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長歌吩咐了幾個下人將綠意先帶回了房間休息,然後退下了跪在地上的若干婢女。
現在整個小道上就剩下了她們三人。
「你別過來,我我再怎麼說也是尚書府的大夫人」
大夫人看著風長歌慢慢的逼近自己,眼神凶狠,不免開始害怕起來。
又看看一邊還昏迷中的風月華,心中的寒意更甚。
「呵,你們應當為自己做過的事付出代價!」
說完,風長歌一個掌風過去,大夫人活生生的嚇暈過去。
待風月華母女二人再次醒來之時,發現自己正身處在尚書府的一個廢棄的屋子里面,四周破爛不堪,無比雜亂。
「娘?娘,我們怎麼會在這?」風月華四處打量之時,發現大夫人也在她的不遠處,趕緊喚道。
「月華?你沒事吧?」大∼夫人定了定心神,關心道。
「我沒事,只是」
「是她,一定是她,她來報復了!」只見大夫人忽地臉色蒼白道。整個人開始瘋瘋癲癲的樣子。
「娘,你在說什麼吶?」風月華雙手雙腳被綁住,也沒法過去詢問大夫人的狀況,只得干著急的在一旁看著。
「風長歌,風長歌是魔鬼,她是魔鬼她來復仇了,復仇來了」
大夫人嘴里反復念叨著這一句話,听得風月華很是不解?
「難道是風長歌把我們帶到這里來的?」風月華在心中疑惑道。
看著娘親現在神志不清的樣子,風月華也知道自己也問不出什麼,也只好在一邊干瞪眼。
她記得風長歌在閣樓那邊,不發一語就扇了自己兩耳光,當時自己就暈過去了,也不知道後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好啊,這小賤蹄子竟敢打我,等我出去了,一定要將她碎尸萬段」風月華想起之前的事,不禁咬牙切齒的說道。
「不知風大小姐要將誰碎尸萬段呢?」剛進門的風長歌剛好听見風月華的話,便接了口。
而大夫人一看見風長歌的身影便直往後縮,仿佛風長歌是洪水猛獸,要吃了她似的。
「風長歌,是你將我們帶到這里來的?」
「嗯,是我。」
風月華頓時大怒道︰「你別仗著自己當了平王妃就這麼為所欲為,還不快放了我們?」
「放了你們?」風長歌冷笑倒,瞬間氣勢變得強硬起來,「當初你們派人殺我的時候怎麼沒想到放了我?對我下毒的時候怎麼沒想到放了我?你們毆打綠意的時候又怎麼沒想過放了她?現在還好意思叫我放了你們,痴人說夢!」
一番話下來,只听的風月華臉色發白,渾身顫抖不止。
她看著面前的風長歌,真的覺得她就是來自地獄里的惡魔。
那邊的大夫人好像也听見你了風長歌所說的話,本就顫抖的身體此時更加的顫抖,好似輕輕一踫她,她就會摔倒在地。
風長歌眼神凌厲的看著面前的風月華,想起以往她們母女對自己做的種種事跡,憤怒不已。
這次回門最主要的事就是為了報復這對母女,現在正是好時機。
想著,風長歌忽地就笑了,對面的風月華看得是毛骨悚然。
這屋子本就破爛不堪,到處都是掉落的木棒,亂石。風長歌隨手撿起一根粗黑的棍棒,走到驚恐不止的風月華面前,抬手就向她的腿上打去。
「啊啊」一棒下去,風月華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骨頭碎裂,疼痛從四面八方向她襲來。
隨後,又是一棍棒打下來,風月華痛的直掉眼淚,我見猶憐,只可惜風長歌滿腔的恨意,又哪里來的對風月華的憐憫之情。
一棒又一棒的打下去,風月華已經感到了麻木,頓時昏死了過去。
大夫人看著風長歌暴虐的行為,早已經嚇傻了,也不知嘴里一直囔囔著什麼,不過從她恐懼的眼神可以看出來,大夫人現在對風長歌是害怕至極。
看著昏死過去的風月華,風長歌又怎麼可能輕易地放過她?
她走出破屋,去那口井里面打了桶水上來,連她自己也沒想到這口廢井竟然還可以出水。
風長歌提著水進了屋,一桶冷水冷醒了風月華的整個身體,那更是讓風月華清楚的感受到,全身火辣辣的痛!
風月華看著眼前的風長歌,恨!前所未有的恨!
風月華抬起頭,憤怒不堪,「風長歌,為什麼我沒能殺死你!為什麼沒毒死你!你為什麼不去死!為什麼!」
現在風月華整個人處于發狂的狀態,也做著最後的掙扎。
「呵!」風長歌轉身,輕輕的走到桌前,將那桌前布滿灰塵的燭台拿了過來,又到一旁學著古人生火那般點燃了蠟燭,然後走到風月華面前蹲下,現在的風月華只剩下了一口氣,若不是憑借著對風長歌滔天的恨意,估計早就已經死了。
「死?是啊,要是我死了,所有的一切就都是你的了。」風長歌緩緩說道。
下一刻,風長歌一只手用力,一把將風月華的臉抬起來,讓她面對著自己,「我不會讓你如願的!你們應該早點意識到,我風長歌已經不是那個任人欺負的風長歌了!」
風月華看著風長歌臉上近乎殘酷的笑容,嘶啞著聲音說道︰「你殺了我吧,如若不然,總有一天我不會放過你的!」就算是做鬼我也不會放過你!
「你以為我會這麼輕易地讓你死嗎?」。
風長歌一把捏住風月華的下頜,幾乎要將她的頜骨捏碎,她右手的燭台正在緩緩地傾斜。
風月華因為疼痛而睜大了眼楮,便看見風長歌那傾斜的燭台,那燭台上火熱的油正在翻滾燃燒,並且還在不斷的傾斜,是是在朝著自己的臉上傾斜!
「啊啊」風月華淒厲的慘叫起來,那火熱的燭油滴落在臉上,風月華便感覺到一股刺痛從臉的內部傳出來,那種灼熱感慢慢擴散,直至半個臉龐。
只見風月華的臉上,滴滿了滾燙的蠟油,風月華因為難受,手指深陷在自己的肉中,腳趾頭也蜷縮起來,拼命地蹬著地,鑽心的疼痛傳入神經。
痛徹心扉,風月華開始發起狂來,可是她的四肢早已經是無力。沙啞的嗓子喊不出救命的話來,這一刻,她終于明白,風長歌這是真的要將自己置于死地。
她恨自己,從來都是恨之入骨!以前的溫順只是假面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