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禾长公主:一世帝女花 第83节第83章 南馆

作者 : 即墨小酒

()“回(殿下)……我刚欲小憩,谁知这女子突然闯入,就往榻上睡,我赶紧起身欲问之何故,谁知她便开始解自己是衣裳,然后摔了茶壶茶杯与地上,还掀翻了桌子,便引来了众人。(凤舞文学网)”

那女子自然不同意,立刻对着宋渊反驳道:“你撒谎……明明是你将我强行带到房间,我不从,你便要对我动武,小女子反抗之余才打翻茶杯掀翻桌子。”说完回头看向旁边的人,这一看不要紧,生生看出了很多情愫。

“原来是公子,真是有缘啊,公子要帮我主持公道啊。”这女子说完更加的哽咽,作势还想着往嘉禾的怀里撞,被冷幽挡住了,嘉禾顿时觉的有个会武功的贴身侍女真的挺好。

而定睛一看,才认出居然是那日浇了自己一头茶水的女人,这是冤家路窄,哪里是有缘千里来相会。

宋渊联系刚才的米饭,在想到这女人,自然知道有人陷害自己。

嘉禾长公主对着宋渊说道:“给你一盏茶的功夫,解决此事。”

然后看看了门外丝毫没有准备散去的人群,继而说道:“大家如若不困,就在院子里找个地方坐下,看着此事解决吧。”

寺庙的僧人果然不愧每天练习,很快就在院子里放下了不少的桌凳,还人手一杯茶,着实像是戏园子一般,演的还是破案剧情。

被大家供上了台,房间里的二人很是尴尬,但是这戏不唱下去院子里的人都不肯。

小和尚们更是拉长了脖子瞪大了眼,他们从小就不曾看过戏,今天必须过把瘾。

宋渊无奈,遂对着那女人说道:“敢问姑娘,我是怎么将你强行带到了房间?又敢问姑娘,既然我能在带你进房门的时候不被人察觉,怎么可能还没有把你玷污却让你逃月兑以至于打翻了桌子?”

“这……当然是……”女人边说还边演示着自己是如何被对面的‘婬贼’拖进房间的,然后说道:“你先解开我的衣服,然后准备月兑自己的,我才得以逃月兑你的魔抓。”

说完之后看向院中的看客,似乎再问满不满意,大家互相看看,一致认为这女人讲的有力,嘉禾作为大家的代表,说道:“第一局:这位姑娘胜出,继续……”

宋渊气竭,长公主啥时候成了爱看戏的主,那他便得卖力演出才行。

“再次敢问姑娘,我是用那只手解你的衣裳,又是用那只手按着你不得动弹,继而还能堵着你的嘴巴说不话,如果你想说我借助了外力,还请你说情楚我用的是何东西,东西何在,当然你也可以直接演示给大家看?”

“好好好……”宋渊的话赢得了台下的掌声,真不愧说演戏的都是疯子,看戏的都是傻子。

那姑娘无语,她刚才说这个男人看了她的身子,难不成自己还要展示给大家看,不值当。

看着女人手足无措,台下的人多数喊道:“宋公子胜出……”

宋渊继续说道:“姑娘刚才说,如果我不愿负责,便一死以明志,那么宋某在此坦言我没做过,请姑娘明志……”说完指着院子里的一颗大槐树。

“明志……明志……”好几位香客边拍手边喊道。

老方丈可不想自己的庙里出了人命,上前说道:“阿弥陀佛,得饶人处且饶人,公子既已得了清白,老衲看此事就到此为止吧。”

那女人向方丈投来感激的目光。

突然,一个小和尚翻身跃起向着那棵百年大槐树飞去,大家都反应不及,就见他抓了一个十岁出头穿着破烂的男孩出来,小和尚不解的问道:“你怎会又到此处?”

“放开我……我是来找茅房的。”李杭一边反抗一边叫喊,仿佛章鱼一般。

“休空,你认识他?”老方丈问小和尚。

“方丈,我刚才见他在食堂大厅鬼鬼祟祟的,他说是香客,要找茅房解手,我便指给他了,刚才看他又探头探脑的。”小和尚对着方丈恭敬的说道,大家自然都,一直认为是偷吃的小乞丐,哪有穿着乞丐服的香客。

屋檐下的女人,看到被揪出的男孩,立即对着众人说道:“是他,就是他逼我来的,我本良家女……”

她说了什么,众人都懒的听,这么一个落魄的男孩,估计十岁出头,哪能逼良为娼,显然是睁眼说瞎话。

事已水落石出,围观的大伙儿也都解散了。

宋渊得知一直陷害自己的居然是李杭,更加气恼,他想不透到底哪里得罪了这位世子爷,遂说道:“敢问小世子,宋渊哪里得罪与您,要这般陷害。”

李杭到是像大人般,叉腰说道:“觊觎本世子的皇侄女,就是你的罪。”

嘉禾长公主扶额,她可从来没有把他当成皇叔,对着众人说道:“既是误会,本宫看就算了吧,下山要走很久,我们也该出发了。”

李杭率先甩头走在前面,甚是搞笑。

不提起还好,既然被人说起,宋渊自然不想错过这个机会,说道:“长公主,百诗大赛上的诗,是真的。”

“宋渊,本宫已经与薛家定亲了,你需自重。”嘉禾知道宋渊的心思,可是她不是水性杨花的女人。

“那么在这三年间,可以给我公平竞争的机会么。”嘉禾无奈,摇头。便也起身出发,走到院子中,发现那女人居然还没有走。

女人立马走到嘉禾的面前,照样被冷幽拦在两步之外,“公子,您带我走吧,小女子不识路,且孤单一人,万一路上遇上歹人怎么办?”

“怎么上的山,就怎么下山。”嘉禾冷声道,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何况既是小人又是女人。

那女人见嘉禾实在冷漠,又见冷幽总是出手相阻,便看向宋渊,只能作罢,刚才那个男人还要自己撞死呢,于是只能与李杭走在前面,不停的回头看着嘉禾,欲言又止,像是受尽万般委屈,不时的还‘崴下脚’,小声说着自己口渴了但是不能贪图公子的水,真是一幅善解人意的美人图,可惜没人欣赏。

嘉禾回宫,听小皇上说起薛国公觐见的事,本来养男宠不是什么新鲜事,但是倘若总是闹出人命可就不是小事了。

“阿姊,你说这事应该怎么办?倘若薛国公真的找到李贺的罪证,咱要将之绳之于法吗?”小皇上问嘉禾。

嘉禾模模小皇上的头,靠在自己怀中,说道:“成大事,必须要有所牺牲,每个人都要为自己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所谓一子错满盘皆输。”

小皇上点点头,只有阿姊的怀抱是温暖的,她比母后都对自己好。

为了查李贺一案,嘉禾到薛府调查情况,主要是想见见那个被薛斌救下的人证。

薛老将军正好要到宫里教小皇上武艺,而且是公事,所以薛斌告假在家中作陪。

请长公主上座,薛斌站着,对嘉禾说道,“长公主,您先喝杯茶,我已经派人去传那人证了。”

“听说是红鸳鸯的乐师?”嘉禾有开口,不怒而威。

“是……”薛斌说道,但是又怕嘉禾误会,遂解释:“就是那日你走后发生的。”

那人证被带了上前,便赶紧跪下,他听说是要见比大理寺少卿还要大的官很是惶恐,“草民容贤白叩见大人……”

嘉禾从他刚进来就已认出,原来是那日乐师中年纪较大,说道:“抬起头来……”

容贤白听言慢慢抬起头,更加吓了一跳,居然是红鸳鸯的那位客人,自己与弟弟还得罪过他,天意如此,本以为救命的大人可居然也是个断袖之人,岂不是要官官相护。

“放肆,竟敢直视……”薛斌对那人斥责道。

容贤白果然立即低下头,整个人犹如死灰,不发一言。

嘉禾冷笑,想必这人因着那日的事情害怕了,说道:“无妨,容贤白,本官听说你弟弟被人强抢而走,你且把那日的事情据实道来。”

容贤白缓缓抬头,带着哭腔说道:“大……大人,草民……可以吗?大人可以为草民做主吗?您不是也……”

薛斌不懂容贤白的话意,但是感觉两人之前似乎有过交集,询问的看着长公主。

“本官什么?喜欢男人?”嘉禾问的轻松,但是听的容贤白很是害怕与不解,断袖也是这么容易就说出口的吗。

薛斌似乎此刻才明白一二,遂对着下面跪着的人说道:“容贤白,这位大人年少,却是皇上面前的红人,其他的你都不用管,只管将那日的事情到来,只要情况属实,就一定会为你与弟弟做主。”

容贤白一听可以再皇上的面前说上话,救弟弟的心便从新振作,然后回想着那天的事情,说道:

“那日,我与弟弟被带出了大人的房间,因为弟弟的手受了伤,所以我本欲带他下去休息,可谁知王妈妈说乐师不够,命我二人前去奏乐,弟弟的手虽受伤但还是忍痛弹琴,谁知那位大人嫌弃我弟弟弹的调子跑音,然后说弟弟要是愿意服侍他便可以免除挨罚,我们便知道那位大人有短袖之癖,弟弟不从,便被他打晕强行带走了。”容贤白说着,眼里都是泪花,擦了擦泪继续说道:

“他们离开后,我便看到少卿大人,也就是薛公子的家人来带他回家,我趁着楼里无人注意便偷偷尾随,躲在府外打听少卿大人的情况,知道他的父亲是薛老将军,便出面求救,大人便带我进府了。”

一个男人能有这么多的泪,也实属不易。

嘉禾听后点点头,说道:“本官问你,你怎知那人是瑞亲王的长子李贺?不可说谎,否则便是杀头的大罪。”

“是是,回大人,因为那天在房间里别人都称呼他为贺世子,我看到他的腰间别着一块写着瑞字的鎏金腰牌,便转告薛老将军,是薛老将军推断那人是瑞亲王府的李贺世子的。”容贤白说完之后,想了想,补充道:

“我知道左少卿大人的身份也是因为他对白凤姑娘的对联,有人朝着外面喊了一声,我就注意到了。”

“那你又怎知,在瑞亲王府死了很多男宠?”嘉禾不忘记每一个细节的问道。

“回大人,我与弟弟本是皇家御用伶人馆的乐师,那时就经常有伶人被带走送到瑞亲王府或者别的官家,可是去了瑞亲王府的伶人从来没有回来过的,大家都说他们已经被……被虐死了。”容贤白说道,看了看上座的嘉禾,还在认真听,继而说道:

“前些日子,馆主说要将我和弟弟分别送人,我们害怕,别从伶人馆逃走了,为了生计,就到了红鸳鸯做乐师。”

其实对于李贺好男风的事情,她早前也有耳闻,可是他残害男宠这件事情太过,而且还尽是皇家伶人馆的,馆主亦是帮凶,在皇上的眼皮底下就不怕被告发么,竟然胆大包天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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