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美人還真是後知後覺,而且意外的很天真啊……
戚晨笑著擺擺手,「哪有我這麼帥的喪尸啊……不過那些喪尸體內的x病毒,我可能曾經也染上過,而我身體克服了它有了抗體,並且讓我基因突變,才會有現在這樣的恢復力。」
不是行尸,青司也不那麼渾身難受了,戚晨說的話他基本都听不太懂,抗體基因什麼的,于是問道︰「所以呢?「
「但是那x病毒應該還是在我體中,怕你喝了會不太好……」也許不止x,在地下實驗室中,他的身體里可是不知道被打進了多少病毒,特別是那什麼水獺皰疹……
那些病毒許是隨著他的血液滲進了四肢百骸的每一寸,他可是想帶著青司一起上路的,他要是被自己毒死或者變異了咋辦……
x病毒,行尸體內的病毒,雖然那至醇的血液中沒讓青司感覺到任何異樣,但潔癖如他,心理上還是難免有些不舒服。抿了抿唇,青司一言不發的,抬腳朝竹屋走去了。
早知道還是不說了,戚晨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明知道青司愛干淨還告訴他。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不想瞞著他……
「誒,但我肯定還是沒問題的啦,你看你喝了一次還想喝第二次,現在也沒啥不良反應吧,別多想了,咱們還是談談一起去外面……唔唔唔……」戚晨剛追上去沒說兩句,就又被封住了嘴。
之後的日子也算祥和自在,每天陪著青司打坐吐納,餓了喝參雜他靈力的泉水,幾乎就要淡忘了戚晨原本的初衷,和滿腔濤濤的怨恨。
這日青司從外面找了一大捆細竹和藤蔓,讓戚晨與他一起,重新編制籬笆與護欄。
青司最喜潔淨光鮮的東西,以至于過不了多久,就要將所有籬笆圍牆全部推倒重來。再隔久一點,屋子都要重新拆了再重頭搭建才會舒服。
他的手極為靈巧,動作又精細,戚晨自是比不上,手中隨便揉捏著幾個藤蔓,挫出歪七梭八的奇怪形狀。
兩人坐在雅致的庭院中,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
「誒,我說你為什麼想要修仙啊?」戚晨腦中徒然閃過這個問題,想也沒想就問了出來。
青司將竹子按粗細長短色澤分成幾大類,從中選出幾節顏色和粗細幾乎一致的幾根來,用盈綠的藤蔓將其束成xxx交叉形狀的籬笆圍欄。听到這里縴細的手微微一滯,眼也不抬的回答︰「師父交代我在此修煉。」
「你師父誰啊?」戚晨順著詢問。
清澈無波的眼眸微暗,青司繼續編織著圍欄,並未回答。
早就習慣這樣有問無答,戚晨也毫不介意,繼續問︰「如果你都這麼*了,你說說看他的名字說不定我會听過啊。」
「他已經成仙了。」
這句話很輕很淡,但卻能感受到無法割舍的羈絆。戚晨有一種錯覺,青司像是被人拋棄了一樣,在此守著孤寂,獨自修煉。
似乎有點酸酸的感覺從胸口漫出來,「他成仙以後就不再來找你了?」
青司神色又暗了幾分,算是默認。
這會戚晨坐不住了,忽的站起,帶著一絲質問︰「那你干嘛還要留在這里?他都已經不管你了。」
不管你了,這句話十分刺耳,青司不想作答,堆的滿地的竹竿和半成品籬笆也懶得去管,也站起身,抬腳跨過這些東西,想要回屋。
「你是在逃避什麼嗎?這一切都是事實,那你為何還要守著一個根本就不可能再回來找你的人……」戚晨實在想不通,上前兩步追問著。
「夠了,你話如斯之多,我之事無需你等外人置喙。你不過是我圈養的……血液提供者罷了。」青司心中隱藏許久的情緒被勾起,語氣更加森冷,仿佛這樣就能讓心境平靜下來一般。
他兩步走上台階,打開竹門就要走進去。戚晨哪里肯讓,雖然圈養二字刺耳無比,不過他的心髒可不比常人,堅韌異常。眼看追不上青司,下意識的拽住了他的袖擺,「等等,每次你都把自己關起來……」
青司身形一頓,緩緩回眸看向自己的袖口,戚晨玩了一會藤蔓和竹節,手上染了些青綠色的草汁,在他白潔的袖子上留下一道刺眼的髒痕。
「松開。」青司惱怒了,口氣毋庸置疑。
搞得他好像有多髒一樣,以前混在校園里面的那股痞勁竄了上來,戚晨偏不听他的,挑眉挑釁,「我不。」
胸口不住的起伏,他近來是太忍讓了,以至于一個孱弱的凡人都能一再的忤逆他,如今干脆蹬鼻子上臉了。手臂猛一用力,抽回長袖,手中點點寒光浮現。
艾瑪,不好,瞧見那閃著危險光芒的冷然美眸時,戚晨才知他是真的動氣了。眼看那寒光朝著自己而來,想也沒想的就朝著青司猛撲了上去。
未曾想他會如此,青司根本未來得及反應,直接被撲的朝屋內倒去,兩人一起倒在了竹屋中。
掛在窗邊用脆女敕竹片制成的串串竹鈴被這下動靜震得叮鈴作響,竹台桌竹椅竹床竹碗竹筷竹筒杯,滿屋同一系列的竹制家具,無不彰顯著主人趨近偏激的追求完美。
「我去,你是處女座嗎?」戚晨僅瞥了一周就翻了個白眼,他壓在青司身上,由上至下的睨著他。
青司仰躺在地上,白衫和墨發鋪散了一地,襯著他絕塵的容貌,美的驚人。他顯然被這一下驚愕住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不過可以說的是,強迫癥的思維就是與眾不同。他根本不想去管什麼是處女座,而首先氣急的是……
「你質疑我的布置?」青司瞪圓了眼,掙扎著想要將戚晨從自己身上摔下去。
有了上一次在樹林里被踢飛的經驗,加上戚晨練過一段時間摔跤,兩腳快速就勾住了青司的雙腿。一邊一只手更是分別抓住了他的手腕,固定在他頭部兩側,上身怕青司亂動緊緊的壓在他的身上。
不過片刻功夫,兩人死死糾纏到了一塊,難舍難分,青司身上沒有一寸是可以自由動作的了。戚晨貼在他的耳畔,輕輕開口︰「再光潔的東西也會被弄髒,再嶄新的東西也會變舊物。何必糾結這些,不如與我一起下山,我的血天天給你喝,管飽……」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耳畔,低啞深沉的聲音足以蠱惑人心,甜膩馨香的氣息縈繞在鼻端,青司竟然愣愣的忘記了抵抗。
美人在身下,眼眸緊凝著自己,還一臉呆滯的微張著唇。幾乎可以感受到對方溫熱的胸膛,戚晨呼吸不自主的粗重了起來,鬼使神差的,竟然低頭吻了上去……
溫軟細女敕的薄唇,觸感好到戚晨幾乎要抓狂,他沒有經驗,只能憑著本能的啄吻,廝磨。
青司頓時渾|身燥熱,一股熱流匯集至小|月復處,難耐的想要發|泄什麼似的。戚晨原本只是想逗逗他,怎知一吻下去就一發不可收拾,手更是不安分的開始在青司身上揉|捏起來,想要得到更多。舌尖試探性的伸出,描繪著緊抿的薄唇。
唇上麻麻癢癢,兩人相擁處的溫度愈來愈高,直到雙腿間感受到一塊灼物時,青司這才猛然驚醒,這每日睡在圈欄中的男人,竟然在親他……
雙手握拳,渾身靈氣忽的爆發,將像是八爪魚一樣纏縛著他的戚晨彈開,接著曲腿就是一腳。
沉寂的森林中一聲巨響,驚得林中僅剩的一些鳥獸四散而去,一抹黑影被踢到了空中,再重重的落下,將竹屋外不遠處的草地上砸出一道陷坑。
呼呼……
青司仍躺在地上,不住的喘著氣,那股燥熱感依舊猶存,唇畔上的氣息揮散不去。睜著美眸無神望著屋頂,那里有一個將戚晨踢飛出去破開的大洞,可以直接看到淨藍的天空……
「唔……我的老腰……」戚晨先是將月兌臼的手臂掰回原位,再艱難的從坑洞中爬出來,渾身的骨架卡擦擦作響,好像全部摔散又重新組裝回來一樣,好半天以後才能控制每一處的零件。
雖然親了他是自己不對,不過青司這一腳也太狠了。戚晨有些頹然感的坐在了地上,倒不是對初見一次的美人有多麼的不可自拔,只是一種從小都沒有被拒絕過自尊心在作祟。
想他戚家大少從小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何時被這樣對待過,把他當成家畜圈養起來也就算了,還那麼嫌他,踫一下就跟要命似的。
呸,小爺我還不稀罕你了呢,現在我就走。
戚晨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躍起,大步流星的想要離開,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回眸望望那竹門洞開的小屋。
去哪再找那麼好喝的靈水,這麼美的男人……
罷了,再留一天,就一天……
戚晨頭一次的有點小賭氣了,在一旁玩花看草撩小魚,就是不去搭理青司。
青司則在坐在院中繼續編制竹藤,畢竟他的屋頂壞了,不修的話,萬一晚上下雨,那屋子就更難收拾了。他熟練的給竹竿刷上一層光亮的自制樹脂漆,四周很安靜,讓他心里竟有些空落落的,他多少有點習慣最近都有個人像個大萌犬一樣守在旁邊,給他巴拉巴拉的一直講外面的世界有多精彩紛呈。
「把你的坑填了。」青司率先沉不住氣,先開口了。
戚晨自然知道他說的是被自己摔出的大坑,你不踢我會變成這樣嗎?戚晨選擇裝作沒听見,繼續悠游自在的在溪邊亂晃。
首次被無視的青司如何能忍,忽的站起,腿上的竹竿掉落一次,「你……」正欲發作,卻突然傾耳听去,似感覺到了什麼,神色凝重,「有入侵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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