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紹?」梅韻楠從聶小明的懷里抬起頭來,有些奇怪的問︰「你在說什麼?」
「沒事。」聶小明不想解釋那麼多,再次吻住梅韻楠的唇,他越來越眷戀梅韻楠的溫柔,不想把時間浪費在說話上。
梅韻楠雖然有疑問,但也沒再說話,手再次附上了聶小明的身子,梅韻楠道︰「我們在一起不是第一次了,可我有件事感覺很奇怪。」
「什麼?」聶小明問身下風情萬種的梅韻楠。
「你從來都不月兌衣服。」梅韻楠直指問題的關鍵,她早已經不是處女,這個問題她曾經對聶小明坦白過,而對于現代人來說,第一次給誰並不是很重要的事,聶小明看起來也不是很在意。正因為梅韻楠經歷過不少的男人,對男女之事更是了如執掌,所以才奇怪為什麼每一次激情聶小明都是用手的,而且從開始到結束,無論梅韻楠有多麼H,聶小明都會一直穿著衣服,這不能讓她不奇怪。
耳邊傳來了聶小明震撼的,帶有磁性的聲音︰「因為我是女人……而且我不叫聶小明,我叫欒紹。」
梅韻楠的心一緊,這個消息太讓人驚訝,她瞪大了眼楮,在黑暗中盯著欒紹的眼楮,「怎麼可能呢?這怎麼可能?不……」
「你害怕了是麼?」欒紹松開了抱著梅韻楠的手,往後撤了一子,梅韻楠的驚訝也在情理之中。
「不是……我是……有點難以相信。」梅韻楠道。
欒紹淡淡的笑了下,將梅韻楠的手抓過來,放在自己的下月復更下的位置,讓她切切實實地感受她是個女人的事實。
她沒有男人的生理特征!就是個女人沒錯。
「你真的是個女人?」梅韻楠問。
「你現在離開也可以。」欒紹說。她的隱含意思,她從來也沒有主動要求梅韻楠呆在這里過。
「真正的愛是不分國界和性別的,我已經無可救藥的愛上你了,難道我會因這個而不愛你,或者愛你少一些嗎?」梅韻楠的語氣有著不容質疑的肯定。
「可是,要接受這個事實總需要時間吧,我不相信你現在就可以接受。」欒紹沒有再踫觸梅韻楠的身體,兩個人平躺在床上講話。
「那是因為你不夠了解我,你不夠愛我。」梅韻楠一個翻身騎上了欒紹的身體,隨之而來的是柔女敕無比的紅唇,「但並不代表我不夠愛你……」
欒紹頓了一下,才開始回應梅韻楠不斷加深的吻,此時,夜很靜很靜,空氣寒冷而清新,梅韻楠的瑩潤不斷的填滿著欒紹的胸懷,她不再遮掩著什麼,任由梅韻楠將她的純白色背心月兌掉,只剩下里面略緊的裹胸。
我的天——
查伊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她在心里呼喊著,呼叫著,她要多努力才能分清自己是查伊還是梅韻楠,或者根本不用再分清了,只需要享受此刻擁抱的溫暖就好,記住這份難以忘記的激情時分,她知道,一切都是假的,這畢竟在演戲,雖然旁邊僅有少量的工作人員,但這仍然是演戲,不可能真做的,但她好想真做,好想繼續,好想赤/果相對,好想……
查伊就保持著這胡亂的思想親吻著,模索著,反正是動作激情,又不用費力氣想詞,她半眯的眼楮偶爾能看見畢瀅的表情,她只見畢瀅也是全情的投入,但查伊不知道畢瀅這是在演戲,還是如她一樣是真的……
終于,兩個人不著片褸的相對了,戲中是這樣,梅韻楠和欒紹相對,而事實是查伊和畢瀅的相對。
畢瀅看著查伊,猛的將她壓倒在床上,不斷地親吻著查伊的唇,她的舌尖探進來,深入再深入,霸道地與查伊的舌糾纏,不給她一絲反抗的機會。
梅韻楠喜歡欒紹這樣霸道的吻她,因為欒紹本就應該是霸道的,她的身上有著霸道的氣味。
「你,愛我嗎?」在梅韻楠臨近最頂端的時候,她再次問出了曾經問過很多遍的話,幾乎每一次的歡愛,她都會問這一句話,但從來沒有得到過肯定的答案,大多數時候連答案都沒有。
「嗯……」雖然只是一聲悶悶的嗯,也足以讓梅韻楠幸福得死掉,她閉上眼楮,眼角滑下一滴滴淚,她知道,她和欒紹是不可能有未來的,所以她把每一次在一起的機會都視為最後一次,並且珍惜著。
因為,梅韻楠看過欒紹的日記,除了不知道欒紹是女人以外,欒紹所有的計劃梅韻楠都知曉了。梅韻楠早就知道欒紹是為了要自己父親的命而來,卻還是如飛蛾撲火一樣讓自己愛上了這個人。
她是愛欒紹的,同時也愛自己的父親,梅韻楠早就想好了,當一切無法挽回的時候,她會犧牲自己,沒想到那一天到來的如此快。
那或許不是一場意外,梅韻楠之所以要跟著欒紹和父親到懸崖邊,正是因為怕欒紹對父親下手,但她還沒來得及阻止,她如此絢麗而短暫的生命就消失了……
「停。」沃世偉喊道。
查伊和畢瀅都感覺被救贖了般,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怎麼樣?」兩個人同時問道,希望不會再來一次。
「很好。過。」沃世偉笑道,滿意都寫在他的臉上。能不滿意才怪,兩個人盡乎本色的真情出演,當然效果一級棒。
畢瀅和查伊兩個人快速的穿好衣服,「好冷啊。」查伊自言自語道。
「就是。」畢瀅附和著。
「我在外面車里等你。」查伊留下這句話後逃似的離開了攝影棚。
不早了,劇組也該收工了。
畢瀅看著查伊離開的背影,心情久久不能平靜,她坐在現場的床上點起一支煙,心里的惆悵越來越深,明明知道,也明明感覺到查伊對自己是有感覺的,可是戲一結束,兩個人似乎又回到了原點。那真的是戲嗎?
想到這,畢瀅黯然地垂下眼瞼。
很久,畢瀅才慢慢的走出攝影棚。她遠遠的看見查伊坐在車內駕駛室的位置上,來回的搓動著雙手,很冷的樣子,她戴著一頂米黃色的帽子,看起來像個小女孩似的。
畢瀅快走幾步打開車門,道︰「久等了。」
「沒事。」查伊還是一如既往的大度,「怎麼?導演又留你說戲了?你怎麼這麼久才出來?」
「沒有,他們都走了,我吸了支煙。」畢瀅將眼神輕飄飄地轉了轉方向,窗外已經是濃黑如巧克力般的夜了,被一層霜凍的玻璃上隱約映著兩個人交錯的影子。
「你,是不是有話要對我說?」查伊微微側過臉,粉紅的臉依舊掛著未褪去的紅潮。
「沒有,不過我有個問題想問你。」畢瀅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連聲音都嚴肅的讓人不敢不認真的對待她說的話。
「你說。」查伊的嗓音溫柔而動听。
「我是不是不該拍這部電影?」畢瀅道︰「我覺得我拍了這部電影以後變了好多。」
「人生無所謂對錯,對得起自己就好了。人要活得真實,對不對?」查伊的回答看似驢唇不對馬嘴。
「那如果我愛上了一個不知道是不是愛我的人,怎麼辦?」畢瀅的目光有一絲遲疑。
查伊的眉頭微微的皺起來,聲音突然變得有些冷淡,明明知道畢瀅話中的意思,卻沒有再繼續講下去,「不早了,我們先回酒店休息吧。」說完,她快速的起動了車子,一路高速度的沖回酒店。兩個人一路再無其它言語。
畢瀅是不會再多說一句話的,她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而更加明顯的是她被拒絕了,還要再多說什麼來自取其辱嗎?或許她的感覺是錯的,查伊只是在演戲,只不過她的演技太好了,讓她誤以為查伊對她也是有感覺的。
不過,有些東西又不能騙人,身體有沒有感覺,畢瀅不會不知道。當她的手滑過查伊敏感部位的時候,明明感覺到那里水潤異常,不動情難道會是這樣嗎?
畢瀅將目光鎖定在窗外的景色中,入市後,街道兩旁點燃的絢麗霓虹在她的眼底游來蕩去,之後都隨著前行的車輛成為了記憶中的一抹冬景。
也罷,沒有什麼丟人的,被拒絕的事情每天都會發生,她不是第一次被拒絕,所以……再說查伊有女朋友的對嗎……隨意的在心里安慰著自己,畢瀅最後對自己說,反正現在心安了,因為她要說的已經都說了,再不用糾結什麼。既然查伊沒有那種想法,那她會恪守一個朋友的本份,再不會多想其它,即使想了,也會保留在心里,再不流露出一點點來。
車子停在了酒店的地下停車場,車子剛一停穩,畢瀅便打開了車門,下車前不忘將系在脖子上的圍巾解下來交還到查伊手上,這是前幾天天冷的時候查伊拿給她的。
「我走了。」畢瀅頭也不回的下了車,仿佛寒冰一般的冷冽聲音從畢瀅的口中傳到查伊的耳朵里,讓查伊不敢相信這竟然是畢瀅說出的話。
好冷,真的好冷。
查伊雙手握著方向盤,略微低下頭輕輕喃道︰「你一定是傷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