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麻辣燙 第二卷 徒勞無功 第60章 後半夜護理病號 大清早初見阿Q

作者 ︰ 陽光2087

話不投機半句多,何況已經說了這麼多個半句。原本還打算跟藥罐子多打听點兒內部消息,照這個情形看,基本沒戲。

總霸佔病人的床也不是回事兒,認輸般站起身,走到四肢明顯打晃兒卻還硬挺著堅守崗位的人旁邊,笑著扯開話題,「郭先生身體不適,不易久立,還是回床上休息吧。」

本欲在句中加一個「我扶你」,奈何怕小樣兒的再炸毛,姐姐還是佯裝矜持為妙。

郭奉孝听罷所謂的建議之後連句客氣周旋都沒有就徑自往床邊兒走,接續拖鞋,上榻,蓋被,系列動作執行的既到位又優雅。還沒等我圓著眼楮被動接受自己這做客的被那當主人的冷落的這個事實,該死的就人大心大地睡了過去。

從開始一直保持著良好家教的謀士郎怎麼這功夫無禮到撂下客人自己跑去私會周公?莫非我彼時的沖動之言當真不對奉孝桑的心情,讓他不爽生了氣。

爺爺的,要不爽也該我不爽,要氣也得我先氣。內里怒火瞬間升騰,沖過去預備騷擾那沒規矩的讓他睡也睡不香,沒成想人才到近前就看到了那廝額頭上竟蒙著一層薄汗。

下意識伸手一抹,右爪兒立時被燙縮。倒霉孩子腦門兒上的溫度再高些就可以直接煎雞蛋做早餐了。

看來這人真是病的不輕,況且大半夜的又被我這麼橫空插腳一折騰,病情惡化也不無可能。

愧疚之下決定良心發現做些彌補,翻箱倒櫃又找出兩床被子一股腦壓在發燒的人身上蓋的嚴嚴實實。之後能做的,就是密切觀察。

感冒這種東西,基本就是病毒與人體免疫力之間的戰爭。病秧子身體條件差,零件兒想自作修復些須點兒功夫,我這個外人想插手也無從。來回來去換涼手帕根本是耍玄虛幫倒忙,待病毒被高溫熱死,燒自然也就退了。

清晨曙光乍現,姐姐在心里默默欽佩自己目不轉楮好幾個小時的能力,何況在此期間唯一有效動作就是在那人呼吸微弱時伸手指試其鼻息。

夢中人不安地掙動,糾結了半天才緩緩睜開那雙充滿智慧的眼楮,雖然現如今我只能從中看到所謂的朦朧。

郭君扯著沙啞性感的嗓音說一句,「昨晚下士失禮人前,請郡主多多見諒。」

搖頭擺手顯示大度,「你都病成這樣了我還敢不見諒嗎?本郡主再怎麼霸道不講理也不會墮落到欺負病號的檔次。」

奉孝君扯扯脖子,看到自己身上憑空多出來的兩床大被,無辜道,「怪不得我覺身上這般沉,本以為夢到鬼壓床,原來是郡主好心為下士添被子。」

這廝說「鬼壓床」三個字時若有所指地瞄了我一眼兒,看得姑女乃女乃這叫一冷汗直流。混蛋球兒昏迷不醒之際還在提防我圖謀不軌,怪不得他再上床睡覺時不月兌袍子玩兒和衣而臥。

多心之下羞紅了臉,干咳了幾聲訕笑著胡言亂語,「發燒的人難免發冷,多蓋點兒東西幫助生汗,病毒隨著汗液排出也算是緩解癥狀的手段。」

這廝一臉不解,「郡主說什麼?下士不懂。」

你懂你就成仙兒了

閑話少說,點題要緊,「郭先生感覺好些了嗎?」。

病秧子略帶靦腆地點頭,隨即露出一個笑,如飛針釘我在當場。

謀士們的笑我也見過不少,李儒笑的陰沉冷郁,蒯良笑中透露心機,賈詡笑常含嘲帶諷,倒還從沒有一個笑的如此懷柔正氣。

想東想西分了神,不覺中竟與眼前人搞一出深情對視。這種場面落在別人眼里鐵定造成誤會,正預備神不知鬼不覺地撤退,就被不遠處傳來的一聲叫喊澆涼了脊背。

叫的是「郭老師」,發聲的是自門口飛撲進來的某不明物體。還沒來得及扭頭,聲源就沖到了面前,一把擠掉伏在藥罐子正上方的我取而代之。

好久沒被人推的這麼狼狽,心不在焉時被驚嚇導致應激功能受了影響,難免在接續遭受的快速攻擊中丟了上風,一個失衡人就欲滾到地上。

索性摔個狗吃屎倒好,可恨就可恨在我還試圖抓個著力點把自己穩在半空,誰承想抓到手的是病秧子最上層蓋的棉被,這勞什子著力點的作用沒起到,天羅地網的任務倒是執行的挺良好。

姐姐被罩在被子里撲騰,外頭響起來陣陣笑聲,充滿電磁效應的不用說是郭嘉,那之外尖聲尖氣的恐怕就屬讓我出洋相的罪魁禍首。

費勁八馬三狼之力從帳篷里鑽出身來,攏了攏被蹂躪的如同亂草堆一樣的頭發,預備送那個給姑女乃女乃下絆子的人一個驚悚天下的彪悍白眼。

看清對手之後這瞪眼兒是怎麼也送不出去了,根本原因就是欺負小孩兒實在有**份。

圓圓的小臉兒杏仁眼兒,肥嘟嘟的小手兒一捏一個扁兒

趴在郭奉孝身上親熱黏糊的東西若非侏儒土地公,那絕對就是個四五歲的小屁孩兒。

「你是誰?」

「你是誰?」

姑女乃女乃好說歹說也是本科畢業,當下竟退步到同幼兒園小朋友一個智商邏輯,真是慚愧至極。

異口同聲的問話之後是各自都帶點兒敵意地相互打量。面對面看了半天之後終于有人開口打破沉默。

藥罐子從三重被中伸出一只手來撫模小屁孩兒頭頂的幾根兒雜毛,滿臉和顏悅色地笑道,「公子姓曹名丕,字子桓。」

曹P?還曹Q呢這什麼慫名兒?

「莫非這小東西是老曹的兒子?」

「不錯,子桓是主公長子。」

靠對話是與我展開的,說話人卻連看都不看我一眼,反倒只顧笑眯眯地瞧「談話內容」,這廝的戀,童癖恐怕比我還要嚴重。姐姐自尊心大受打擊之下連說話都沒了底氣。

「那郭先生和小公子又是什麼關系?」

我發誓我問的這句話絕對帶有不純潔的意義,那廂那人卻絲毫沒品出異樣,反倒一本正經回了一句「師徒關系。」

一提點我倒想起來了,曹阿Q剛進門時是聲嘶力竭地叫了一聲「郭老師」來著。

「你收義父的兒子當學生?」

話雖這麼說,我實際想問的卻是「你給老曹的兒子當保姆?」

頂級謀士給這麼點兒個小屁孩兒當老師分明是大材小用,郭奉孝此舉到底是巴結主子自告奮勇還是被主子欺壓不得不從。看他對曹阿Q那愛不釋手的沒出息樣兒,就算初始是被逼良為娼,現如今也成了樂在其中。

藥罐子還沒來得及答話,一旁的小屁孩兒就忒沒眼力見兒地插嘴,「你還沒說你是誰?」

明明是充滿非善意的語氣,從一個小孩兒嘴里吐出來倒也充滿童趣,母性大發聯想起阿瑪尼,答話的腔調也難得溫柔了幾分,「你看我像誰呢?」

曹阿Q眼珠子滴溜溜地轉了轉,小臉兒表情滿是篤定,「你趴在郭老師身上,你是郭師母。」

前一秒還挺自然的慈母笑僵在我臉上,郭奉孝卻沒心沒肺地哈哈大笑。

恨鐵不成鋼地對曹子桓咬牙切齒,「你管曹操叫什麼呀?」

小屁孩兒皺著眉頭裝作思考,方才試探著嘟囔了一聲「叫爹。」

微笑,點頭,表示我對他的回答很是欣慰,跟著接茬兒進行啟發性教育,「我也管曹操叫爹,這麼說來,你該管我叫什麼啊?」

小東西吸了吸鼻子,回話甚篤定,「郭師母。」

倒霉孩子一條道跑到黑的功力已然登峰造極,相比之下,我遠遠不是其對手。

郭老師那廂已然笑岔了氣,姐姐卻只剩下心灰意冷。前六個月好如容易再建立起來的「與童為善,與童為友」的信心與決心,都在此刻摧枯拉朽般轟然坍塌。

狂搖頭表示我對自己的教育成果不滿意,「不對不對不對……」

曹阿Q看看自己老師,再看看我,眼里充滿了疑問,「那我管你叫什麼才對?」

「你管老曹叫爹,我也管老曹叫爹,我明顯比你年歲大,你應該怎麼稱呼我難道還成了解不開的數學題?」

藥罐子適時救援,對自己的寶貝學生柔聲說了一句,「此女姓劉名天字臻茗,乃獻帝親封的雷火郡主。」

小屁孩兒連連點頭,一副「我弄懂了」的架勢,「原來郭師母是雷火郡主。」

此言一出,奉孝君也翻了白眼,哈哈笑了幾聲之後耐心不減地解釋,「你郭師母生性恬淡,溫柔嫻淑,三從四德,恪守婦道,從不在外拋頭露面,哪有郡主這般尊貴的身份?」

就算是個傻子也能听出這一席話隱含的批判,小樣兒的夸他老婆是次,舉反面例子打擊我為主。他要表達的無非就是我生性彪悍,潑辣野蠻,沒規沒矩,道德翻船,頂著個郡主頭餃在外丟人現眼。

無奈何,焦躁不得,人家說的句句皆準,針鋒相對地辯解都免了,干脆听見了裝沒听見。

曹阿Q低頭琢磨郭老師「語重心長」的一番解釋,努力半天似乎無果才自我發揮地叫了一聲「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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