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演学院那些事儿 82 “画家”的真实处境

作者 : 李哲

“我们能不能好好坐下来聊上几句,大学四年就快结束了,你的心事还从来没有和我说过呢。”

“为什么要和你说?”

“这,大家同学一场,马上就要各奔东西的时候,怎么也要互相扶助一下把,蒋介石还知道富不忘本,把孙中山奉为国父呢,难道我们连贼寇都不如吗?”

“是的,你比得上蒋介石?!”

“我……”,我像个女人一样任他嘲弄,口中的珠玑不曾想竟一朝沦落,化为呓语塘洒四靡,看来现实毕竟不是梦想,幻飞幻灭都理智得寻常。

“蠢,你,你真的讨厌我吗?”

“去你妹,老子在超魔兽,没空和你无聊玩笑。”

“砰”的一声惊雷,原来是对面女生宿舍的同学不小心从二楼摔下去了,我的心也像一块石头一样沉潭冥没,此时眼前阴云密布,仿佛看到蠢惑一扔键盘,拔出水果刀仰面袭来一般,浑身一颤抖个不停。

“哇,谁掉下去了,谁掉下去了!”癫狂的蠢惑一扔键盘,从书包里拿出一个银色的物体——原来是手机,他一脚踹开屋门,冲出阳台,险些失足上演新二人转,猛抽回身不及后怕,便死死地盯住对面的女尸静默下来。

地上是一具正在蠕动的尸体,身下一滩血迹道出实情,原来她真的是从二楼摔入地面,仅仅手肘擦破了皮,左右连忙派出女生,一齐发力抬起她的四肢,一溜小跑进了底楼。

“原来是这样啊,刚刚真是吓死我了,我的西施哇,哥哥心里想死你喽,要不出来吃晚饭吧,你看天也黑了,百鸟都已回家喂子,我们再磨磨蹭蹭的,可就真要变成终日难通的两地人喽……”蠢惑说罢定了定神,长吁短叹地开门进屋,坐在贴着兽族贴纸的小板凳上继续战斗。

“蠢惑,看不出来嘛,你有女朋友啦?”

这时,麻木不仁的蠢惑终于回声笑开了花,那表情仿佛陕北地里的庄稼汉子,一不留神进了大城,从此邂逅网吧网友,成了一个目不识丁的IT精英,眼看年华匆匆流水,赢得一身笑傲风骨,付村姑。

“你小子嫉妒我了吧,嘿嘿,我是不会告诉你的,让你嫉妒让你恨,你就天天做我身边的一条馋虫,这样也好吃些苍蝇喽……”

“呸!”

我对蠢惑的回击就像1928年的关东军一样,心无底气不成舟,我像怅望刘备逃亡夏口般目送蠢蠢拂袖而去,眸中充满了浩瀚的迷惘。

他的女朋友不是那个从西藏来的喇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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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开学的日子,之前的七天我独自一人前往北京,像一个没爹没娘的小姑娘,或者说那个珊珊一样空怀着一腔的豪情卖弄风月,斟酌起月复中半潦薄墨,企图笑醉紫禁金銮,故事也就这么昏沉浮生地无聊匆匆铺展开来。

其实,都这个时候了,还有什么不能释怀的呢,我爱她,我也爱她,我爱她,我更爱她,就像多情的莎翁拜伦毕加索一样,这个艺术学校培养出来的韬晦着艺术细胞的后现代精英们,就我来说,情感实在是一件让人欢喜让人忧的事,她就像做数学题时的纠结,就像浪谒飞舟下的激动,像弹快节奏乐章时的曼妙挣扎,像面对着一个又一个将成未果的梦想时的心跳……我们生来就是为波动的,当我们的生活如电表测量仪上的波浪线般翻腾上下的时候,那辉焰纷飞的纷繁情愫早已艳羡了几多坎坷几人忧。

侬本多情,怎会郁结于苦楚,也是多情,才让你心存心愿,叫平淡的时光也企盼起虚名,补妆容。

很多画家就是这样,平平淡淡地过了一生,到老来白头,办几个展览,出几本画册,也算不枉此生无人知啦,兴许就像那王什么画家说的:“亿万人前谁识我,百千年后几名家。”呵呵,我们但愿他能像敦煌莫高窟里的壁画作者一样,在风沙埋没今日膏粱的几千年后,承托起记忆一个民族时代锋芒的宏规大任,像山顶洞中的原始壁画一样,让今日的科学家们了解到猿人的造型,也许这些艺术家张挂在美术画廊里的毕生心血——百来幅画,未必能逢迎着今日权贵的高度捧扬,而待到来年杏花烟雨,清明时节,则此中精髓,或许会像1亿元一幅的梵高文化一样,为广大学商感佩于心,也是那时,人民群众的眼里,无字天书变成了望尘莫及的瑰宝,当时的苦恼精神化为茶余饭后的聊资,共欢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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