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輕手輕腳的推開門走了進來,小心翼翼的走近床邊,看到床上的那個景像,兩人都露出心疼的模樣。
正當他們想把目光收回來時,趴在床上的老人驟地睜開雙眼,嚇的好像是來做賊心情的趙國和謝天清兩人緊閉著呼吸睜大著眼楮對上那剛睜開還沒有清醒的目光。
兩人就這樣靜靜的等了會兒,癲神醫大聲的打個哈欠後,說,「時辰到了,可以把他的針給拔下來了。」
他話一說完,就只見他的一雙手熟練的把大牛頭上的銀針全都拔了下來。
「現在我己經把他的那個血塊給打通了筋絡,等會兒再吃一粒我的明心丹,過半個時辰,他的記憶就會慢慢的恢復起來了。」
半個時辰後,躺在床上的大牛的雙眼在床邊兩人目切的眼光中緩緩的睜開。
白色絲綢的蚊帳映入進他的眼簾中,緊接著就是雕刻著花鳥圖案的紫檀木床頂。
「主子?」趙國忍不住喊回過床上眼珠子亂轉的人道。
「趙國。」一句久違的名字從他的口里喊出。
另一邊的謝天清听到自己的主子叫了他的名字後,也爭先恐後的擠開正高興的趙國,咧開笑容著急的問,「主子,那我呢,你還記的我的名字嗎?」
大牛也就是恢復記憶的宋風宇,露出一抹虛弱的笑容說,「當然了,你不就是老頑童謝大叔嗎。」
「好了,老朽我也不負使命終于把你的記憶給恢復了,你小子以後好自為之吧。」癲神醫插入進來,得意的看著他們三個說,然後不等他們開口就獨自背著那個包袱離去,一只手還沖後面的三個招了招手。
「我怎麼了?」宋風宇撫模著自己發疼的腦袋問道。
他這麼一問,馬上把他們兩個剛還嘰嘰喳喳說個不停的趙國和謝天清兩人給問啞巴了,兩個人你推我,我推你的想讓對方去解釋。
「快點說。」他們這樣子,更讓宋風宇看起來頭疼,語氣也不自覺的嚴肅了起來。
最後還是趙國被推了出來,唯唯諾諾的回秉道,「主子,你失去記憶兩年了,剛才癲神醫就是來幫你恢復記憶的。」他快速的說完,然後迅速的退到一邊,免的自己忍受宋風宇身上散發出來的冷氣。
宋風宇眯起眼,用力的在腦子里搜索以前的記憶,瞬間整個畫面就像是泉水般涌了進來,他記得了自己在失憶前遇刺客的事,被人救了下來後發生的所有事情,他全都想起來了。
在想到一個嬌小的身影時,那雙沒有溫度的眼神頓時溢滿了溫柔,那冷峻的臉也露出少許的笑容出來。
「這兩年辛苦你們了,我不在這些時間里,生意那些沒有什麼問題吧。」收掉剛才不容旁人知道的表情,宋風宇的臉上又恢復成他以前一慣的面無表情,冷冷的開口問。
「主子不在,做為下屬的我們更應該為主子分擾,一切都跟主子未失蹤一樣。」趙國站的筆直的直視著前方回答。
宋風宇點了點頭,露出滿意的眼神說,」很好,你們終究沒有讓我失望,我現在有件事需要你們幫我去查一查。」說到這的時候,他的眼中射出一道狠厲的目光,兩年前居然有人想要害自己,但他還是要感謝那個想要害自己的人,畢竟如果沒有他的幫助,自己也不會有現在的生活,有一個知心的愛人,但一碼歸一碼,只要是想要自己命的人,他宋風宇都一定會讓那個人以十倍的懲罰來承受。
宋風宇在他們的耳邊上細語了一會兒,「听明白了嗎,一定要給我仔細的查清楚,任何一個可疑的人都不要放過。」
「是,小的一定會盡快查出來的。」趙國恭敬的說道,眼里也露出嗜血的光茫。
「現在宋家是誰當家?」宋風宇眼神失去焦距的望著門外,像是隨意問起般的問道。
因為趙國這兩年都是在各地奔跑著,除了要照顧各地的生意外,他還要尋找宋風宇的下落,這兩年下來,他幾乎在這個石連鎮呆上的時沒十個手指都可以數出來,所以對于剛宋風宇提出的問題,倒還把他給難住了,趙國急忙向站在一邊的謝天清求救。
接收到他目光的謝天清,馬上站出來老實的回答道,「主子,是宋家大公子,不過二公子這兩年來因為不服大公子當上宋家的掌權人,兩個公子經常在暗中較量,這兩年下來,宋家的生意己經沒有老爺在世的時候那麼輝煌了。」
宋風宇在听到謝天清說到老爺這兩個字時,一張臉都慘白一片,他阻斷謝天清的回報,顫抖的問道,「我爹他什麼時候死的。」宋風宇只記得自己當初趕回來的時候,就是接到府里的來報說自己的爹病危,只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自己居然連他的最後一面都沒有看到,想到這,他的心就像是被什麼狠狠的砸了一下,痛的不能呼吸。
趙國和謝天清兩人對望了一眼,低下頭難過的說,「就是在爺你失蹤的那晚老爺就去世了。」
宋風宇兩只手緊握著拳頭狀,雙眼通紅,臉上的血筋都暴出來,眼眶凝聚著的淚水愣是讓他給硬逼回去。
「我知道了,你們先退下吧,至于我恢復記憶的事情,暫時先不要說出去,你們仍當作是還沒有找到我,特別是別讓我現在的家人知道我是你們的主子。」說完後,他揮了揮手,先讓他們兩個先出去,因為他現在需要清靜,對于一下子突然涌出來的那麼多事,真的讓他很難一下子就全部接受完,他很難想像自己醒過來後,最疼愛自己的父親居然不在人世,還有究竟是誰想要自己的命,這一切都讓宋風宇想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