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長生 第二卷 少年慕仙山 233 居然爭吵

作者 ︰ 一笑彎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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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廢了許久的紫君山近來很被人青睞。

一人著黑衣隱匿了形跡行走在紫君山中,不過一會兒工夫便探清了這座依然崩陷的山的脈絡。可是,他想知道的並不是這些。

昔日的紫君府如今被埋在荒山野嶺之中,自從姬雲華讓紫君山崩,連談笑都沒能再進去過。可是黑衣人卻在尋找當年談紫君的洞府。

準確來說,是在尋找談笑出生的地方。

萬物有靈。黑衣人相信只要是存在過的事物,就一定會留下記憶,這些記憶在土地上,在空氣里,在任何它曾經存在的地方,那些地方會留下痕跡,他就是來尋找那些痕跡的。而他尋找那些痕跡的媒介是——聲音。

紫君山不大,紫君府也不大。黑衣人走在山中,無形中釋放法力,然後仔細傾听這片土地上曾經有過的聲音。他通過這些曾經的聲音來判斷紫君府的方位,判斷談笑出生的地方,判斷這片土地上所發生的事情的完整經過。

不知過了多少時間,黑衣人在某個地方站定,他判斷這塊土地下掩埋的便是紫君府,這里面一定有談笑和她母族的訊息。他又往另外一個方向望了望,判斷那個地方是談笑曾經去過的地方,而且那里有某種他熟悉的波動。

排除了其他地方的黑衣人決定先去紫君府看看,然後再去另外那個地方。

入地對黑衣人來說似乎是件太容易的事情。他蹲子將手掌平放在地面,頓時有一道無形的音波以他的手掌為中心擴散開來,而音波的中心正在慢慢消隱,那里將是他要進去的地方。

他很快進去了,他很驚異地發現等到他沉到足夠深的地方時,反而看得到斷層的空間。而紫君府就靜靜在那里,看得出來保存得很好,並沒有被泥土壓迫掩埋過的痕跡。

他想這樣也好,這樣倒省了他不少力氣。不過他又想使這整片紫君山崩坍的人為什麼保留了這里呢?難道他知道有一天,這里還有值得人造訪的必要?

黑衣人這麼想著,很快就找到了當年七夫人生下談笑的地方。

而他因為能夠捕捉到過去的聲音,所以收集信息反而比談笑容易許多,對談家的了解自然也會比談笑多。

很快,黑衣人搞清楚了談家的底細以及談笑的母親七夫人的來歷,而且,還確定了他所見過的鉞鐲的存在。

真是難以想象,當年失蹤的神器通天鉞居然會在這個地方出現,會被這樣一些庸碌之輩得到,還被藏了起來。他們似乎知道這個是神器,卻並不確切這神器的用法和真正的威力,所以談紫君才會錯待了它,才會在得到神器之後,仍然會因為妖獸的圍攻死去嗎?

黑衣人這麼想著,有些啼笑皆非又嘲諷傲然的意味。

七夫人是被談紫君帶回紫君府的,在黑衣人捕捉到的信息看來,七夫人與談紫君之間存在約定,至于約定的具體內容,在這紫君府中並不能得到確切的信息。而七夫人為了談紫君艱難生子,生下的是……

昭寧?他仔細听了听——項……昭寧?項?

黑衣人心中驚跳,忍不住拼命去尋找與「項」有關的信息,卻發現他越是尋找越是徒勞。

黑衣人在紫君山逗留了幾天,順藤模瓜地不但去了紫君府,還去了閻羅洞,甚至還去了紫君墓。

這一路行去,他越來越心驚,也越來越興奮,頗有些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的感覺。

最後,黑衣人從閻羅洞帶走了千肌和萬水。

從紫君山出來,黑衣人去了宛城。之後,他難掩激動興奮地回到了天華山。

天華山中,司羽烈和談笑大眼瞪小眼。

「神器在哪里?」司羽烈盯著談笑的眼楮。

「我怎麼會知道?」談笑拍開他,翻身下了房梁。

「不知道?」司羽烈跟著跳下來,「談家是不是藏了神器?你去談紫君的墓中有沒有得到神器?」

談笑皺眉,猛然轉身,「什麼墓?」

司羽烈嗤笑一聲,「談笑,這麼裝就沒意思了。實話告訴你吧,你和離歌去的地方我都去過。不然我也不會在太真找到這把破斧頭離歌當初為什麼拿走這破斧頭?還不是因為以為那破斧頭是神器?我辛辛苦苦去把這破斧頭搶過來,卻落到現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是我是殺人,我是吃人肉喝人血,我是燒尸焚城我要活下去我要活下去」司羽烈突然來了脾氣,一個沒控制住,揮了長斧在手,頓時有火焰拔地而起,直直燒向談笑。

談笑趕緊跳開,揮袖滅了火焰,瞪眼道︰「你瘋了這是來朝宮你想做什麼?」

司羽烈一招發泄完,冷冷地看著談笑滅了火焰,陰沉地道︰「告訴我,神器在哪里。」

「我不知道。」談笑沒好氣地甩袖,警告道︰「你再胡來,我也不會再顧忌什麼了你不想被人獵殺就給我老實點」

司羽烈不敢置信地瞪著眼︰「你說什麼?你在說什麼?你這是在威脅我嗎?你敢威脅我?」司羽烈步步逼近,「小阿笑,你現在敢威脅我了?你是膽子太大了嗎?你敢威脅魔頭?」他看著手無寸鐵的談笑倔強地站在那樣,腦子不由自主地想到昔日小小的談笑在他的掌中掙扎求生卻不肯求饒的模樣。

深沉的回憶勾起他深沉的嗜血,他本就魔心深種,這時候更是身不由己。

談笑很快發現了他的狀況。

與一般到人修道避免走火入魔不同,魔修卻是極需要這種時候。往往負面的情緒和狀態更容易激發他們內心的魔性,也更容易曾強他們的魔力。司羽烈每次控制不住的時候殺人喝人血,將那些干尸燒得一干二淨,可實際在當時,有多少時候他是清醒的自己都說不清楚。

司羽烈的眸子開始散光,他握著長斧劈過來,體內有一種渴望鮮血和撕裂的沖動。

談笑心中小小郁悶了一下,心想這都什麼人,說不到兩句話就發狂,這種人留在這里只會制造麻煩的吧?

雖然這麼想,可她現在也不可能考慮這些事情了,她覺得更重要的是讓他清醒過來,不要再這麼鬧了。

司羽烈在入魔之前就已經結丹了,後來得了魔斧入了魔道,實力更是大增。相比之下,談笑才剛結丹,手中又沒有什麼攻擊的法器,自然是要落劣勢的。可是談笑修習的九轉讓她表現上表現出來的實力比實際實力要低,加上神器鑄體,鉞鐲在手,防御力本來就要比常人高許多,所以面對突然發狂的司羽烈,絲毫沒有害怕的意思。

九轉修到談笑這個階段,徒手跟人接觸時就可擾亂對方體內的真氣運行,還能視情況吸取一些對方的真氣,所以越是練到後來,談笑就越是不習慣有法器在手,直覺徒手反而更加自由,威力更大。再加上她現在修習了五術,隨便哪種屬性的力量,只要帶有五行的,她都有辦法克制,這種種因素加起來,造成了談笑赤手空拳地就迎了上去,直接握住司羽烈的手腕一震,同時御水澆了他一身,傲然道「你是不是該冷靜一下?」

那水極冷,雖然沒有澆熄魔斧上的火焰,卻讓入了魔的司羽烈渾身一震,醒過神來。他不敢置信地等著談笑,怒道︰「你做了什麼你敢潑我?」

談笑內心覺得好笑,「你都要燒了我的房子了,我就不能潑點水你?」她看著他臉上的火焰紋更深了一點,心想修魔的人身上都有紋的嗎?還是因為魔斧的關系,他臉上才有紋?

司羽烈見她盯著自己的臉看,頓時面色不好起來,他怒道︰「看什麼看再看我挖了你的眼楮!」

談笑一聲哼笑,正要針鋒相對一番,門外卻傳來敲門聲。

是秦清微。

秦清微道︰「阿笑,睡了嗎?」。

屋內兩人俱是一驚。一個是不想惹出事端來,另一個是不想讓人發現蹤跡,兩人一對眼,此刻居然默契十足,一個飛身跳上房梁隱匿了行蹤,另一個擺開架勢順勢擺了個乾坤挪移的姿勢,生生用九轉將空氣中殘留的魔氣掃得精光,淨化得完完全全。

司羽烈在房梁上看得仔細,心中暗道︰好啊他個談笑,這是什麼功夫,平日里聞所未聞見所未見,難道是姬雲華的關門功法?這姬雲華是不是也太偏心了點?

敲門聲再次響起,秦清微道︰‘阿笑,阿笑?你在里面嗎?師兄要進來了啊?」秦清微到底是結嬰的真君,他不可能一點也沒有感應到魔氣。他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趕緊就要打開門進去看看,卻在下定決心的那一刻看到門從里面被打開,阿笑撲了上來道︰「清微師兄,你怎麼來了?」

「關于結丹慶典的事……」秦清微的注意力都被談笑吸引去,見談笑問起,自然一五一十相告。他卻沒有發現那房門為什麼關得這樣快,也沒注意到自己已經被她拉著走了很遠。

司羽烈听到只字片言,又見談笑攀著秦清微的手臂拖著往前走的模樣,心中冷冷一笑,有了主意。

結丹慶典,他倒是想看看如今談笑的結丹慶典是個什麼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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