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麻辣燙 第二卷 徒勞無功 第23章 樹欲靜而風不止 定人心者能人言

作者 ︰ 陽光2087

樹欲靜而風不止,人什麼時候才能擺月兌這許多的無可奈何?

影美人與我的恩怨薄上注定要濃墨重彩地寫上一些人,為的是被當成彼此污點而記錄在案,改不掉抹不去,成為永遠的遺憾。

兩個人沒有再說話,仿佛彼此只要一開口,就會戳破最後那層隔紗。

累,難以言明的累,襯出凌晨的空氣愈發的冷,而他的懷抱愈加的暖,不知不覺中我竟窩在披風里睡著了。

本想借由睡眠來逃避現實,誰料竟又做了與那一天如出一轍的荒誕噩夢︰四面八方的兵丁涌上來廝殺,小小的馬車支離破碎。赤兔掙斷身上的套轡,于危難之際伏在我身邊馱起我躍蹄飛逃。凌亂中似乎有人在大聲地呼喚我的名字,幾個摻雜在一起的聲音交相重疊,抑揚頓挫,在驚天動地的廝殺叫喊中顯得異常突兀。

驚醒,欲躍起的身體卻被溫柔的束縛。睜眼一看,此時身處的是昨天的那間客房,而我自己正躺在影美人的懷里。

天已經大亮,從窗子縫隙透進來的光漫灑到被子上。眼前人貌似早就醒了,前一刻還因為擔憂我夢中的掙扎而略略皺起的眉頭在四目相對的一瞬間便舒展開來。

小樣兒的似乎是為了平息我的躁動才換上了一張如花笑顏,緊緊摟著我的手終于伴隨著我的醒來而略略松動,有一只留在原處撫模我的背,另一只模上我的額頭,輕輕撩起被冷汗浸透的頭發。

「做夢了嗎?」。

他的聲音,他的動作,讓我莫名安心。

輕輕回抱他的腰,試探著訴說,「我夢到……有人追殺,一匹馬背我逃命,你們在後面喊我的名字……」

摩挲我身體的手停了停,影美人的聲音卻更湊近我的耳邊,「我們?除了我,還有誰?」

我盡力地回想,試圖無果之後只能無力地搖頭,「好像有三個聲音,我只能分辨得出你的。」

他的手重新撫上我的臉,食指尖避重就輕地描畫眉眼,「想不出就不要想了,不過是個夢罷了。」

把現實與夢暫且丟開,靜靜地享受這一刻的安逸偷閑。與心儀之人相擁著睡又相擁著醒來,哪怕是稍縱即逝的一個假象,也是此刻最真實最幸福的所在。

溫馨的氣氛沒持續多久便又要回到正題。抱著小蹄子的手臂緊了緊,無可奈何地問道,「不早了吧?那個求和的軍吏就算還沒到也快來了,我們也得早點兒趕過去。」

小蹄子詭笑著看看我,話非所問,「我想親親你。」

坑爹的不帶在姐預備公事公辦的時候玩兒突然襲擊的。

「沒刷牙沒漱口就作業恐怕會影響效果,還是等等再說吧。」

姐難得不吃送到嘴邊的豆腐,還沒來得及贊嘆自己日益堅挺的意志力,就被小樣兒的偷襲成功,一口親在嘴上。

四唇輕踫隨即分開,快速,親切,卻不曖昧,這該算是標準的早安吻了吧。

淺嘗輒止比深度糾纏更令人心悸,錯覺中兩個人像是攜手共行了一輩子的老夫老妻。激情的溫度仍在,不似暴烈的火焰燃盡一切卻又急速熄滅,而如同精釀的蜜糖融化在日常的每一分每一秒里甜的恰到好處。

相視一笑,相扶起身。看著影美人快手快腳地穿好衣服,有手忙腳亂地幫我穿衣,一邊兒舒舒服服地被伺候,一邊兒笑著調侃,「昨天是你幫我月兌的衣服?」

小蹄子抬臉看看我,點頭的時候竟有些茫然。

禁不住更想逗弄他,便學嫖客伸手去捏小蹄子的下巴,「這一回你怎麼沒趁機把我月兌個精光呢?」

某君一臉正色,坦然作答,「晚上太冷,你又縮的那麼可憐,我怕你著涼……」

笑不止,「那次自作主張地扒光我說是為了我舒服,這次月兌到一半兒還留了層是怕我著涼。合著,都是為了我」

小樣兒不理我的挑釁,低下頭去顧自忙活,搞定之後才掐了掐我的臉,「寶貝兒,伶牙俐齒還是留到一會兒再用吧。」

還沒吃驚完畢就被他一把抱起身來,兩個人走出房門的時候自然招來多人側目。把門守院的哥們兒臉上都寫著同樣的疑問,「昨天進去一個,今天出來兩個,這是從哪個石頭縫里平白蹦出個人?」

不理會眾人探頭探腦的觀望,一路走到景升兄召見外客的正堂。听差的仁兄跑去向劉表通報時我才想到不對,慌忙忙抓住影美人的袖子阻止他進門。

「你不是說劉表哥認識你的臉嗎?快把我放下吧,別跟著進去……」

「劉景升與我怎麼說也曾君臣一場,遑論是否有名無實,總不會一無用處。」

「你上次不是躲著不想見他嗎?現在……」

「今時不同往日,不妨事了。」

不妨事就有鬼了

上一回他嚇得夠嗆,催促快快離開荊州的可憐模樣還歷歷在目,這才過了幾天就改口變成了「無妨」?

接續的話還來不及說,人就被小蹄子快步抱進堂中。

那位和平使者桓階老兄早已到了,此時正對劉表哥等人侃侃而談。我們進門之後找個了不甚顯眼的位置落座安定,好歹算是踩到這廝長篇演講的末尾兩段。

劉表哥耐著性子等他說完,方才頗為客氣地回話,「文台尸首、吾已用棺木盛貯在此。可速放回黃祖,兩家各罷兵,再休侵犯。」

哇塞莫非這麼容易就萬事大吉?

可惜啊可嘆,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桓階九十度鞠躬大拜道謝,還沒來得及領命實行,就被階下一人當場攔截。

半路殺出的程咬金今天改名叫蒯良。

老小子扯著桓階的袖子對劉表哥道,「不可不可吾有一言,今江東諸軍片甲不回。請先斬桓階,然後用計。」

我听懂了,這廝要景升兄先殺來使再搞強攻。

只因這小樣兒的一句話,氣氛一秒鐘變了個地覆天翻。桓階命在旦夕,彼時還良好的口才在危急中盡數化為烏有,哆哆嗦嗦站在堂下等待宣判。

姐心急之下剛想說話,就被影美人悄聲攔截。小蹄子伏在我耳邊低聲細語地勸道,「別急……先听他怎麼說,再做理論。」

蒯良松了拉扯人的手,對劉表哥躬身一拜,隨即高談闊論,「今孫堅已喪,其子皆幼。乘此虛弱之時,火速進軍,江東一鼓可得。若還尸罷兵,容其養成氣力,荊州之患也。」

此言一出,影美人早我一步小聲吐槽道,「不妙不妙,他說的有理有憑。若我是劉表,必定依計行事。」

到了這種時候,姐再忍不住路見不平一聲吼,「子柔此言差矣,子柔此言大大的差矣。黃祖現如今陷在孫策手里,劉表哥怎麼忍心棄他不顧?」

景升兄沉默著不接話,反倒是蒯良拉開架勢與我針鋒相對,當庭質問,「舍一無謀黃祖而取江東,有何不可?」

他拽文,我說白,就算辯論也似專業選手對陣業余菜鳥。可惜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我就算沒實力沒底氣也唯有硬著頭皮頂著。

「不可不可,萬萬不可。哥哥與黃祖是心月復之交,舍之不義。江山易得,良將難求。黃祖一人是小,荊州上下人心是大。今日棄黃祖,明日還有誰肯全心全意侍奉哥哥?」

蒯良冷笑一聲,據理力爭地發表第二輪煽動言論。小樣兒的手段實在厲害,自己 里啪啦地說到最後也沒容我插上半句話。不消多時,其華麗的辭藻,激情的論調就讓我彼時自以為還能拼死一搏的論點論據都成了一堆廢柴。

眼看著劉表哥就要對他一邊兒倒的動搖,影美人卻在大勢已去的時候站起身來,邁著中速步伐走向刺史大人。

我們低調進門時,景升兄並沒有給影美人一個正眼,匆匆一個掃視自動歸類小蹄子是協助我行動的家丁僕役,現下要近距離地面對面才開始花注意打量帶著不卑不亢的姿態突兀行動的人。

「你……」

顫抖的音效,老小子果然識貨

影美人對劉表哥拜了一拜,湊到小樣兒的身邊要求單獨會見。景升兄皺眉盯著小蹄子研究了足有一點一二炷香的時間才點頭應承,對眾交代一聲便引人進內堂去了。

明明沒有多少時間,我在外頭卻等的度日如年。二位爺再現身的時候,劉表哥便宣布送桓階回營,並相約以孫堅換黃祖。

蒯良還要再說,被文台兄一個瀟灑的揮手噤聲。影美人顧自回到我身邊,抱起我怎麼來怎麼去,姐還沒來得急同劉表哥告別就被迫閃人。

起飛了半天,終于鼓起勇氣發問,「你到底跟劉景升說了什麼才讓他下決心和平了事?」

影美人看看我,眼楮里閃出一絲故弄玄虛的狡黠,「你想知道嗎?」。

「廢話?這麼有梗的故事,我怎麼能不打听?」

「想知道,就得拿東西來換。」

發揚要頭一顆,要命一條的精神發話問道,「你想要什麼?」

小樣兒的笑的得寸進尺,「別的不說,給我生個孩子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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