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與子偕老 第一百二十二章 賜婚

作者 ︰ 西南邊陲

二月十八那晚,當蘇逸興喂沉睡中的夏霜寒吃下那顆毒藥時,如何將夏霜寒據為己有的一整個計劃,就已經在他的腦子里成形了。

出言蒙騙夏霜寒的那個「我又不打算娶你過門」的說法,其實並不是蘇逸興內心真實的想法。在他心中,給自己喜歡的女子一個體面的身份,是身為男子的他應有的擔當。

故而,在蘇逸興下定決心要將夏霜寒從陸紹雲手中搶過來的那一瞬間,他就意識到,如何解除陸夏兩家之間的婚約,是他首先需要解決的問題。

陸紹雲的母親徐氏不喜歡夏霜寒,這一點蘇逸興是知道的。畢竟依據自己往年對徐氏的多有耳聞,蘇逸興可以斷定,單從夏霜寒的出身上來看,她就不是徐氏看得上眼的兒媳。

那麼,去年夏日里,對未來兒媳並不中意的徐氏,之所以能夠歡天喜地地為陸紹雲和夏霜寒張羅婚事,其原因又是什麼呢?懷揣著這樣的疑惑,蘇逸興得知了「徐氏懷疑陸紹雲是斷袖,因此想將夏霜寒作為遮羞布娶進門來」的事情。

陸紹雲是斷袖?這種不靠譜的消息,蘇逸興是不相信的。且據他所知,曾經在觀音廟外親眼見過陸紹雲和夏霜寒相處情景的裴家人,也是沒有一個人相信的。

因此,只要把「陸紹雲假裝斷袖」的這件事揭穿,本就對「yin奔無恥」的夏霜寒鄙夷不屑的徐氏,即使知道了假逃婚的事實真相,也不可能會對一個「對兒子有著那麼大的影響力」的女人心生好感。

更何況,蘇逸興還請托繼母謝氏,將某些自己在九平鐵礦查案的過程中,「無意中」得知的事情傳達給了徐氏。

至此,在徐氏知曉「裴娉婷對陸紹雲心有愛慕,陸紹雲為了夏霜寒假裝自己是個斷袖,以及夏霜寒現如今下落不明且極有可能喪失了生育能力」三件事的情況下,陸夏兩家的親事,就定然會成為她非解決不可的眼中釘。

在傳信給繼母謝氏之前,一直隱瞞著夏霜寒的蹤跡,且了解陸嘯清的為人的蘇逸興,就一直在等待著定國公攜親隨離京外出的消息。隨後,在官道邊的茶棚外,旁敲側擊地確認陸嘯清與自己設想的一樣,並沒有將「假逃婚」一事公之于眾的蘇逸興認定,時機已經成熟了。

在陸嘯清和陸紹雲雙雙身在邊關的情況下,定國公府里除刻意裝傻的徐氏以外,沒有任何人知曉「陸夏兩家之間的婚事依然有效」的事實。在這樣的情況下,徐氏想要到自己的親姑姑——太後——的面前求得一份賜婚懿旨,又有何難?

至于陸夏兩家之間的婚書和信物,做事不留尾巴,絕不會給陸紹雲留下和夏霜寒成親的機會的徐氏,定然會干淨利落地將其處理干淨。

至此,前有懿旨擋道,後有信物遺失,即使隨後趕回京城的陸嘯清和陸紹雲,能夠的多方努力下,得到一個「聖上賜夏氏為陸紹雲平妻」的機會,根本不可能接受「二女共侍一夫」的婚姻的夏霜寒,也會選擇忍痛離開陸紹雲。

隨後,在夏霜寒與陸紹雲再無瓜葛的情況下,有心系「獨生子的婚姻大事」的襄陽王蘇淳風到皇上那里去請旨,夏霜寒就定然會迫于皇權,成為蘇逸興名正言順的正室夫人。

至于夏霜寒的「子嗣艱難」,認定自己一定會找到秦大夫口中的神醫沈扇儀的蘇逸興相信,他一定會把她治好的。

于是乎,綜上,才是蘇逸興軟禁夏霜寒,且不允許她和陸紹雲取得任何聯系的真正用意。至于,他的滿盤算計究竟能不能實現,這就要從在這整個計劃中,扮演著極為重要的角色的裴娉婷開始說起了。

自從去年八月開始,得到母親陳氏的支持後就自認為嫁給陸紹雲有望的裴娉婷,最近七八個月來的日子,總體來說過得很是順遂。

陸紹雲的母親徐氏在暗暗地為陸紹雲挑選妻子,這件事,裴娉婷是知道的。自己在徐氏心中那份「未來兒媳候選名單」上名列前茅的這件事,裴娉婷也听一直有心想讓她成為自己的五嫂的陸茹倩說過了。

故而,自打與徐氏第一次見面起,就有意迎合「未來婆婆」的審美與喜好的裴娉婷,有了母親陳氏的支持,只感覺自己如虎添翼,得償心願指日可待。

只不過,夢想是豐腴的,現實是骨感的。盡管裴娉婷刻意遺忘了自己上一次與陸紹雲在定國公府後花園里見面時,他那雙將她從頭冰凍到腳的冷漠眼楮。一廂情願地認為,憑借自己的魅力早晚可以征服陸紹雲的她,卻還是在陸嘯清那里狠狠地踫了壁。

依據「內應」陸茹倩的說法,徐氏自打陸紹雲離京後,就多次和自己的公爹提起過陸紹雲的婚事。但每次,不論徐氏擺多少理由費多少唇舌,陸嘯清卻始終都是那副否定的態度。

「你想給庭軒另結一樁親事?可以,你等他從江南回來之後,自己去和他說。只不過,在庭軒回京之前,你若是敢背著我自作主張地隨意處置他的終身大事,到時候可別怪我家法伺候。」

得知定國公這番又臭又硬的態度後,裴娉婷很是有些慌了手腳。想當初,在陸紹雲「奉命南下」後,她就一直堅持認為,等到來年過年時,冷靜了半年多的陸紹雲,說什麼也該把那夏霜寒放下了。可事實上,卻並不是這樣。

臘月里,從江南來的一封直接傳遞到陸嘯清手里的書信,明明白白地傳達了陸紹雲不會回京過年的消息。而且,盡管陸紹雲在信中說,自己是因為公務繁忙故而抽不出時間回京,但裴娉婷卻知道,事實上,陸紹雲是因為自己的心病還沒有痊愈,所以才不想回到京城這個傷心地的。

裴娉婷不明白,以夏霜寒的蒲柳之姿與囂張性格,陸紹雲究竟為什麼會對她念念不忘。但轉念想到,他的回京之日,就是自己的定親之時的她,卻還是在強自按壓住內心的嫉恨後,靜靜地在漫長的等待中挨了過來。

三月初四,上巳節剛過的春光里,裴娉婷忽然得知了陸嘯清離京遠走的消息。隨後幾日里,尚且沒能從陸嘯清的離去中回過味來的她,更是忽然被夢想成真的「幸福大餅」給砸中了。

美夢成真的那個日子,原本只是一個與往日沒有什麼不同的,裴娉婷入宮陪伴好友升平公主練舞的日子。但歌舞練到一半,和母親陳氏一同進宮,並同處于淑妃的嬌蘭殿里的她,卻忽然接到了太後身邊的大公公傳來的旨意。

「我被賜婚了!我要嫁給陸公子了!」跪接懿旨的裴娉婷,在一字字用心听過懿旨上的內容後,驚訝喜悅到了完全不知該如何反應的程度。直到和母親一起上了回丞相府的馬車,醒過神來的她,才終于喜極而泣。

不過,有了懿旨就代表裴娉婷真的可以如願以償地嫁給陸紹雲了麼?明顯不是的。至少,已經在離京前出言警告過徐氏的陸嘯清,和心系夏霜寒故而對其他所有女人都沒有任何興趣的陸紹雲,是打從心眼里不承認的。

京城里,針對裴娉婷和陸紹雲被賜婚一事,有這麼兩個人,內心也是各種抵觸各種不認同的。這兩個人就是——到金吾衛衙門交接了從邊關帶回來的情報後,就回京兆尹衙門復職的林熙然;以及在夏霜寒離京的時間里,一直用心教導著夏朝陽的夏敬之。

林熙然作為一個在復職的第二日就干起偵辦凶殺案的老本行的捕快,忙得連軸轉的他,對太後懿旨賜婚一事,知曉的時間是要比他和陸紹雲的另外兩個發小晚上好些日子的。

倘使不是林熙然在查案的空隙里,抽時間上饕餮樓與卓非凡和曾可英吃了一頓飯,並從他們口中得知了陸紹雲的婚事又生波折的事情,那估計,他為著這件事找到夏家門口來的舉動,還要再晚上些日子才會出現。

「霜寒還沒有找到,定國公和庭軒又都在邊關沒有回來,賜婚這件事,我是不是應該去找夏翰林商議商議?」

三月十五日夜晚,距離宵禁只剩不足半個時辰的時候,自打歸京那日確認夏霜寒沒有回家後,就在辦案之余硬擠出一些時間,每隔一日到夏家門外打探一番的林熙然,熟門熟路地模到了雙河巷里。

黑乎乎的巷子里沒有燈,已然準備入睡的周圍住戶也早已落了院門的鎖。尋思著自己在這個時辰前來,會不會有些不妥的林熙然正在猶豫著,抬眼間陡然看見的某個人影,卻最終幫他下定了進入夏家的決心。

「賊?不可能,夏家又不是什麼富裕人家,怎麼可能會有身手這麼敏捷的賊模進他們家去偷東西呢?」心中如此疑惑著,卻堅持認為管他是不是賊,先將那蒙面黑衣人抓起來再說的林熙然,翻進院牆便施展開了擒拿招式。

只可惜,一番交手後,被狡猾的黑衣人迎面灑出的粉末暗算了的林熙然,卻最終還是一不留神失了手。

「我是京兆尹衙門的捕快,剛才正在拿賊。只是我一時大意,讓那毛賊給跑了。」用手帕大概處理了一番臉上沾上的粉末後,及時出示令牌的林熙然,向聞聲趕到夏敬之屋外的幾位夏家的下人,大致解釋了事情經過。

隨後,得到夏家下人的信任的林熙然,環顧院落詢問道︰「你們家老爺夏翰林呢?莫不是,今晚該他在翰林院輪值?」

「捕快大哥,怎麼你既然隸屬京兆尹衙門,卻不知道我們家少爺丟了麼?」為小少爺的丟失擔憂得眼圈通紅的福嬸,三言兩語將最近幾日的情況大致說了說。信息不足的地方,林熙然也依據自己額外掌握的某些情況將其補全了。

原來,對于太後懿旨賜婚這件事,夏敬之知曉它的時間,其實要比林熙然早上兩日。

當時,在得知陸紹雲被太後賜婚的一瞬間,夏敬之是很有些發懵的。因為,雖然礙于去年夏霜寒的假逃婚,陸夏兩家之間的婚事名義上是解除了,但事實上,夏敬之卻很清楚,這個婚約目前還是有效的!

畢竟,即使過了正月,即使去年在陸嘯清的書房里立下的「一年之約」到了期,但是只要沒有夏霜寒的親口確認,那麼婚約的解除就不算正式生效。故而,在並未收到夏霜寒親筆書寫的「解除婚約」的書信之前,默認婚約有效的夏敬之,對太後的懿旨是委實接受不能的。

因此,盡管在知曉賜婚一事當日,夏敬之就想登門定國公府,當面找定國公把這件事情徹底弄清楚。但聯想到陸嘯清于幾日前匆促出京的情況,認為陸紹雲極有可能在邊關出了事的夏敬之,最終還是把心頭的情緒壓了下來。

「等他們爺孫倆以及霜寒從邊關回來後,我們聚在一起再說這件事也不遲麼!反正就算現在找上門去,國公府里也沒有人能拍板說了算不是麼?」于是就這樣,夏敬之冷靜地維持住了面上的平靜,只按照原計劃,平和地和兒子夏朝陽一起等待夏霜寒的歸來。

只不過,夏朝陽是一個多麼敏感、聰慧的孩子啊,哪怕夏敬之全力掩藏著自己內心的情緒,觀察力出眾的他,卻還是在說不出具體表現的情況下,察覺到了父親的不對勁。

為了防止夏朝陽知曉那些不應該被他知曉的事情,二月十四這日,口稱第二日與畫友有約,故而無法帶他出游的夏敬之,將傍晚下學歸家的夏朝陽,送到了城西真趣閣東家陳家那里。

只不過,當時希望兒子和陳氏兄弟好好玩一玩,進而把注意力轉移到別的事情上的夏敬之,卻不會想到,在接下來的三月十五這一日里,居然發生了兩件讓他難以接受的事情︰其一,夏朝陽丟失了;其二,陳經綸磕傷頭部後昏迷不醒了。

從陳家的下人口中得知這個消息的夏敬之,第一時間騎馬趕到了京兆尹衙門。在求助自己的同年知交姚大人幫忙找人的過程中,從勘察出事地點的捕快口中,夏敬之又得知了這樣一件事情——陳經綸明顯是在阻止夏朝陽被人強行帶走的過程中,被人推搡倒地,所以才撞破腦袋的。

自己的獨生子下落不明,獨生子的好友又因為仗義出手而昏迷不醒,為著這兩件事情,十五一整日,夏敬之一直輾轉于京兆尹衙門和陳家之間,忙得幾乎腳不沾地。

至此,在頭腦中大致理順事情脈絡的林熙然,在感嘆自己忙于在外查案進而不知道夏朝陽丟失之余,更生出了這樣的疑惑——太後賜婚沒幾日夏家就出了這麼大的事,這里面,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聯啊?

只不過,生出此種疑惑的林熙然已經沒有時間再細細思索下去了。因為,告辭離開夏家的他若想當真派上些用場,為此時並不在京城的陸紹雲和夏霜寒出份力,那他就必須在宵禁之前,趕到急需幫助的夏敬之身邊去。

三月十六,這是夏霜寒在被蘇逸興軟禁起來整一個月後,終于被迫回到京城的日子。微微搖晃著的馬車上,瞥一眼身邊閉目養神地靠坐著的蘇逸興,夏霜寒只感覺自己心里很是沒底。

蘇逸興當初所說的,要將她囚禁起來視為禁臠的話,一開始確實成功地將夏霜寒唬住了。可經過最近這近一個月來形影不離的相處,慢慢對蘇逸興有了進一步了解的她,卻漸漸不再相信當初听到的那個說法了。

坦白說,自打夏霜寒被下毒的那一日起,蘇逸興除了不允許她逃跑以及與外人聯系以外,就一直對她很不錯。最起碼,他對她的人格有著最基本的尊重,也從來不曾流露出將她視為玩物的態度。故而,漸漸地,夏霜寒開始思索,蘇逸興將她軟禁起來的背後,是不是潛藏著什麼其他的目的?

行進中的馬車上,夏霜寒尚且還沒能完全理清自己的思路,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傳來的不甚清晰的談話聲,便將她的注意力完全吸引了過去。

弟弟朝陽下落不明,陳家經綸昏睡不醒。這樣的兩條消息,已經足夠夏霜寒把所有一切都拋開,拼死抗爭著奪過蘇逸興身上攜帶的香源,隨後跳下馬車離去了。只不過在她動手前,蘇逸興主動遞過來的一個小瓷瓶,卻將她所有沒來得及施展開的舉措,全都扼殺在了萌芽里。

「你這是什麼意思?給我解藥放我離開?你會這麼好心?」接過裝有藥丸的小瓷瓶,夏霜寒狐疑地挑了挑眉毛。但聯想到弟弟現如今的處境,顧不上考慮自身安危的她,還是拔掉瓶塞,抖出藥丸給自己喂了進去。

吞下藥丸靜待片刻,見始終沉默不語的蘇逸興並沒有阻攔的意思。夏霜寒便利索地掀開車簾,跨步出去落了地。

望著車窗外那個在下車之後就頭也不回地跑遠了的女子,蘇逸興的內心,有著靜待事態發展的波瀾不驚。

太後給陸紹雲和裴娉婷賜婚的事情,蘇逸興在進京之前,就已經知道了。徐氏找人擄走了夏朝陽,隨後趁夏敬之忙于尋找兒子的時機,命人潛入夏家偷盜婚書和信物,卻最終因為林然的突然出現而宣告失敗的事情,他也同樣听說了。

「成事不足敗事有余,這麼簡單的事情也做不好,也不知道那徐氏這些年來是怎麼掌的家。」

馬車里,面對徐氏沒能徹底解決好陸夏兩家之間的婚約的事實,蘇逸興心中有些不滿。但轉念想到,夏敬之由于要瞞著自己聰明伶俐的兒子,不讓他發現不應該出現在夏家的婚書和信物,進而將其藏得非常隱秘的事實,蘇逸興也就比較釋然了。

那麼難找的東西,徐氏派去的人手光依靠「吹迷香使夏家人陷入昏睡,隨後進屋尋找」的辦法,確實不容易將其找出來。畢竟有可能,東西被夏敬之藏在了鋪蓋下面呢?

只是,擄走夏朝陽調虎離山也便罷了,徐氏找的人,手腳也太不利索了。傷及了無辜的陳家小鬼,這事情的後續,還有得折騰了。

心知如若陳經綸因為這次的意外而一直醒不過來,那麼一旦娶了夏霜寒,自己就要將這個擔子背過來的蘇逸興,抬手扣了扣窗扉,對馬車外騎馬靠過來的李青嵐道︰「青嵐,沈神醫的下落,至今還是打探不到麼?」

「回世子爺,青嵐無能,現下確實還未取得進展。」

「繼續找,不找到沈扇儀不許停。」囑咐一聲靠回到車廂壁上蘇逸興,再次閉眼陷入了沉思。

原本,按照他的原計劃,蘇逸興是打算等徐氏把賜婚和信物兩件事都解決好,且夏朝陽平安無事地回到夏家之後,再放夏霜寒離去的。

但現如今,京兆尹受夏敬之所托請來的太醫醫治不好陳經綸,陳俊堂又為了兒子幾乎請遍了京中的大夫,進而將十五那日發生的事情弄了個沸沸揚揚、人盡皆知,在這樣的情況下,想拘住心念弟弟的夏霜寒,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所以沒辦法,蘇逸興只能提前讓夏霜寒獲得自由。畢竟,他想要的是夏霜寒的一顆心,因此,他不想為了一個夏朝陽,讓她對他再生出更多的不滿與敵意。

不過好在,即使還夏霜寒自由的時間與原計劃略有出入,在太後懿旨已下的此刻,蘇逸興對自己能娶到夏霜寒的設想,卻還是成竹在胸的。

他相信,依夏霜寒的聰慧,有了懿旨賜婚、弟弟失蹤、黑衣人逃跑這三件事,要不了多久,她定然就可以將事件串聯起來,找到事實真相。在陳經綸為了夏朝陽身受重傷的現下,如若夏朝陽的身體也出了什麼狀況,只怕對徐氏的仇恨,也足以讓她與陸紹雲一刀兩斷了。

至于自己囚禁夏霜寒,並在幕後作為推手推動著一切發展的事情,蘇逸興卻並不感到擔心。因為,就算夏霜寒知道了他在這整件事中扮演的角色是什麼又怎麼樣?觸及她的底線的人是徐氏不是他蘇逸興。所以,冤有頭債有主,夏霜寒就算對他生怨,也是絕對不可能真的恨到他頭上來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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