礦區風流 正文 第十章 雷ど斬神父

作者 ︰ YC徐元芳

雷ど被峒商老板解雇了,他秘密串聯了幾名被解雇的應山籍礦工,準備奪取「廖信記」的槍支去懲辦梅佔春神父和封建把頭、資本家,由于事情泄露,星夜潛回應山,臨行前約鄧先柱一同走,鄧先柱說︰「ど哥,我還不能走。」「為什麼?」「老大留我在礦區。」「老大?哪一個老大?」雷ど反復盯問鄧先柱。鄧先柱舉了舉右手拳頭,說︰「這是秘密。」雷ど一拳打在鄧先柱的肩膀上,說︰「好哇,你是我們的主心骨了!」雷ど回到應山以後,串通了一些窮兄弟,先後奪取了鹽務稽查所的槍支,在天子崗組織了幾百名工農民眾,打出了「劫富濟貧」、「除暴安民」的旗幟,隊伍很快發展到了500多人。1923年8月,雷ど率領隊伍返回礦區,重申了不得擾民的紀律,派人在礦區民眾居住區插旗作出標記,禁止其隊伍擅自入內。在臨時指揮部里,雷ど下達了作戰命令︰「許ど,你帶領一中隊去捉拿萬老板和虞管事。其余部隊隨我去捉拿梅佔春。」萬老板在城里,沒有抓到,農民軍把虞管事五花大綁捉回了指揮部里。雷ど率部沖進教堂,梅神父還沒有回過神來,雷ど厲聲喝道︰「你還認識我麼?」「認識,早就認識!」梅神父陪著笑臉。「把他拿下!」眾農民軍按住梅佔春,反剪雙手,押回了指揮部。虞管事一見雷ど,頭像搗蒜似的在地上亂磕,雷ど問道︰「姓虞的,你說今天怎麼樣處置你?」虞管事戰戰兢兢,說︰「家中有老小,求大人饒我一條命!」說完跪在地上磕頭不起來。雷ど說︰「諒你只是一名管事,所作所為都是受老板的指使,今天只是照葫蘆還瓢!心甘情願嗎?」「大人,小的心甘情願!」虞管事自己月兌光了衣服,請農民軍捆了,在礦區做了工的農民軍熟練地在他的身上亂抽了一頓,潑上鹽水,雷ど說︰「虞管事,今天離你的標準還差得很遠 !只是叫你曉得‘活剝皮’的滋味,如果你以後再敢亂打礦工兄弟,下次捉住你,定斬不撓!回去。」虞管事再次磕了幾個響頭,離開了指揮部。梅神父看著虞管事回去了,心想我是外國傳教士,你雷ど能把我怎麼樣?雷ど命人用白紙糊了高帽子,上寫「殺人魔王——梅佔春!」命梅佔春戴上,並把他捆在翻過來的桌子腳上,兩邊綁上杉木杠子,四個人把他抬著,到礦工居住區游行批斗,每到一地,被梅佔春毒打過的人們恨不得要生吃他的肉、喝他的血,雷ど歷數了梅佔春的罪狀︰一、梅佔春仗勢欺人,專橫凶狠。他仗著自己是意大利國籍、德國人,受羅馬教廷的委派來礦區主持教務,權力在中國的皇帝之上,因此他來這里胡作非為,動不動就打人,打死無辜百姓無數。第二,披著宗教的外衣,幫助峒商老板從精神上奴役中國人,他是官僚和富人的幫凶,是窮人的死敵。第三,借助宗教活動,搜刮錢財,他每年都要舉行‘耶穌復活瞻禮、聖神降臨瞻禮、聖母升天瞻禮、和耶穌聖誕瞻禮’四大瞻禮活動,每一次瞻禮都要信徒去趕錢,最少的是五塊銀元,多的三十、五十不等,一年要收上萬塊的銀元,都是被他揮霍了的。第四,違背宗教宗旨,生活驕奢婬逸,是窮人的吸血鬼。……」「處死梅佔春!處死梅佔春!」下面的口號一浪高過一浪,梅佔春嚇得面如土色。

大峒商「廖信記」的管家廖怡仁在城里得到梅神父被捉的消息後,調集了「商團」全副武裝,及縣保安隊隊員,荷槍實彈前往鎮壓。廖怡仁親自開槍,射倒了雷ど義軍的旗幟,高聲喊道︰「捉住雷ど,賞洋10塊,搶回神甫,賞洋100塊!」雷ど軍因為缺少槍枝彈藥,且戰且退,抬著梅佔春,撤退回到了應山,堅決地處死了梅佔春。漢口上海路天主堂負責人、意大利傳教士索尚鋒向意大利政府報告,意大利政府對我國進威脅,要求賠款和嚴懲凶手。索尚鋒還聯絡法國駐漢領事館(當時法國租界當局行使羅馬教廷委托在漢天主教的保護權),向湖北督軍蕭耀南多次要挾,法、意兩國還派軍艦來漢示威,北洋政府和蕭耀南懾于帝國主義的壓力,下令湖北、河南兩省的軍隊圍剿雷ど軍。蕭耀南還秉承北洋政府的旨意,除向法、意道歉外,應允從漢口鹽業稅內撥付36萬大洋作為賠償。1924年,湖北省教會用賠款修建了「漢口天主堂梅神父紀念醫院」(今武漢市傳染病醫院)。同年在聖家嶺教堂原址興建了天主教大教堂,由于教堂建築使用了當時農村極少見到的機制紅磚、紅瓦和彩色壓花玻璃,遠眺近視流光溢彩,火紅一片,因此人們都習慣稱為「紅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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