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寒说每一个女人在男朋友不在的时候都是水性杨花的,李敖则断言,女人三十岁之前停不了偷情,四十岁之后止不住捉奸。更为可笑的是,上海有一个把妹社团,经常在市百一店商场中央搭讪来往靓妹,常见情况是,一个社员刚要到一个妹的电话号码,另一个社员又去搭讪她了,当这个妹一周之后再回到商场继续购物的时候,上周搭讪她的那个男人又与她打了照面,如此恶性循环,把妹者难有所为,被搭讪的女生倒是多了些梦游奇境地感同身受,从此以后性价比一路下滑,变成未老先衰的过*人,再也没有初来乍到的那份推诚与甘味了,女生们或许饱足了虚荣,男人也变得熟能生巧,好就好在人口之丰尚能把阴谋阳谋交织而成的“社交伎俩”局促在一定的辐射范围,不然,人心越来越险峻,男女共存更是三天小闹十天大吵,斤斤计较地几欲跳楼了。我常看到现在的商场里不时上演零距离版跳楼表演,好多男女都跳下去了,就连云的宿舍都有女生二楼跳下预备下次跳得更高,今后不知又有多少没有硝烟的屠戮悄悄布展呢。
不过照现在的趋势下去,男人学习技法与女生打追逃大战的时代行将到来,很多没有自我价值的男人,也只有靠这套方法来得到爱妻,再过一年,今年被搭讪1000次的云大概会尝到二倍以上的搭讪滋味,这样的结果,是好是坏?我们也只能拭目以待了,毕竟和平的母体常常就是纷争,在女人的应变智商迅速提高的今天,我们也只能不断地在这个静不下心来读书的大环境下,多读几本书,多见见世面,希冀来日在这场空前的资源争夺战中后来居上耳。
“同学啊,你是不是就是上次搭讪我的浩元啊,我好像想起来了。”
“同学,我觉得我们中国的国家大剧院还是很有地理特色的,你可以抓住这点大做文章,这样我们也不输人啦。”
“呵呵,你倒是有很细的观察。”
“当然,我不入天堂,对不起爸妈呀。”
“喔……那我要走咯,下面还有嘉宾讲座要主持呢。”
“哪里,我能去吗?”
“那我把地址告诉你吧。”
“果然是女子与小人难养啊,你就这么不爱民吗,把我利用完就露出本性了。”
“我……”
“等等,我给你做个心理测试。”
“哦,那个1到10的猜数字吧,我已做过了。”
“不是,我的立方体可是独一无二的,可以用三个问题计算出你的性格大致。”
“真有那么神。”
“我还会说谎吗?”
“呵呵,拉倒吧,刚刚在宣武门就有一个男人给我做过,还问要电话号码,明显用心不纯,都测歪了……”
“我真无语。”
云后来还是走了,并不是因为她讨厌我,当我又甩出微笑惯例和女权主义问题,她确实在某一段时差内被我吸引,然而,随着她潜意识里疲劳情绪的归去来兮,我的形象最终还是被抵触在了心门之外,我无法得到与她更进一步的亲密认可,自然也就不作强留,在同步异趣地瞥过中宫太和的回天乏力之后,我们在九重门外相邀话别。
天空飘飞着一道白絮。
“我看时间也不早了,你也有你的事情要做,要不我们就在这里道别吧。”
“我认为,我认为……”
“什么”?
“我们或许可以坐下来好好聊聊,听说今春的南锣鼓巷煞是怡人,中央戏剧学院的文艺气息环绕在街头巷尾,可以给艺术人良好的熏陶。”
“噢是这样啊,不好意思,南锣鼓巷我们昨天就去那里采访了一天了,电视台还要做一档文艺节目的现场直播,要是没什么事,我们等回到上海继续说吧,现在我真的要走了。”
“好!我绝不勉强你,不过也不会在回忆里等你,祝你一路顺风,等到了上海我们不见不散。”
“嗯,散……”,一阵风似的,她的绿萝裙摆随着扬风肆意飘荡,不一会儿便已穿过了不远处的高架,在桥的另一端,举目凝视下,一辆吉普车类型的机车闪出了身影,而后随着一阵粗重的轰鸣,那大黑车像一头巨象一般掠过了远方的风景人畜,声势隆隆地消失在视线尽头。眨眼之间,一切的回望都归入了空想。
孤傲的飞檐下,我又重新来到了太和殿前。
这次横断大殿脊梁的斗拱中落下一些土灰状的物体,路经阁廊的观光团游客从中发出了一阵沙哑的哀鸣,一霎那,人群开始哆嗦起来,势众的游览队列发出一阵扩散性的扭曲,歪歪斜斜地朝前开去。
过了一会儿,空旷的台阶归入宁静。可能是假末备学的时候到了,千年的紫禁城中并无那么多赞叹的敬慕者,低空飞行的那只青燕划过雕砌的檐首,便再也不回头地消灭了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