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斗士 第3章 不屈抗争

作者 : 王国

第三章不屈抗争

上高中时王虎16岁,他的疾病并没有因为他的长大而好些,相反已经很严重了。他的个头不到1米6,可能是久病的原因,他的身体还没有发育。

因为他的个头矮,性格又孤僻,时常受到个别同学的欺负。有个叫袁武的胖大同学就好欺负他,这个袁武不仅人长的人高马大,而且嘴巴也挺能说的,王虎每次受了欺负与他争辩都说不过他,到最后反而受欺负的人没有理。比如,老师布置了作业,袁武把作业本朝王虎桌位上一扔,说:“给我把作业做了。”

“不,你自己做。”

“呦呵,小样,反把了你,今天不治治你,不知道什么叫听话!”

袁武说完像开玩笑一样笑着走到王虎面前,伸手抓住王虎的一只手,使劲向后反扭。

王虎拼力反搏,脸憋得通红,不住地咳嗽。袁武像老鹰抓小鸡般轻易地把王虎的手扭到背后,一使劲,王虎痛得“啊哦”叫起来。许多同学都围过来看热闹,袁武更来劲了,一下紧一下松,紧一下王虎就叫一声,围观的同学哈哈大笑,王虎在同学们开心的笑声中剧烈地咳嗽着,他的自尊心受到强烈的刺激,他觉得自己的脸丢尽了。最后上课铃声响解了王虎的围。

袁武从王虎的桌位上拿起自己的作业本,说了句:“同学吗帮个忙也累不死你,不愿意就早说吗,真不够意思!”

王虎无话可说,只有一阵咳嗽声代替了说话,他的心里憋屈的很。

高一的教室在三楼,王虎课间休息时喜欢一个人站在走廊上朝下面看,袁武悄悄地来到他的身后,双掌并拢对准王虎的****猛力戳去,王虎被戳得痛涨的直不起腰来,后面是袁武和男同学们哈哈的大笑声,有的女同学看见了,也用手掌捂着嘴笑。王虎又羞又气,但是袁武是开玩笑的他没法翻脸,否则显得自己这个人气量太小了,只有自己忍受着窝囊气。

王虎有时候正一个人在教室的角落咳嗽吐痰,突然闻到一股恶臭味,他回头一看,袁武正站在他的身后,用手掌在自己的****处抓屁再放在王虎的嘴边上,原来那恶臭是袁武的屁臭。

袁武见王虎回头发现了自己,哈哈地笑着说:“我的屁能治咳嗽,我在给你治病呢!”周围的男女同学又是一阵笑声。王虎发不了火,因为这也是开玩笑,可是他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只是不能发作。

王虎把这一切都归于自己的该死的疾病,若没有病自己不会长得这样瘦小而受人欺负。不仅如此,他的学习也受到影响。上高中了,学习负担加重了,高中的目标就是考大学,同学们都自觉地朝这个目标努力。王虎也不例外,他经常闭眼想着自己能够坐在大学的课堂上,听教授讲课,在知识的海洋里徜徉,那是怎样的一种美好啊!可是以自己目前的学习成绩,在班级里垫底,怎么能考上大学呢?王虎的学习非常刻苦。只是他的哮喘越来越严重,常常喘不过气来,他现在自尊心极强,生怕影响别的同学学习,上课时极尽全力憋住咳嗽,实在憋不住了就用手掌捂住自己的嘴巴咳几下,下课后他才赶快到走廊上把憋满的咳嗽和痰都倒干净。他实在受不了他剧烈咳喘时其他同学因为受影响而看他的那种异样的眼神。这不能怪同学,因为这个时候谁不集中精力听课呢?谁不想考上大学呢?那时候大学还包分配,像王虎这样的农家孩子考上大学就意味着鲤鱼跳进了龙门,那是连祖宗都光彩的荣耀啊!

王虎非常羡慕其他同学有一个好身体,可以凭这个本钱向着自己的目标努力。王虎确信如果自己的身体和其他同学一样的话,他的学习成绩一定不会比他们差,他完全能够考上大学,可是命运不给他这个机会,他摊上了这样的身体,他必须先治好身体,然后才能和同学们在同一起跑线上竞争。他也看了一些名人的自传,有的名人身体也不好,但是他们学习成绩很好,他们是怎么做到的呢?王虎不知道,书上只是说他们学习刻苦,可是光靠刻苦能行吗?对于王虎来说显然不行,他的学习比其他同学刻苦,他天天带病学习,天天熬夜到很晚。王虎自己分析得出了一个答案,就是除了刻苦外还有一条重要的因素:出众的智力!很可惜,他王虎不具备这一条!他的智力水平一般,他只能靠刻苦换来好成绩,可是糟糕的身体阻碍了他的刻苦,他每天要把一大半的时间用来应对病魔,上课时他根本不能集中注意力,因为他的气管里奇痒难受,不停地要咳嗽,他还必须憋着,不能影响别人!

王虎经常渴望奇迹能发生在他身体上,某一天清晨他一觉醒来病好了,他可以和其他同学一样地努力学习了,但是奇迹从没有出现过,病魔坚定不移地坚守在他的身体里,寸步不移。他的出路在哪里啊?

王虎还年轻,尽管已经病了十几年了,是个老病号了,可是他不甘心向病魔屈服,他要和病魔斗争!这是场一个人的战争,他的对手是可怕而顽强的病魔,他能打得赢吗?王虎不知道。王虎知道,投入这场斗争中他必须要有坚强的意志力,他现在还缺乏这种意志力。

王虎找到了培养自己意志力的第一步,这一步是残忍的,不是对别人,是对自己!然而王虎毫不犹豫地施行了。

这是六月里的一个星期六,王虎从住校的高中宿舍回到家中。爸妈还在地里忙农活,六月里是农活正忙的时候,爸妈要忙到天黑了才回家。王虎帮家里烧晚饭。

那时农村里还烧柴草,一般用一根拇指粗的铁条在灶洞里拨火,铁条烧的通红。

王虎卷起自己左胳膊的衣袖,右手举起通红的铁条朝自己的左臂烫了下去。雪白的肌肤被红红的铁条烫得青烟直冒,一股焦臭味熏鼻子。

王虎牙齿咬的咯咯响,强忍着钻心的剧痛,在左臂上烫了三横。铁条被皮肉弄的不红了,最后的一横只烫了一半。

王虎嘴里痛的唏嘘着,重新把铁条放在火塘里面烧,等铁条重新烧的通红后,王虎把那一横烫齐,然后他又来烫一竖,很可惜,铁条的温度太高了,把一竖烫成了一团,那三横中间的一块肉都烧掉了,以至于后来人们看见王虎的左臂就会问:“这是哪个医生干的,给你种了这么大的一个牛痘!王虎本来准备烫个“王”字,现在却烫掉了一大块肉,不过仔细看还是能看出是个王字。

王虎当天晚上发烧了,他吃了退烧药,二个多月后,左臂才基本上好了,留下了一个大疤。

王虎以此明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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