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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天樓客棧最前邊是三層樓的大型木建築,是客人用餐之處。一二樓為開放式的大廳,三樓被分成一個個包間。不過,象征意義更大過實際效用,板牆是極普通的木板,若要隔牆偷听,並非難事。
不過也沒人這麼無聊,且如此嘈雜所在,也罕有人談秘聞,何況,若不知道前因後果,外人也听不了真經。
元海神態悠閑的踱步入一包間,冷陽就迅速進了其隔間。侍者進來時,也隨意點了兩個小菜,時而弄出些碗筷杯碟的動靜。這樣的地方,顯得太過安靜反而反常。他的耳朵卻緊貼著板牆,默想著了隔間的情形。
元海現正一人坐著。過了一會兒,房門推開,有人走了進去,听腳步聲,一人。
「來了?」元海的聲音響起。
關門之後,那人也坐下,小酌了一杯,一個男聲響起︰「二少爺,听剛才小四匯報說,那冷陽並沒有死?」男子聲音中氣有力,年紀不小。
聲音傳過木牆,雖已極弱,可在冷陽耳中卻如轟雷炸響,他卻更加謹慎,不敢稍有異動。
想來元海是點頭應了,那男聲道︰「真的沒死,怎麼回事?不會是他還沒突破,沒來得及服用丹藥吧?當初你可是拍胸口保證他的突破就在近段時間,如果在縱斷山脈歷練會更快些,即使一個月內沒突破,你也會想辦法盡量拖延歷練時間,野外動手腳更方便,不易察覺,現在又是怎麼回事?」說道後面,卻明顯帶著質問的口氣。請記住我們的讀看看
「不是這樣,他已經突破了。」元海道。
「什麼?」那男子卻是顯得更為驚訝了︰「難道你沒給他丹藥?」
「你這什麼意思?」元海語中帶著惱怒,卻還是壓著聲音解釋道︰「難道你還懷疑我私藏?我現在早就突破了武師,這樣的丹藥根本不需要,而且,我又不是不知道其中做了致命的手腳!」
「這可不好說,藏靈丹如此珍貴,自然可以換取許多的好處。」
「你不要胡攪蠻纏,我豈是如此短視之人?或者那冷陽因為什麼原因沒有服用,又或者,那丹藥本身有問題。」元海道。
「丹藥絕對不會有問題!」那男子極為肯定的說︰「這是主上花大代價搞到的,之後也反復檢查過,絕對沒有問題。」
「好吧,不說這個了。」元海揉了揉額頭︰「冷陽這兩日的表現也有點古怪,不過,這沒什麼,終究是逃不掉的。我要的東西呢?」
冷陽听得此言,心中冒汗,看來在觀察別人時,自己也落入他人眼中。
「之前的約定可是說好,這次從縱斷山脈回來,冷陽死亡,你成為冷金門第一順位繼承人。」那男子道︰「現在你一事無成,怎還好開口索要?」
元海一臉譏嘲的看著那男子,一語不發,仿佛在看一個小丑的表演。
男子臉色一沉︰「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真不知道?」元海轉動著手中白玉小酒杯,斜眼看著那男子︰「我想,大概是我那大哥擔心我這次立功太大,讓他少主之位不穩,讓你來敲打我來著吧?」
元海臉色一變,將酒杯往桌上一頓,「砰」的一聲粉碎,酒水飛濺,狠色道︰「可這是我該得的,當初這本是父親安排給他的差事,他這個懦夫卻使詐最終將之按在我頭上!不僅功夫被廢從頭修煉,而且突破武師時家中沒給我絲毫資助,不能開啟頂級寶藏,耽誤我一生的前程!現在見我天資不凡,成功在即,主動聯系我,這是他在求我,不是我在求他!」
男子被元海的發泄逼得啞口無言,當日二少爺突破武師之前,確實有聯系家中尋求幫助,不過讓少主給擋住了,這對一個武者來說,確是生死之大仇。
「好了,往日的事情我暫時不計較了。」似乎發現了自己的失態,元海看著這男子,平心靜氣的道︰「你也收起你那拙劣的刁難,我也懶得跟你解釋,我想,我的父親,你的主上,也就交代你將東西給我,沒有其他前提條件,所以你也不要自作聰明。」
男子無話可說,他確實想趁機敲打刁難元海,可在主上的大計面前,不會容忍自己的小聰明,神色有些尷尬的掏出了一個小布包,放到桌上,推到元海身前︰「東西都在這里。」
元海一手搭在布包上,食指輕叩,臉上笑容似笑非笑,不發一言。男子又是一陣尷尬,輕咳了一聲道︰「二少爺,那我就走了。」
元海似無所覺,待男子面色尷尬已走到門口,才道︰「我那大哥不僅懦弱,而且愚蠢,你說是不是。跟他,有前途嗎?」
這就是很明顯的招攬了。
男子原地站了一會,沒贊同,卻也沒反駁,一語不發的走了。
好一會兒後,元海突然兩聲輕笑,輕輕摩挲著布包,以唯有自己才能听到的聲音道︰「有了你們,再過一個月,我就不用擔驚受怕了。」
望海城有三大城門,東門,北門是進出縱斷山脈的要道,出入城時,都不收取任何費用。西城門通往人類社會內部,進出的限制就嚴格很多。
翌日清晨,金振聲雇佣了輛迅獸馬車,出城向西北方向的寧遠城駛去。迅獸乃三級妖獸,葷素不忌,性溫和,形似烈馬,四腳似鳥爪而非馬蹄,可日行千里。在崎嶇坎坷之地也能平穩前行,是極好的腳力。雖說望海城以西,都算是人類範圍,不過沿路還盡是荒蕪,也沒有平坦的道路,用迅獸最為合適。
寧遠城在望海城西北千里之外,以迅獸的腳力,也要晚上才能到達。不過,相對于前幾日的跋涉艱險,現已是難得的悠閑放松。元痴,元武一上車就找了個角落閉目修煉,他們的修為已到武師第六重巔峰,突破之期不遠。元海也是閉目沉思,其修為第七重巔峰,在金振聲等人眼里,也是急于尋求突破。金振聲將這次歷練的收獲一一清點整理,從納戒中取進取出。冷陽臥在馬車最里邊,身下點著厚軟的獸皮,幾乎感覺不到車的震動。整個車廂里顯得極為安靜。唯有元原定不下心,抓耳撓腮的左瞧右看,又不能出聲打擾。最終干脆也挨冷陽躺下,眼楮睜得賊大,作死不瞑目狀。
看似安靜和諧,但冷陽相信這僅是表面,用各懷鬼胎來形容也不過分。至少,自己,元海,心里邊都涌著不為人知的念頭。
仿佛身體也已經感覺到了靈魂的信念,不再作怪。從昨晚開始,排斥感就已消失。藥力的真氣轉化,也有條不紊,現在冷陽的修為已經武師第二重圓滿,實力又有極大增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