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靂江湖之青衣 第二百二十八章 蘭花糖

作者 ︰ 月下美人

請記住我們的明,情仇之間,又如何看一人之本心?一掌落定,且看一場生死…

威勢一掌,場間之人,或無奈,或冷笑,素還真這三字,代表了太多意義,江湖,有肝膽相照,亦有暗箭冷槍這是一個殺人人殺的所在,但總有義無反顧之人

掌刀指劍,化去素還真一場血宰,葉小釵雙手,死死架住擎海潮的手掌,雙臂之人不時傳來的疼痛之感,倒是令刀狂劍痴低落灰暗的心緒,有了些許明朗…不可,不可再讓自己身邊之人逝去三弟之死,與素還真何干?江湖男兒,一諾千金,傷其逝去,但,亦感欣慰,這一路同行的兄弟,卻是血性男兒

人無言,氣沉沉,葉小釵身上刀劍之氣隱而不發,只為護住身後之人,雙足之下的地面陣陣龜裂,刀狂劍痴,卻無退後的余地,一雙眼看過太多生死的眼,其中堅韌,令人動容

「啊」劍意瞬發盤旋,凝聚一點的極端力量,不差分毫地撞在擎海潮手掌之上,無聲震動,擎海潮輕退一步,葉小釵身子倒滑而去,根基之差,一眼便明

「葉小釵你無恙否!」瞬間之變,待素還真反應過來,急急扶住葉小釵,「是素某私怨,你不該牽扯其中葉小釵啊」

搖頭,啞者依舊無語,兩人之間,又何須言語?人生一世,知己難求,江湖風急,刀劍護行這一種默契,外人,又如何體會這其中意味?心暖亦苦,素還真卻是知道,葉小釵,自己勸不了,便如易地而處,他素還真亦是不容他人損及葉小釵分毫一般…

「葉小釵你不差!」擎海潮一擊被人擋去,臉上,卻無多少怒意,葉小釵,忠義俠士,情義自在其心,擎海潮錯愕來人,卻不感意外

北冽鯨濤抬眼,靜視百世經綸你,早便知葉小釵會如此,你亦知擎海潮不會對此人動手一頁書好算計!

一頁書雙手合十,微不可查的點頭又輕輕搖頭

「葉小釵你能給擎海潮一個不追究的理由嗎?」擎海潮不在理會一頁書,只是對著身前劍客,淡淡一句,「一個無需合理,卻要合情的理由!」

無需合理,一頁書聞言苦笑,這人,果真是沒想過與素還真講理,當真固執令人頭疼!

葉小釵搖頭師為徒身死遷怒于人,本就是在情而不在理,自己,又有何法?可讓他一熄雷霆之怒?

「啊」搖頭,只是搖頭,亦只能搖頭,葉小釵的心,從頭至尾,都只認定一事,不可讓素還真有事

「你誠實得令人欣賞」擎海潮緩緩說道,「但是如此,並不代表擎海潮真會顧忌!」

一言落,一步出,場中氣氛再次凝重,但此回,沉默的人,卻是少去許多

皇甫笑禪與慕少艾同時閃身至葉小釵身旁,慕少艾輕嘆一聲,「這位前輩」

「你是慕少艾…」擎海潮不容慕少艾說完,輕聲一句,「吾徒的那顆心救得人了嗎?」

雖早有預感,但慕少艾卻從不敢去確認,確認那顆心,究竟是何人身中取出救得人了嗎?五字一問,慕少艾氣血洶涌,一口心血,險險嘔出面色灰暗,慕少艾低頭顫聲道「救得了」

一問一答,藥師口角溢血,心神混亂

「救得便好」擎海潮對慕少艾,卻不似對素還真那般冰冷,「直面風之痕,單憑此事,擎海潮認為那豎子選擇不差但是如今,你又是以何種立場,擋在吾之身前?」

「這…」慕少艾無話可說,何種立場?自己是以何種立場

「還請容情」皇甫笑禪亦是無奈,看著少艾如此,笑禪心中,可是好過?多少勸說之言,皆換一聲容情,還請看在這靈位上三字,容情

「殘林之主?」擎海潮心中些許郁結,又是這種不該為難的人

「正是皇甫笑禪」皇甫笑禪艱澀道,「笑禪請閣下容情青衣必不願見此景,死者為大,縱然各人心中,皆有判斷,但今日還請容情」

皇甫笑禪語出誠懇,言辭雖然干澀,卻令擎海潮心中有了些許猶豫之念,亦是令一旁素續緣頓感刺痛…

我是何時起,不孝至要利用義父之死,來對付素還真?前輩一掌殺之固然解恨,但自己,又如何能在今日如此?哪怕只是一局,自己為何會至如此?

不是已做好直面素還真的準備嗎?為何不知不覺,違背了自己本身意願?思及本身,終是不知不覺,陷進了師尹為自己編制的夢魘之中,但為何,自己卻無一絲反感?

師徒一場,師尹此人,是藥亦毒,解人急渴,卻在不知不覺中,殺人無聲,本是無情的交易,但不知覺間,三年師徒,終是有了一絲難言的感情,只是,這其中,真假幾分,當真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前輩可否听晚輩一言」素續緣深吐一口濁氣,別開眼,不去看素還真,對著擎海潮微一躬身,心下定計,不是今日今時,但卻要為自己爭取最大的利處,來日,自當與這苦境第一智者一分高下

「吾在听」擎海潮似笑非笑地看著素續緣,「你之高見呢?莫讓人失望才好啊!」

「情仇二字,誰又能有什麼高見呢?前輩卻是笑話晚生了」素續緣緩緩說道,「柳青衣如何,素還真如何,皆是他二人之間的事,這其中,值得與否,亦是其人自知自明,無論是前輩,或是晚生,或是在場任何一人,都無斷言的資格,只是諸人自有思量,又何必定要此時此刻便弄一個分明?且將此事放下,觀日後便可況且,如今苦境中原,正直風雨飄搖之際,素還真殺不得」

「中原風雨飄搖,與北辰氏可有關聯?」擎海潮未出聲,北辰胤卻是冷笑出聲,「中原人杰地靈,無素還真,便要天崩地裂不成?你這理由,連本王都說服不了又何至人師之情,愛徒含恨,這等怨氣,又為何要無端咽下?你又是何人?又有何資格,要這場中諸人,听你之言?莫不是,你將吾等,等同與你中原萬教之人?」

內院之中,除去一干舊識,便是中原萬教代表,北辰胤一言出,卻是無視這各派掌門長老,但素續緣卻知,北辰胤所言,只是他這一干人等…

「吾亦覺奇怪,你是何人?恩說是柳青衣同族,你又有何證明?」章袤君忽然出口道,「吾等念過往相識之情,卻是不想被人利用小公子你最好能拿出令章袤君滿意的回答來如若不然」

「五弟」公孫月適時出聲阻止,但心里,卻同章袤君同樣疑問你說是便是,要這場中眾人如何相信?只是,就算要查證,亦不能在此時啊

「四姐你不想知道風大姐的下落嗎?還有續緣」章袤君暗自傳音道,「他要如何,與吾何干?章袤君只是想知道故人下落」

公孫月聞言,暗自點頭的確,孤兒寡母,流落在外,終究令人擔心…

「不知前輩,要怎樣的證據?」素續緣三聲無奈,章袤君,蘭漪小叔啊…

「很簡單風采鈴與其子下落又或者,你拿出與之相關的證據」章袤君眼中笑意漸濃,身上殺氣,亦正濃一言不對,便該殺之

「糖果阿叔續緣想吃蘭花糖」

「你說什麼!!!」簪劍,停于素續緣喉前,章袤君眼中殺機森然,忽然暴起,令眾人驚愕當場

擎海潮饒有興致地看著這番情景一頁書暗自皺眉,兩人對視一眼,這少年的來歷,怕是沒他所言那般簡單了

「續緣經常念叨,我便記得,他過得很好,只是,偶爾會想念月姨與蘭漪小叔而已」素續緣淡淡一聲,竭力掩飾言語間的一絲澀然許久不見,續緣真是想念你們了

蝶刃輕響,一把妖艷血刀,架在頸邊,蝴蝶君不知何時出現在素續緣身後,金色的發,不沾一絲風雨,俊俏的臉,猶露幾分玩味,「小朋友續緣沒想念月姨的額蝴蝶叔叔嗎?」

最近當真是倒霉至極素續緣暗嘆一聲,開口道,「沒提過月姨的蝴蝶叔叔,只有一個媳…」

「停!!」蝴蝶斬瞬間收回,蝴蝶君一把拍開章袤君的簪劍,「不用證明了,這個小子蝴蝶君作保了」

媳婦面媳婦面!!!柳青衣你個短命鬼!一定是你!一定是你教那個小鬼的!!

「風采鈴母子如今在何處她們如今可好?」公孫月出聲問道,「續緣已會說話了嗎?三年了是到了會說話的年齡了」

月姨啊你就不能不這麼精明嗎?素續緣苦笑道,「續緣情況,想必閣下比我更加清楚才是,何必如此試探呢?」

公孫月聞言,輕笑道,「事關故人,公孫月不得不小心」續緣生長異于常人,當日王府之中,便已能依依呀呀地說話了認人了公孫月如今,才算安心稍許柳青衣雖然平日胡來,但還不至于拿風采鈴與素續緣開玩笑,如此,應該是身處安全所在才是,只是這少年的來歷,怕是不會簡單這白幡…哈!想必她們母子二人,這些年,至少衣食之處,不會有礙

采鈴續緣素還真站在一旁,心中悲哀莫明,本是與自己關系最深之人,如今,自己卻是成了最沒資格過問之人采鈴續緣續緣采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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