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賜兵主 ?第十六章 廢靈

作者 ︰ 林隱

「我的名字是黑崎一護,有我在這里,你們休想帶走露琪亞。」夜月趕到的時候,正好听到自己的小徒弟,黑崎一護對著六番隊的副隊長阿散井戀次囂張的說道。

「這個小子,斬魄刀還真是大呢,靈壓的覺醒竟然有這麼強大的靈力,潛力很不錯啊。」夜月站在半空中,看著下面的情況,「咦,那邊那個倒在地上的,是個人類啊,奇怪,怎麼把人類也牽連進來了,戀次這個家伙也太沒有限度了。小白哉,你的副官是不是有點過分了啊。」

朽木白哉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來到了夜月的背後。在下面的時候就有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就像是被監視著一樣,四處留意了一下,果然發現了夜月就在天空之上看著下面的戰斗。朽木白哉問︰「你來干什麼?」

「不要這麼冷漠嘛小白哉。」夜月很不喜歡朽木白哉現在的樣子,那股從心底發出的冷,「我是怕某人沒有人性,會對自己可愛的妹妹下手,所以來看看。」

「哼,要抓一個失去了大部分靈壓的人,還用不著我出手。」朽木白哉不屑地說。

夜月回頭看了一眼朽木白哉的表情,皺了皺眉說︰「小白哉,下面那個小姑娘,是她的妹妹吧,如果她知道你這樣對那個小姑娘,不知道是不是會傷心啊。」

「不要提起她。」朽木白哉忽然喝斥一聲。

夜月轉過身,面對著朽木白哉說︰「看來她的離去給你留下了一些不好的東西,還當我是大哥的話,說出來,不管什麼事情,我給你討回來。」

朽木白哉看了夜月半天,才深深的吸了口氣,又緩緩吐出,躲開與夜月的對視,淡淡地回答︰「沒事。」

「沒事嘛,小白哉,你還是一樣,一說話就不敢看我的眼楮。」夜月也不*迫朽木白哉,看向下面的戰斗,「小白哉,海燕和一心我們四人從小一起長大,彼此之間誰不了解誰,可以說你眨眨眼楮,我就知道你想什麼,當年我們說過要一起改變尸魂界的食古不化,要取締那些不合理的制度,可是這些年怎麼樣了呢,海燕英年早逝,一心也叛逃了尸魂界,只有你還留在尸魂界,可是也已經被尸魂界的頑固給同化了,如果你忘記了當年我們的志願,甘願成為尸魂界千年陋習的陪葬品的話,那麼,小白哉,以後所有的事情,我自己來做。」

夜月的話讓朽木白哉想到了很多,從年少時開始,五大貴族家的四家的四個孩子,整天在一起打混,一起玩鬧,一起修行……從什麼時候開始變了的,好像是從夜月離開了吧,沒有刑王軍約束的那些人,肆無忌憚起來,那三個年輕人,沒有什麼權力,只有滿腔熱情,妄圖改變一些什麼,就像是做夢一樣,真的很難……

甩開紛亂的回憶,朽木白哉听到夜月說︰「緋真不在了,照顧好她的妹妹吧,不要在你夢到她的時候,無法面對她。」

「哼,我知道怎麼做,不用你管。」朽木白哉說,可是語氣已經不像剛開始那麼強硬了。

夜月又回頭看了一眼朽木白哉,嘴角露出了一點笑容,說︰「這麼多年了,嘴硬還是一點沒變啊。對了,去做件事,把下面那個小家伙的靈壓收回,順便毀了他的魄睡和鎖結。」

「為什麼,只是收回靈壓就好了,毀去魄睡和鎖結的話,他自身的靈壓也會完全喪失的。」

「放心吧,有我在,不會讓他出事的,只不過我要他現有的靈壓耗盡而已。」

「為什麼?」朽木白哉不明白夜月為什麼要這麼做。

夜月不解釋,反問︰「那邊那個人類是什麼人?你還沒有解釋你的副官為什麼會對一個人類動手呢?」

朽木白哉隨意的看了看說︰「那個人是滅卻師。」

「哦?原來先前感覺到的滅卻師的靈壓是這個小家伙的,有點太弱了吧,地獄的使者只有這樣的水平,太丟人了吧。」夜月嘟囔著。

「地獄的使者?什麼意思?」朽木白哉皺著眉頭問。

夜月嘿嘿一笑,再次忽略朽木白哉的問題,自顧說道︰「既然這樣的話,那這個滅卻師小家伙我也帶走了。」

「哼,你的事情還真多。」朽木白哉說著消失不見。

下面的戰斗已經是如火如荼了,黑崎一護空有副隊長級別的靈壓,卻不會合理的運用,就連初步的始解都沒能掌握,以他現在的實力,還不是阿散井戀次的對手。落敗是正常的事情。但是如果就這樣認輸的話,那麼他也就不配姓黑崎了,這個在尸魂界有著至高榮耀的姓氏。黑崎一族的血脈,就有一種遇強則強的潛質。

潛力爆發,黑崎一護的靈壓暴漲,在一瞬間竟是壓倒了阿散井戀次的靈壓,甚至形成了靈壓壓制。這種靈壓暴漲的程度,已經接近了隊長級別的靈壓,所以,不是阿散井戀次能夠應付的了。

阿散井戀次眼睜睜的看著黑崎一護的斬魄刀即將斬殺自己,卻動彈不得,驚懼的神色充滿了雙眼。

黑崎一護強大的靈壓激起地上的塵土,一時間狼煙四起,將他和阿散井戀次的身形掩藏了起來。塵煙之中的兩人久久未動,讓在一旁觀戰的朽木露琪亞擔心不已。

塵埃落定,眼前的結果讓朽木露琪亞瞪大了眼楮。阿散井戀次並沒有被黑崎一護砍中,倒不是黑崎一護手下留情,也不是他打破了靈壓壓制躲過了,而是黑崎一護的斬魄刀,斷了。

沒錯,黑崎一護手中碩大的斬魄刀憑空斷了一截。驚慌之後的黑崎一護立刻發現了不遠處的朽木白哉,在後者的手中,正抓著自己的斬魄刀的前半段。怎麼會?黑崎一護還沒有來得及表達一下自己心中的震驚,只見朽木白哉放手,任由手中的斷刃掉落,當斷刃著地的時候,黑崎一護卻發現,朽木白哉已經不見了。

「嗯?」黑崎一護忽然感覺身體上傳來了一陣疼痛,低頭看,自己的身上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中了一刀。

朽木白哉冰冷的聲音從黑崎一護背後傳來說︰「就這樣的水平嗎,不夠看,你丟了你老師的臉呢。」

「喂喂,小白哉,你什麼時候也會說廢話了,帶上朽木露琪亞離開吧。」夜月突然而至,讓兩個人感覺很驚訝。

「是你!」朽木露琪亞認出這人,就是自己只見過一面,還認識自己姐姐的人。

「老師!」倒在地上的黑崎一護語氣中有些欣喜,「老師,不能讓他們帶走露琪亞,不然露琪亞會死的。」

夜月走到黑崎一護身邊,一腳踩在黑崎一護的背上,腳下用了一些暗勁,將黑崎一護震暈了過去,說︰「臭小子,也不看看自己都成什麼樣子了,還想著救人。喂,小白哉,你們走吧。露琪亞是吧,等著,一護會去救你的。」

「你什麼意思?」朽木白哉皺起眉頭,如果夜月要就走露琪亞,自己根本沒有必要特意帶回去的。

夜月看到朽木白哉的表情,知道他在想些什麼,笑笑說︰「以我對我這個弟子的了解,他一定會去尸魂界救回他的朋友的,而我這個做老師的,雖然不能出手幫他,但是也不會阻止他做他認為正確的事情。」

「你是說,他會闖進尸魂界救人?你確定你不會出手幫他?」朽木白哉要確認一下。

夜月白了朽木白哉一眼說︰「廢話,如果我要動手何必還要你把人帶回去,滾吧滾吧,別讓我看著煩心。」

「……」朽木白哉想了想,相信了夜月的話,對自己的副官說,「戀次,我們走。」

「解綻。」阿散井戀次將斬魄刀緩緩伸向前方,攪動了靈力,然後順時針轉動了九十度,就像是拿著一把鑰匙開門一樣,然後就見果然有一扇門出現,正如前面夜月出現的時候那扇門一樣。這正是連通現世和尸魂界的通道穿界門。

朽木露琪亞跟著朽木白哉走進穿界門,不放心的回頭看了看昏過去的黑崎一護,對夜月說︰「夜月先生,如果一護醒來,請你告訴他,不要來尸魂界,忘記我,好好的生活吧。」

「放心吧,一護他一定會去的。」夜月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卻說著完全相反的話。

朽木露琪亞想了想,點了點,往穿界門內部走去。

夜月看著朽木白哉三人離開,拎起兩個到底的傷員飛身離開。

月光揮灑,寂靜無聲,除了地上那些裂痕,誰能知道這里剛才發生了一場激斗,一場生死相搏。

浦原商店地下,那個巨大的地下室里,夜月和浦原喜助一人負責一個,治療著黑崎一護和那個滅卻師。

浦原喜助治療的是黑崎一護。朽木白哉因為看夜月的面子,雖然是破壞了黑崎一護的魄睡和鎖結,卻沒有過分的傷害黑崎一護,所以浦原喜助的治療先完成,而且黑崎一護因為體內有虛的血脈,恢復能力超強,現在已經醒過來了。

「老師,露琪亞呢,露琪亞怎麼樣了,咦,這不是石田嘛,他怎麼也在這里……話說,這里又是哪里啊?啊,猥瑣的黑心店長也在……」黑崎一護剛剛醒轉過來,就精力十足的狀態,完全沒有傷患初愈的樣子。

「那個,黑崎先生,你說的猥瑣的黑心店長,不會是在說在下吧。」浦原喜助頭上崩起青筋,艱難的維持著臉上的笑容。

「呃,那個……」黑崎一護一不小心,把心里對浦原喜助的評價說了出來。

夜月適時的插話道︰「一護,你認識這個小家伙?」

黑崎一護一听夜月喊自己,趕忙跑過去,逃開浦原喜助的追問︰「老師,他叫石田雨龍,是我的同學,也是一名滅卻師。」

「果然是滅卻師,石田家,滅卻師三靈家族之一啊。」夜月自言自語。

黑崎一護听過死神和滅卻師的事情,有些擔心的看了看石田雨龍,喏喏地說︰「那個……老師……您,能不能放過石田,石田,他是我的朋友。」

「臭小子,不要把我當成是尸魂界那群老不死的,我對滅卻師沒有敵對的看法,而且我的朋友中也有不少滅卻師。」夜月一邊給石田雨龍治療,騰出一只手來,在黑崎一護的腦門上用力敲下去。

雖然黑崎一護被夜月的暴栗打得極疼,但是他也放下心來,老師不會對石田不利的。

夜月瞟了在旁邊偷偷送了口氣的黑崎一護一眼,輕笑了一聲,然後說︰「一護,我告訴你,露琪亞已經被帶回了尸魂界去,按照那群老不死的意思,露琪亞這次是犯了重罪,會被處以極刑。」

黑崎一護表情一凝,看著夜月說︰「您的意思是,露琪亞,她會被處死。」

「沒錯,按照尸魂界的刑罰,的確是會這樣。所以,如果你想要救她的話就要盡快恢復實力。」

听了夜月的話,黑崎一護握了握拳頭,失去了靈力的他,感覺握拳的手傳來一陣無力感,讓他不由得有些失落,自己全力都不是那個人的對手,何況如今的自己已經失去了靈壓。

「怎麼,受了這麼一點打擊就要退卻了,如果是那樣的話,你就安安穩穩的過你普通人的生活吧,至于露琪亞,就讓她接受她應該受到的懲罰吧。」夜月是什麼人,黑崎一護剛有了一點沮喪的情緒他就發現了。

「不是的。」黑崎一護听到夜月那樣說,趕忙解釋道,「我不會放任露琪亞自己去面對危險的,我要去救他。但是我怕,我的能力,不足以拯救她。」

夜月抬起頭,正視著黑崎一護,嚴肅地說︰「一護,相信自己,不管你的實力是強還是弱,一定要有一個堅定的心,只有這樣你才會逐漸的強大起來。告訴我,你希望自己強大起來嗎?」

「當然想。」黑崎一護毫不猶豫地回答。

「那麼,現在告訴我,你為什麼想要強大起來?」

「因為我要救露琪亞。」

「僅僅是救露琪亞嗎?如果救完露琪亞之後呢,你就不再想要強大了嗎?」

「我……」

「不用現在回答我,先找回屬于你自己的力量吧,然後再慢慢尋找你的答案,到了適當的時候,你再告訴我,你到底為什麼想要變得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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