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善其身 第二章 誰是大哥

作者 ︰ 紫夢縈秋

隨著時間的推移,十年過去了,小秋明也漸漸長大了,都有他爸爸的肩膀高了,白皙的面龐雖然談不上英俊,但是卻有了那個年齡段不應該有的成熟。眼楮上蒙著的黑色絲帶沒有絲毫影響到他的面容,好像是絲帶就應該蒙到他臉上一樣,一切都是那麼的和諧和自然。貌似失明對他來說沒有任何影響,人也是出奇的懂事,並沒有道士說的什麼嗜血什麼邪惡的。小董的心也早就放在心里了。小秋明讓他很自豪,也擺月兌了秋明失明對他的困擾。不知為何,小秋明好像不用眼楮就能看見前方的路一樣,自從七歲以後,秋明就沒被門檻等障礙物絆倒過。而且听力也是異常于常人,能清晰地听到兩公里以外的馬蹄聲,哪怕就是一聲咳嗽都能準確的判斷出他的方位與距離,甚至是誰都逃不出他的耳朵。因此村上的其他小孩們都不願意帶他玩,因為帶他游戲都失去了樂趣,也就漸漸的冷淡了他,而去跟著一個叫虎子的玩。並認他為老大成天打打殺殺的還頗有樂趣,偶爾偷走兩根燒火用的柴火當刀槍用,大人也不在意,誰會因為兩根柴火和孩子鬧別扭呢?也就都一笑了之。

就在這個孩子們最幸福的時光里,小秋明沒有閑著,早上起床就幫父親劈柴火,再幫母親生火,等吃完早飯以後,就自己去找先生識字去了。先生對他青睞有佳,先生很是好奇小秋明是怎樣識字的?他僅僅握著小秋明的手在紙上寫一遍,小秋明就能自己獨立的寫出來。可能是有著超強的方向感和平衡性,寫出來的字不能說是好看,但說是工整卻沒有人敢說個不字。小秋明也就成了同齡小孩的榜樣,當然這只是家長定的位,虎子一幫就開始厭惡小秋明了,每次都是因為父母整天因為學習而批評他們,秋明、秋明、秋明這個名字天天在耳邊不下二十次。俗話說︰「人比人比死人。」此話真是不假。被埋汰的一無是處的孩子們心中對小秋明已經尤嫉妒轉為恨了。

炸藥再多都不怕,就是怕有點火的。果不其然,虎子因為想上山偷鳥蛋逃了先生的一節課。剛好讓采藥回家的虎子爸爸逮個正著,當然回家免不了的一頓胖揍。虎子所有的怒火全都算在了小秋明的身上,看見小秋明恨得牙根子都癢癢,一直在尋覓著機會要好好教訓他一頓。無辜的小秋明自然不知道自己已經和那些小朋友「勢不兩立」了。

一個偶然的機會,小秋明的母親讓他去買十斤的米,秋明拿著母親的錢袋就去了,在返回的路上剛好踫到虎子一幫正在打鬧的孩子,虎子一見是他便走上前去,惡狠狠的道︰「秋明,你這是上哪去了?」秋明一听便知是虎子,答到︰「母親讓我去買米,怎麼啦?」虎子兩眉一皺,計上心來,便說道︰「小鵬說你力氣大,咱倆摔摔跤如何?」小秋明也沒有猶豫答道︰「那就來吧。」隨手就放下了米袋子。虎子用了一個眼色,小伙伴們就心有靈犀的分配開了工作。兩個偷偷模模的去拿米袋,而其余三個便和虎子圍住了小秋明。虎子得意忘形的笑道︰「給我上,報仇啦,看你今天往哪跑。」說著就撲了上去。其余的也做好了自己的工作,有的抱腿,有的摟腰,忙的不亦樂乎。還呼喊著︰「虎子快踢他肚子,我抱住腰了。」「虎子快放到他,他跑不了了」秋明被突如其來的三個人下了一跳。又听他們說的話意識到來者非善,馬上冷靜了下來,秋明已經幫父親劈了兩年的柴了,自然不是這些孩子所能控制住的。「喝」小秋明喊了一聲,抓住緊緊抱著他腰的胳膊,反方向一擰,身後的孩子吃痛趕忙松手。抬起右腳把緊抱右腿的孩子甩了出去,右腳剛離地,左腳一吃勁便失去了重心,被虎子壓在了地上,兩個孩子便在地上扭打起來。那兩個偷米的也沒閑著,把米袋中的米倒出來了一半,又裝了好幾捧沙子進去,在一旁偷偷的笑。照顧自然是打不過秋明的,掙扎了一會便一點力氣都沒有了,反被小秋明壓在身下。秋明抓住虎子的衣領怒喝道︰「服還是不服?」虎子見偷米的兩個已經得逞,便連連告饒︰「秋明你果然厲害。哈哈」還尷尬的笑了兩聲。

「哼!」秋明冷哼著站起了身。回手拿起了那袋米,一提就感覺不對勁了,米竟然還多了幾兩。一想便知道了來龍去脈。頓時怒不可遏,箭步沖上前去,又摁倒了還沒來得及爬起來的虎子,怒喝道︰「把我的米還給我。」虎子本還在偷笑,本沒有想到一個瞎子能夠發現他的小伎倆。頓時就懵在了地上。秋明見虎子不吱聲更是怒上心頭,掐住了虎子的脖子。虎子抬頭看到一張氣的發紅的臉,配上那條蒙在眼上的黑色絲帶更顯猙獰。虎子嚇到了,接接巴巴答道︰「這這這就給你。」秋明松開手,虎子爬了起來,覺得很沒面子,于是又惡狠狠的說道︰「秋明,我告訴你,別說我欺負一個瞎子,我今天就跟你打個賭,如果你贏了你就是我大哥,如果你輸了,那就向我跪下認罪!」

秋明一愣,覺得很好笑,微微一笑道︰「賭什麼?」虎子看秋明答應了心中一喜道︰「我也不欺負你,咱們就比誰掂量東西掂量的準。」秋明問︰「怎麼個比法?」虎子心底暗笑︰「我家是開藥店的,從小就練習這個,還比不過你了?哈哈。」小伙伴們也都清楚,也都在一旁等著看好戲。虎子不知道從哪弄出來一個秤,抓過來一大把沙子。向秋明挑了挑眉毛得意的道︰「開始了啊,瞧準了。」掂量了一下,很有信心的說︰「三斤零六兩!」上秤量了一下︰「三斤零四兩!」只差了二兩。虎子得意的看著秋明道︰「你來吧,別客氣,哈哈。」秋明也不說話直接抓過一把沙,皺了皺眉頭道︰「四斤一兩!」虎子朝天上吹了一口氣,笑道︰「上秤吧。」拿到秤上一量,虎子表情瞬間石化。四斤一兩分文不差!虎子本想說此事作罷,但又看到伙伴們奇異的眼神。心一狠眼一閉道︰「大哥,以後有什麼事你就吩咐!虎子一定努力辦到!」秋明笑了一笑指了一下地面道︰「把米收拾好,幫我送回家。」說罷就朝家走去,留下了虎子跪在地上撿沙子的身影。

秋明母親一看到秋明竟然空手回了家,很是奇怪,問道︰「明兒啊,媽讓你買的米呢?」秋明抿嘴一笑︰「嘿,一會有人送過來,哈哈。」秋明母親一愣,也沒有多說。「大哥!我給你送回來了,剛好十斤,一粒都不少。」秋明母親又是一愣,笑問道︰「啥?虎子,明兒啥時候變你大哥了?」虎子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道︰「嘿嘿,姨,剛才我倆打賭啦,大哥真厲害,竟然一點都不差。」說完就跑了。弄得秋明母親更是模不著頭腦了,晚飯期間秋明向父母講明了來龍去脈,弄得全家是開懷大笑。

從此康定村的小孩子中有了一個戴著眼罩的老大,那個老大很有威信,帶著孩子們進學堂,帶著孩子們為父母劈柴,做家務,孩子們也對他也是言听計從,家長們也是很高興孩子們能找到這樣的老大,並常叫小秋明到家里做客,這個孩子為平靜的康定村帶來了更多的樂趣。就這樣時間流逝,孩子們在這個老大的帶領下磨練了各自的心性,都變得很踏實肯干、有能力卻不張揚,孝敬父母,尊老愛幼。短短三年,小小的康定村變得更有生機了,小村人們也變得更加的富足了。

可是好景不長,小村的人們不知道一雙巨大而又黑暗的魔爪正在伸向這個安詳的小村。「古斯大人,您要找的上古魔石已經有消息了,而且還是一大塊。哈哈。」一個低沉的聲音從一個寬敞的大廳的黑暗角落里傳了出來。「嗯,不錯,哈哈哈,終于有消息了,我仿佛又聞到了青春的氣息,哈哈哈。」一個坐在高台的黑色骨椅上,身著黑色長袍的人說道,話語中充滿著邪惡,听到那令人發冷的笑聲著實讓人膽寒。他從那寬大的袖口露出的骨瘦如柴的手,在骨椅的扶手上敲動著,顯得很是興奮。古斯低聲道︰「嗯,尼達,你就全權負責這件事吧。不論付出什麼代價,哪怕是生命,也要把這魔石給我整塊搬過來,要是踫壞了一點就要你腦袋!」尼達渾身一冷,低聲答道︰「是,大人,我一定將您囑托的事辦好!」「嗯,記住就好,你退下吧。」「是,大人!」說罷,就退了下去,消失在黑暗的角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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