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佛成妻 第五十九回

作者 : 艳如歌

第五十九回

天之厉并未因她之言有为难之色,沉稳一凝眸,平静道,“病人之事不必挂虑。吾自有办法处理,不会有任何一人丧命

劫尘不料他如此言,诧异怔住,下意识问,“你要如何做,”

天之厉并未隐瞒,如实说出。

“大哥,”劫尘震惊一皱眉,担心出声,“你……”

天之厉晓得她要劝,出声打断了她的话,“立即下去安排,吾自有分寸,将推后这一个时辰受影响的疫症者重新安置在一处。半个时辰后吾去解决

劫尘实在想不通天之佛为何未按时来,大哥言语又有回护隐瞒之意,不惜代价竟只为让她多睡一个时辰!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她总不能再细问下去,时间亦不允许,只能压下疑虑,凝沉道:“是!”转身便急离开了大厅去办。

天之厉目送她离开后,向昨夜二人住处望了一眼,一丝深沉凝思之光闪过。你再休息一个时辰,当能恢复元气,不受色相变化之影响了。

快到半个时辰时,本护卫天之佛的暗影受劫尘之命,化光而至,面向天之厉俯身道:“地之厉已安排妥当,请王移驾

“嗯天之厉轻出一声,“带路!”便随暗影化光而去。

有过了三刻后,天之厉化光返回了昨夜住处,步入卧房门口时,不闻房内任何响动,她还未醒教女神。一闪眸,未停,直接轻推开了房门,向帘帷垂落的床边走去。

天之佛本已在欲醒未醒之际,迷离混沌中听到房内声音,无意识皱了皱眉,片刻后只觉唇边有一股温热绵软紧贴,紧接着一声低沉之声响起,“楼至韦驮!”

天之厉!心头一紧,唇上灼热的触感,还停留在昨夜天桥昏迷前的神识陡然受惊,他自食诺言,怒急抬掌,便聚浩然佛功击向了他身上气息所在处,这才刷的睁开了眼,却未注意到此时二人所在处怪异,厉色怒道:“卑鄙!你言而无信!”

天之厉坐姿未动,摩挲在她唇上的手指一转,轻易扣住了她躺着攻来的手腕儿,另一手将动作下滑落的薄被拉起,重新覆盖至她吻痕毕露的肩头,对上她怒气腾腾地眸子,难得地嗓音平静耐心:“不过吻你而已,你似那日意识迷离后,吾便停止带你回了房中,此与宠幸千差万别,并不算失诺,若要泄昨夜吻你之怒,来日有的是时间。已过了救治病人近一个时辰,起来洗漱用膳,只有两刻

这一番动作,天之佛才发觉了不对劲儿,这是她的住处,他们何时回到了此处?再听他之言,怒眸不由怔住,他只……身上确无其他不适,唯独唇有胀烧,他此言亦是狡诈之辩,所谓宠幸自然包括唇吻之事,只是她从未相信他当真会守诺,只有亲吻,未做剩下之事,已是别无选择下的她之底限,紧锁了眉头,手上功力这才散去。

天之厉见她强压愤恨冷静下来,亦松开了扣锁的手,这才起身立在了床边。

天之佛转眸向四处一望,见当真是自己房内,只是天色,蓦然才反应过来他后半句之意,耽搁了一个时辰,眸色一变,她意识迷离,此次只怕是比上次严重,不然不可能一直昏睡,这一个时辰,有多少本能活下来之人要性命难保。

心头一急,天之佛陡腾得坐起了身子,不由得声音中带了怒气,直看他:“你早醒,为何不叫醒吾!”急掀开薄被,便要落床。

天之厉见她如此急躁,面有愧疚自责,全是对百姓之真心关切,而非有所图谋算计,知这才是她楼至韦驮真正之本心,而非天之佛身份所担地救济苍生的执念,心头又泛起了熟悉的波动,定在她身上的平静眸光一深后,并未像往常一般反驳,算是接受了她之指责。

她根本不知昨夜二人肌肤相贴,肢体纠缠,几与水乳交融无甚区别,竟未意识到身上不着寸缕,天之佛直接俯身便去拿放在脚榻上的锦履。

带着昨夜吻痕的整个身子,霎时清晰露在了光芒之下,一层晕白的光泽若隐若现,是已经又恢复了无相的身形,胸口痕迹最是红,比他处要深许多。

天之厉俯视着她如此,不由想起一个时辰前她无意识回应,在他身下极乐时鬓发散乱的慵媚模样,虽未破身,却是魅惑**丝毫不减,心头波澜微涌。天之佛却心思被病人牵制,庄严面上圣急之色,仍未发觉自己赤身。天之厉眸中不由露出了丝自己意识不到的宠惜,俯身去拿枕旁不久前为她准备好的衣物。昨夜二人之衣全毁,已是不能再穿。

天之佛拿起锦鞋,刚要去穿,才发现双足光着,其上小腿肌肤亦在光芒之下,眸底急色一怔,这才发觉身上微凉,回眸看去,竟空无一物,她竟然光着身子坐在他面前,整个身子一僵,定是天之厉所为!眸色一怒,彭得一声,锦鞋落地,手急僵硬松开,顾不得怒追究身上痕迹如何得来,急回手慌乱去拽薄被要盖住身子。

却不料身上突然一暖,“衣物在这里天之厉将里衣披在了她背上,在脖颈前包住了她身子。

身上的痕迹,他到底做了什么,天之佛身子更僵,抑制不住心底怒气,瞠圆了双目怒视他,想要骂他,却是想不到要怎么骂,只能厉色怒道:“你卑鄙无耻!……”

天之厉见她面容气得通红,双目圆睁,全无天之佛的庄严圣洁之姿,像极了惹炸毛的小兽,听着不断重复的两个词不生气,反沉沉笑出了声,眸底波澜涌动,深深凝视着她平静问:“要吾给你穿,还是自己动手?”说着手便欲抬起她之手臂终极逆袭最新章节。

房内怒骂声戛然而止,天之佛急按住了脖颈间他只披着的里衣,嗖得挣月兑他之手,急厉看他:“住手!不用你!”

却不料她说完,见他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眸底笑意不散反而更浓,顿憋屈怒急拧紧了眉头,瞬间才反应过来,她之怒气反倒取悦了他!她这幅被玩弄于他鼓掌之中的模样!她怎么能让他如意!刷得便沉下了脸,冷厉看了他一眼,便垂眸闭紧了嘴,一转身,背对他,极快穿着衣物。

天之厉见她突然之间冷静下来,又恢复往日冰冷无情的模样,微皱了皱眉,他最厌恶地便是她如此神色,眸底笑意顿时散去,只立在床边,一动不动冷沉凝视着她之背影。楼至韦驮,你既露出过七情六欲,吾便再不允许你回复成天之佛,尤其是吾见过你昨夜色相变化之后。

天之佛穿衣时冷静下来,才又觉察了双腿间如同上次一般的粘腻之感,比之更重些,怎会又如此?这次意识昏迷后又发生了什么?正在穿中衣的手指一僵,欲要去看是怎么回事,刚一垂头,才想起天之厉尚在身后,僵了僵身子,指尖一紧,揪皱了衣物。一阖眸强压下怒气,她才冷声强硬道:“你出去!”

话音刚落,却见一只手从背后出现在眼前,一块干净的棉巾在他手心捏着。

“上次你烧了此物,便是为了今日相同之原因吗?”紧接着便是天之厉意味不明的低沉之声传来。

“一派胡言!”天之佛不料他竟然晓得,一震,陡变了面色,未顾得及去想他怎么知道,本能便厉色否认。

“哈哈!”蓦地传来一声意味不明的沉笑声,声音尚未落下,天之佛顿觉功力和身子又被控制,不能动弹,面色骤变,只觉腰身被他不知何时伸出的手紧扣,天旋地转间,竟被抱转了身子,强压制在他怀中。

天之佛不知他要做什么,心头一紧,只能惊慌一急,怒眸看向天之厉,瞬间怒红了面色:“放开吾!”

天之厉对上她欲盖弥彰的怒眸,陡收起了笑意,意味不明深沉望进她眸底道:“吾尚未说原因,你便否决,只证实了一件事。你腿间上次便有了如这次的泌出之物,而你用棉巾擦拭后,来不及处理,吾恰好回来。你不愿让吾知晓,故一把火毁尸灭迹

怀中身子一僵,天之厉拿着棉巾的手落下分开她无法动弹的双腿,还有情动残留,毫无色相的所在霎时清晰暴露在他眼前。

“你要做什么?放开吾!”天之佛心底控制不住一丝慌恐涌起,嗓音越发尖锐。

察觉她身子绷紧僵硬如石,他最爱便是见她在他面前失了冷静,天之厉勾了勾嘴角,沉静对上她之视线:“做什么吗?吾要继续做一个时辰前尚未完成之事手不假思索拿着棉巾便落在了她□,轻一按寻到残留二人极致时,在体外交融的元精,开始重适宜地擦拭着。

一股从未有过的酥痒之感,陡从刚经过情事,恢复原来色相不久的所在蹿起,电流般直钻心口,天之佛没有任何被天之厉用唇舌引至极乐的记忆,只觉僵硬的身子突然一软,一股无力之感弥漫开来,不知何时被解除了禁制的身子,顿软在了他臂弯中,都是他手在作怪!天之佛面色刷的一白,顾不得掩饰,第一次在他面前露出了惊慌之色,急一手要去拨开他在□作弄的手:“住手!”

天之厉只是寻常擦拭,不料她身子竟敏感至此,心头觉不正常,一丝疑惑涌起,恰好亦做完,便顺着让她拨开了手,却察觉她手上有气无力,透着一股如她承欢时的柔弱,一闪眸,掌心顿起熊熊烈火,将棉巾烧成了灰烬。沾染她体息之物,自不能让其他人触碰。

天之佛见他如此,心头紧张才微散去,这才细思他方才之言,“……做了一半之事……”身上的痕迹她知是他吻吮力道大了才会有,他所谓的只做了亲吻自然包括此,她意识昏迷后,除了这些,他还对她做了什么?体下这又再次出现的水迹到底是什么?为何这次会比那次多?

天之厉必然掌握了她不知道的事情进击的魔法师。自己身体色相变化,她竟一无所知。进入异诞之脉第一件受制于他之事,竟是因她之色相变化。这两次变化足以让她知晓自己更加落于劣势。功体本难与天之厉抗衡,只要他再强行临幸之事,因这色相影响,她根本毫无还手之力,只能任他宰割。

一股说不出的无力感突然占据了心头,怒恨慌乱盯在他面上的眸,突然之间失了光华生气,恍惚疲惫阖住,身上惊悸之感仍在,天之佛软靠在他怀中的身上使不出力气,只觉说不出地难受,垂下的手臂无力一移,按在他禁锢腰间地手上,沙哑第一次对他说出了祈求之言:“扶吾坐起,为吾穿上剩下的衣物

她不可能亦绝不会去问他,色相之秘,便只能自己去探,佛乡弟子无数,无色相佛者上千,数百万年,从未有过她此情形,典籍经册亦无只言片语记载。不论要付出何种代价,她都必须知晓,绝不能受制于他。

天之厉见她身体如此异常情形,微不可见一皱眉,若有所思凝眸,便扶她软下的身子坐直在怀中,转手拿起剩下的衣物为她穿戴起来。

她这般,像极了刚极乐之后,他微小动作,反应便甚大,但后来停止对她动作两刻后,色相却立即恢复。难道这是色相退去后之遗症,短时间内会受不得抚弄刺激,即使色相已经恢复,否则便会现出如此情形?

她色相之变,此次看来还是未探究清楚。

天之厉为她穿好了外袍后,暂收思绪,见她还未回过元气,便转而将她横抱站起,天之佛不知他要做什么,下意识戒备,刷的急睁开了眼。

天之厉见她竟如惊弓之鸟,虽极力掩藏神思,却终有泄露,知她根源在何处,俯身轻将她平放在了床上,才撤回手,负手站立,深沉望进她眸底意有所指道:“只要你问,吾便会如实说出,昨夜你昏迷后发生了什么,这句话日后一直有效。吾去传膳

天之佛这才卸下防备,他抱她原是要让她先歇着,陡又闻此声,诧异一怔后,顿冷漠一转头,望向了床内壁阖眼,冷沉道:“不需要!”

天之厉见她如此,眉头一皱,冷沉光芒在眸底一闪,却是未再出声激怒他,便转身向卧房门口走去。为了病人之利益,她可以向他低头,为了自己,却宁死亦绝不。楼至韦驮,你当真是愚蠢至极!来日,吾必要摧毁你这可笑的顽固冷傲。

就在他跨出门槛时,天之佛突然又睁开眸,一动头,拧眉凝眸望向了他之背影,心头有一丝说不清的复杂疑惑翻滚。他今日怎么如此怪异,行事并不像之前那般强逼粗莽,毫不讲理,竟事事像在顺着她想法而做。掌握她色相之秘,便可凌驾控制她,他怎么可能会告诉她?

片刻后,天之厉返回,身后伺人端着膳食进入摆放在桌上,见天之佛已经洗漱过,一头银发却是未束起,依然披散着坐在桌边,平静坐下问道:“为何不束发?”

天之佛未答,却是看向正要离开的伺人道:“去寻一段束发用的缎带

天之厉等伺人领命离开后,才凝眸看她问道:“后之金束兽遗失了吗?”

天之佛拿起竹箸,压下心头不知为何而起的烦躁,才看向他淡漠道:“你该知晓遗失在了何处。吾意识未昏迷前,它尚在吾发上

说完不想再提跟昨夜相关之事,想起了疫症推迟之事,眸底微现出冷肃道:“推迟一个时辰,你如何处置了那些受此影响,可能垂危的病人?”以他之残戾,这些人性命难保。

天之厉见她眸底冷色,竟是在苦境时战场对抗时才会有的,登时明白她做何猜测,他在她心头竟是如此嗜杀,还平静的眸色陡然威冷,不怒反冷冷笑道:“以你对吾之了解,他们必然只有死路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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