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去的春夢 小詩異常究根底  小雪有心看日

作者 ︰ 秦嶺

一九八九年十二月十三日晚,我把小詩帶過來了以後,開始是在一起走跳棋,然而不久,就听到我的小外甥女叫門。我把門打開,見妹夫帶著一個朋友進來了,說是到這里來拿一本書。

正在這個時候,卻見妹夫的那位朋友,跟小詩打起了招呼,並解釋說跟她認識。可是小詩則制止他再往下說,用手示意他不要講。我看到這種情況,覺得異常,心里很是不舒服。

等我妹夫他們走了以後,我問小詩︰「剛才是怎麼回事?」

「他只是我以前打零工的時候,認識的一個同事。」小詩僅僅是這樣的回答。

我再問她時,她卻不大肯再講。

「如果有什麼情況,還是早點講好,否則等那人講出來,反而不大好。」我心里不大舒服,覺得一定有什麼情況瞞著我。

這樣一來,大大影響了我跟她在一起的興致。

過了不久,我們還是又不安分起來了。我要小詩到我的上面來,可她就是不肯,說是那樣不習慣。這樣,我只得還是在上面。在進入身體以後,我不敢太劇烈,也控制住了沒有射。她很是不滿,可我也得謹慎行事了。

「你這樣對待我,那我們就算了,你還是去找別的女人去。」小詩很是生氣,嘟嘟嚷嚷地不高興。

「要講講我家里對你的看法嗎?」我忍不住了,但欲言又止。

「那你說,你說。」她緊催著我。

「在我家里,除了我的妹妹外,全都不贊成我跟你。在開始時,健跟我和我母親,都講你是出版社的打字員,跟你在一起接觸時,你也是這樣講。到後來,你又說自己是印刷廠的工人,我到現在還搞不清楚你到底是在哪里。你說你是那個印刷廠的,那你到底是在哪個部門?」

「是在印刷廠的大集體單位。」小詩終于把自己的身份說出來了。

「那還差不多,因為你下放後調上來,又不是頂替,根本不可能進國營企業。」原來我在下面農場時,搞過調動,知道這方面的情況,還是後來在轉干以後,才得以進國營單位。

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們已經明確不再談下去了。

我送小詩回去,到她那院門口時,她又在抽泣,哭著說︰「我們分開了,再也看不到你了,你以後能不能每個月看我一次?我是真的很愛你,現在很是難過,都不想活了。」

「我又沒有講不接觸了,我們下次還可以見一面。」我不忍心她這個樣子。

最後我們約定,先隔兩天,到16號再見面。

十二月十五日下午,在學校下第一節課後,辦公室干事王一萍又來叫我,說是鄧書記找我去一下。

我一听,火冒三丈,十分反感地說︰「又是那件事呀?不去不去。」接著,我又發了幾句火。

「事情都過去這麼久了,不可能再會是那件事。」辦公室的老師都這樣認為。

我想想也有可能,待抽完一根煙,消了消氣,來到了學校領導辦公室,見只有鄧書記和陳校長在。

「找我呀?」我問他們。

「是哦,是我和陳校長找你。」鄧書記接口說。

我跟陳副校長的關系一直還可以,便走到了他的身邊。陳副校長笑著跟我點了點頭,客氣地叫我坐,我再又轉到桌子的右邊坐下。

「這次我和陳校長找你來,那件事還沒有結束。通過幾次找你談話,你還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我有什麼錯?無非就是一次遲到,還有什麼錯?就是你們在這里搞名堂!」我本來就已經憋著火,這時再也無法克制住了,不等她說完,便憤怒而厭惡地加以反駁。

我接著走到校辦公室門口,出去時狠狠地把門帶了一下,發出「 」地一聲響。可想而知,他們兩個,一下被我怔住了。

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我又發了一頓牢騷。不久,業大同學小樊又找到我辦公室來了。

小樊來的真不是時候,我只好冷冷熱熱地陪著他。這時,王一萍干事又來了,她通知我4點鐘去上黨課。

對于上黨課,自從我在業大畢業後,就已經沒有再去了。可是,因為我以前交過入黨申請書,學校還總是一直這樣通知我。這一次,我還是沒有去,現在這樣子,哪還有什麼希望能夠入黨?

晚上8點鐘左右,我按約來到了小雪家。小雪熱情地接待了我,對我似乎很關心的。談到我找的女朋友的事,我說現在不提這件事,不想跟她多說。

我們又談到其他的事情,小雪倒是顯得老成多了,還講了一通在社會的工作和生活中,應該怎樣做人和處人的道理。

我很虔誠地听著,靜靜地听她滔滔不絕地講下去。不久,小雪察覺到了,停了下來,似乎感到了有些不好意思。

「我是不是長大了些?」小雪笑盈盈地帶有幾分稚氣。

「是大多了,你講得蠻有道理的。」我很有感觸地回答。

「是吧,我也覺得以前不大懂事,通過這樣一些事情,感到明白了許多。」小雪深有所悟地表白。

「我現在的思想很亂,經常會沉在麻將堆里,以此來消磨時間。」我情緒低落地感嘆。

「玩一玩是可以的,就是不要玩物喪志。」小雪有所體諒。

「那倒應該是不會的。」我跟她表示。

「那就好。」小雪似乎放下心來。

「我可不像你現在這樣充實,生活蠻有規律的。」我對她的生活安排,有些羨慕。

「你還以為我真的好充實呀?」她並不認同我的看法,那樣子,讓我感覺到她也不是很輕松。

「不管怎樣,你一直總是考這個又考那個的,現在又在學英語,比起我當然是要好多了。」我覺得她畢竟還是有其自己的追求。

對于這個話題,小雪也感嘆地說了不少,言下之意,是她對自己的現狀,也確實覺得很空虛。

講到我常常會在日記里發泄,並也寫到了她。她頓時表現出極大的興趣,很是關心的樣子說︰「你一定把我會寫得很壞吧?」

「有好有壞,當然,好的佔多數。」講到這里,我的心情沉重起來。

「是嗎?你還會寫我好?那我倒是想看看。」小雪竟會提出這個要求。

「我可以給你看,但你一定要保密,只能給你一個人看。」對于她有這個要求,我很是驚訝,同時也很慎重。

「好,我一定不會讓別人知道,給你保密。」她向我作了保證。

其實,我對于自己的日記,一直有給她看的願望,並且也早有這樣的思想準備。看來,我們下一步的接頭,現在已經完成。

涉及到我的日記,我內心深處有很大的觸動,陷入了沉思,似乎已經講不下去了。我看了看時間,已經10點多了,便告辭回去,約定下星期三再來。

這一次,由于談得激動,我連那本借給小雪的雜志,也忘記了把它帶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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