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沉浸在自己狗血的想象中。
一個優雅的男聲打斷了她們……
「你怎麼不說我媽咪冷酷無情,逼著你去將孩子你不打掉,然後抓了你的家人,威脅你,然後你走投無路,生不如死?」傅涼薄靠在廚房,一邊吃著面條,一邊涼涼的說。
他的臉上滿是毫不在意的神情,心里卻不知道又傅安瀾咒罵了無數次,這個該死的老女人,每次都專門給她添亂。
真是上輩子欠了她的!
「呵呵,你看……他就是這樣威脅我的……」傅安瀾趁機指著傅涼薄說,眼珠子卻咕嚕嚕的亂轉,有種得逞後的快意。
「你啥時候出來的?」蘇芮望著傅涼薄問。
「就在你沉浸在狗血的小說劇情的時候。」
「啊……」蘇芮困惑的前前後後想了一遍傅安瀾說的話,不對呀,傅涼薄的媽咪不是早就去世了嗎,她記得雜志上有報道過,怎麼啥時候又逼著這女人墮胎了。
不對,她被騙了!
她轉而甜甜一笑,露出天真爛漫的笑容,「既然他媽媽讓你墮胎,你就去吧,反正他愛的又不是你,你拼死拼活的給他生孩子多劃不來,而且你看,我現在是他的正派女朋友,將來你生個孩子,丟給我,我做後媽,你看我這凶殘樣,肯定會先後折騰,讓這孩子生不如死,你說這又何苦呢?」
蘇芮一邊說一邊手舞足蹈的筆畫,十足將自己演成了一個惡毒的後媽。
「啊?」傅安瀾瞅著蘇芮,納悶她怎麼突然轉性兒了。
蘇芮卻壓根沒時間跟這女人嘮嗑,她餓了,她要吃面,她看著傅大變態大口大口的吃面,不由的口水都想要掉下來。
趕緊跑到廚房,只可惜,連最後一點湯都不剩。
「傅涼薄你怎麼把面全吃光了!」該死的副涼薄,可惡的副涼薄,蘇芮看著光禿禿的鍋,不由的想要跳腳。
「誰讓你不帶腦子,喜歡听人家將狗血故事。」傅涼薄喝完最後一口湯,美滋滋的露出得意的笑容。
啊啊啊……
蘇芮想要嗷嗷大叫。
「你……你到底是誰?趕緊給我交待清楚!」蘇芮惡狠狠的站在客廳,都怪這個女人,害的她只能啃面包干。
「我?我是他心愛的人……」傅安瀾繼續睜著眼楮瞎掰。
「你得了吧,還想騙我,傅涼薄的媽媽早就去世了,她該不是托夢告訴你,讓你去墮胎的吧!」蘇芮涼涼的,沒好氣的說。
呃……傅安瀾沒話可說了。
完了,被發現了。
好吧,她呵呵的干笑。
「你……還不趕快給我老實招了,你到底是誰?」
「別逼她了,我告訴你吧,她是我的姑姑傅、安、瀾!」傅涼薄坐在沙發上,拿著報紙咬牙切齒的說。
「什麼?她是你姑姑?」蘇芮驚訝的看著眼前這個女人,過了好久才消化掉這個事實。
說實話,她不得不承認傅家的基因夠好,傅涼薄這姑姑長的可是濃眉大眼、英氣十足,哪兒像他姑姑,說是他姐姐也沒人信。
「你真的是他姑姑?」
傅安瀾訕訕點了點頭,「呵呵,小丫頭,別生氣,姑姑只是跟你們開個玩笑,開個玩笑哈……」
哼,這一家人都夠折磨人的。
「傅安瀾,你沒事兒不在家跟老爺子周旋,你跑到我這兒干什麼?」傅涼薄瞧著二郎腿,一邊翻著報紙一邊漫不經心的問道。
「呀呀呀,你看他,對姑姑一點都不尊敬,敢直呼其名,小丫頭,你可得好好教訓他!」傅安瀾不滿的拽了拽蘇芮的衣服。
蘇芮縮了縮脖子,表示傅大總裁天下無敵,她也不敢忤逆。
呵呵,這對姐弟,真夠有趣。
「哼哼,你也不嫌累,雖然是我姑姑,也就比我大六歲……」傅涼薄唧唧歪歪。
「比你大六歲又怎樣,就是比你小,是你姑姑還是你姑姑。」傅安瀾忍不住反駁。
這對姐弟,一來一往,你一句我一句,斗的很嗨。看的出他們之間的感情很不錯。
一整天,三個人就在傅涼薄城東的別墅聊天、玩樂,相處久了,蘇芮也覺得傅涼薄的姑姑,雖然很有氣質,可是卻也很平易近人。
更讓她難以想象的,原來她姑姑是一名作家,時下最有名的評論專欄就是她寫的,真看不出來,這麼隨性大大咧咧的人,文字卻如此尖銳、犀利。
她不由的開始覺得了解一個人,不能簡單的從外在了解。
眼看著,他們三個人玩了一天,別墅里大部分東西,都被這三人弄了吃了,期間蘇芮更是負責了午餐和晚餐。雖然味道不咋地,不過傅安瀾吃人嘴短,依舊好評,可惡就是傅涼薄,看著那些色香味都不曾有的菜,勉強說了個湊合,蘇芮恨不得拿塊腳步將他的嘴巴封上。
時間已經不早了,晚上九點了,傅安瀾依舊沒有要走的意思。
「蘇芮幾點了?」
「九點啊。」
「哦,原來已經九點了啊。」傅涼薄暗示傅安瀾,已經九點了,您老趕緊走吧,別賴在這兒死活不走。
「哈哈,原來才九點啊,來來來,蘇芮,我給你看看我手機上沙哈拉大沙漠,我告訴你哦那里……」
傅安瀾絲毫沒有眼力勁兒的賴著不走。
蘇芮看著平時霸道、不可一世的傅大總裁吃癟,開心極了,點點頭,和傅安瀾一起看手機上的照片。
傅涼薄一陣氣結。
轉而,又想了個辦法,「傅安瀾,老爺子前幾天打電話給我,讓我把振宇介紹給你,本來我看你挺忙的,就推遲了,現在看來,你一點都不忙,要不,我現在給振宇打個電話,約出來,明天吃飯?」
傅涼薄搖著手機,好整以暇的笑道。
傅安瀾眼楮抽了抽,威脅,這絕對是威脅!
「呵呵呵……不用了,天也挺晚了,要不我先回家!」傅安瀾拿起包,轉身欲走。
臨走時,她在蘇芮耳邊輕輕說了兩句話。
蘇芮臉上頓時一紅,看了看自己脖子上的小草莓,汗,都怪傅涼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