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昏迷了多久的石田雨龍慢慢醒了過來。石田雨龍緩緩睜開眼楮,四處看了看,發現自己竟是處在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
「你醒了。」一個陌生的聲音從石田雨龍的背後傳來。
石田雨龍一驚,轉身一看,發現背後不知什麼時候站了一個人,無聲無息的,自己竟然沒有一點感覺,如果這人想要對自己不利的話……想到此處,石田只覺一陣冷風,禁不住打了個寒顫。
這人正是夜月。那日離開浦原商店的時候,夜月帶著雖然被救治好,但是依然昏迷著的石田雨龍回到了尸魂界。
這其中有個麻煩的事情,尸魂界是屬于靈子的世界,而石田雨龍是個活生生的人類,屬于器子質體,無法隨意進入尸魂界。不過這也只是一個小麻煩而已,浦原喜助這個家伙怎麼說也是原十二番隊隊長,技術開發局第一任局長,這點小麻煩還難不到他,逆轉義骸將靈子轉為器子的制作原理,很快制作出了一個靈殼,靈殼的原理就是將器子轉換成靈子,但是不像是義骸一樣的假體,而是直接融合進靈魂中,通過特殊的方法進行靈子轉換。
「你是誰,這里是什麼地方?」石田雨龍謹慎的看著夜月。
夜月看著石田雨龍小心的樣子,輕笑一聲,就地坐下說︰「不用緊張,我沒有惡意的。坐下來說吧,滅卻師。」
「你究竟是什麼人?」听到夜月道出自己滅卻師的身份,石田雨龍更加小心,仔細打量了夜月一番,皺著眉頭說,「你是死神?不對,你的靈絡並不是紅色的。你究竟是什麼人?」
「小家伙的戒備心不小啊。」夜月也不解釋,「你的名字是石田雨龍,石田宗德是你的先祖吧,那麼你是石田本家的,還是分家的呢?」
石田雨龍皺起眉頭回答︰「滅卻師已經被死神滅族了,哪里還有本家和分家之分,只有幸存的復仇者而已。」
夜月感受到石田雨龍語氣中的戾氣,揮揮手說︰「不要這麼大的暴戾,報仇是應該的,但是你應該先弄明白你的仇人是誰。」
「當然是死神。」石田雨龍毫不猶豫地說。
「好吧,死神幾乎滅了滅卻師全族,說起來,滅卻師的仇人的確是死神,但是死神那麼多,憑你們僅存的滅卻師,就能消滅所有的死神嗎?恐怕只要你們剛糾結起來出現在尸魂界,立刻就會被誅滅,永絕後患。」夜月的話著實打擊了一下石田雨龍的信心,但是夜月還在繼續說,「更何況,憑你又能干些什麼,空有一腔熱血,卻沒有實力。」
石田雨龍握緊雙拳,怒視夜月,吼道︰「那又怎麼樣,只有戰死的滅卻師,沒有投降的滅卻師。」
夜月搖了搖頭說︰「小家伙還真是不可愛。那按你的意思,只要是死神,你就要不死不休嗎?」
「沒錯,寧可戰死。」
「是嗎,那麼黑崎一護呢,他應該也是死神吧,按照你的說法,他也是你的仇人,為什麼你沒有與他生死相搏,還有你為什麼受了傷,救人?據我所知,你所要救的那個人,好像也是個死神吧。」夜月瞟了石田雨龍一眼。
「我……我只是……」石田雨龍一窒,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好半天才勉強說道,「我只是要與那個死神戰斗,沒,沒有救人的想法。」
「哦?是這樣嗎?死神之間的互相殘殺你不等著兩敗俱傷,卻硬要插進中間,是為了什麼?不要告訴我是滅卻師的驕傲,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你的智商讓我感到擔憂,你這樣的人,永遠報不了仇,還會是同伴的累贅。」夜月的話說的很重,卻說到了石田雨龍的心中,讓後者無言以對。
夜月看到石田雨龍沉默不語,接著說︰「承認吧,你從心底也認為滅卻師的仇人只是某部分死神,而不是全部。」
「是又怎麼樣,管你什麼事。你到底是什麼人?」石田雨龍不得不承認。
夜月站起來,走到石田雨龍面前,將手輕輕放在想要逃開的石田雨龍的肩膀上,說︰「拜我為師,我幫你,不過是提升實力,而不是幫你報仇,想必你也想要親手報仇吧。」
「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幫我?」石田雨龍再次詢問,突然,他看到了夜月腰間的一枚飾墜,那是一個雙圓環中間嵌著六芒星的標志,「你是釋羅家族的人?」
「嗯?」夜月順著石田雨龍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腰間,看到了那枚吊墜。那枚吊墜正是滅卻師三靈家族中的釋羅家族的族徽飾物,釋羅星紋章。夜月將吊墜取了下來,看了一會,遞給石田雨龍,「送給你吧,釋羅家族已經沒有後人存在了,希望你能讓釋羅家的六芒星重新亮起來。」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會有釋羅家的星紋章?還有你為什麼要幫我。」石田雨龍听出這人也不是釋羅家族的人。
夜月轉身離開,聲音傳過來︰「我叫四楓院夜月,是死神,也是滅卻師石田宗德和釋羅綾香的朋友。至于為什麼要幫你,朋友的後人被人欺負了,朋友不在了,我這個做朋友的,站出來撐下腰。至于你信不信,那是你的事情,你再休息會吧,明天我再來找你,如果你同意拜師,我就教你一些東西,提升一下你的靈壓,如果不同意,那我就送你回去。」
石田雨龍看著夜月離開,握緊了手中的釋羅星紋章,一時間思緒紛亂。
浦原商店地下室里,浦原喜助正手拿斬魄刀,對著對面一個死神模樣的人大砍特砍。那人的實力似乎很弱,沒幾下就被浦原喜助砍得不能動彈了。
「呦呼~黑崎先生,你還活著嗎,已經好幾天了,你卻依然沒有能夠領悟始解呢,你這個樣子怎麼去尸魂界救朽木小姐呢。快點站起來吧。」浦原喜助站在原地,看著不遠處趴在地上不動的黑崎一護說道。
「呼……呼……」黑崎一護大口的喘著氣,用斬魄刀支撐著身體站起來說,「浦原店長,我就這樣訓練,真的能提升實力嗎?」
「這個嘛……」浦原喜助想了一下,誠實地說,「我也不知道呢。」
「踫。」剛站起來的黑崎一護听到浦原喜助的話,頓時栽倒,不再起來,大叫著,「開什麼玩笑,既然不知道能不能提升實力,我為什麼還要進行這樣的訓練啊。」
浦原喜助舉起斬魄刀,不顧黑崎一護還在地上坐著,沖將上去,邊砍邊說︰「你還有力氣大喊大叫哦,那麼就繼續吧。雖然我不知道這樣的訓練到底有沒有效果,但是,這是夜月大人親自吩咐的,說是等你的靈壓恢復之後,就讓我跟你對練,只要你沒有力竭昏迷,就要繼續呢。」浦原喜助想起黑崎一護剛恢復靈壓的時候,那股強大的靈壓里面摻雜的虛的氣息,苦笑著想,夜月,幸好你讓我提前準備了一些東西,不然這個小家伙鐵定成為虛了。
黑崎一護慌亂的防御著浦原喜助的攻擊,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卻根本沒有機會。浦原喜助的攻擊實在是太凌厲了,黑崎一護絲毫不能大意。
浦原喜助繼續說︰「夜月大人讓我說給你的話,你倒是想想啊,那些才是你學會始解的關鍵之處。」
黑崎一護听到浦原喜助提到夜月留給自己的話,就要去想,剛以失神,就被浦原喜助重重的一腳給踹飛了出去。黑崎一護躺在一堆亂石中罵道︰「混蛋,你這樣我哪有時間想啊。」
「哦呵呵~」浦原喜助不知從哪拿出一把折扇,打開擋著下半邊面部,猥瑣地笑道,「這也沒有辦法啊,是夜月大人的吩咐嘛,如果我不照做的話,我就要慘了呢。如果要怪,就怪你那個無良的老師吧,千萬不要怪我哦黑崎先生。不要再賴在那里了,我又要來了哦。」說著,浦原喜助再次撲上,瘋狂的攻擊不似訓練,而像是面對敵人一般。
尸魂界,四楓院家的次轉空間場里面,夜月和石田雨龍相對而坐。
石田雨龍在那第二天,就正是拜了夜月為師,此時他正在接受夜月安排的訓練。石田雨龍閉著眼楮,靈魂已經深深的沉浸在識海之中,那里,他正被夜月用秘法進來的一絲靈魂帶著,全面的認識自己的識海。說是識海,其實不過是一片雲海。
「現在你明白了吧,無論是死神,還是滅卻師,靈壓的來源都是識海的核心‘魂島’,也就是前面的那個固體靈力團。首先識海會自主的從外界空間中吸收游離的靈力進入,形成氣態靈力,當識海的氣態靈力飽和了之後,就被魂島所散發的靈壓,將充斥識海的氣態靈力凝聚精煉,化為液體靈力,再逐漸變為固體靈力團,附著與魂島之上,當你的魂島越來越大的時候,你的靈壓也就越來越強。」夜月再次講述靈壓的詳細形成,「可惜,這個過程一般都是自主形成的,很少有人懂得主動催動靈壓精煉靈力。而我,正是少數人中的一個。」
石田雨龍第一次見聞這樣的情景,有點受驚,但是很快就醒悟過來,趕忙記下夜月說的每一個字。
「現在,我要你做的是,前往你的魂島上,主動催動靈壓精煉靈力。至于怎麼催動,等你先到達魂島上再說吧。」夜月說著,推了石田雨龍一把。
石田雨龍听了夜月的話,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動用了與死神瞬步同理的飛廉腳,向魂島方向出發。
等自己飛出去之後,石田雨龍才知道,這個過程真的很不容易,不說一路上空中的氣態靈子就會對自己造成很大的阻力,那些液態靈力竟然會粘附在自己的身上,消耗自己的精神,而且,越是靠近魂島,感受到的斥力就越大。明明看著不是很遠的距離,卻是仿佛成了咫尺天涯。任憑自己傾盡全力,也不過前進了不到十分之一的距離。
終于,石田雨龍耗盡了精神,無法抗拒魂島的斥力,靈魂立刻被彈出了識海。回歸現實的石田雨龍大口喘著粗氣,靈魂精神力量的消耗,竟是比靈壓和體力耗盡更為虛月兌難受。
「這麼快就出來了。」夜月早已經從石田雨龍的識海出來了,此刻見到石田雨龍回神,知道石田雨龍的靈魂已經從識海中出來了,「你的靈壓是你的最大缺陷,所以這個訓練很適合你。記住,慢慢來,你首先要學會怎麼才能不讓魂島把你踢出來。休息一會,繼續。」
「是,老師。」石田雨龍也沒有廢話,閉上眼楮恢復靈魂精神力。
「雨龍,記住了,人最大的敵人,正是自己,只有戰勝了自己,才能不懼怕任何的外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