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時,她在蘇芮耳邊輕輕說了兩句話。
蘇芮臉上頓時一紅,看了看自己脖子上的小草莓,汗,都怪傅涼薄!
傅安瀾走了,屋子里頓時安靜起來。
傅涼薄抱起蘇芮,走進臥室。
她知道他想干什麼,低著頭,臉上一陣嬌羞。
……
一覺醒來,已是陽光明媚,傅涼薄已經起床,浴室里傳來陣陣水聲。他總是喜歡早上起來洗澡,蘇芮笑了笑,一想起昨天晚上,她就止不住的害羞。
浴室的水聲越來越小,想必他馬上就要出來了,蘇芮趕緊起身,為自己挑了一套衣服。
傅涼薄推開浴室門的時候,蘇芮已經光鮮亮麗的出現在她眼前。
今天蘇芮挑了一件水紅色的雪紡長袖襯衣,白色的九分褲,搭配著淺色中跟涼鞋,齊肩的長發,散在肩頭,相比之前更多了一份女性的嫵媚。
蘇芮正在穿鞋,一抬頭,傅涼薄正穿著浴袍走出來,健美的胸膛還在躺水,說不出的、迷人。
即使已經這麼親密,蘇芮依舊有些不好意思。
「快點,要遲到了。」蘇芮忍不住埋怨。
「嗯,幫我把衣服拿過來。」傅涼薄徑直坐到床邊說道。
啊?蘇芮明顯沒反應過來,他竟然叫她為她拿衣服,她癟了癟嘴,心底滑過一絲幸福,趕緊走向衣櫃,為傅涼薄挑了一套。
……
到公司的時候已經挺晚了。
蘇芮看了看時間,深呼一口氣,還好,肖薔還沒來,趕緊來到肖薔的辦公室,將她每天必須要做的,提前做好。
好不容易做好了,她來到自己的辦公桌前,剛一抬頭只見顧西涼正出現在她眼前。
「蘇芮……」顧西涼有些不太好意思。
「啊,有什麼事兒嗎?」蘇芮在看到顧西涼的時候呼吸明顯一滯,那天的情景又一次重新出現在她眼前。
顧西涼看見她跌坐在地上,一臉狼狽的樣子,遠遠的就離開了……
如果沒有傅涼薄,她應該會更狼狽吧,像任樂兒那樣的人,更不知道怎麼樣對付她了。
「沒……沒……」顧西涼鮮少這麼吞吞吐吐。
「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那我先忙了,這張財務報表必須在今天上午交到肖總的辦公桌上。」蘇芮頭也不抬的說,她還是有些生氣。
「啊……哦……」顧西涼見蘇芮不願理他,原本快到嘴邊的話,最終還是戛然而止。
他有些忐忑的,悻悻的離開了。
一上午,顧西涼愁眉苦臉。
該死的,他從來沒有這麼糾結過,他該怎麼樣跟蘇芮解釋呢。顧西涼惆悵極了,原本就火爆的脾氣,現在更火爆了。
蘇芮很快就平靜了下來,世界很多時候並不是按照你的意願進行,顧西涼有自己的選擇,她沒有權利去指責她,作為朋友,她只是有些心痛。
她定了定神,繼續做著手中的財務報表,Jennefer離開,大部分的事情都交給了她,昨天請了一天假,現在積了很多活兒,忙了一上午,她要累死了。
伸了一個懶腰,蘇芮看看空蕩蕩的辦公室,大家都出去吃飯了,自從她在財務會議上一鳴驚人以後,同事們多鮮少和她來往。
打了個電話,定了一份外賣,蘇芮來到天台上。
幽幽的風吹在臉上,懶洋洋的。
匯豐的辦公環境很好,幾十層的高樓樓頂上,種滿了綠色的植被,一眼望去,綠幽幽的。
她悠閑的坐在白色的遮陽傘下,微微閉著眼楮,享受這旖旎的景色。
陽光照在身上,軟綿綿的,不一會兒竟仿佛進入了夢想,哎,這兩天傅涼薄可把她折騰壞了,到現在她一雙腿都還在打顫。
漸漸的耳邊似乎傳來兩個人的對話聲。
蘇芮離的不遠,剛好能模模糊糊的听見。
「少爺,我看那丫頭不是善類,您還是離她遠點。」
「哎,現在不是我想離她遠點,是她一看見我就懶得搭理我,克魯斯我命令你趕緊幫我想想辦法。」
似乎是上下級的關系,蘇芮判斷,隔的有點遠,呼呼的風在耳邊汩汩作響,蘇芮听不太清楚到底是誰。
「哼,在下認為,那個丫頭狡猾的緊,而且做事莽莽撞撞,實在配不上少爺!」
「克魯斯,我是要你幫我想辦法的,不是讓你幫我挑蘇芮毛病的!」另一個人似乎急了,語氣不善的說。
什麼?蘇芮?他們是在說她!
蘇芮在听到自己名字時,兩只眼楮突然睜開,到底是誰,站在天台上說她是非。
她剛想要再听的仔細些,那兩個人緊接著就是一堆英語,蘇芮英語實在不咋地,听了半天,也沒听懂。
她剛打算走,正在這時,她的手機突然響了。
汗,雖然她不是故意偷听別人說話,可是她確實听到了,而且他們談論的女主角還是她。
蘇芮趕緊轉身就走。
「誰?」兩個人突然同時發現蘇芮。
蘇芮有些尷尬的站在那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顧西涼走出來正好看見蘇芮,當他看到她的那一剎那,他美麗的眸子明顯滑過一絲興奮。
「蘇芮……」他忍不住叫她的名字。
「啊。」蘇芮有些不好意思的站在那里。
顧西涼身旁站在一個陌生男人,男人雖然穿著簡樸,卻神情倨傲,臉上如萬年冰霜凝結,鷹鉤鼻,一張臉同顧西涼一般,也輪廓感十足,不過,顧西涼是混血兒,眼前這個男人確是一個十足的外國人。
此刻,男人正毫無顧忌的打量她。
蘇芮的手機鈴聲又一次響了,天台上十分寧靜,這聲音難免有些嘈雜,可是蘇芮卻覺得手機鈴聲仿佛救命稻草一般,她趕緊接通電話。
「喂……嗯,我是。」是送外賣的。「嗯,好,我馬上就來。」
蘇芮掛斷電話,剛準備走。
「蘇芮……」顧西涼叫她。「我有話要跟你說。」
顧西涼訕訕的說,他似乎有很多話想跟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