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靂江湖之青衣 第二百二十九章 留宿,蒼日,我舅舅是校長

作者 ︰ 月下美人

情非得已下的選擇,如今苦果,亦是一人獨嘗,其中苦澀,不足與外人道之,素還真看著場間侃侃而談的少年,問不出口思念,盡化作一聲嘆息

「有些事,無需這般分明,但有些事,卻是半點差池不得,非是說對抗邪靈非素還真不可,但如今時節,動素還真,引發中原內亂,這于事,又有何益處?」

素還真,自不乏其支持者,莫說他人,光一頁書這金字招牌,誰又樂意惹他不痛快了,擎海潮沒這個顧忌,但北冽鯨濤卻亦被皇甫笑禪那聲容情,一言入心,些許猶豫,素續緣如此言語,無非是給他一個台階…

擎海潮聞言不語,就這麼放過?

眼見擎海潮有被說動的跡象,素續緣再下猛藥,「前輩,事有輕重緩急,世外之人,又何須沾這紅塵恩怨?當下,還是尋人為先莫讓逝者最後所願盡付東流」

珊瑚留蝶夢土擎海潮身上真元,收放幾回,終是忍住了出手的沖動擊珊瑚,這三個字,對擎海潮太過重要了,明白得太遲,當初失去得活該,如今,有了重逢的機會,卻是要好好把握才是只是便是此事不再計較,這少年的來歷青衣為何會對此人交代這些事

觀此子言行,亦是與素還真走不到一路,為何青衣會對此子如此信任?擎海潮非是愚昧之人,即使自己不待見素還真,但以柳青衣與素還真的交情,他又怎會將這些事交代一個與素還真不對盤的人,難道他就不怕過往所留之情,會生生害死素還真?

「追究無益」素續緣恭聲道,「素還真之事,且看日後其言行再做計較。請記住我前輩意下如何?」

吾卻是拘泥了,素還真如何,與擎海潮何干?此子欲對素還真使何種手段,是擎海潮需要頭疼的事情嗎?擎海潮自嘲一笑,「你已將中原興衰按于此事之上,擎海潮豈敢再做糾纏,莫不是,真當百世經綸是泥塑木雕的菩薩?哈!擎海潮未狂妄至此!」

「晚輩並無此意只是」

「夠了引靈吧」擎海潮長袖一揮,不耐道,「莫再錯過時辰了!」

引靈歸鄉,不知何處是故園,兩面白幡,一面華麗,一面質樸,隨風飄動間,一種怪異搭配,場間的人,卻無心再去計較…

「素賢人,今夜,還請留宿一晚,風某仍有事請教水榭陋居,委屈您了」

淡淡一聲傳音,卻無一點商量的意思,素還真聞言,卻也只能微微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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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追殺,當真不是什麼好玩的事,無論是柳青衣還是鳩盤神子,如今都明白了一件事,在異度魔界,你寧可當著朱武罵上十聲妻奴,也千萬別在沒準備的情況下,去招惹伏嬰師

這一路圍殺,若非魔界高等戰力正被玄宗牽制,若非鳩盤神子本身機智過人,若非太多若非了柳青衣現在終于明白,有些時候,武力真的不代表一切陣法,智謀和絕對配合的戰法,這些,都足以讓一個頂級的高手隕落…

相比伏嬰師那一絲不苟,矜矜業業的追殺,銀鍠朱武的做法,實在令人難以恭維,哪怕是身為被追殺的一方,柳青衣與鳩盤神子,都難得有了一致的共識,這家伙,到底是出來旅游散心的?還是出來殺人的?

柳青衣看著眼前折扇輕搖,一派雍容的朱聞蒼日,心中不由感嘆,自己這只小蝴蝶女敕翅兒,到這世界至今,到底扇起多少變數了?

「兩位朋友,神色沖沖是為何故?是遇上什麼麻煩了嗎?」

「………………」柳青衣

「………………」鳩盤神子

「如此良宵,能遇兩位亦是緣分,不若與在下一言,停下腳步,淺嘗杯中佳釀如何?」

「………………」柳青衣

「………………」鳩盤神子…

「啊看來是吾唐突了,在下朱聞蒼日,不知兩位」

「朱武你這樣,會不會太假一些?麻煩變裝的話,把你這一頭紅毛染成其他顏色,或者,眉頭不要皺這麼緊,都能夾死蒼蠅了!」

「哈,鬼族戰神,這種傻到家的易容,連這蠢魔都騙不過,你當鳩盤是肖仔嗎?」

銀鍠朱武,或者說朱聞蒼日聞言,眉頭不自覺地向上一揚,沉默一陣,忽而狂笑道,「哈哈哈哈,吾便知曉,騙不過你們!來!戰吧!」

「你可以繼續傻,鳩盤不奉陪!」

「朱武其實你是感覺能騙過去的吧」

「炎魔茶毗!鳩盤神子!!」朱聞蒼日微怒道,「你等當真以為朱武不會殺你們?」

「雖然罵你妻奴是我不對,但是,怎麼說,我都幫過你你不至于這麼無情吧?」柳青衣說著,隨意找了塊地坐下,「累死我了,你那個表弟是童年有陰影還是心理不健全?現在你們不是應該將主要目標放在玄宗才對嗎?花這麼大力氣追殺我們做什麼?」

「哼哼,而且還把鬼族高端戰力全部調來怎麼?玄宗是全體吃壞東西上不了戰場了嗎?前線這麼輕松?」鳩盤神子輕笑道,「免裝了,當日禁地之前,你便留三分余地,這些時日,若是你配合伏嬰師,吾與這蠢魔,如今該是在鬼族大牢听候發落了!殺氣收一收,已經演的不錯了,吾很滿意」

「…….」朱聞蒼日一陣無語,「你們當真以為」

「你會的,你一定會殺的」

「只是如此良辰美景,相殺實在浪費」

「所以想一想」

「還是下次再說吧」

你一言,我一句,朱武被堵得心頭發悶,本心來講,柳青衣那一聲妻奴,實在令人憤怒,若換平日,自己早便殺之,即使有恩于自己,當日禁地之前放水,便以是還情,只是

卻沒想到,赦生童子竟會替這二人求情至于螣邪郎,雖然言語隱晦,但話中意思,卻仍舊是不大希望這兩個家伙死去,自己對這二子,太多虧欠,至今,他們仍舊不知自己是其父,如此,吾子所求,朱武便忍下這口惡氣無妨但是這兩個家伙,未免太不將自己放在眼里了!!

「與魔講情,你二人,是瘋了嗎?果然如同狼叔所言無二,異端便是異端!」朱武思前想後,終究愛子心,讓承諾蓋過了憤怒「莫再言語激怒于吾,吾當真會殺你們!」

「你可對補劍缺無情嗎?」柳青衣緩緩說道,「九禍,赦生,螣邪郎,黥龍,還有那些你在意的,熟悉的魔你能嗎?」

「這」一句話,便讓朱武啞口無言,柳青衣搖搖頭,嘆息道,「你又何嘗不是異端況且,魔,為何一定無情?甚至,比之于人,魔的情感,更來得強烈」

言人即言己,入魔至今,柳青衣唯一的感覺,便是自己的一些情感,會在某一時刻,無限的放大,怒便怒極,恨便恨極,愛亦讓思念猖狂于心

百多年了,在那一個時空,那些熟悉的人,還好嗎?最令人難耐的,便是憶起那一縷霜華,那橙衣女子,如今好嗎?真想再見到你,哪怕,你仍舊惡語相向,只要見到就好,只要守在身旁就好

「很有感觸的話,令人訝異的表情炎魔,你之來歷,越發令朱武好奇了」朱武點頭道,「或許,真是如此吧魔,非是無情,只是這種情,太過令人瘋狂,所以太多的時候,魔,總會壓抑自己的情」

「所以你,選擇了自由,選擇了另一種存在的意義」柳青衣看著朱武說道,「雖然很不負責,但是他人卻也無評論的余地朱聞蒼日,對嗎?」

「其實這只是一種逃避,但自由的感覺,實在令人難以斷念,況且,或許荒唐,人與魔,當真無一絲可轉圜的余地嗎?」朱武無奈道,「不用嘲笑,偶然間的念頭而已」

「當然不會嘲笑,因為很多年前,鳩盤已嘲笑過了」鳩盤神子看著柳青衣譏笑道,「人魔並立,哈!荒唐的想法!」

「喂!你懂什麼叫種族融合嗎?你動什麼叫和諧社會嗎?你懂什麼叫三個代表嗎?」柳青衣不滿道,「不懂就免出聲,惹人笑話!」

「恩,不懂,不過鳩盤靜候你之驚人言論!」鳩盤神子似笑非笑道,「至今連五行相克都會時常忘記的魔你可以大膽講,吾會認真听雖然一定是廢話」

「你級數太低,不能理解太過深奧的問題,哪天有機會,我介紹我舅舅給你認識,他是校長,讓他安排你讀小班!」柳青衣眼神憂郁五行相克刑天師的布鞋這些都是成長中不愉快經歷啊你這個家伙又知道什麼!!

「敢問一聲,你那位舅舅,是非常有學問的人嗎?」

「是的你可以問再蠢一點的問題,我不介意替你作答」

「果然」

「什麼?」

「你是你舅舅一生最大的恥辱吾很奇怪,你真是親生的嗎?」

「鳩盤神子!!」

「要相殺嗎?」

銀鍠朱武看著隱約有斗毆跡象的雙魔,心里無端涌起一個念頭伏嬰這般算計是不是太麻煩了隨意找點事情令這兩個家伙自相殘殺不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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