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修仙傳 第二百三十七章 師傅

作者 ︰ 吾號小豬

(根據專家研究表明,常來本站閱讀有利于食欲大增,財運連連!)

這是六年前發生在辛國的一樁駭人听聞的凶案︰

夜天澄碧,秋月當空,涼風習習。兩個車夫,分別趕著兩輛大馬車,緩緩地在沒有任何行人的鄉間土路上走著。車聲轔轔,車夫抽鞭趕馬,  有聲,驚得草叢中鳴蟲與窪池里的青蛙一陣聒噪。

馬車上滿滿地裝著許多大壇子和小壇子,飄來陣陣油料的香味。

他們的目的地是前面曾莊的一戶姓齊的人家。

…………

齊正瑜今年已六十有三,多年在江湖道上行俠仗義,得了個響鐺鐺的名號「破邪刀」。不過,歲月不饒人,上個月他已邀了些江湖上的朋友,正式金盆洗手了。

今夜,他的兩個兒子一個女兒帶著各自的家人,從外地趕來,為他擺宴賀壽,一大家人其樂融融,歡飲已至深夜。

齊正瑜,一邊喝酒,一邊跟孫子外孫們講故事。有真事,也有他編的。但孩子們都信以為真,或扯他衣襟,或揪他胡須,央求他再講下去。兒媳怕齊正瑜煩累,想喝止孩子,卻被老人阻止了,只笑說,不礙事,不礙事的。

…………

兩輛馬車已進了村口,立時,引得各家各戶的狗叫了起來。有人出來看看,但與車夫聊了兩句就走開了。雖然覺得奇怪,但也沒人會往別處想,因為這兩個車夫就是本村的人。

村內的路比村外的路難走,兩個車夫都下了車,一邊趕馬一邊扶著車子前行,好讓車上的壇壇罐罐不至于被摔碎。

又過了半柱香的時間,兩輛馬車便被拉到了齊家大門外。兩個車夫先將一輛馬車從牲口身上卸了下來,又把小罐子里的火油潑在齊家的大門上,以及草坯的牆上。並將這輛馬車堵在了齊家大門口。

然後他們又拉著另一輛車子來到了齊家的後門,也是將車上的油潑到了齊家的後門和院牆上。

…………

正和孫兒們講故事的齊正瑜,突然不說話了,臉色也凝重了起來。

他突然說道︰「三丫頭,將弟弟妹妹都領到內堂去,沒我叫,都不許出來。快!」

「爹,怎麼了?」一個一身青布袍體格健壯的年青人問道。

齊正瑜︰「將我的九環刀拿來,咱們今夜來客人了。」

「誰這麼猖狂,敢來齊家找死。」說話的,是個更年青的武士,穿著一身白衣。只听嘎崩一響,他就將自己腰間的軟劍亮出來。

齊正瑜,轉頭又對自己的女兒說道︰「你去保護孩子和家丁,這里有四個男人頂著,夠了。」

一個一身紅裝的婦人,嗯了一聲,便向內堂走去,順手拿起了自己的佩劍,掛在腰間。

齊正瑜口中所說的四個男人,除了他自己,還包話,他大兒子齊英,小兒子齊青,以及他的女婿鄧元亦,這三人武功都很不錯,尤其是鄧元亦是位內家高手,已達宗師之境,輕功更是非常了得。

這鄧元亦為人較為穩重,沒有老二齊青那麼激動。他只是將桌上自己的一杯酒一飲而盡,便拿起短刀,站到齊正瑜身後。接著,四人一起走出大堂,等著那位「客人」出現。

…………

馬車上還放著一個大油罐,兩個車夫嚇得直哆唆,向著那油罐一個勁叩頭求饒。

過了一會兒,那油罐動了動,隨後那罐子的蓋兒被挪開了,一個光禿禿的人頭從里面冒了出來。

很難去形容這顆一直浸在油里的人頭,因為它不光是沒有頭發,而且還沒有胡子,沒有眉毛,甚至連一道人類該有的皺紋也沒有。

然而,他有身體,是活的。

這個怪物在頂開罐蓋後,就長長地吸了口氣,又長長地吐了出去,一臉的愜意。然後,他伸出兩只泡在油里的小手,抓住罐口,想從里面出來。可是他的手實在太滑了,試了一次,二次,三次,可就是爬不出來。

再加上,車下兩個不識好歹的車夫還在嚷嚷,他終于不耐煩了。

他猛地一聲大叫,整個油罐便轟然炸開,馬車亦被炸得粉碎,受驚的馬匹四散奔逃,其中一個車夫竟被炸死了。還活著的車夫驚恐萬狀,面無人色,一邊坐著,一邊向後倒爬,看著那怪物正一步一步向他走來。

「吩咐你們的事都辦好了。」怪物用一種尖細的聲音向車夫問道。

「辦,都辦好!求……」

車夫想說的話還沒說完,身上就騰地一下子燃起了大火,可他連叫的機會都沒有,頭顱就被什麼東西劃了一下來,在地上滾了幾下,竟也燃起了大火。

「既然都辦好了,你們為什麼還活著?」怪物很厭煩的告介了這具尸體一句。

…………

齊正瑜,及其子婿在院中嚴陣以待,也就是十多息的時間,突然前門、後門、院牆、屋牆上都著起了大火,將齊家包圍了。

一串尖銳的笑聲,自東側牆傳來,接著一個全身燃著大火的人從牆上跳下。但僅眨眼的工夫,他身上的火便自動滅掉了。出現了一個僅穿著條褲衩,腰間還綁著一長串鞭索的光頭。他身材矮小,遠看就像個小男孩。而他身上不停地向地面流下油狀的液體,讓人看得十分惡心。

齊正瑜提著他的九環大刀,沉聲喝道︰「你是何人?與老夫有何仇怨?」

那怪物又是桀桀一串怪笑,道︰「有人花錢要你全家的命,想必你是不會讓我如願。這是破財之仇。我人為了修練無上內功,全身被燒得半根毛都不剩,一輩子人不人,鬼不鬼,可你卻子孫滿堂,怡養天年。這更是欺人太甚,恨得我咬牙切齒。哈哈,在下也不是那不講道理的人,這樣,你們全家都懸梁自盡,我對你們的仇與恨便可一筆勾消,你看如何?」

齊青一抖手中軟劍︰「跟這種東西,還有何話可說,讓我來會會他。」

「不要!」齊正瑜厲聲阻止,但齊青已縱身殺了過去。

可齊青一個劍招還未使出,自那怪物的嘴中就噴出一串長長的火蛇,接著齊青整個人就燃起了熊熊大火。

齊青倒地來回翻滾,慘叫呼號,僅過了片刻就成了一具焦尸。

整個過程,怪物一直瘋狂地大笑。因為,別人的痛苦,就是他的快樂。而你越是無比淒慘,他就越是無比興奮。

而齊正瑜不光是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二兒子被燒死,而且他還阻止大兒子與女婿動手。

齊正瑜顫抖著嘴唇說道︰「原來閣下就是**上大名鼎鼎的火鬼?油童,剛才真是失敬了。」

油童︰「無事,無事。你們越是對我不敬越好,因為那樣我折磨死你們時,會更有樂子,桀桀桀桀桀……」

齊正瑜已確定了來人的身份,便立刻對女婿鄧元亦說到︰「你和你媳婦用輕功帶著幾個孩子先走,叫僕人領著其它的孩子從密道逃走,這里有我和齊英擋著。」

鄧元亦︰「岳父……」

青英︰「還羅唆什麼,快走!不要虧待我妹子!」

鄧元亦只得恨聲嘆了口氣,身影一晃,便掠回房內。

油童︰「密道?怎麼沒人告訴我?還有那小子,好像跟他婆娘還挺恩愛,他絕對不能活著!這種廢物,竟比我過得還好,這還有天理嗎?啊?!啊?!」

油童猙獰地吼叫了兩聲,就要去追鄧元亦,但卻發現齊正瑜與齊英父子正像兩頭獅子一樣,死死地盯住了他,攔住了他的去路。

油童︰「好,既然你們想先死,老子就成全你們!呀!」油童一扯纏在腰間的鞭索,直取齊正瑜。

「啊!」齊正瑜銅目圓睜,同樣大吼一聲,氣勢絲毫不弱于油童,狠狠揮刀劈去。

齊英也是大叫一聲,加入了戰團。

雖然齊家父子都已將命豁了出去,但這場戰斗結局卻早已經注定……

另一邊︰

鄧元亦進了內堂,便立即抱起了自己的小兒子,與老二齊青三歲大的小女兒(這兩個體重最輕,逃起來,不至于減慢速度),並對自己妻子喊道︰「你帶上大哥的一個孩子跟我走,其他人從密道跑!」

他聲音太大,那兩個在他懷里的小女圭女圭都被嚇哭了。接著,其他孩子和女人也哭了起來。

這時妻子齊梅卻急問道︰「什麼密道?這家里哪有密道?」

鄧元亦驀然看向所有家人與僕人的臉,只見他們也都是一臉一無所知的樣子。鄧元亦是聰明人,立刻明白齊正瑜所謂的密道是說給油童听的,是在為他逃跑掙取時間。

鄧元亦雙目立時濕潤,但還是立刻命令道︰「其他人都藏起來,若有力氣的就冒著火翻牆逃出去,我們先出找援手!」

齊梅︰「不,我不能丟下嫂子和孩子們不管。」

啪的一聲耳光,是大嫂給了齊梅一巴掌,大嫂也將自己最小的孩子抱給齊梅︰「快走,留在這里就是死,多活一個是一個。」

等齊梅接過孩子,大嫂便立刻掩面而泣。

這時外面忽然傳來一聲慘叫……是齊英的。

「快走!」鄧元亦當先抱著兩個孩子從東牆的高窗上飛了出去。齊梅流著熱淚也輕身跟著丈夫飛掠了出去。

可就在鄧元亦落下地面,要騰身飛出燃著大火的院牆時,一條鞭索,迅若驚雷,向他後背襲來。

「哈哈,就你最該先死!」油童在後面瘋狂大叫。

「小心!」齊梅右手持劍刺出,恰好將那鞭索擋了下來……

等鄧元亦意識到事後發生了什麼時,他的人已經要飛出院牆了,他回頭看到自己的妻子和大嫂的孩子一起變成了個大火球,厲乎慘叫。遠處齊正瑜正大吼著向油童殺去,但齊正瑜的左臂已經沒了!

等鄧元亦落下院牆時,又立刻听到了齊正瑜死前的吼叫聲,接著一個尖細的聲音氣極敗壞的嚷道︰「密道,密道在哪里!?」

就這樣,破邪刀?齊正瑜一家,最終只逃出了女婿鄧元亦與兩個女圭女圭。其他家人與僕從共計二十余口,都被油童燒成了焦尸。

油童,或者叫鬼火?油童,據估計他的年齡在四十到五十歲之間,或者更老。他修練一種非常奇特的內功,可以將火油存在體內,噴出即是大火,而他卻可以在火焰中活動而不受傷。再加上,他一條鞭索使得是出神入化,所以在江湖上,罕有敵手。

油童喜殺有俠義之名的江湖名宿,動輒就要滅人滿門,而他與**惡霸卻相對能和睦相處,這也算是「盜亦有盜」。

油童的人頭賞金是三萬兩,後來因為他做下了諸多慘案,江湖俠客們奔走集資,才將他的賞金追加到五萬兩白銀。但即使如此,油童的人頭也少有刀客敢去一試。

連紫仰在一張木床上,昏睡著。

蘇晨正拿著手巾,小心地為連紫擦洗臉上的污垢。

方才為連紫換衣服時,她看到了連紫身上的好多傷口,為此,蘇晨竟偷偷地哭了起來,到現在她眼楮還有點發紅。

青兒到是沒事,大咧咧的滿不在乎的樣子,正低著頭吃著自己的飯。的確是飯,蘇晨是將自己的口糧做給青兒吃了,余外,還給它摘了一些酸甜的野果子。看樣子,青兒吃得很是滿意。

這時,門突然被打開了。

從外面走進來一位手執拂塵道姑打扮的女子。之所以說她是女子,是因為她一點也不顯老。然而,她身上的那種氣質與風度又明顯帶著許多滄桑和歲月的痕跡。

她如果肯打扮一番的話,是會很耐看的。但是她從不打扮,而且還穿著一身死板的灰布道袍,再加上有麗質天成的蘇晨在那里比著,她就越加顯得相貌平凡了。

她就是蘇晨的師傅,木慈師太。

木慈︰「還沒醒嗎?」

蘇晨點點頭,繼續為連紫擦洗。

這時,木慈又打量了青兒一眼。青兒也幾乎是在同時看了她一眼。接著青兒就緊張了起來,向後挪步,好像是感到了什麼危險。

木慈收回了目光,轉而走向連紫。結果,青兒立刻就嘶叫了起來,它想阻止木慈靠近連紫。

好在有蘇晨擋著︰

「別怕,別怕,師傅是好人,師傅是要給阿紫看病呢?青兒乖,听話。」說著,蘇晨轉而又向她師傅笑道︰「真奇怪,青兒第一次見到您時,嚇得腿都要打彎了。」

木慈並沒有向蘇晨說什麼,而只是將手搭在了連紫的脈門上。過了片刻,她的手竟然是直接觸到了連紫腰間的乾坤袋。

蘇晨沒注意到自己師傅的舉動,她只是大著膽子說道︰「阿紫雖然已前是白狼王的妃子,但是現在白狼王已經死了。看她身上這些傷,就知道這些年來她過得相當不好。而且,她以前還向您,向清心觀,向著師祖拜師來著。而且,而且,這清心觀里只有我一個弟子,也太孤單了。您……能不能收下她?」

木慈的心神好像還是放在了連紫的乾坤袋上,直等到蘇晨的話音消失了好一會,她才淡淡說出兩個字︰「也好。」

說罷,就沒了下文。

「那阿紫的傷?」

「無礙,只是氣力虛月兌所致。」說著輕輕拍了下蘇晨的背,便走出了房門。(n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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