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八七年二月二十日,昨天起了大風,今天的天氣更加冷了。我上午來到學校上班,在辦公室寫好了教學計劃,也沒有什麼事,就回家去了。
下午學校的安排,是到廠部大禮堂看電影,我沒有去,在家里寫了兩幅毛筆書法字。晚上,我來到殷建勤同學在市商業局住的房子,一起商量了明天同學們來後活動的安排。
二月二十二日星期天上午,我在學校接著上完了1、2、3節課後,趕到了殷建勤同學家。今天,是我們業大同學約定在一起玩的日子,因為上午有課,我已經跟小殷打好了招呼,要到11點多鐘才能到,讓他好好主持一下。
進門時,我只見小雪、阮鳳蘭、小蒲、史彩平四位女同學在。她們告訴我,小殷那些人,去菜場采購東西去了。
我呆了一會,見全都是些女同學,跟她們又一下子沒有什麼話講,就趕回家去了一趟。到家後,我把家里一套沒有用過的小酒杯,也帶過來了,準備一起就餐時用。
這時,男同學先後來了這麼些人︰殷建勤、鄭寶良、歐陽明、朱軍、陳儉、萬美保和我。在女同學里,涂湘真也來了。小華和李小瓊沒有來,這讓我感到很是生氣,弄得心情也受到了較大的影響。
我見農大標準件廠的許毓華、文藝學校的劉華麗,她們兩個也沒有來,便問殷建勤是怎麼回事。小殷告訴我說︰「她們今天有事,已經打了招呼,來不了。」
由于一時搞得很匆忙,我們如果燒菜擺酒的話,已經一下子弄不過來,還是定了包餃子吃。大家都行動起來,有的揉面粉,有的剁肉拌餡,談笑風生,好不熱鬧。然後,我們又各顯神通,包起了餃子。當然,這些事畢竟女的要比我們男的強。
這是小殷哥哥單位分的單間房,廚房搭在門外的走廊上。小殷在這里燒好了開水,下著餃子,添著水,忙到午後約1點半鐘左右,才吃上了熱氣騰騰的餃子。每鍋的餃子,一撈上桌來,三下兩下就被大家吃光。
這次活動,雖然沒有以前計劃得那麼豐盛,但大家自己動手,同樣很快樂。接著,同學們又打起了撲克牌,玩的氣氛也很濃烈。
活動所用的開銷,原是準備這些同學打撲克出的,可是,都讓殷建勤一個人墊上了。大家要給他錢,他卻硬是不肯,說反正只是包餃子,沒有用多少錢。我執意讓我出,小殷仍然不肯。
涂湘真同學也抽空回去了一趟,直到傍晚5點來鐘的時候才過來。然後,她把我們大家一起帶到了她單位分的新房子。
小涂的新房子,在青山路以北的立交橋附近,是她單位省建一公司分的一室一廳。房間里一應物件均已具備,布置得也很不錯。據她說,房子的裝修,水泥地上的油漆花紋,同學樊小群幫了不少忙。小樊與她在同一個單位當會計,小涂則為辦公室的打字員。
我們在這里玩撲克牌,炒粉吃,看彩色電視,說著笑話。一直玩到了晚上10點多鐘,這才余興未盡地回家去。
路上,我用自行車搭著史彩平,同小蒲走在一起,談的較為興奮。放下史彩平後,再同殷建勤、萬永鋒送了小蒲。
我與小蒲騎車在前面,談出了些知心話。不難感覺到,她是很願意、也很希望能和我在一起接觸的。她也有一定的魅力,還與小華是同座位,而我卻一直沒有去想到她,也沒有這樣的思想準備。是的,若與她要好,估計是不會難的,可在這時,我的確還沒有這個念頭。
送完小蒲同學,我們幾個回到小殷的住處,見到一張小華和小瓊留下的字條。字是小華寫的,上面說是︰她們在晚上7點鐘到了這里,沒有見到我們。這一天,正好踫上她們加班,白天沒有來成,請我們予以諒解。
這次的活動,我主要是為小華精心安排的,她不來,對我的情緒有很大的影響。我們幾個都認為小華是有意不來的,她的話有誰還會去相信?
我同小頑童萬永鋒出來時,自行車的後胎竟沒有了氣,只好推著車子回去。到家後,由于玩了一天半夜的,我十分疲勞,連車子都忘記了拿進來,弄得放在院子里連鎖也沒有鎖。直到天亮我母親發現,這才才知道,你說糊涂不糊涂。
二月二十三日,到業大上課,李小瓊見到我,特意表示了歉意,說昨天沒有跟同學們在一起玩成,很是對不起。她給我的感覺是誠心實意的,我說不要緊,已經知道了。當看到小華出現在班上時,見她又穿了一件怪衣服來,也沒有什麼表示。
我這天晚上在家,不知是怎樣搞的,心情十分煩躁,難受得很,一時又沒有煙抽。後來,我在床上躺下睡了睡,這才覺得情緒要好多了。
二月二十四日,我從上午開始,在家修理了自行車胎,又洗了洗衣服,還裱了幾幅字畫,做了不少的事情。
到傍晚時,我輕松下來,便散步去了廣場新華書店。本想買本詞典的,書架上的書名又看不大清楚,加上櫃台上沒有人,沒有買成。我出來後,順便去旁邊的工商銀行,存了一下款子。晚上在家看了看電視,補寫了近幾天的日記。
現在的處境讓我很為難,該怎麼辦呢?選擇誰為自己追求的目標呢?她們這些姑娘各有所長和短處,是在班上找還是在外面找,我心里很難有個底。
我仍然很難靜下心來學習,有幾次想看看古代漢語課程,都沒有精力看得下去,沒有那樣的心思,就連作業也一直沒有去做。像這樣下去對待學習,那是萬萬不行的。
可是,人的本能卻是那樣的難以抵擋,我的精神是空虛的,心目中渴望的偶像,在什麼時候才能出現呢?什麼時候我才能夠如願以償?
對于終身大事的問題,我總是束手無策,不知如何是好。現在已經不是20來歲的小伙子了,哪里還好意思去那樣追啊追的,但也不能再徘徊了,一定要盡快作好穩妥的抉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