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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嘩嘩」
轉過一座山峰,天地豁然開闊。水流從群峰中歷經波折輾轉而出,漫布在堅硬勝過鋼鐵的寬闊平坦低谷,滿河谷水流敲擊踫撞成一粒粒白色珍珠,動人心魄。被人稱為珍珠河谷。
站在半山腰,遙望碧海藍天,听著河水清唱,在縱斷山脈每時每刻身處生死之間的壓抑感,豁然松開,真是奇妙的靈魂享受。更何況還有風吹,漫山蒼翠。
即使金振聲幾人經歷多次,但仍忍不住靜靜站立,深深地貪婪的呼吸著略帶海水咸味的清新空氣。更不要說冷陽了,這個初來乍到的客人。
「那就是望海城!」元原扶著冷陽,興奮的指著視線遠處,只有指甲蓋大小的城池。如此遙遠的距離,卻可見其佇立在海與陸之間,天與地之間的大氣魄。
「走吧,別看觸目可及,其實至少還需大半日呢。」金振聲提醒道,率先大步向山下而去。
元海扭頭看了冷陽一眼,也隨之而去。冷陽面若無事,卻已心中警惕︰「看來,他已經下了決定了!」
趟過低淺開闊的珍珠河谷,行了約莫半個時辰。身後傳來整齊劃一,鏗鏘有力的踏踏聲。師徒幾人讓開了大道,遠處馳來一支奇怪騎隊。
坐騎是高約近丈,長約三丈,頭生獨角的角馬,六級群居妖獸,數十頭角馬一次整齊的低頭沖鋒,即使武師第九重的武者也得避其鋒銳。這騎隊卻有一百多頭,而且身上都覆著厚重的鎧甲,更是驚人,看去就像一座移動的山岳。
其上騎士,身著與角馬重鎧同色的黑鎧,頭盔覆面。每匹角馬上別著長約三丈的黑鐵長槍,殷紅的槍頭仿似在炫耀著自己捅透過多少身體,背負猙獰粗獷的大弓。讀看看還有各有雙劍,大刀,巨斧,鋼鞭等等每人專修武器。
「踏踏踏」角馬行進整齊中透著股悠閑,似儀仗隊,卻又可隨時發起摧毀一切的沖鋒。每個騎士身上都透著仿若實質的煞氣,覆面的頭盔,更增添了對敵我生命的冷漠。唯有騎隊最前三人未戴頭盔,最前一位身姿傲人,面容姣好的女子,身著特制女鎧,腰纏軟鞭,更顯細腰曼妙。稍後兩人,一絡腮胡大漢,掛雙鐵重錘,一五六十的老者。
騎隊經過金振聲師徒幾人時,唯有隊首女子側頭看了眼,沒有一絲停頓,沒有一絲異動,似緩實快的消失在前方視線的盡頭。
知道騎隊側地消失,師徒幾人緊緊提著的一口氣才松懈下來。
「血騎隊,那必然是血騎隊!」元原興奮的大叫。
「血騎隊,那是什麼?」冷陽疑惑的問道。騎隊從出現到消失,也就十個呼吸不到,可其帶來的震撼,卻永久的烙印進冷陽的心神。
「血騎隊是望海城十大巡邏隊之一,因為望海城直臨縱斷山脈,為防止各種妖獸逃出為害,組建了十組巡邏隊定期掃蕩。每隊都由一百一十三人組成,十人一小隊,各有一小隊長,十小隊為一大隊,有一正倆副隊長。據說每個隊員至少得武師第五重修為,小隊長至少得第七重修為,副隊需要武師第八重,隊長更需武師第九重修為!而且每隊都掌握著強大的專屬能力,如血騎隊的‘角馬沖槍’可硬撼先天妖獸!而且,每個隊員除了修為的硬性要求外,除了一些必備的諸如‘鷹視’、‘夜眼’、‘犬之嗅’的中低級寶藏,其他隊員都至少得擁有高級寶藏!」
「那不都是和‘真氣燃燒’、‘銅頭鐵臂’同一等級的能力?」冷陽忍不住道。
「是啊。而且,這些隊員每一個都是尸山血海中殺出來的,搏殺豐富,煞氣極重,戰斗力還要更強!」元原贊道。
「望海城屬于什麼宗派啊,居然有如此實力!」隨著對記憶的熟悉,冷陽對此世界越發了解,所以有此一問。
「望海城可不屬于哪一宗派,很多宗門共同把持。而且,這十大巡邏隊隊員都是面向所有武者招募的。因為戰斗折損,或者其他因素退出,每一年都有幾次補充。只要滿足要求的都可以應征!」又笑道︰「你還記得吧,去年有天晚上,元痴,元武這倆家伙在院子里被師父逮住了,狠揍了一頓,還餓了三天三夜的事。其實就是他們想偷偷溜出來加入巡邏隊,被師父發現了。當時他們還想拉上我呢!」
一直悶葫蘆的元武這時眼楮瞪大如銅鈴︰「你還好意思說,要不是你的出賣,怎麼會……嗷!」
本還想繼續的話被師父一個狠狠的爆栗打斷,金振聲喝道︰「你們這倆混蛋現在都還不死心啊?你們可知道,這些應征者經過多長時間的歷練搏殺!豈是你們可比,實戰經驗更是少得可憐,也敢去送死?」
「現在我們可有了老大的長進!」不過,這話倆人也就心里嚷嚷。
隨著靠近望海城,路上出現越來越越多的武者,他們都是幾人十幾人不等結伴而行,或進山,或出山。
又走了近一個時辰,又看見開闊的平地上有座突兀的建築,仿似放大千倍的利箭,直插雲霄。這是望海城的哨樓,高數十丈,有強者坐鎮。沿途這樣的建築還有很多座。
待看見高聳屹立的巨石城牆,天色已近黃昏。人流如織,各種車輛,怪異的坐騎在寬闊的城門進出。金振聲,元海走在前邊,元痴,元武在後,元原攜著冷陽走在中間。冷陽四周打量,也暗中關注著元海的舉止。
一個站在城門邊的青衣男子,引起了冷陽的警惕。因為身處險境,身周一切的異樣更能引起警惕,這是常識,而且,這個世界對他來說本就新鮮而陌生,每一眼掃去都能獲得比旁人更多的信息。在人.流進出不斷地城門口,一個靜候在那的男子,穿著打扮又大異于守城兵士,自然更吸引人的目光。
冷陽分明看到了他看到元海那一瞬的喜色和繼而看到自己的驚色。如果這還僅是自己草木皆兵而起的幻覺,那元海的舉動就是進一步證實。
經過這幾日的觀察,冷陽知道元海是一個恪守準則的人。行走坐臥都有講究。走路時,身子平穩,絕不會出現腦袋左右擺動,點點磕磕的狀況。可當他看到城門口那青衣男子時,他身子確有一剎的顫動,腦袋還微微點了兩下。這些動作都如此的輕微,如果不是刻意留心,難以發現。
剛入城,冷陽就發現那男子已經從另一側疾步走去,消失在前邊拐角處。沒多久,師徒幾人來到一處客棧海天樓,這是他們縱斷山脈歷練回來經常下榻之處。客棧掌櫃對他們這一行人也已極為熟悉,稍微寒暄,要了一處四合小院,飽食了一頓豐盛熱菜,元原伸著懶腰道︰「今天大伙終于可以盡情休息一晚,不用擔心什麼了。」
金振聲點點頭,又對冷陽道︰「望海城的情況為師不很熟悉,待回了寧遠城,再去武殿鑒定你所開啟的寶藏,順帶檢查你的身體狀況。」
冷陽點了點頭。
回到房中,冷陽再次經歷了一次生死煎熬的痛楚,卻不敢有絲毫的懈怠放松,透過房門縫隙關注著對面元海房間的動靜。
那青衣男子在進出縱斷山脈的城門口等候元海,說明事情急迫,看元海的樣子也是會盡快聯系的。果然,半個時辰後,元海房門打開。他已換了身衣裳,腰別美玉,十七八歲的少年更顯得倜儻風.流,赫然濁世佳公子,把玩折扇,向四合小院外行去。
不一會兒,冷陽也出了房門,悄無聲息的尾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