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風走了幾步之後,回頭瞥了一眼,對守帳官兵道,「距離帳篷十步遠!」
官兵身子一正,朝前走了十步。
趙風這才滿意點點頭,說來,他對自家主子是同情的。
被國公爺算計,和少女乃女乃春風一度,洞房花燭夜第二天,就知道少女乃女乃懷了身孕。
雖然柳大夫說少女乃女乃身子骨極好,就是行房也不礙事,可是怕啊,又。
不過從少女乃女乃被綁架到東延,一路上受盡顛簸,吃盡苦頭,加上早產生下小少爺,都極其健康,可見柳大夫說的不錯。
而且小少爺的筋骨,少女乃女乃幫將士們看病,他進去幫爺拿東西時,偷偷檢查過。
小少爺筋骨絕佳,比爺還要好上三分,將來在武功上的成就絕對在爺之上。
不過就是這樣,對于蕭湛,趙風等暗衛也還是同情的。
有哪個男人跟他們主子似地,從洞房花燭夜之後就禁欲的?
不過現在是苦盡甘來了……一絲。
帳內,嬌喘嚶嚶。
官兵就是離大帳十步遠,也還是能听到幾分動靜,不由的臉大紅。
蕭湛禁欲幾個月,每日又和安容睡在一起,早按捺不住了。
可是安容身上還沒干淨,葵水還沒來,不能行房。
本來打仗那天晚上,他就可以了。
一開戰,就是三天。
這會兒瞧見安容在哄孩子,他心癢難耐。閉上眼楮,是怕看多了,把持不住。
誰想安容會喚他,他沒應,她就走了過來。
一番顛鸞倒鳳之後,整個軍帳都是水了。
安容承受不住,在他懷里暈睡了。
醒來時,已經是一時辰之後了。
好吧,是被蕭湛折騰睡的,也是被他和揚兒給鬧醒的。
安容睡的沉。揚兒哭。把蕭湛吵醒了,蕭湛哄他,可是哄不住啊。
芍藥說揚兒餓了,蕭湛舍不得喊醒安容。他知道安容這幾天也沒怎麼合眼。這不解了安容的衣裳。把拎著揚兒湊。
打算不聲不響的把揚兒喂飽,不耽誤安容休息。
可安容能不醒麼,看著蕭湛眸底的關心。心底暖陽一片。
一大片雪白肌膚露在外面,揚兒吃的歡,蕭湛看的火熱。
這不,等揚兒睡著了。
他又摟著安容睡了。
安容臉紅了,怎麼就跟喂不飽的狼似地,尤其這里是軍帳啊,不是在國公府里啊,這還叫她怎麼出去見人啊?
安容推他道,「你三天沒睡了,好好休息。」
蕭湛握著安容的手道,「方才睡了一個時辰,不困了。」
他呼吸粗重,聲音沙啞,眸底跳著一竄火苗。
他手伸進安容的衣襟,撫模的她有些心猿意馬了起來,她往床內挪了挪道,「還有軍務呢。」
蕭湛笑道,「東延才退兵,這兩日會休養生息,不會進攻。」
「萬一呢?」安容還是不放心。
蕭湛手重重一捏,道,「明著交戰,東延沒有討到便宜,接下來會來暗的,白日里反倒安全。」
可這也不能成為你白日宣yin的理由啊。
安容咬著唇瓣,忍著想輕吟的沖動。
蕭湛見了好笑,俯身親了上去。
安容在他懷中醉倒,不知道多少次綻放自己。
恍惚間,她好像听到他在,听不真切,不記得說了什麼了。
再醒來,安容是被餓醒的。
肚子咕咕叫。
大帳里,芍藥在搖搖床,海棠在收拾東西。
安容見了納悶,「收拾東西做什麼?」
海棠回頭道,「爺說軍營不安全,讓少女乃女乃你帶著少爺去鎮子上和定親王妃一起住。」
安容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蕭湛和她說的好像就是去鎮子上住的事。
她趕緊要下床,可是感覺到某處不適,她的臉騰的一紅,怕出丑,就把要下床的想法給打消了。
她望著海棠道,「軍營里不安全,鎮子上就安全了?」
海棠還沒回答,芍藥嘴快道,「爺說了,皇上在那里,會派官兵里三層外三層的圍著,連只蒼蠅都飛不進去。」
芍藥說完,蕭湛就打了帳簾進來。
安容望著他道,「軍營十幾萬大軍呢,還比不上一個小院?」
蕭湛點頭,他聲醇洌如酒,讓人沉醉,他道,「軍營雖然將士們多,可人越多,越容易出差錯,反倒是皇上那里,東延不會關注他的。」
要是太子未立,皇上遇害,朝堂動蕩,與東延來說百利而無一害。
可皇上立了太子了啊,皇上一死,太子就會繼位。
蕭湛篤定,東延皇帝絕對不會希望他繼位的,所以皇上是安全的。
而且安容被東延綁架過一回,在謝明手里逃了一次,第二次更是被他關在玄鐵牢籠里,憑空消失。
東延皇帝不會傻到還抓安容,但是不敢保證他不會直接殺了安容和揚兒。
為了以防萬一,蕭湛決定送走安容和揚兒。
怕東延偷襲,只是其一。
其二就是安容太心軟了,他打了三天仗,她就奔波了三天,又要照顧揚兒,又要照顧那些傷兵,就是鐵打的身子骨也承受不住啊。
照顧將士們,有軍醫們,多她一個是能幫不少忙,但是不是少了她就不行了。
她要是出了什麼事,他肯定會受到影響,要是做出一個坐誤的決定,死的可比安容救回來的將士們要多的多。
他不能讓安容冒這個險。
蕭湛決心已定,不論安容來硬的還是來軟的。都還是要去鎮子上。
安容憋屈啊,鎮子上住的都是誰啊。
皇上、定親王還有定親王妃。
沒一個是她能惹的起的好麼,又都是長輩。
她和皇上還有定親王,她沒話可聊。
定親王妃,遠遠的看著她的美就好了,閑聊估計是妄想啊。
安容使出渾身解數要全服蕭湛,讓她留下,蕭湛只回道,「 月郡主和你一起離開。」
安容,「……。」
好吧。有人陪她聊天了。
「可是。我還要調制藥丸呢,」安容撅了嘴道。
蕭湛想撫額,這理由方才已經用過了,他索性不回答。轉了話題道。「祈王舉兵失敗了。」
安容眼楮一睜。隨即大喜,「逮到了?」
蕭湛點頭,「顏王爺已經抓到他了。不日便送達京都。」
安容眉眼皆笑,「逮到就好,只是沒人會救他了吧?」
安容還是有些擔心,但是蕭湛很確定的告訴他,沒有擔心的必要。
三皇子被罰守皇陵,他自身都難保,如何救祈王。
東延倒是有那本事,不過東延沒那閑心去救一個沒有用廢棋。
而且,顏王爺抓到他,直接挑斷了他的手筋腳筋,祈王就如同一個廢人,而且用鐵籠關著,鑰匙有兩把,一把在顏王爺手里,當著祈王的面扔進了火爐里,另外一把在連軒手里。
就連挑斷祈王手筋腳筋,顏王爺這是幫連軒報仇呢。
等著祈王的無非是兩個下場。
要麼永遠被關在刑部死牢,要麼游街,斬首示眾。
懲罰很重,可比起祈王挑起戰事,導致無數百姓流離失所,安容又覺得這懲罰輕了。
想到雲州百姓,安容望著蕭湛道,「被祈王這麼折騰,雲州附近幾個州郡,百姓吃了不少苦頭,朝廷會安撫他們吧?」
蕭湛沒有,這事不歸他管。
不過雲州權貴,凡是和祈王有些瓜葛的,十有八九都會受到牽連。
對于謀逆,朝廷向來是寧可殺錯,也不放過的。
他沒有,安容說了,「要是能免了那些州郡賦稅就好了,好歹讓他們能休養生息。」
知道安容心軟,蕭湛道,「明兒見到皇上,你可以直接求情。」
安容嗓子一噎,再說不去鎮子上住的話就說不出來了。
不由得一怒,往床上一倒,瞥過頭去。
蕭湛坐在床邊,芍藥和海棠識時務的捂嘴笑走了。
蕭湛輕咳一聲道,「一有空,我就會去看你和揚兒。」
安容動了動,翻了個身,面對著蕭湛,「我有空能來軍營嗎?」。
蕭湛失笑,反問道,「你什麼時候沒空?」
她每天都有空。
說服不了蕭湛,安容就認命了。
蕭湛見說服了安容,就出去了。
丫鬟端了飯菜來,安容吃了一頓,又睡了。
第二天,早早的安容就醒了。
醒來時,蕭湛已經不在了, 月郡主過來找她,問道,「你真答應搬去鎮子上住了?」
安容望著她,輕點了下頭。
月郡主嘆息一聲,「都不要你待軍營了,他們怎麼可能許我留下來。」
吃了早飯後,蕭湛和連軒護送安容她們去鎮子上。
經過一場大戰,應城街道冷清蕭條了許多。
東延用炸彈攻城,應城城門塌了一半,雖然東延撤兵了,但城門必須盡快修好。
很快,就到了小院。
院子不大,就三進。
地方清幽雅致,門前有小橋流水,還養了十幾只鴨子。
安容他們過橋時,小郡主正端著食簍,嘴里嘎嘎嘎的叫,給鴨子喂吃的,笑容燦爛,銀鈴般的笑聲傳的老遠。
紅綢在一旁照看她,很,眼楮就不敢離開小郡主半步。
紅綢瞧見芍藥和安容,忙對小郡主道,「小郡主,你看誰來了?」
小郡主一見蕭湛和安容,把食簍放下,搖搖晃晃的就過來了。
她抱著蕭湛的腳,要蕭湛抱她。
蕭湛就將她抱了起來。
安容笑道,「寧兒,你怎麼一個人在外面玩,父王和母妃呢?」
小郡主抱著蕭湛,看著熟睡的揚兒,一雙漂亮眼楮就跟水洗的葡萄似地,听了安容問話,她歪著腦袋,想了想道,「母妃給我做衣裳,父王……要麼和皇上打架,要麼和皇上一起給母妃還有寧兒做難吃的東西。」
提到定親王和皇上的廚藝,小郡主就吐舌頭,一臉的嫌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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