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連續三更,九千多,小爆發了~咩,算是周末加更,看小赫這麼給力,你也給力一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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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敏言的臉近在咫尺,她的話卻讓我驚異,難道這其中還有什麼秘密?想來當年劉毅和殷子叔一拍兩散,定然不是這麼簡單的事情?
「難道,和劉景帝有關?」我提出了我的想法,她沒有回答,我對這個面前的女子有更多好奇了,這個美的女人,卻遠赴東海琉璃島,八年之後突然回來,一刀殺了殷子叔,語氣中明明是恨劉家人的,卻以高強的武功而不動劉家人,這是為什麼?
「你不用知道,只要知道,你不要和劉家人在一起便好了。」說完這句,她離開我幾步遠,重新戴上面紗,看著孤高的月亮,聲音滿是冷寂︰「十二月三十,快到了,我走了,你自己保重。」
「你去哪里?」
她瞥了我一眼︰「你殺不了我的,不用將心思放在我身上。」
「哼,若是我集結兵力殺你,就算你武功再好,難道不會累死嗎?歷來都是以武功自負,可你敵得過千軍萬馬?」
「那你,真的會殺我嗎?」。
當然,殺父之仇不共戴天話到了嘴邊,我卻愕然,這個女人多次救我,殺殷子叔好像另有隱情,而殷子叔似乎也讓我不要恨她,如果我真的不聞不問,一刀殺了她,以後會不會後悔?
我轉身,咬牙道︰「你走,再也不要回來。」
一陣細小的風過後,我回頭,已然沒有了她的身影,我茫然四顧,只覺得這世界的寒冷好像都回到了我這里。殷子叔、鳳清平,他們都走了,留下來的我,卻要承受這一份孤獨和痛苦。
「有的時候,人生真是寂寞如狗血啊。」我苦笑,看著那一輪千古不變的月亮,推門進去,劉璧已經睡下了,我伸手抱住他溫軟的身子,他似是被我的一身寒氣驚醒,睜開眼楮看了我一眼,又呼呼睡去。我眼中有溫熱的液體留下來,卻無聲。
過了幾日,我這個多日不出飛白別院的人,巡視新城,因為登基大典在山下,那里許多公務也方便一些,到底每天爬山也很是累人。
馬車到了主殿,駕車的人是賀武陵,今日我卻是化名秦箜出來的,臉上也化了妝,不過一個面色偏黃相貌普通的十五六歲少年,這一年我個子見長,原本在少年人中算是出眾,說是十六七歲也沒有人不相信。
賀武陵躬身道︰「公子,天白殿到了。」
我點頭下車,多日沒有下山,忽然間來到山下,有些不太適應,山上多是淒清,雖然對于養身環境甚好,也不免孤寂。這山下鬧市,天白城又是權泰州的州府,自然繁華,就算是十二月,也依然熱熱鬧鬧。
「今天是年尾,明日陛下就要登基,也不知道準備得怎麼樣了?」
賀武陵道︰「公子,禮部尚書屈大人正在天青殿,可要過去?」
我搖了搖頭,道︰「今日是暗影秦箜,就不和那老頭子打交道了。」
賀武陵笑︰「公子今日心情似乎不錯啊。」
我瞥了他一眼,莞爾。見這新城已經建的有模有樣了,感覺不錯,這可是花了大把大把的錢財啊,將原本的殷家擴大了數倍。主殿天白殿為上朝議事之用,天青殿乃是六部九卿之所,東邊都是臣工議事辦事之處,北邊第一殿便是重光殿,那里是劉璧的居所,也是我的。後頭一邊以後可慢慢擴充,西邊正在建造一座高樓,登高望遠,天白城景色盡收。
「這里建的很快啊。」
賀武陵介紹道︰「由田大人親自監督,不過目前只完成了三殿,明日之後陛下要搬過來,已經沒有問題了。」
我繞著天白殿走了一圈,前頭一個大的天台,用來祭祀之用。我又詢問了賀武陵幾句,這人自從春獵之後就跟著我,我查過他的背景,很干淨,所以一直留在身邊,他本身也是一個知進退的人,不像秦晚和樓七那麼冷冰冰,所以我也樂得讓他辦事,儼然已經成了副統領的身份,接管了天白城的城防,平日里也忙。我笑著回頭對他道︰「嗯,不錯。你跟著俞談,應該差不多了吧?」
俞談原是殷千城的下手一個小統領,城破之後投降,一時間我手上能用的不多,又為了壓制他手下的人,便提了俞談接管,成了總統令,他自己也知道,我讓賀武陵成副統領,實質上要提拔的是賀武陵,讓他盡快熟悉工作,以後總統領必然是賀武陵。
「公子,這幾日城中似乎進來了不少外面的人。」
「登基大典之前,必然有許多人過來朝賀,只是要盯緊了。」
「城中客棧已滿,行館中除卻月國使臣,還有其他不少人。」
我邊走便道︰「高成王那老頭呢?」
「他派了次子劉希過來,同來的還有翁主劉福珊。」
「是那位翁主嗎?高成王還真是喜歡給人添麻煩呢,可是那只老狐狸自己不肯來,怕會因此惹怒劉思齊吧?」
賀武陵但笑,跟在我的身後,我出了天白殿外頭,朝著東街走,今日陽光不錯,暖暖的很舒服,賀武陵道︰「公子要去街上嗎?可要坐車?」
「不用了,走著去,就你跟著我吧。」
賀武陵揮退了身後的一群侍衛,就他一個人跟著。
「好像是那位翁主。」人群中茫然一瞥,賀武陵出聲,我循著他說的方向看去,果然見一位女子走進的一條巷子。
這個時候,她怎麼會一個人出來?難道劉希故意為之?
「世子呢?派人去看看行館那邊。」
賀武陵領命,道︰「屬下這就讓人跟著公子。」
「不用了,自然有人跟著我。」
賀武陵知曉我暗中都有暗影的人保護,便點頭離去,我走到巷子口,抬頭一看,這里通往的,好像是南邊啊。
有人拍了拍我的後背,我受驚回頭,卻見薛培一臉笑意,我送了一口氣道︰「好好的夜不出聲,嚇死誰?」薛培眨眨眼,對著巷子一看,我立刻明白明白她似是也看見了這位獨自離開行館的公主。
「行館周圍有人把守,她一個人是怎麼出來的?」
薛培四下一看,道︰「看來是有人故意安排的了,要不要跟著去看看?」
跟上去?會不會涉險?不過跟著薛培應該沒什麼關系吧?不待多想,薛培已經走了,我嘴角一抽,也跟上前去。
出了巷子,便是南大街,這里視野又開闊許多,多是酒樓客棧,其中最為扎眼的,便是那千金一樓。
「這邊呢。」薛培仰首,看那極其奢華的千金樓,這個時間並未開業,也不知道他站在這里做什麼。我皺眉︰「她堂堂翁主,總不至于來這里吧?」
薛培思索了一會兒,隨即釋然,笑笑︰「前門固然不行了,這大白天沒有人走前門。」
我再次看了看千金樓周圍,搖首︰「劉厚在打什麼主意?」
「我猜他的想法可能和那位翁主不一樣,依這位翁主的性子,可能不願意接受吧。」
我看薛培那張似笑非笑的臉,心中猜想高成王的意圖,難道他想要推掉陳彥束的親?如果是這樣,對于我們來說,似乎更好。那麼,他第一個會考慮聯姻的對象,會是誰呢?
「這里面可不好進去啊,今晚上的煙花過後再說吧,你不要插手了。」
「這可不是你說的算的,小薛大人,這里是泰州,而我是泰州司馬,不論如何,這些事情都是我這個主人該做,而你原來是客。」
薛培無奈笑笑,沒說什麼,不過我猜想他肯定會插手,便留意了一下。
等晚些時候,賀武陵回來道︰「公子,世子還在行館,翁主果然不知道所蹤。」
「回去了沒有?」
「無。」
啊,這下可麻煩了。看來這千金樓必然要去看看了,劉福珊是自己走的,她是怎麼突破守衛的呢?
賀武陵欲言又止,似是還有什麼事情要說︰「公子,那位世子,似是有些奇怪。」
「什麼奇怪?」
他搖搖頭︰「不知道該怎麼說。」
賀武陵這麼說,一定有他的判斷,我留了一條心,便道︰「下帖子,去拜會這位世子。」
行館周圍果然都是重重的守備,越發覺得劉福珊能出來很不可思議,守軍見我,正要詢問,一見賀武陵手中的牌子,便讓路,恭敬回避。
這行館我也是第一次來,之前見紅冷是特意在飛白別院召見,而今天我來的身份是秦箜,自然沒有這麼大的殊榮召見一位世子。
「煩請通報,秦箜秦公子來見世子。」
那跟隨來的高成王府的人便領命進去,過了一會兒道︰「我家世子長途,身子偶有不適,不過听說是秦公子來見,務必讓屬下來請您進去。」
賀武陵看我一眼,似是有些顧慮,我點點頭對著那位隨從道︰「好。」賀武陵面色有些怪異,只輕聲道︰「公子,那位世子之前並沒有什麼病癥啊。」
看來又是什麼把戲,突然間來的病,這位劉希世子,好大的面子啊。
只听那隨從敲門,道︰「世子,秦公子來了。」
房內輕輕咳嗽一聲,聲音略偏低沉,道︰「煩請秦公子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