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我看,那三個流氓一定是認出了冷紫凝的身份,于是急于把她賣到傾城,以擺月兌嫌疑,這樣看來,幕後指使人的來頭應該不大。大……而且看他們的手段,應該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反而像是想要教訓她一頓……這種手段感覺上像會是出自于女人之手。」張宇銘快速轉動大腦,一臉冷靜地分析道。
「不管它是不是女人,我一定要抓到它,將這種痛苦十倍地奉還給它。」歐陽冽想起傷痕累累的人兒,不禁握緊雙拳,恨得牙癢癢地宣布道。
「你不用著急,按目前來說,冷紫凝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的。我們不如先把這事低調地處理,讓它放下心來,過段時間,我相信它一定會主動出擊對付冷紫凝,到時候來一招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戲碼就行了。」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寒氣,張宇銘不由地起了雞皮疙瘩,心中暗自嘆氣,看來冽真的是對她動情了,這本來應該是好事,可是他的心卻很不安,有種似乎哪里出了問題,卻找不出問題所在的感覺。
「嗯嗯!現在也只能這麼做了……這幾天公司的事都交給你了,還有在兩個星期之後就要開始第一輪的石油開采權的投標,充分準備一下各方的資料,到時候我要用。大」
「沒問題,你就安心陪她吧!……對了,等她一切穩定後,記得通知我一聲,倩容準備在家招待她,以感謝她那天的幫助。」不管怎麼樣,張宇銘還是對她心存感激的,畢竟她是那兩母女的救命恩人,他給好友投去了一個鼓勵的眼神,隨後想起妻子日夜不停的囑咐,不由地啞然失笑地說道。
「沒有邀請我?」
「你說呢?」
頓時兩人默契地相視而笑起來,隨後匆忙地離開密室……
此時,奢華大床上的人兒微微動了動手指,接著緩緩地睜開漆黑如墨的眼楮,一眨也不眨地盯著天花板,混沌不清的畫面如潮水般洶涌襲向她的腦海,狠狠地撞擊著她的神經,仿佛整個腦袋都要炸開來了,痛的她不能呼吸,只能無言地流淚。
「默默……大默默……我的……默……」
「趕緊去通知少主。」白發蒼蒼的楊醫生看著漸漸清醒的人兒,不由地松了一口氣,只不過臉色卻依然凝重。以為她在呼喚少主,于是迫不及待吩咐下屬去通知歐陽冽。
話音剛落,歐陽冽就來到了門口,疲憊的俊臉上掩不住欣喜的神色,快步來到她的身邊,緊緊握住她的手,卻不料看見她一臉痛苦地搖晃著腦袋,嘴中輕喃著一些听不清的細語。
「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她還沒有清醒過來?焦急如焚的質問月兌口而出,凶神惡煞的視線狠狠地瞥向了眼前的楊醫生。
「少主,你放心,冷小姐她並沒有什麼大礙,手臂上的傷口已經重新上藥包扎好了。只不過可能意識還沒有恢復完,又或者是她不想恢復,所以這可能需要少主你喚起她的記憶。」看著傷痕累累的冷紫凝,他微微嘆了口氣,銳利的雙眸透出些猶豫,意味深長地勸說著。這麼年輕就受了這麼多苦,真是讓人心疼啊!
「紫凝……紫凝,不要怕,一切都已經過去了,所以你快點醒來。」他溫柔地呼喚著她的名字,耐心地輕哄著她,將耳朵靠近她的嘴邊,試圖聆听她的輕喃細語,完全沒有意識自己的動作有多麼的溫柔體貼。
默……默?難道她說的是默默……
「是你逼我的,是你逼我殺了你的!!」突然腦海中完整地閃過尖刀刺入心髒的片段,她猛地驚坐起來,撕心裂肺地尖叫著,冷汗涔涔地大口喘氣呼吸,下意識用力握緊他寬厚的手掌。
「紫凝,他沒有死,那個男人並沒有死。」他愣了一下,隨後將她緊緊地抱在懷里,不停地親吻著她的冰冷的額頭,輕輕地安慰道。
听著那沉穩而有力的心跳聲,溫柔的輕哄聲,她不由地鎮定下來,默不作聲地靠在他的懷里,好一會兒,她才微微輕啟紅唇,有些不可置信地詢問著。
「你說的是真的嗎?他真的沒有死。」
「是真的,千真萬確,等你好了,我們去看看他。」此時他真的有種想要把那些人碎尸萬段的沖動,到底她受了多少委屈,才會害怕成這個模樣?他完全不敢想象……
「紫凝,你還記的昨晚發生的事嗎?你能全部都記起來嗎?」看著仍然有些恍惚的人兒,他小心翼翼地詢問著她,試圖拉回她游離的思緒,喚醒她的記憶。
「我昨晚回到家後,準備睡覺,然後……默默,默默現在怎麼樣了?」瞬間那些混亂不清的片段如一個個小圖塊,逐漸地湊成有些面積的拼圖,她條件反射般地推開身邊的人,緊張地追問著,完全沒有意識到不妥。
「默默?默默怎麼了嗎?」他被她問的一頭霧水,可她如此緊張的神色,不像是玩笑,他亦不由緊張起來,奇怪地看著她反問道。
「轟!」這時,她才徹底意識到自己的愚蠢,接著更讓她震驚的是,那些鋪天蓋地而來的羞澀畫面清晰地涌上她的腦中,逐漸地湊成了一幅完整的拼圖。
「你……你昨晚對我……對我……做了什麼?」本是楚楚可憐的聲音瞬間恢復冷靜,卻因太震驚而不禁提高了分貝。
「你終于想起來了,我還以為你會忘記呢!」看著她目瞪口呆的可愛模樣,他不禁啞然失笑,霸道地輕咬著她紅潤的耳垂,邪惡地調侃道。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