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喧聲振天,里面卻是一副劍拔弩張的樣子。
「你憑什麼說我是你的主人。」說話的人正是大牛,此時只見他一副冷漠嚴俊的面孔瞪著站在他前面的兩個男人說道。
「主子我知道你失去記憶了,趙國真的該死,沒有盡到保護你的責任。」原來說話的這個男人正是第一次古小晴去鎮上趕集的時候,遇上的那位介紹她來悅來酒樓的那個男人趙國,他懊惱的瞪大著眼楮,自責的說道。
自在半個月前,他收到謝天清的來報說找到自己找了兩年的主人時,他馬上放下手中的事趕過來,當被告知,自己的主子己經忘了以前的事時,他立刻叫集手下去查探這兩年來自己的主子究竟是怎麼生活和發生了什麼事,三天後,當听到被派出去的手下回報听到那些事時,他真的恨不得自己能夠替自己的主子承受以前他所受的這一切。
大牛見到他這個樣子,心中不知道為什麼感到莫名的感動,語氣不自覺的緩和了下來,拍著他的肩膀說,「我知道你對你的主子很忠誠,但我真的不是你的主子,你認錯人了,我只是一個普通的老百性而己。」或許他的心里直覺的不願承認自己就是他所說的那個主子,因為他現在對自己所擁有的生活感到很滿足,他喜歡這個平靜幸福的生活,有妻有女的一切都很好。
趙國抹掉眼角的一滴淚水,眼里閃過一絲堅定,但很快被他掩飾過去,他抬起頭說,「主子,如果等會兒趙國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你一定要原諒趙國,就算你要趙國死,趙國也會眼也不眨的。」
當他說完這些話,他快速的朝站在後面一直沒有出聲的謝天清一個眼神。
等大牛回應過來要發生不好的事時,己經晚了,因為他的脖後突然像是被什麼外力狠狠的敲了下,頓時他的眼前的景物變的模糊,然後就一片黑暗了。
趙國迅速的接住即將要倒地的大牛,恭敬的看著正昏睡的大牛說,「主子,趙國得罪了,為了能讓你恢復記憶,小的別無他法了。」
有條不絮的把他放在床上,緊接著就見謝天清在外面帶了一個人進來。
「神醫麻煩你了。」趙國臉色沉重的看著白發蒼蒼的老人說道。
老人模了下自己那差不多到胸上的胡子說,「你就放心吧,畢竟他也對老朽有恩,老朽一定會盡全力把他的失憶癥給醫好的。」說完後,他把一只手搭在大牛的左手上號了下脈,眼上兩只白眉微縮。
「神醫,是不是主子的病有什麼問題。」趙國見他這個模樣,緊張的開口問。
「風宇小子的這個失憶癥是因為在他的腦後有一塊血塊存在著,有點棘手的就是這個血塊留在他的腦子里有兩年之久,至今都沒有變小,不過幸好遇到老朽了,像這樣子的一般大夫是治不好的。」老人像個老頑童似的哈哈大笑道。
在場的趙國和謝天清兩人額上馬上出現三條黑線,這個愛吹牛的癲神醫又開始他的本性了,但是他們都沒有開口反駁,凡是神醫好像都有什麼怪闢似的,而這個癲神醫,他的怪闢就是在他吹牛的時候,听的人千萬不要開口折穿他,不然的話就算是級皇帝老子看病,他也會當場立馬走人,絕不留任何情面。
趙國的嘴角抽搐了幾下,無言以對,這時謝天清站過來開口問,「那神醫可有辦法醫好我家主子。」
「當然有辦法,雖然那個血塊在風宇小子的腦子里呆了這麼久,但是只要用我的獨門醫術針灸加上我特密制的明心丹,保證醫到病除。」
听到他的回答,趙國和謝天清都面露喜色,異口同聲的說,「那就麻煩神醫快點給我家主子醫治。」
「好,閑雜人等先給我出去,我要一個人靜靜的給風宇小子醫治,不想任何人來打擾,就連你們兩個都是。」此時癲神醫臉上出現的是剛才沒有的認真,他嚴肅的指著他們兩個,一副沒得商量的樣子。
見他己經出現趕人的模樣了,趙國和謝天清兩人望了一眼床上昏睡著的大牛一眼,沉重的交待道,「那我家主人就麻煩神醫盡力醫治了,我們在此感激不盡。」說完,兩人有默契的跪在地上磕了兩個響頭。
正當他們打算再磕一個的時候,癲神醫馬上大叫道,「唉,停住,你們要是再把這個給磕下去的話,風宇小子我就不醫了,笑話,我老頭子又還沒死,受不起你們的三個響頭。」氣的他那長胡子都快翹到臉上來了。
趙國他們馬上自己擔心的差點做了件錯事,明白過來只有在給死去的人才是磕三個響頭的,他們意識過來,著急的陪著笑臉說,「神醫你老人家大人不計小人過,都怪我們太過擔心我家主子了,才會失了神,我們馬上就出去。」說完,不等癲神醫說什麼,他們兩個幾乎是跑著出去的,生怕他真的會不醫治大牛似的,趕緊逃離開。
癲神醫看到那扇被關上的門時,笑著搖了搖頭,轉頭對著床上閉著眼的大牛羨慕的說,「風宇小子,沒想到你身邊還有兩個那麼忠心的人,看來你小子以後是有福了。」
緊接著,他從他隨身攜帶的包袱里掏出一根插滿銀色的細小針出來,閃亮亮的呈現出來。
他先後把那些細小的針插在大牛的奇經八脈先後插了不下數十根針,只見大牛的頭上布滿了銀針,密密麻麻的,最後只見癲神醫從包袱里抽出一根比那剛才所見的所有銀針還要長的一根,他有點顧慮的望了一眼那根長針,嘆了口氣,低聲說,「風宇小子,這根針就是最重要的一根,如果它插下去,你醒來後能不能恢復記憶就靠它了,不能的話,那真的就是連大羅神仙也沒辦法了。」
那根長針就被他毫不猶豫的插在離太陽穴不遠的一個穴位上,終于把最後一根針插完後,施針的人像是無力般的躺在床側,閉上那干澀的眼楮,發出平靜的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