馬上去請冷姑娘前來。」說著轉身就要走。

「等等。」仲平叫住了上官璟焰︰「可思小姐熬不了多久的時間了,焰王,你一定得要速去速回。」再三的叮囑著。

馬可思現在的膚色已經是紅的發紫,紫的有點發黑了。撐不了太久了。

上官璟焰用幾乎是闖的方式了進協和醫館的大門。粗魯、剛猛的舉動,威嚴、寒烈的氣勢把坐堂的大夫和小伙計嚇了一大跳。

陳皮壯著膽子走上前小心的詢問︰「這位爺,不知有什麼可以效勞的。盡管吩咐。」

「我想見你們老板。快去通傳。要快。」上官璟焰心急如焚的催促著。要不是礙于禮節,以及對冷姑娘有所顧忌,自己早就沖到後院去了。

听了陳皮的稟報,早就接到夜疏影鷹隼傳書,按照夜疏影的交代,做好了安排的冷夫人,定了定心神,整理了一下妝容,平靜的走到協和醫館前院的大堂。

進入大堂之前,冷夫人再次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鎮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自己幫不上影兒什麼忙,但是也無論如何不能扯影兒的後退。冷夫人默默的思量著。

「這位公子,不知道有什麼可以效勞的。」冷夫人溫柔、嫻雅的對在焦急萬分的來回走到的上官璟焰說。

上官璟焰,看著眼前這個雍容、貴氣、氣度優雅的夫人無暇細想,有些失望的說︰「我有要事必須馬上見冷清淺冷姑娘。了你是?」

「我女兒不在家,她有事出去了。」冷夫人平淡的一句話,就答復了上官璟焰兩個問題。

「什麼,冷姑娘她不在,她去哪里了,怎麼才能找到她,我有很重要的是必須馬上找到她。我的一個親人誤中陰陽合歡散,急需要冷姑娘去看看怎麼解毒。」上官璟焰听了冷夫人的話,覺得心沉到了冰點,語氣里失去了往日的凝重和平靜。他是找冷清淺去救馬可思的命的啊,還只不光是就馬可思的命啊。

冷夫人歉然的搖了搖頭︰「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影兒出去的時候沒說。」

「那她大約什麼時候會回來。」上官璟焰抱著最後一絲希望,語氣為肅然的詢問著。

「這可就說不準了,不過,影兒說,她是不會回來用晚膳,那至少得要傍晚時分去了吧。」冷夫人的語氣里依舊帶著溫柔的歉意。上官璟焰卻如墜寒冰。

「公子,影兒不在,我也幫不了你,在這里等影兒回來。還是、、、」冷夫人再次溫柔的開口了。用詢問的口氣提醒著上官璟焰。

「不了,我還有事,先告辭了。」上官璟焰邁著如同灌了鉛似的雙腿,步履艱難的朝外面走去。他覺得每一步都像是在刀尖上行走一般。他幾乎都不想回去面對,他竟然想要逃避。可是又不能這麼做。可是回去等待他的又將會是怎樣的噩夢呢。上官璟焰想都不敢想。

他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馬可思因為經脈、血管爆裂而死。又不可能隨便找個人去給馬可思解毒,那這樣馬可思的一生就毀了。自己這麼對得起馬將軍臨終的托付和交代,怎麼對得起馬將軍對自己的教導、指點和提攜。

上官璟焰一臉絕然出現在馬可思閨房的門口。看著渾身散發凜冽、煞然、無助之氣的上官璟焰,方學桐和柳辰軒,心里都猛的一沉,暗想,不好、不妙。

可是還是不死心的上前輕聲的詢問︰「璟焰,怎麼就你一個人,冷姑娘呢,難道,你沒找到冷姑娘,還是冷姑娘也沒辦法。」

上官璟焰沒有回答方學桐紅潤柳辰軒的疑問。一步一步,沉重的邁著步子,步履維艱的走到馬可思的床榻旁,看著呼吸已經不暢,臉色已經發烏的馬可思。

看見上官璟焰步履沉重的走過來,仲平從床榻旁的椅子上站起身來,帶著一絲疑惑看著上官璟焰,不是朝門口張望。再次確定了那個他們滿心期待的人確實沒有來。輕輕的再次提醒在自己身邊怔怔的站著,沉默不語,只是直勾勾的瞪視著床榻上的馬克思的上官璟焰︰「不能在耽擱了,必須得馬上解毒。否則、、、」

上官璟焰依舊沒有出聲,偉岸的身軀好像壓了一副千金之擔似的,看起來無比的沮喪、蕭索、悲愴。一屋子里的人被這種沮喪、蕭索、悲愴感染,心情變得極其壓抑和沉重。相互對視了一眼,都沒有在說話。只是在默默的、耐心等待著上官璟焰最後的決斷。他們都知道要做出這個決斷對于上官璟焰來說是多麼的艱難。

「來人,給本王拿幾壇子燒酒過來。」終于,上官璟焰開口了,冷絕、凜冽的聲音好像是勉強從口里擠出來的。使人听了不寒而栗。「學桐、辰軒你們把這兩個丫鬟帶下去,給本王嚴加拷問,弄清楚為什麼我焰王府會出現陰陽合歡散。」

「仲平,如果解毒之後沒什麼大礙的話,你還是先回四哥那邊去吧,好好小心照顧好四哥。好了你們全都出去吧。交代下去任何人不得打擾。」

仲平听了上官璟焰的話,第一個做出反應,他帶著些許的贊嘆,走到上官璟焰面前,伸手在上官璟焰的肩頭拍了拍,十分同情和了然的說︰「酒多傷身,少喝一點。解毒之後,只要好好調養、休息,身體應該是沒什麼大礙的。」說完,率先轉身走出了屋子。

方學桐和柳辰軒听了上官璟焰這番吩咐,不由得再次相互對視了一眼。也相繼上前,分別默默的拍了拍上官璟焰的肩頭,想傳遞自己微薄的支持和理解。

這麼多年來,他們都知道,上官璟焰一直潔身自好,為了心中那份堅守和執著,為了保持心中那份美好和純真的期待,這些年上官璟焰付出多少艱辛,是怎樣地極力掩飾和推阻來自各方的侵襲。他從來都是視馬可思如妹妹,呵護和寵愛著她,可是今天為了救這個,他視之為妹妹的人,卻不得不強迫自己放棄多年來千辛萬苦固守的堅持。

做出這樣的決定,對上官璟焰來說是多麼的殘忍,使得向來睿智、淡薄的焰王竟然有些失去常態了。

多年的患難與共的相處,方學桐、柳辰軒深深的了解,他們和上官璟焰名為主僕,實情同兄弟。上官璟炫在他們面前從來都不會以本王自詡的。可是今天,在作出這個抉擇之後,竟然用到了,可見做這個抉擇,需要下怎樣的決心,對上官璟焰又是怎樣一種撕心裂肺的痛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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