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月圓之無妃穿越 路途誤入迷魂陣

作者 ︰ 羽翼凌霄

鄢芷月拿出墨石稍稍磨了一點墨汁,蘸了毛筆,然後開始動筆寫。她寫的是異常的高興激動啊,覺得自己將要揮灑出筆墨絕對是世間上少有的痴情!

不過,似乎是馬車有意跟她作對,就是那麼巧的,在她寫完最後一個字的時候,車輪壓上了一塊突出的石頭。她蹲在車上就那麼一個不小心往前栽了過去。

淳于凌 趕緊伸手想將她扶住,然後就在最關鍵的時候,他確實扶住了。可是鄢芷月神經太粗了,身子已經被扶正了她卻還毫無察覺。于是,下意識的伸出了手掌往面前的座位上撐去。隨後,就這麼好巧不巧的她的手掌心以及袖子按進了墨汁中。霎時,黑了一片。

她趕忙把手抽回來,可是為時已晚。她分開了五根手指,苦著臉瞧著手上墨汁一片,髒兮兮的,還散發著一股臭味。她欲哭無淚啊!

「芷月,你可真是不會為我省錢。」淳于凌 一邊拿手帕給她擦著手掌,一邊調笑,「弄得這麼髒,這里有沒有水,你忍耐一下待會兒到客店之後再洗!」

「哇••••••你這人,我的白皙的手指都變成了純黑色的,你還說什麼給你省錢!」鄢芷月瞪著他,不悅的說。

「那芷月你想讓我說什麼呢?難道說,芷月,謝謝你給我一個花錢的機會,謝謝你給我一個為你做衣服的機會?還是呵斥說,芷月,你實在是一個太敗家的人,不懂得勤儉持家••••••」

「我••••••你••••••」鄢芷月指指自己,又指指他,然後突然抽回手捂住了臉大哭了起來,「嗚嗚••••••淳于凌 ,你欺負人••••••」

淳于凌 好笑的看著她裝哭的樣子,笑道︰「芷月,其實我想說,你哭起來的樣子真的很美!」

「嘎!」鄢芷月的假哭聲戛然而止,然後听他繼續說,「你不哭的時候更美,你笑的時候最美!我又怎麼會不舍得為你添置衣服呢,我是這麼想的,就算我衣不蔽體了,也要讓你穿的體體面面嚴嚴實實。」

「嗨,早說嘛!早說我就早笑了!」鄢芷月拿起自己寫的那情書,遞過去,「沖你剛才那番深得我意的話,這個送你了!」

淳于凌 接過來,看著上面的字,嘴角的笑容越發的緊湊。

宣紙上寫了一首詩歌︰上邪!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山無陵,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鄢芷月看著他目不轉楮的表情,心里琢磨著,你快點感動啊!說我這情書寫的好啊,說你也是這麼想的啊!

他嗤笑著看著手中的字,她痴痴的看著她。

「芷月。」他突然叫了一聲,「你的字好丑!」

鄢芷月頓時愣住了,怎麼會是這麼煞風景的一句話。她咬了咬牙,這人果真是欠扁。自己一片心意,他敢這麼無視!她往前挪了挪,「字丑你還看得這麼痴戀!你不要的話還給我!」她一伸手便過去奪。身子剛至便被那人抱在了懷中。

「欸,芷月,做人不要這麼小氣嘛!」淳于凌 抱著她旋了一個身,並肩坐到了座位上,「其實,芷月我是想看看你的字到底能丑到什麼地步,不過看完之後,覺得在馬車的顛簸之下寫成這般,已經不錯了!這首詩歌寫的更是深得我意啊!不過,芷月,你這是抄的別人的吧!」他一針見血。

「恩?這個你也知道?是抄的沒錯!不過是我心中所想!」鄢芷月扭頭看向他,「是不是,我作詩的水平實在是太差勁了?竟然一眼便被你看穿!」

「不是!」淳于凌 搖搖頭,「只因為這首詩歌與我們夏淵國的一個愛情故事中男女主角的海誓山盟很相似!而且,那個愛情故事太過悲涼,感慨了太多的人!」

「故事?你竟然听過這首詩歌?」鄢芷月疑惑,「它還有故事?那它講述了什麼樣的愛情故事?」

「你真的想知道?那可是個很淒慘的故事!你若是想哭,我借給你肩膀靠!」他將剛才鄢芷月寫的那首詩歌折起來放進了袖中。

鄢芷月張口結舌,反應過來時才擺手,「反正閑著也是閑著,講來听听也無妨!」她將沾上墨汁的手伸的遠了些,雖然已經干掉了,可是仍舊看著難受。

「那個愛情故事大約發生在六百年前,講的是民間一女兩男之間的愛情故事!」

「恩?那時候就流行三角戀?」鄢芷月笑嘻嘻的問。

淳于凌 無奈的搖頭,「芷月,你的假設越來越不靠譜了!自古以來,女子看待貞潔比命還重要,甚至不惜一輩子守寡,怎會同時與兩個男人糾纏不清。」他頓了頓,「他們三個人是鄰居而且同歲,那女子並非大家閨秀,所以沒有太多的禁忌,不會被整日關在家中。三人的家離得近,所以他們便成了從小到大的玩伴。他們一起讀書學習,一起吟詩作畫,一起縱琴賦歌。那女子雖說出身貧寒,卻是樣貌極好,更是卻練得一身的才能,琴棋書畫幾乎樣樣精通。而且彬彬有禮,蕙質蘭心,可為當時盡人皆知的才女。

「如此聰慧的女子,任憑哪個男子不會動心?很自然的,與她從小玩到大的那兩人皆是對其有意。他們兩人,都是飽讀詩書,但是又不同。一個偏愛武藝,一個偏愛文學。自然,兩人若是比較筆墨之功,自然是那只能文的更勝一籌。而那女子更偏重于文采,經常與那個能文之人和詩填詞,漸漸生了情愫。

「而另一人,對他們的感情變化也是看在眼里,傷心卻無力改變,只能在背後黯然傷神。漸漸地,他退出了他們兩人的視線,由文武皆修變成了只修武藝。他立誓要考取武狀元,哪怕是奔赴沙場也要離開這里,因為這里是他的傷心之地。算是一種逃避吧,後來,他果真走了!那年他二十歲!因為他听見了他們已經訂婚的事情。因為受不了打擊,他走了!」

「再後來,那名能文的男子要赴京趕考。他走時告訴那名女子,一定要等他,等他高中狀元之後風風光光的娶她。女子點著頭含著淚,從懷中掏出一方錦帕遞與他,說‘請君莫忘誓言,妾定待君回,此書,君且收。’

「那男子打開,看到上面寫著︰

贈君書

十年伴,竹馬情駐。朝暮離別,妾心難舍,淚,念。長空闊,光陰久,高山遠,滄海深,堪比妾意。捻妾情,付流水追雁隨君去。待君官花綴冠,願不違盟誓深言。紅喜帕,艷燈籠,布婚床,結連理。妾翹首待君歸。

「男子很是感動,眼角濕濕的,他離去了!可是,他再也沒有回來。她亦沒有听說任何的關于他高中的消息。可是每一年,她都會收到他的一封書信。信中說他有些事情還沒有安排好,他深感慚愧,愧對她的一片情深。但是請她相信,辦完之後一定回去找她,要她再等。但是信中自始至終沒有提他有沒有高中。而她亦是沒法讓人捎書信給他,因為他也從未在信中說自己住在什麼地方。

「她一等就是五年,當時,女子二十五歲沒有出嫁是要遭人嘲笑的。所以,她成了眾人口中的笑柄。可是這些她都不在乎,她在乎的是那人說他會回來找她。她等啊等啊,然後等到了第五封書信。當滿懷欣喜的打開的時候,心暮的沉進了海底。眼中的淚便再也止不住了。

「信中,那男子說,是他負了她的深情厚誼。其實,這五年,他沒有告訴她的是他一直在治病。當時離開進京考試的途中,他不幸染上了重病,沒能進行考試。可是,今年熬不住了!他在信中悲痛的向她道歉,道歉誤了她終生。讓她不要再等了,遇到好人便改嫁吧,他已經時日不多,怕是馬上客死異鄉。

鄢芷月神色越來越凝重,她張開的手指漸漸攥了起來。

「那男子是不是一直在騙她?」她突然問。

淳于凌 沒有回答她,只是繼續講,「那女子豈是忘恩負義之人,她知書達理,重情重義,亦是將貞操看的極重,豈是說改嫁便去改嫁的。而且她性情剛烈,當時她對著那信大哭了一場,最後向父母親友借足了盤纏,她說她要獨自去鳳京,將他接回來。哪怕他真的病入膏肓,她也要帶他回鄉,今生她也只是他一人的妻子,她會守他一輩子。

「女子跋山涉水的來到了鳳京,她拿著他的畫像跑遍了所有的地方,終于有人認出來了。那人告訴她,‘這不是我們郡馬爺嘛也是五年前的頭名狀元!’。只是,他的名字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個的名字!怪不得她當初听到的狀元不是他,原來他為了攀龍附鳳將自己改名換姓了。

「女子愣愣的站在大街上,她听見了自己心碎的聲音,竟然忘記了哭泣,也沒有了眼淚。畫飄落而下,然後被來往的路人踩髒,猜破,最後隨風消逝。她突然嘶聲竭力的大聲笑了起來,笑完之後嚎啕大哭,那斷腸的哭聲,硬是逼著路人與她一起泣下。

「她哭啞了嗓子,也終于哭干了淚。站起身來,去了那男子的府邸。她足足等了三天,終于見到他了。那時,他已經為人父,她看到了他身邊的那三四歲的孩子,他笑的很開心,很慈愛。看到她的那一刻,他慌亂了,或許是心虛,他遣散了下人。而後,緩緩的朝女子走去。

「她的臉上依舊掛著淚痕,看到男子走近,她只是淡淡的問了一句︰盟誓言,君忘否?男子慌亂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吞咽著眼淚,只是一遍又一遍的重述著‘對不起’••••••

「女子決絕的離去••••••」

「那個男人果真不是東西!」鄢芷月憤恨的罵了一句,「攀高枝?呵呵,他可真是前途不可估量啊!」

「《民間軼事》記載,他最終遭到了萬民的唾棄,成了夏淵國大惡人!那男子的結局完了,可是那名女子的還是沒有完。」

鄢芷月抱了抱臂膀,靜靜的听著。

「女子憔悴而疲憊的回到了家,卻意外的見到了五年前離家的另一名男子。他見到她的第一句話,卻是,‘後半生,讓我來照顧你好不好’。女子狠狠的推開了他,大哭道,‘你回來的真是巧啊,你是回來看我的笑話的吧!看我現在成了一個狼狽的棄婦,看我成為別人的笑柄,然後報了你對我當初不選擇你的仇恨,是吧!恭喜你,你成功了!’

「男子拼命地搖著頭,說自己五年來從未忘記過來,從來都希望她過的好!女子突然發瘋似的跑上去捶打著他說,那你是回來可憐我的?我咎由自取,我不稀罕你的可憐!他打完了便將那名男子往門外趕!

「啊,是不是那個男子直接上去吻上了她,然後她就感動了,回心轉意了?」鄢芷月眼楮亮亮的,充滿期待的問。

「恩?芷月,你怎麼會這麼想?」淳于凌 輕笑著反問,「如此不尊重對方的行為,恐怕只會讓他永遠的失去她。不過•••••••」

「不過什麼?」鄢芷月好奇的配合著問。

「芷月你若是好這口的話,我以後可以嘗試一下!」

「嘎?」鄢芷月一怔,隨即擺著手,「不會,不會,怎麼會呢?那麼故事後來呢?」

「後來,男子怕自己再呆在這里,女子情緒會更加激動,于是便暫時離開了!」

「那麼,那個男子為什麼會突然回來?」

「五年前他離開後,果真考取了武狀元。那時候我們的鄰國邦國已經存在了,而且日益壯大。那年,他們竟然起兵攻打我夏淵國。于是,那男子便被皇上派上了戰場。不過他亦是有勇有謀之人,出色的打了勝仗,回來之後便被皇上封了將軍。有了自己的將軍府,也有了俸祿。而且他打的那一仗確實給了邦國一次很大的教訓。當時,只要听聞他的名字便會讓邦國的蠻夷之人喪膽。

「可是,他卻一直未娶,只因為忘不了那名女子。他回來之後,卻不敢打听那女子的近況,怕听了自己會更加難過,雖然他希望她幸福,可是若是給她幸福的那人不是自己,他總是痛苦的。芷月,其實男人都是自私的!」淳于凌 突然加了一句。

「啊?」鄢芷月一愣。

「直到他回來的第五年,也就是那女子去風京的那年。」淳于凌 沒理他的驚訝,繼續講著,「女子被負心漢拋棄的傳聞傳到了他的耳朵中,于是他毅然的奔赴了故鄉。他想將那份愛戀延續下去。于是,他找到了那女子,厚著臉皮為她付出,向她訴情,甚至最初的時刻寸步不離的跟著她,怕她會傷心欲絕尋短見。最初女子無動于衷,可是那樣毫無保留的真心的付出,任憑誰不會感動?那男子的關心,愛護,付出的情誼終于在五年之後得到了回報。女子答應嫁給他!」

「二十,五年,又五年••••••」鄢芷月掰著手指頭數著,「哎呀媽啊,他們三十歲了!」

「是啊!五年的默默無聞,五年的傾心付出總算是有了回應。那男子身為將軍,因為與邦國的幾場較量都打了勝仗,所以深得皇上器重。當皇上听聞他與那女子的故事的時候,對那女子大為同情,也深深佩服其剛烈,于是收為義女,還封了公主,並且為他們賜婚。」

「封了公主•••••••」鄢芷月拿一根手指戳著嘴角,「啊,我知道了!是不是那時邦國又突然入侵,夏淵國無力抵抗,所以想出了和親的方式。所以,皇上被逼出爾反爾,讓那女子嫁入邦國,以換得兩國交好。而那將軍更是忠君愛國,想想為了天下百姓,毅然決然的將愛人拱手相讓。但是又因為對那女子情深至重,終生未娶,然後寫下了那首詩歌《上邪》,以表現自己對愛情的忠貞不渝。」鄢芷月點點頭,「恩,確實是一個悲慘的故事••••••哎,不對,不對•••••••」她又搖搖頭,「那首詩歌寫的是女子的情懷,可是那將軍是男的啊!不該是那將軍寫的,我的猜想哪里出了問題?」

「芷月,你的猜想果真離譜至極!」淳于凌 笑道,「我們夏淵國豈是如此懦弱的國家?何以用到和親的方式解決兩國紛爭?還有,君無戲言,皇上怎會出爾反爾?還有那位將軍怎會花費五年時間換回佳人心意,又輕易丟掉,這豈不是太過可笑?」

「奧••••••那是我錯了•••••••嘿嘿••••••」鄢芷月尷尬的笑笑,「凌 ,你繼續說!我听著!」

「皇上在聖旨中說道一個月之後為他們舉行大婚,男子自是高興,覺得自己五年來的付出沒有白費,終于可以與心愛的人廝守終生。那天,他們精心的布置了禮堂,女子穿上了鮮紅的嫁衣;那天,她很美,他們彼此笑的很開心;那天,人都為他們開心。

「可是,天意弄人,也還是在那天,邦國突然大舉入侵我夏淵國,情形萬分緊急,大軍已經逼近了兩國邊境。于是,皇上迫不得已再次下旨,命那將軍無論如何要親臨戰場指揮作戰。他二話沒說接下了聖旨,然後穿著一身大紅的新郎裝便趕赴戰場。他甚至沒有來得及揭下自己新婚妻子的紅蓋頭,甚至沒有來得及同她道別••••••

「就在臨上馬的那一刻,他卻听見了身後傳來了女子的呼喊聲。他轉頭,看見了新婚妻子穿著一身的大紅的嫁衣,跌跌撞撞的朝他跑來,他立即下了馬迎了上去抱住了她,告訴她,等他凱旋!他說的異常堅定!女子只是流著淚,十年前,那人走時,也說的這句話。女子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但是,她還是從袖間拿出一塊大紅色的錦帕,說︰夫君要走,妾親手所寫。望君勿忘海誓山盟。

「將軍接了過來,見那錦帕上用大字寫著︰天地證,妾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刻骨願,縱,天地合,江水竭,冬雷陣陣,夏雨雪,人間滅,亦難與君絕。

「她說,夫君,你我終結為連理,卻不能廝守一刻,這錦帕,也算得上是你我二人的誓言,你我各執一份。等兩帕聚首,我們亦長相廝守!她又將十年前分別的一幕演繹了一遍!

鄢芷月不知怎的,听到這里,眼眶開始濕濕的,心中像是墜了巨石一般。像是冥冥中的啟示,她越發的覺得,那女子不好的預感是真的,結局真的會很淒慘!她點點頭,「那位公主的寫的確實是與我那首《上邪》有些相似!不過,她寫的更加決絕,就算是到了天崩地裂,江水枯竭,冬過雷,夏時雪的時刻,那份執著的愛也不會變!」她抬眼,「是不是,就是她的執著,促成了那場悲劇?後來是不是那將軍戰死沙場,公主等了他整整一輩子,守了一輩子的活寡!」

「不是•••••••」淳于凌 搖頭輕聲回答,他抬眼嘆了口氣望向馬車的車窗。

鄢芷月心中又是一陣驚訝,她剛想開口,忽然覺得腦海中恍惚了起來,一陣陣的眩暈感襲來。她的身子來回晃著,意識在消散,力氣也在消解,她大驚不妙,卻已經沒有了反應的能力,身子漸漸僵直。

微風輕輕的拂過,車窗上面的布簾被輕輕的吹起。窗外,白茫茫的一片。

淳于凌 依舊盯著外面,當意識到那似霧非霧的茫茫一片時,他猛然驚醒。

「**幻影陣!誰?」他大喝一聲。

這個陣法傳說很少人會布,它可以封閉陣中人的思想與感官,控制他們的心智,然後促使他們按照布陣之人的所想做下去。還可以改變環境,讓周遭的環境在一瞬間移動變幻,讓人區分不出哪是真哪是假。

周遭的空氣驟然凝聚,開始散發出幽幽的陰冷氣息。陰風依舊吹著車窗上薄薄的簾幕,霧氣,漸漸散了進來。

淳于凌 立即掩住鼻息,若是被這霧氣迷惑,任憑武功在高的人也要失了心智。那一刻,他終于想起了身邊的鄢芷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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