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妞正傳 正文 第一二五章 洞房花燭,本能否?

作者 ︰ 夕末兒

被惜惜目不轉楮地盯著,君毅凡只覺兩頰有熱氣正不斷的上涌。

這種狀況持續了一整天了,一想到待會兒要做的事,他的呼吸就會陡然急促。

習慣了毒發時的窒悶、鈍痛,卻對眼前的境況束手無策。

他反常的厲害。

「累了嗎?餓不餓?方才和誰生氣呢?」

一股腦兒的問了一串問題,君毅凡如玉的面容上閃過一絲懊惱。

「不累,不餓,也沒生氣」惜惜撲哧一笑,似乎沒發現他的語無倫次,拉過他的手,專心的把玩起來。

他的手很大,十指修長且骨節分明,指甲修剪的很干淨,惜惜翻來覆去的把玩。

沒注意到身邊男子瞬間僵直了背。

「咦,你流汗了」

訝異的驚呼,她須得用盡全力方能控制住不斷下咧的嘴角。

慌忙低下頭,取出帕子擦拭他的兩手。

趁低頭的空隙,竊笑了個夠。

再抬頭,指著他的兩頰道,「咦,你很熱嗎?」。

俯身拿帕子輕蹭他的耳根。

她的動作很輕柔。

殊不知,她所到之處已然掀起了驚濤駭浪。

隨著兩人身子的不斷緊貼,君毅凡的鼻尖被女子的沁香所充斥。

他有一種身處雲端的感覺。

腦海里浮現的全是她的紅唇和濕軟的滑舌。

背脊挺的直直的。

惜惜似乎終于覺察到他的不對勁。

上半身前仰,她幾乎倚靠在他的大腿上,道,「毅凡,你怎麼了?怎麼半天不說話」

君毅凡的眸子快速的閃過一絲赧然,手扶在她的肩上,攬著她站了起來。

「方才在想別的事」

話一出口,又覺不妥。

猛然回頭,急道,「不是……我沒想別的事……我是說,我們吃點酒。」

他嘎然止步,惜惜受慣力驅使,迎面撞上他的胸膛。

吃痛的抬起頭,正好對上他臉上尚未消退的紅潮。

再也忍不住,大笑。

在她的笑聲中,君毅凡的臉由紅轉白,再由白轉紅。

經歷了一個來回,她終于止住了笑,踉蹌地扶著他的胸膛站好。

大眼晶亮,一本正經的看著他說,「不是要吃酒嗎?」。

說罷徑自走到了桌前。

快手快腳斟滿兩杯酒。

拿起屬于她的那一杯,高高舉起。

「等等——」君毅凡慌忙上前,搶過她的酒杯。

沖撞間,酒液濺到了袖子上,滲進皮膚里,激起層層的戰栗。

顧不上蔓延全身的酥麻,他護著杯子。

擺好了姿勢才將酒杯還給她。

他的神情嚴肅、認真,眸中亦全是她的倒影。

如玉的面容泛著神聖的光澤。

像是受到了蠱惑,她亦是收斂了心思,專注地與他一起,完成了交杯酒的儀式。

上一次,以茶代酒,這一次,才是真正的交杯酒。

「來」將酒杯拿走放好,君毅凡牽起她的手走到窗前。

推開窗,就著夜色,他托起她的臉蛋,一字一頓的說,「你是我的妻子」

月光朦朧,映著兩人晶亮的眸子,恍如星辰。

她在他眼里看到了滿足,看到了承諾,最終化為對未來的希冀。

他亦在她眼里看到了動容,看到了欣慰,最終化為璀璨的星光。

俯身疼惜地吮去她眼角來不及滑落的水光,高懸了一天的心口終于滿滿地不再感到惶然。

她在他懷里

沒完沒了的親吻,從窗邊蔓延到了床上。

彼時,惜惜身上的衣衫在不知不覺間已經褪了大半。

堪堪卡在肩頭,露出圓潤的肌膚。

效果好的出奇。

只見君毅凡眼里的火光正在跳月兌理智的掌控。

他的呼吸急促,額角冒出細密的汗珠。

一抹狡黠劃過眼角,她一個反撲,翻身壓在他的胸前。

一手撐著床沿,一手攀附在他胸前,來回的游弋。

嘴角始終掛著頑皮的竊笑。

衣衫半露,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腦中浮現詩經中的一段描述,君毅凡眼里閃著贊嘆。

何止是迷人,簡直……根本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相公,你到底會不會?」惜惜發現君毅凡有些愣神,貼服變成了輕觸,指尖魅惑得刮著他的胸膛。

隔著衫子,仍是感覺到他身上的溫熱,以及……狂跳的心緒。

她的語氣嬌柔,且帶著特有的嗔怒,再加上特定的稱謂。

作用非比尋常。

君毅凡須得竭盡全力,方能抑制封住她搗亂紅唇的沖動。

真是個妖精

他這頭壓抑的滿頭大汗,她尚沒完沒了的撥弄。

除了手,她的身子亦是水蛇般的扭動。

觸踫間,身體燃起火花,他心底的那只獸馬上就要沖出牢籠。

「老實點」心口堵得滿滿的,君毅凡一個翻身,再次將她按倒在身下。

惹來她咯咯的嬌笑。

一口含住她水亮的唇瓣,君毅凡滿足的喟嘆。

親吻的空隙,探手去解她的衫子。

手抖地太厲害,幾次都無法如願。

耳邊又傳來她的嬌笑。

妖精

咬緊了牙關,他手一使力,衣衫碎裂。

顧不上她眸里的得意,再一甩手,扯落的布料雪片般的飛了出去。

「嘻嘻,有魄力很好,我喜歡——」搗亂的紅唇,溢出嬌笑。

君毅凡氣息紊亂的再次封住她的嘴,抖著手撫上她的雪膚。

妖精也好,精靈也罷,都是他的

「痛死了你能不能輕點——啊」惜惜悔得腸子都清了。

她真是豬啊。

早就知道那家伙是個雛兒,偏偏不信邪。

非得一再的挑戰他的極限。

這可好,某人顯然被他激過頭了。

瞧瞧他現在的模樣,她痛得又哭又喊,他卻始終繃著臉蛋,該進進,該退退

根本不知道何謂憐香惜玉。

「不行,我好痛出去」忍不了了,惜惜開始用手推,用腳踢。

君毅凡悶哼,神情痛苦,咬牙切齒地蹦出三個字,「出不去」

卡在那里,寸步難行,他也很痛。

可是那種痛,比不上前進的誘惑。

他知道很不應該,可是他控制不住。

尤其是掙扎間,摩擦的快慰,他的背脊整個麻掉。

進與退,他根本無法把握,只知道他很快樂。

顧不上她的痛呼,他昂著頭低低的沉吟。

真是粗魯

惜惜受不了的翻白眼。

想起不知在哪本書上看過,兩個雛兒的第一夜就像打仗,兩敗俱傷

她的靈魂不是,可是她的身體顯然還不具備靈魂的潛質。

至于某個獸性大發的男人,根本毫無技巧可言。

而且,他的情緒委實太過高亢。

前半夜,進退兩難間,惜惜悟出了一個道理。

有些事真的不能靠本能

清冷的早晨,一室綺麗,*光無限

除了——大戰過後凌亂的床鋪。

還有女人猙獰的五官。

「掐死你得了」惜惜如泰山壓頂,使勁撓著君毅凡的脖子。

後者睜開迷茫的雙目,不解的看著發瘋的女人。

對上他清明的眸子,和如玉的臉龐。

惜惜罵的卻是她自己。

她根本無法生君毅凡的氣。

只能自個兒生悶氣。

寶貴的第一夜就這麼沒了,還沒的那麼不夠華麗。

老了靠什麼回憶?

第一夜教導之本能篇?

光想就覺得胸都悶了。

一夜七次只是神話,而神話是遙不可及的。

可是,也不能就這麼成為笑話

「對不起」清醒過來的君毅凡小聲的道歉,紅透了耳根。

心里卻沒有一點歉意。

只有滿足和驕傲。

她是他貨真價實的妻子。

兩人起床著裝,一樣的顏色,不一樣的姿態。

男的一襲紅袍,卻是神清氣爽,笑靨如玉。

女的一襲紅衣,卻是撅著小嘴,氣鼓如囊。

當荊婆婆領著幾個婦人,將凌亂的床單收到錦盒里的時候。

男子的耳根透著可疑的紅暈,而女子,高昂著腦袋如一只孔雀。

「恭喜少爺,少女乃女乃祝少爺少女乃女乃百年好合,吉祥如意」蓋子在眾目睽睽下合上,室內室外的所有人躬身齊呼。

男人和女人終于一起紅了臉蛋。

請安的時候,老夫人笑的異常熱絡,麗娘更是喜極而泣。

即便是老太爺,亦說了幾句很露骨的話。

「好好努力,爭取明年讓老頭子抱到曾孫」

惜惜無語,還嫌曾孫不夠多?

君建航那家伙簡直可以媲美神槍手了,一打一個準兒

唯一正常的恐怕只有君之謙。

他和往常一樣,說了幾句場面話,沒有特別熱情,也沒有刻意疏離。

不管如何,惜惜的身份,總算是落實了。

古淵帶來了長老們的指示。

君毅凡擇日偕慕容氏上山祭祖

此信一出,全府嘩然。

老夫人除了詫異,亦是心思復雜。

想當年,她尚在生了長子君之謙後,方有資格上山祭祖。

慕容惜惜,無論出生和德性,都無法與當年的自己相比。

是什麼,讓長老們處處照拂她?

劉氏淒然,心生怨忿。

同樣是君家的兒媳,憑什麼她勞心勞力,卻連祭拜祖宗的機會都沒有。

更不用說上靈山代表著什麼。

但凡君府的女子,只要去過靈山,再下來後必然會成為當家主母。

當年,麗娘就是依靠了長老們的扶持,方能坐穩主母的位置。

慕容惜惜憑什麼

潘姨娘的心情亦很復雜。

馮氏尚沒機會上靈山。

身為妾室的她,終其一生也不會得此殊榮。

所以,慕容惜惜上山,她其實並不反感。

然則,此舉背後的深意,她卻不得不提前開始考慮。

不日,慕容惜惜成為當家主母,是不是比麗娘,比劉氏來坐這個位置更好?

而她,還不能拿取最大的利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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