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燭光搖曳,紅綃帳內,她如花般綻放,他的目光,久久不能移開。
一夜恩寵,極盡纏綿後,他將她寵上天,卻在她動情之時,為了另一個女人,無情的將她休棄,讓她淪為人人恥笑的棄妃。
一生一世一雙人的誓言,終是成空,她卻只能背負上「媚亂天下」的罵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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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靈曦站在門前,看著他漸行漸遠的背影,櫻唇顫了顫,任蠕蠕的鮮血從唇角溢出,滑出一道驚心的血痕!
他,為了另一個女人,帶走了她生的希望。
而她,只能絕望的望著他的背影,輕喃道︰「蕭白逸,但願我們永生不再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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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月前
「曦兒,泉涸,魚相與處于陸,相呴以濕,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一身紅妝的女子坐在銅鏡前,靜靜落著淚,望著那條她送他的絲帕上寫著的這行字,心碎了……
她怎麼都沒有想到,口口聲聲說愛她,口口聲聲說絕不會看著她嫁給別人的男人,留給她的最後一句話會是這般的絕情。
她要怎麼做才能忘記他?如何才能忘記他們八年的朝夕相處?
她從十歲開始,就盼望著穿上這身全麒國獨一無二的嫁衣,只是,諷刺的是,要嫁之人已經不再是自己愛的人。
她愛的人,在最後棄她而去。
她要嫁的人,另有所愛。
世人皆知,蕭王爺是麒國的大英雄,與他的師妹天靈宮宮主之女幕秋水是一對神仙愛侶。而她便是那個被一道聖旨強行送去,破壞他們美好因緣的壞女人。
「小姐,蓋上蓋頭吧,花轎已經到門口了。」翠兒雙眼紅紅的勸道。
「恩」孟靈曦點了點頭,將原本展開的絲帕,緊緊的攥在手心。
翠兒紅了眼圈,咬唇幫她蓋上紅蓋頭,扶著她走出閨房,踏上那鋪了一路的紅地毯。
孟家內院門前,早等在那里的孟慶良,一看女兒走了過來,心里頓覺一陣酸澀。
女兒是他的心頭肉,他也不想她受這種委屈,他本來想冒死拒婚,讓秦之軒帶著她離開的。
可是,誰知孟家養了八年的人,會在最關鍵的時刻,做了這背信棄義的事。
秦之軒走了,孟靈曦的心碎了,于她而言,活下去的唯一動力,便是保護自己的家人,不讓他們因她抗旨拒婚,而受到牽連。
于是,她以死相逼,讓父親同意她嫁給蕭白逸,那個本不該屬于她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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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靈曦冷冷的掃視一圈在場的圍觀人群,听著他們發出的細微的討論,她的臉上絲毫不見一點的得意之色。
她雖然想給蕭白逸制造輿論的壓力,卻也同樣很是討厭,那些因為她爹的死,而用同情的目光看著她的人。
她不削于同情,也不需要同情。她需要的只有勇敢,勇敢的迎接命運的不公,勇敢的保護好身邊所剩無幾的親人。
孟靈曦轉頭目光有些滄桑的看了看身邊的翠兒和喬安遠,又低頭看了看懷里的牌位。她便再次在心中發誓道︰「不管是誰,都別想再傷害她的親人。即便,只是她爹的牌位,她也絕不允許任何人給看輕了。」
「王爺,有一件事情,靈曦必須要提醒您。那就是這個牌位,並不是什麼普通的牌位,而是蕭王爺您的岳丈。你見到岳丈不行禮,不下馬也就算了,你居然還一口一個牌位的嫌棄著。靈曦試問,這就是蕭王爺的孝義之舉嗎?還是蕭王爺本就是個不忠不孝之人,而之前所謂的忠孝兩全,只不過是以訛傳訛而已!」孟靈曦不等怒極的蕭白逸開口,便滿眸不削的冷聲嘲諷道。
「你……」蕭白逸用一雙銳利的鷹眸盯視著孟靈曦,咬牙切齒的伸開緊攥的拳頭,模向掛在馬上的鞭子,迅速取下後,便一夾馬身,驅馬向前,對著孟靈曦就毫不留情的甩出了一鞭子。
他蕭白逸十三歲便隨父親出征,南征北戰十年之久,就算多次險些送了性命,卻也從來沒有被人像今天這般羞辱過。
就算當年從軍,他吃了很多非人之苦。但是,傷的卻是身,無關男人的尊嚴。
即便是當今皇上,也不會這般言詞犀利的在大街上幾次三番的對他冷嘲熱諷。更何況,現在這個滿眸鄙夷的瞪著自己的女人,還是自己即將迎娶過門的王妃了。
他蕭白逸若是連自己的女人都管不住,那他還算什麼男人?他明天豈不是要成為全麒國上下的笑柄了?
等孟靈曦看到蕭白逸的動作時,躲閃就已經來不及了。即便是她有時間跑,她兩條腿,也跑不過四條腿的,是不是?
她閉上眼楮,迅速的側過身去,把手里的靈位緊緊的護在自己的懷里,生怕一鞭子下來,打到她爹爹的靈位。
她就那樣,眉頭都不曾皺一下的直挺挺的站在那里,等著那可以讓她皮開肉綻的鞭子落下。
只是,孟靈曦等來的不是自己的皮開肉綻,卻是喬安遠的一聲悶哼,「恩……」。
孟靈曦驚恐的睜開眼楮,嘴唇有些發顫,眼含盈光的望著喬安遠背上那條已經皮肉翻開的鞭痕。
其實,以喬安遠的功力,要是想抱著孟靈曦躲開,或是抓住蕭白逸的鞭子,是綽綽有余的。畢竟,就算蕭白逸再發狠,再憤怒,但是甩出這一鞭子的時候,他也都沒想過要置孟靈曦于死地,自然出鞭子的時候,也就留有余地,沒有用上十分功力了。
而在這種情況下,喬安遠卻仍是選了最笨的方法來保護孟靈曦,不是因為他真的笨,只是因為他知道若是沒有人受這一鞭子,蕭白逸那口氣不但出不來,只怕會更怒了。
只是,真的只要有人受了這一鞭子,蕭白逸那被孟靈曦點燃的火頭就會滅了嗎?
「死奴才,本王的鞭子也是你配擋的嗎?」蕭白逸怒喝一聲,便又抬起了手里那已經沾了血的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