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不禁 流年吻了罪 非應非業

作者 ︰ 姜遲

以前就知道容陵是一個做大事的人,卻沒有想到居然這麼有手段。明明是按照程序軟硬兼施的把那麼些個御用醫生請到了莫森公寓協助調查,卻只是丟下請柬,相當有禮的邀請大家去做一起關于醫學的研究,並且去留並不強迫。

藍調實在不明白為什麼這些有頭有臉的人為什麼會一個個的乖乖前往。

洛湛吃驚的說︰「你不會……」

說著自己跑去看請柬,請柬上並沒有什麼特別,雖然說都是由容陵親手書寫,然後端端正正的簽上了自己的大名,但是說到底並不是硬性的規定,如果說這個事情中間確實有什麼貓膩,而且又如此的事關重大的話,是如論如何的都不應該來的。

容陵辛苦的忙了兩天,一直都沒有合過眼,這會兒有些累了,便打著呵欠的說︰「只不過,給他們一點壓力罷了。」

洛湛絕對有理由相信,這一點壓力一定不信。于是更加不依不饒的盯著他。對他來說,知道容陵的事情越多對自己來說是越有利的,不管他們以後怎麼發展,都不可避免的需要一些東西來保護自己,哪怕不用拿出來攻擊別人。

容陵無奈的說︰「每一個人都有弱點,醫生知道的秘密很多,所以,我很早就開始注意他們了。」

藍調聞言不屑的冷哼了一聲︰「防著我們?有本事你生病受傷的時候別喊我唄。」

容陵輕輕一笑,然後伸出左手半掩著嘴巴,打了一個疲憊而優雅的哈欠,目光飄到了藍調的面上,慢悠悠的說道︰「不找你,難道給你時間去找葉匪楹嗎?你要知道,這兩個人在一起待久了,可是容易審美疲勞的。」

藍調的眼楮頓時瞪的很大,有些不可置信的望著容陵。

洛湛茫然的看了看他們,這個葉匪楹並不是大戶人家,然而也有那麼一點小名氣,開了一家名叫的酒吧,這家酒吧的酒很貴,而且很難喝,酒吧里面的人很雜,而且充滿了隱蔽的犯罪交易,無一不表現出這家老板是一個奸商的特質。而這個名字,不僅僅是跟老板的名字相關,最重要的是他認為來了這里的人應該放下世間的道德枷鎖,沒有必要去執著什麼拘泥什麼應該做,世間擁有的罪惡也並不是什麼業障之類的,總之,就是一句話,擁有自由,享受快樂,及時行樂。

對了,還是一個消息販子最常光顧的地方。葉匪楹總是願意出高價錢從來這里的客人口中購買他感興趣或者覺得有價值的消息,洛湛心想,這大概就是敢明目張膽的從事色@情行業,涉足毒@品而到現在卻沒有關門大吉的原因。

洛湛不著痕跡的打量了一眼藍調,容陵的話說的非常明白了,難道說藍調對這個葉匪楹有什麼意思。可是,雖然說葉匪楹長相俊秀,一襲披肩長發,可是,卻實實在在活月兌月兌是一個貨真價實的男人。

藍調急忙解釋道,「不是啦,我跟他不是你們想的那種關系啦。」

容陵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那麼,你們是什麼關系呢?」

藍調有些郁悶的說︰「什麼關系也沒有。」

容陵卻有些不依不饒的說︰「你本該竭力使我們相信你們確實什麼關系也沒有,可是,為什麼你想到這句話的時候卻這麼頹喪這麼郁悶呢?難道說,其實,你很想跟他有點什麼關系?」

藍調立馬蔫了,哀怨的瞥了一眼容陵之後,很不爽的說︰「既然你都知道了,還問我干什麼。」

洛湛組織了一下,也就是藍調喜歡上了一個男人,而且還是單相思。

容陵卻突然很溫和的笑了一下,「別這麼沮喪,我想,你也很想知道自己對他到底是什麼意思吧?當然,還有他對你。」

藍調狐疑的看了他一眼,畢竟他也不是什麼天真善良的人,剛剛還對你露出毒牙的蛇突然之間變換出了笑臉,怎麼都給人一種陰謀陷阱的警惕之心。

果然,容陵也很坦白的說︰「我需要借助葉匪楹的信息渠道,來知道司徒雅的弱點。」

藍調頓了頓,「司徒雅……」他無意識的重復了之後,又皺起了眉頭︰「你沒有找到司徒雅的弱點,所以他不肯進莫森公寓?」

容陵點了點頭。

這個司徒雅是一個醫學天才,也是潘家重金雇來專職的家庭醫生。這次容陵邀請大家的理由是醫學研究,按理說是需要跟雇主們說一聲的,為了不要再旁生枝節,容陵特意去簡化了一下程序,誰知道這個司徒雅是一個守序派,堅決不肯在潘御沒有同意之前進莫森公寓。

考慮到潘家在這件事情上佔的重要性,一時之間,容陵覺得這個司徒雅的存在至關重要。畢竟,如此守序派的司徒雅為什麼會在潘御不在的情況下去洛家給洛岳和卓靳看病呢?

藍調畢竟識大體,馬上決定去找葉匪楹想辦法。

容陵公事公辦的說︰「洛湛,電話查到了嗎?」。

洛湛這才在沉思里面清醒過來,有條不紊的說︰「那個找藍調研究藥物的人我查到了,他確實是一個意大利人,現在人在英國。」

容陵意味不明的笑了起來︰「就在潘御所在的那個國家嗎?」。

洛湛沉靜道︰「不僅如此,而且電話撥出的地點是,潘御住宅附近的公用電話亭。」

容陵繼續笑道︰「果然,有人開始給我們送線索了。」

洛湛心領神會道︰「這麼說,潘御果然是無辜的了。」

容陵卻果斷的說︰「這個還不確定,不過,他這個炮灰看來是還得再當一陣子了。我想那個意大利人那邊是問不出什麼的了,對嗎?」。

洛湛點了點頭,「當初藍調所接觸的人都是那個意大利人找來的一個工作室里的人,看起來都是毫不知情的。」

有什麼正呼之欲出,可是怎麼都想不出頭緒來。

突然電話響了起來。三個人似乎累過頭來,互相看了半晌,洛湛才意識到響起來的是自己的電話,于是後知後覺的接通了。

電話是洛塔打來的,說是潘澤康約她出去拍照,她似乎也意識到這兩天的氣氛有點兒詭異,于是打電話來跟哥哥請示。

在印象里面,洛塔雖然喜歡依賴自己,但是,並不是一個听話的孩子,很多時候非常的有自己的思想,于是這個突兀打來的電話就顯得有些奇怪了。于是他耐著性子道︰「塔塔,究竟怎麼了?」

塔塔的聲音听起來像是一個初戀的少女羞澀又矛盾的樣子,低低的說著電話。

洛湛愣了半晌道︰「潘澤康現在在我們家嗎?」。

塔塔的聲音顯得更加柔軟起來,「嗯啊,在的。」

洛湛警惕道︰「別讓他見到月神,我怕他亂說話。」

洛塔驚訝道︰「你知道了」

這聲兒大概是因為太過驚訝而忘記了偽裝,听起來顯得正常多了。洛湛沒時間去責怪她的一並隱瞞,只是為她別出心裁的電話笑了笑,便說︰「你們打算去哪里拍照片?」

洛塔似乎放下心來,細細道︰「潘澤康本來說約我去山頂拍夕陽,可是我听說他們家里也有一只蝴蝶犬之後想帶著奧里薩一起去他們家,你說好不好?」

洛湛一直知道自己這個妹妹七竅玲瓏,現在她一定是想跟著這個案子摻上一腳,雖然說可能會很危險,但是,如果這個事件處理不好,自己家一旦敗落,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便很大方的說︰「當然好。」

洛塔似乎很開心似的說了聲我會早點回來的就掛了電話。

潘澤康在這個敏感時期去找洛塔,當然不排除他確實很中意洛塔這個模特,畢竟洛塔生日的那天他失態的全世界都看見了,但是,如果他也是借這個事情做一個幌子,那麼,洛湛不由自主的猜測道︰「潘御可能回來了。」

容陵贊賞的看了他一眼。

洛湛驚訝的說︰「你早就知道了?」

容陵搖搖頭,「剛剛猜的。」這兩件事情原本沒有一點點的聯系,但是兩個人居然有這樣的默契,對于合作的伙伴來說,還是很令人驚喜的。

藍調卻很不給面子的駁斥道︰「只不過是自己的猜測而已,有那麼值得開心嗎?這不是還不知道底牌呢嗎?」。

容陵似乎困倦的不行了,擺擺手道︰「查探這個消息的事情就交給你了,你不是馬上要去嗎?有結果了記得通知我。」

他的聲音已經不如初時清亮,帶著一種疲憊的沙啞,藍調不由自主的點點頭,然後問道︰「那你呢?」

容陵這才笑了笑,「我睡覺啊,困死了。」

藍調的眼楮里立刻要射出小飛鏢來,手指也指的格外鏗鏘有力道︰「那他呢?」

容陵面不改色道︰「睡覺啊,他也困死了。」

藍調炸毛道︰「你這個重色輕友的家伙怎麼可以這樣呢我也困死了啊。」

容陵無辜的看著他,參雜著愛莫能助的笑意道︰「可是我剛剛分配工作給你的時候你並沒有抗議啊,我以為,你睡的很飽了。」

藍調憤怒的發飆了,「你才睡的很飽了你們這麼莫名其妙的跑到我家里來,把熬夜趕工作到月兌力的我從床上挖起來,然後這麼不眠不休的分析案情,然後又一再交代我干這干那,你說,我能不困嗎?我還以為大家是分工合作,你們也有工作,我才想要勉強我自己,讓我去盡自己的綿薄之力,你們倒好,居然……」

被他這麼一說,洛湛立刻覺得非常的不好意思,連忙道︰「我來吧,要不這個我來去。」

容陵的眼尾掃到藍調,話語帶著嘆息一樣道︰「你該知道,這個事情你做比較合適。潘御回來了,明天就是一場硬仗。」

什麼言下之意都不用說了,藍調沉默下來,不得不承認,其實容陵也沒有那麼混賬,于是很好心的說︰「那我回來的時候要不要給你們帶點吃的?」

誰知道,其實這個家伙比想象中更加的混賬,含混著說︰「不用了,叫洛湛做。」便頭也不回的往浴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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