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依舊,而這不平靜的一夜似乎注定要漫長……
「啪!」頓時洪亮而清晰的掌摑聲響徹整個夜空,紀絲茨渾身顫抖不止地站在原定,有些不可置信地盯著通紅的手掌,一絲愧疚從臉上一閃而過,隨後握緊雙拳,向眼前的人怒吼道。
「干媽!你是怎麼辦事的?怎麼偏偏找了那種廢材……」
「茨兒,對不起……我千算萬算都沒有算到,冷紫凝竟然是路易的女兒,否則我也不會找那種廢材……你說,這下我們該怎麼辦?」劉嫂捂著刺痛的臉頰,神色膽怯地瞥向眼前渾身散發出冰冷而嗜血的人兒,她清楚地意識到此次事件的嚴重性,心中不由地泛起深深的愧疚,焦急而不安地看向一臉盛怒的紀絲茨。
「想不到那個女人的命那麼好……」想到冷紫凝不僅有個呼風喚雨的老爸,對她一片痴心的李言守護在身邊,特別就連冽的心都在不斷向她靠攏,現在還要與她翻雲覆海一夜……她就嫉妒地發狂,內心的不甘與憤怒逐漸取代她的忐忑不安,嘴角卻泛起一抹弧度,咬牙切齒地嘀咕著。
「茨兒,不如我們放手吧……」劉嫂一眼就看穿了她在想什麼,不禁微微嘆氣,其實這多年來,她都知道茨兒為了歐陽冽付出了很多,甚至自己的孩子都不惜犧牲。可是到頭來看看,這真是值嗎?為了執著那份可能沒有結果的愛,每天過著提心吊膽的日子。更新最快最穩定……或許當初她就應該阻止她的,而不該讓她淪落到這種地步。
「干媽!!你怎麼能這麼殘忍,對我說這種話?我該有多不容易才走到了這步……別人或許不能理解我,可是干媽你怎麼能不理解我呢!一無所有的我,不能把最後的冽都失去……如果沒有他,我會痛苦地活不下去……」她驚訝地尖叫一聲,隨後隱忍的聲線中盡是無限的顫抖,眼淚順著眼角緩緩流下,楚楚可憐地看向她。
「好吧,茨兒……你現在不要擔心這麼多,這事交給我處理吧!」看著痛哭流淚的她,劉嫂還是心軟地將即將月兌口而出的勸阻吞回了肚子里,有些心不在焉地安慰著她。
「干媽,趁冽還沒有行動之前,你趕快去辦吧,否則就來不及了。」听她這麼說,紀絲茨提著的一顆心瞬間放了下來,神色緊張地對她說道,完全沒有留意到她有些怔愣的眼神。
「茨兒……嗯嗯,我現在就去。」她有些欲言又止地開口,隨後堅定地看了她一眼,匆匆離開。
看著消失在門口的背影,紀絲茨收回了視線,輕輕地拭去殘留的淚跡,嘴邊綻放出意味深長的笑容,讓人不禁狠狠地打了個顫抖。
莫涼……
她用力握緊雙拳,直至銳利的指甲刺入手掌肉里……
一夜溫存過後,歐陽冽並沒有將冷紫凝抱回歐陽大宅,而是抱回了輕羅門的一處別墅里。看著床上昏迷不醒的人兒,薄唇微啟,對一旁的下屬吩咐道︰「立刻請楊醫生過來。」
「少主,張副少,已經到了,現在在密室里。」一名下屬匆忙地來到他面前,恭敬地報告著。
「楊醫生過來後,立刻通知我。」他不舍地看了她絕美而蒼白的容顏一眼,溫柔地吻上她冰冷的紅唇,冷冷地叮囑著,緩緩起身,大步離開,留下一群目瞪口呆的下屬們。
「你這個變臉變得比翻書還要快的家伙,也太恐怖了吧!昨晚還在傾城尋歡作樂,凌晨就派人把它毀了個西瓜爛……你會不會太無情了……」張宇銘看著一臉疲憊的好友,以為他昨晚在傾城縱欲過度而致,于是不懷好意地調侃著他,不小心對上他冷冽刺骨的目光,他猛地一震,閉上喋喋不休的嘴,態度180度轉變,神色正經十足,卻帶上些疑惑不解。
「到底昨晚發生了什麼事?」
「昨晚我在傾城發現了被下藥的紫凝,可惜當時已經太遲,她還是受到了傷害……」自責而痛苦的低沉嗓音,卻如洪亮的鐘聲,狠狠撞擊著人的心髒。
「什麼!」張宇銘驚呼一聲,眸珠幾乎要月兌眶而出,原來出事的人是冷紫凝!他臉色稍凝,皺起眉頭,小心翼翼地開口道。
「最終她被那個臭男人侵犯了?」
「沒有,可是昨晚並不是她的第一次。」
「額……」張宇銘猝不及防地松了口氣,可是後面的話讓他再次深吸了口,讓他震驚地半天說不話來,看著一臉落寞而隱忍的好友,他深感同情,畢竟有情結的男人都很在乎,更何況對方跟熙兒這麼相像……恐怕他都已經把她當成熙兒了,否則不會這麼露出這樣的神情。
「冽,沒有什麼啦……起碼人家都沒有懷孕生小孩呢!」事實證明,張宇銘不會安慰人,只會損人。
「張宇銘……」
「對不起,我不會安慰人……那你為什麼不把那個臭男人殺掉,反而還要救他?」听著那暴怒的聲音,他有自知之明地向他道歉,隨後一臉不解地詢問著他。
「……」果然張宇銘還是沒有得到他想到的答案,微微嘆氣,不滿地瞪了他一眼。雖然他知道那個男人最終的命運,可是他有些不明白他這樣做的用意。
「那你認為這件事是單純,還是早有預謀的?」
「紫凝並不是一開始就出現在傾城,而是被人賣進傾城的,據說當時那三個流氓很急著將紫凝擺月兌掉……應該是那三個流氓綁架了她,可是昨夜他們卻已經中毒身亡,離奇的是找不到凶手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