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修仙傳 第二百三十八章 小師叔與師祖

作者 ︰ 吾號小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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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六年前發生在樊國一次刺殺事件。

鄒柏寧,四十七歲(當時的年齡),樊國的中洲司馬,他手中掌握的中洲三萬鐵騎,可以說是樊國精銳部隊中的精銳。其人武藝高強,有萬夫不擋之勇。在為官方面,他也非常圓熟,上至達官顯貴,下至將士兵卒,都被他圍得是一團和氣。但他卻也是樊國主戰派的核心人物之一。

主戰,自然便是與西面的鄭國開戰。

鄒柏寧等一干武將認為,鄭國雖國小,但其國卻極為富裕,若能得以兼並,樊國的實力將大大增強,就算一舉統一整個中土中南部也不是難事。

然而,不論他們這些武將如何力薦樊王,樊王都不應允。甚至,他們在整個樊國王室中,也很難找到有力的支持者。

機靈點的人便由此嗅到了什麼,明白了什麼,便不敢再提這事了。只有鄒柏寧幾年來還是在不斷地拉攏、上書、串連,希望能迫使樊王回心轉意。鄒柏寧在這件事情上如此專牛角尖,是讓許多了解他的人始料未及的。但誰也都明白,鄒柏寧的確是出于對樊國的一片忠心。

…………

深夜,鄒柏寧在府衙的書齋內正寫奏章。這次他又聯合了十多將軍和三十多位文官,一起鼓動樊王攻打鄭國。他覺得面對這麼大的壓力,樊王至少不會再像以前那樣敷衍他了。

這時,房外卻突然一陣燈影晃動,接著是一串??的腳步聲。

「  」有人叩門。

一個柔弱的女子聲音︰「爹,是我,萍兒。」

鄒柏寧只嗯了一聲,並未抬頭。

門被推開了,一個身著黃色夏衫的少女挾著股香風走款款進書齋,她氣質謙虛沉靜,容貌清麗出塵,雖算不上絕色,但想必也是無數風流君子夢寐以求的佳偶。

她就是鄒萍兒,鄒柏寧的小女兒,才剛滿十六歲,尚未婚嫁。上個月才從老家趕來,探望自己爹爹。途中還遭了山匪,好在是虛驚一場,但鄒萍兒卻因此被嚇得病了十多天,最近才恢復過來。

「爹,您忙了這麼長時間,還沒吃飯。女兒特地為您熬了碗八寶燕窩粥,你趁熱喝。」說著,鄒萍兒便將左手提著的燈籠吹熄,置于幾上,然後將另一只手挽著的食盒,放在文案上打開,一股濃郁的香氣立時撲面而來。

鄒柏寧正為奏章上的措詞頭疼,根本沒有食欲,便道︰「你放下歇息去,我一會兒喝。」

「一會兒就涼啦,會喝壞肚子的。」鄒萍兒便盛了小半碗放到文案前,正對鄒柏寧。

鄒柏寧心里有些煩︰「我說了現在不喝,小孩子怎麼這麼沒規矩!」手胡亂一撥,那碗米粥便鐺啷一聲摔落地面。

萍兒嚇得渾身一激零,然後感到很委屈,看著爹爹還在寫奏章,根本就不答理自己,便再也忍不住,嗚嗚地哭了起來。

哭聲越來越大。

鄒柏寧嘆了口氣,女兒的哭聲讓他心軟了︰「好好好,唉呀,我喝還不行嘛,別哭了別哭了。」

鄒萍兒的哭聲小了許多,但還是站在那里小聲地抽噎著。

見女兒還在與自己慪氣,鄒柏寧便起身親自打開那食盒,只是唯一的碗已經被摔碎了,鄒柏寧在房間里看了看,索性就將自己的茶杯拿了過來,當碗使。一邊喝一邊還不住夸女兒︰「嗯,不錯不錯,又甜又香。」

鄒萍兒見爹爹一逕向她討好,便也不好意再哭了,撇撇嘴有點想笑,但又不情願笑出聲。

呆了片刻,她想到自己也是大人了,便輕手輕腳走到文案前蹲下,一片一片地將碗的碎片拾起來。她覺得這是女兒該做的。

鄒柏寧喝完米粥,正要繼續寫奏章。他瞥到女兒正在做的事,心里感道一絲欣慰,但還是說道︰「小心劃傷了手,交給……」

鄒柏寧猛地說不出來話了,胸中氣血一滯,嗓子眼一甜,便哇地噴出一口鮮血。

「爹,你怎麼了?」鄒萍兒大驚失色,連忙起身去扶爬在文案前的鄒柏寧。

「沒事。」鄒柏寧對著女兒擺手,他不想讓她過于擔心。

「呃!」鄒柏寧叫了一聲,用不可思議的目光,打量起女兒。而女兒也是同樣用不可思議的眼光看著自己的手,她的手上正握著一把尖刀,尖刀已深深地插進了自己親生父親的月復部。

「不,不……」鄒萍兒臉色蒼白,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這一切,但是她的手卻還在向尖刀上使勁,要不是鄒柏寧之前用手抓住了刀刃,他早就已經死了。但此時,依然是有大量的鮮血從他月復部和手上的傷口處流出。

「啊!」鄒柏寧大叫一聲,鄒萍兒被他的護體真氣正震了出去,但鄒柏寧終究無法對女兒下死手,鄒萍兒是被一股無形陰柔的壓力推拒著摔倒在地,本身並沒有受傷。

鄒萍兒再次痛哭了起來︰「爹,我控制不了自己了,我不是想刺你,不是……」

鄒柏寧喘息著,為自己封了穴道,說道︰「這不管你的事。」接著又向書齋外大吼道︰「是誰?到底是誰在干這種見不得人的事?有本事你我當面較量。」接著又大喊,「快,快來人,抓刺客!」

 鐺一聲,書齋的房門被一陣勁風吹開了,從空中飛來一個人影,而且這人還打著把傘。來人很快便落到了地面,一步一步向書齋走來,他身上好像是有很多鈴鐺,每走一步,都會嘩啦嘩啦地作響。

鄒萍兒的視線也隨著那鈴聲漸漸失去了焦點,整個人呆滯了起來。

鄒柏寧︰「果然是你!**!你空有一身高絕的武功,卻要用如此卑鄙的手段,非要用我女兒的手來殺我。」

那打傘的男子,身著灰袍,一身書生打扮。只是那傘正好將面容遮了起來,不能判斷他的年歲。

他不疾不徐地走來,伴著那嘩嘩鈴聲,說道︰「殺你可以有很多種方法,但只有這種方法,死得人最少。」

鄒柏寧吐一鮮血,問道︰「我的衛兵呢?」

**︰「應當都睡著了。」

鄒柏寧︰「好手段!」

**︰「承讓。」

鄒柏寧︰「放過萍兒!」

**︰「不行,別的高手或許可以通過她找到我**術的破解之法。我說過,這是死人最少的方法,但並不是只死你一人。」

鄒柏寧猛地狂吼一聲「你這只惡鬼!」便將文案掀翻在地,飛身向**撲殺過去。

**不躲不避,只將油布傘稍稍抬起,露出一對銳利的視線,與鄒柏寧雙目對視。

 的一聲,鄒柏寧從空栽落,再一看竟是已經七竅流血而死。

然後**走向一直面無表情坐在地上的鄒萍兒「嘩啦,嘩啦,嘩啦……」

又道︰「如果有一天,你知道是自己將生父殺死,你或許會比死還痛苦,所以殺你也是為你好。」

**再次將傘抬起,露出了他那雙可以殺人的眼楮。這時,萍兒的臉上顯出一絲若有似無的異笑……

**在殺手榜上的排名並不靠前,這是因為他極少接生意。然而,在許多高手心底,都將他列為最可怕與最可恨的殺手。更有許多達官貴人對他深為忌憚,不惜重金要除掉他。他的人頭賞金為三十五萬兩。但因為他形蹤詭密,多年來,一直沒有人能得手。

晚上戌時,一彎缺月已升入空中,庭前高大的樹木與周圍的屋牆暗影沉沉。牆根的蟲吟之聲,樹上的蟬鳴之聲與不遠處的山泉聲混為一致。除此之外,便是寂靜。

呼吸著清爽的夜風,蘇晨拿著一桿條帚,正在庭園里打掃。現在清心觀里只有她和師傅兩人(不算連紫的話),很多事她不做,師傅就得做。蘇晨雖然現在身體虛弱得厲害,但還是想給師傅幫些忙。

條帚一下一下將樹葉與磚縫里的積塵掃走,漸漸地就掃成了一堆,然後再將這堆垃圾一點一點地往門口掃。這看似簡單乏味的勞作,只要用心做起來,也是能找到不少趣味的。

比如蘇晨就喜歡用打掃庭園的時間去想事情,想想自己的事,也想想別人的事。

蘇晨就這樣胡亂想著︰

「他這人雖然沒有多少優點,但終究是個老實人。我那樣做,雖然是同家里賭氣,但現在想想,可能是把他給害了。族里的叔伯們都不是等閑人物,說不好會把他怎樣……唉,一旦我的功力恢復,應當立刻回家里探問他情況。萬不得以,只能將他硬搶出來了。」

「可是,也不行啊。現在師祖她不在,我一個人回家里,並不一定是族里那里護衛的對手,說不好,還會將自己賠進去。爹,娘,還有爺爺又要逼我嫁人了……」

「唉,師祖也不知哪天才能回來。」

蘇晨的師祖,這些年來一直再尋找蘇晨的一位小師叔的下落。五年多前,這位「小師叔」陪蘇晨下山游歷,結果蘇晨中了**廢功散成了白狼部的俘虜,而這位「小師叔」為了找到蘇晨,只好在江湖中四處打探,結果幾個月後她竟也失蹤了。

有段時間,所有人都覺得蘇晨這位「小師叔」是已經讓人給害了,蘇晨的師祖也漸漸放棄了找人的念頭。可是,三年前,又有人以「小師叔」的身份在蘇家的票號里支取銀兩,(很少,只有幾十兩)落款的確是「小師叔」的筆跡。這樣,蘇晨的師祖就再沒放棄過追查「小師叔」的下落。

「唉,要是真能見到小師叔,那該多好呀。現在我的《水木真經》被師祖強行提到第七重,已經有點走火入魔了。功力在一段時間里強得厲害,而過了這段時間又會虛弱得像不會武功一般。要是有小師叔在,我也就不必整日躲在山上了。」

「不過,還好阿紫來了。」蘇晨忍不住臉上露出一點笑容︰「阿紫她人很好的,而且又聰明又堅強,比我強多了。或許,她能幫我和家里去打交道。甚至,她能同我一起去找小師叔的下落。或許……她不會還在生我的氣?……」

蘇晨想到這里,便忽听到背後撲嗤一笑。扭頭一看,連紫正坐在台階上,一手拿著大半塊饅頭,一手拿著壺水,正一邊吃一邊笑看著她。

「你已經醒啦?」蘇晨詫異地問道。

連紫點點頭,嘴里還在嚼著饅頭︰「嗯,餓醒的,你不在,我就只好自己找點吃的了。」連紫又不好意思地笑了兩聲。

…………(n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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