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去的春夢 欲定關系難屈尊  事業愛情何時

作者 ︰ 秦嶺

一九八九年元月三十一日,下午我在家看了看小說後,無所事事,與小雪之情又襲上心來,幾乎無法克制,數次想去買電影票,約她能在一起看場電影,以泄自己的肺腑之情。我又一再告誡自己,要冷靜,不要太沖動了,自己曾不是一再說「頭腦發熱時要盡量使自己冷靜」嗎?

慢慢的,終于使自己滾燙的熱血,趨于冷靜下來。是啊,千萬不可讓自己感情用事、草率用事啊。

雨,又在下。看來那本《稻草人手記》,我今天還得爭取把它看完,明天或後天,去敖老師那里還書。這邊還得走走,爭取有個清楚,好不欠誰的,自己也能分明些。

二月十日,稀里糊涂地過了這十來天,今天我終于耐不住了,帶上了小說《芙蓉鎮》,前往小雪家里。估計這個時侯,她應該是從浙江回來了。

我來到小雪的家門口,故作鎮靜地叫了門,小雪果然在家里。她似乎有些歉意地對我說︰「我是在初三的時候回來的,本來我要到你家里去的,結果被一些雜七雜八的事忙的,還是沒有去成。」

這會是真話,還是假話,或是鬼話,只有天曉得了。

據小雪告訴我,大年初三時,阮鳳蘭同學到了她家;初四時,小蒲、李小瓊、張曬英等同學,也到了她家來玩。

我心里有些警覺,她們這些同學在一起,會不會談起我的事?

小雪的姐姐生了一個兒子,她們全家都很高興。小雪還特意把小佷子抱到我的面前看,讓我也抱抱。小嬰兒長的很漂亮,那紅女敕、甜甜的小嘴,咕動咕動的,真是蠻好玩的。

今天我跟小雪在一起,心事重重的,原來想好了的話,總覺得說不出口。在她的家里,自己如何好講呢?我畢竟是有很強的自尊心,也應該掂量一下自己的承受能力和後果啊。

我的思想動態,小雪也應該是有所察覺的,自己決不能在她家里來挑明這件事。看來,如果她不來我家的話,我也就不再亮這張牌了,管她呢。待時間差不多時,我毅然地回家了。

不成熟的果子,就不要去硬摘,不撞到槍口上來,也不必窮操心。我應該適可而止了,不應該昏昏然了。我自以為是對得起她的,何必硬要在同學里去出這個丑呢?一般來說,我不會再去她的家了。

明天該怎樣安排呢?上午好好睡個懶覺,下午去敖老師家里去一趟,把三毛的系列小說再換過一本來。

今天,當我瞧著小雪那胖墩墩的臉,總有些不適之感。她真有我這樣去追求的必要嗎?一一回顧這兩三年的經歷,鬼迷心竅?

二月十一日下午,我帶了一篇科普稿件《漠河出現白夜的緣故》,到省委組織部找同學劉元敏,準備向《江西黨建》刊物投稿。

在進省委大院時,門口的警衛不讓進,要我到傳達室去打電話。我只好到傳達室打電話給劉元敏,他只好出到大門口來,這才把我帶進去了。

省委大院很靜,大樹高高的,到處停的是小轎車,偶爾有個年輕可愛的姑娘騎自行車過來,極為漂亮。心想,這里的老爺們,美女也算被他們給挑淨了。

當我們來到大院深處的辦公大樓旁,忽然感到這里有些熟悉。記得那是在*的時候,自己曾經隨學校的組織,來到該處看過大字報,那時這里人聲鼎沸,非常嘈雜混亂。

劉元敏把我帶到里面一棟大樓的頂層,他所在的《江西黨建》編輯室,在東頭共有三間相串的辦公室。

我這位同學的辦公處,在朝外面的一間,共有四張桌子,但只有兩個人辦公;右邊那間是處長室,有正副兩個處長辦公;左邊那間也有四張桌子,也只有兩個人辦公。這個地方,就是當時還僅只有六個人的《江西黨建》編輯室。

當時的省委組織部長為盧秀珍,《江西黨建》編輯室,為一位姓熊處級干部負責,劉元敏就是這位熊總編看中調來的。

在這里玩了一會,交了一篇科普稿件給我同學。他送了一本今年的《江西黨建》雜志第1期給我看,並要我參照內容要求,給他們多寫點稿子,有機會的話,他也會幫我調動。

出來後,我又去了原蠶茶研究所學校的堯麗華老師家。她現在昌北小學,住在十中附近,房子較小。小堯問我︰「那次蓮塘的李毅結婚,你怎沒有去?」

「那天我病了,頭痛的厲害。」我告訴她說。自己到現在還沒有女朋友,實際上也不好意思去見這些老同事。

小堯說了一下那天的情況,講那天李洪、董老師也沒有去,涂國柱,小欣同其老公,還有蠶茶所的小謝、老李、小姜和小吳,以及現在手扶拖拉機廠學校的佔廣亮老師,他們都去了。

二月十二日星期天,我極為空虛在家呆著,心情十分不好。把以前寫的幾篇稿件整理了一下,分發給了南昌晚報、江西青年報,四川成都的《星星詩刊》。

晚上,我很寂寞地在外面散步,看到別人一對對甜甜美美的,很是羨慕。回來睡覺時,又想了很多很多。

二月十三日,早上醒來,心情十分不好,覺得心里有很多話要跟小雪講。這樣的情緒,令人十分難受。還是寫封信給她吧,行就行,不行的話以斷絕來往,好使自己得到解月兌。

想到這里,我便起了床。可起來之後,人反而冷靜多了,事情也淡了,也就覺得沒有必要去寫這封信,何必自尋沒趣呢?

下午,我來到敖老師家里,只有她一個人在家。敖老師的愛人和女兒小蘭上班,大女兒小芳、兒子敖鴻,都到樟樹老家玩去了。

在小桌上,有一張小蘭授餃時的全身照片。她顯得是那麼的威武俊秀,這才是真正的美麗的青春。後來,敖老師拿起了這張照片,叫我看看時,我很快掩飾內心的活動。

「照倒是照的蠻好,就是不大像那個的,像個學生。」我說著,假裝不經心的樣子,把照片丟開了。

在敖老師家里玩了一個鐘頭,出來後踫到了同事吳小勇,就叫他一起去了蔡老師家里。蔡老師家住在廠區里面的一棟宿舍,因在一樓,看見她的小院子里是有著不少小葫蘆,吊在藤上,蠻好玩的。

蔡老師家里在打麻將,我們呆了一會,又去了吳小勇家玩玩。然後,我們又到了廠里的大中專畢業生單身宿舍,這里環境很干淨、整潔,管理也很不錯。小吳也在這里住,兩人一間房。

晚上,我一個人在家看三毛小說《哭泣的駱駝》,是從敖老師家里拿來的。這些三毛的小說,小蘭特別喜歡,全套都有。在敖老師的推薦下,通過閱讀,我也愛上了三毛的書,寫得確實是很真實感人,蠻有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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