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骨君恩,朕的拒宠凰后 119 受伤的碧落

作者 : 栖墨莲

119受伤的碧落

月诺将手中的剑递给喻乐,道:“喻乐,花谦落我交给你们了,照顾好他。”

喻乐担忧的看向月诺,“主子,我……”

那领头的护卫听了侍画的话,抬头看向月诺,月诺知道他是在问自己是否有此事,月诺本来看了司棋就厌烦,便开口道:“如今我还是你们宫主请回来的客人,并不是关押起来的犯人,被人指着鼻子骂这回事,我不希望再出现第二次,劳烦几位了。”

碧落的脸色惨白,他背后青碧色的衣衫,已经被血浸满了红色。

“践人,你怎么还活着,又怎么在这里?谁允许你住在碧月阁的,还不快滚出去……”司棋看到月诺,立刻理智全无的大叫起来。

“护卫何在?”侍画叫道。

月诺被囚禁在这里已经五日了,碧落一次都没有路过面,月诺也不知碧落如此,是想要做什么。

月诺坐在榻上,看着原本是碧落身边的,碧梨宫八大护法之二的侍书、侍画,此刻正出出进进的,为给自己沐浴而折腾热水和花瓣等物。

“我生事端?我怎么生事端了,我看你侍画倒是趁着宫主不在,就想做了碧梨宫的主,别以为你经常在宫主身边侍候,就高人一头。哼,碧月阁从不许任何人进住,宫主怎么会让她,这个嫁了人的残花败柳,住在自己的寝殿!”司棋怒气冲冲的跟侍画喊完,又一指坐在她面前的月诺。

可是月诺愿意住下,并不是愿意一直被人看管,为了能查当初的事,月诺需要更多的自由,可是这就势必要找碧落,但是碧落却不见她。

月诺未叫侍书起身,侍书就弓着身子回道:“侍书不知,还请小姐先行沐浴。”

难道他宁愿放掉花谦落,和追杀已久的沈行,就是为了将自己关在这里?月诺略抬了抬眼,看向侍书、侍画。

月诺将信将疑的看着侍书,侍书则目光毫无波澜的与月诺对视,月诺的目光是冷寂如冰的,侍书的目光是淡然无波的,这两人皆是如此倔强,谁都不肯先收回视线。

月诺的话,可谓是毫不留余地的,将问题直白的摆上了桌面。令也君下。

碧落没想到月诺会如此,反倒是愣了一下,随后苦笑了一声,“若我说,我也不知道,悠儿可会信我?”

月诺本已经向外跑出了几步,发觉碧落跌倒在地,不禁回头看了一眼,不看不要紧,这一看,月诺顿时惊住了。

月诺觉得自己这根本就是在受辱,武功招式什么的早就在慌乱中忘的一干二净,只知道双手用力的在碧落的身后捶打着。

不管是侍书、侍画,还是进来的这些护卫,听了月诺的话,顿时心里都很感激,不由分说的将司棋“请”了出去。

“司棋妹妹,是宫主吩咐,让小姐住在碧月阁的,你还是莫要再生事端。”侍画一拉司棋的袖子,低声说道。

领头的护卫心里暗苦,她们都是宫中护法,可自己和屋里的这几个弟兄,虽然常在宫主身边侍候,可是终究是低了司棋一等,现在将人赶了出去,等以后难保司棋不会私下里找他们的麻烦,可是不这样做又不行。

侍书和侍画顿时犯了难,虽然她们两个经常在宫主身边侍候,宫里的人会高看她们一眼,但是她们知道,同是八大护法,司琴才是她们中间宫主最信任的一个,而这司棋,正是司琴最护着的小妹。

月诺狠狠挣扎的掰开碧落的手指,根本不听碧落的道歉和解释,可是就在这时,碧落的手突然一松,直直跌在了地上。

月诺从没把侍书、侍画,同碧落一般,当成自己的大丫鬟,她清楚的知道,这二人虽然在这五日里,将她照顾的颇为精细,也不过是唤了一种方式监视她罢了。

月诺的话一出口,不光是那领头的护卫心里一沉,就连侍书、侍画,心都“咯噔”了一下。

月诺打断了碧落要说的话,起身站到窗前,背对着碧落道:“你不用跟我解释什么,我不知道你当初屈尊降贵的,在怡香院乔装小倌,到底是为了什么。不知道你故意引我上钩,让你接入将军府,是为了什么。让司琴、司棋抓我是为了什么,让司棋给我下蛊毒是为了什么。但是碧落,伤害我的事情,你已经做了,无论你现在,还要说什么道歉的话,都不能弥补……”

碧落带着月诺赶了三天的路,直接将月诺带到了,碧梨宫在风凌国这边的主宫里。

“现在这里是我的房间,你给我滚出去。”月诺瞪着司棋,指着大门道。

他可是明明白白的说了,自己是奉了月诺和侍书、侍画的命,这事跟他无关,他能为自己和几个弟兄做的,也只有这些。

“悠儿,我……错了……”碧落虚弱的说着。

“侍画,你呢,也不知?”月诺看向一旁面无表情的侍画。

月诺本就心情不好,又看到了这个让自己差点死掉,而花谦落的身体里,现在还有还压抑着的,司棋下的蛊毒,顿时就怒了。

喻乐和昴日、沈行,带着昏迷不醒的花谦落,在原地看着月诺跟着碧落,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侍书斜了眼领头的护卫,道:“小姐的话没听见吗,还不快将人带出去。”

没落上赏赐,侍书、侍画等人,非但不怨恨月诺,反倒是暗自感谢的月诺一番,毕竟碧梨宫里的人,除了司棋都不是傻子,这其中的那些个事,他们都能想得到。

………………

侍画的声音未落,被碧落安排在外,看管并照看月诺的几个护卫走了进来,“见过小姐,画护法何事?”护卫进了门,先给月诺见了礼,这才像侍画问道。

碧落一直还是叫月诺为“悠儿”,月诺不知道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恢复记忆的事,也不让碧落改口,任其如何叫她。

碧落顿时痛的,额头上豆大的冷汗,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等你们宫主回来,告诉他我要见他,今天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自会跟他说清楚,他要是罚你们,我一力承担,现在让她出去,不要在我这儿碍眼。”月诺一拂袖说道。

碧落看着惊慌失措的月诺,索性用力一扯,将月诺整个拉入怀中,灵活的舌头强硬的探入月诺的口中,全无顾忌的搅动着月诺每一处的感官。

不管怎么说,司棋也都是岑陌的妹妹,月诺生怕自己再看司棋一眼,就会忍不住杀了她,而且还会耽误自己的计划,一瞥一旁的侍书侍画,道:“你们两个,将她给我轰出去,我不想再看到她。”

因为任谁都知道,这碧月阁是宫主的寝殿,至今也只有月诺这一个女子住过,哪个不想要命了的,敢在这里多做停留。

“小姐,热水已经备好,小姐可以沐浴了。”侍书向着月诺恭敬的福了福身,声音一如平日那般。

碧落似乎是被月诺激怒了,一口咬住月诺的舌头,手中更是毫无顾忌的,撕扯着月诺的衣衫。

那大夫看了看月诺的伤势,确认没有大碍,又给月诺上了烫伤药,嘱咐了几句不能碰水之类的话,便匆匆离去。

月诺憋了五天,这五天里月诺安安稳稳,一是为了花谦落他们能出咯额风凌国,二也是想看看碧落到底有什么目的。

可是月诺除了刚才跟他,说了几句司棋的事后,就一直若有所思,恍恍惚惚的,让碧落犹豫了半晌,还是问出了口。

司棋不知轻重的得罪了这尊大佛,侍画她们可是没这胆子,万一人家一个不高兴,将此事在宫主面前添油加醋的说上一番,那她们首先跟着倒霉。

事情闹得有些大,等到碧落转过一天回来的时候,当时事情的经过,就全都知晓了,然后司棋被罚,侍书、侍画,连同那些护卫,倒是不赏不罚。

碧落没想到月诺会信自己,情绪有些激动的一拉月诺的手,“悠儿,我,我也不想,可是我……”

碧落将月诺抵在墙上,紧压着月诺的胸口,他宽厚的胸膛也在快速的起伏着,炙热的气息喷拂在月诺的面颊上。

月诺简直想为司棋拍手叫好,果然只得罪一个人,她是不愿意的,非要将今天在场的人都牵扯进去,得罪光了。

碧落的吻强横霸道,啃咬着月诺柔软的唇瓣,月诺惊慌失措的睁大了眼,似乎是从没想过,一向在自己面前柔弱的碧落,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侍画听到自己的名字被叫到,立即走上前屈膝一福,“回小姐,侍画也不知。”

侍书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小姐,宫主现在真的不在这里,侍书未曾隐瞒一句。”

月诺将身旁桌上的茶壶什么的,一股脑全都打翻在地,刚刚沏上的茶水,也在月诺发脾气的时候,烫向了月诺的手腕和手掌。

“撕拉”一声,衣衫应声而破,可以月诺看了一眼碧落身上的伤口,就再也说不出第二句话。

月诺看侍书、侍画两人,眼中闪着不明的光亮,心中便猜测出了她们所想,现在自己可是在人家的地盘上,俗话说阎王好见小鬼难搪,她们若是在下面使绊子,自己不是得不偿失嘛,月诺想到这里,又道:“迁怒无关的人,这事我是不爱做的,在背后嚼人是非,那是小人所为。让她出去,别再出现在我面前,我就当做今天的事没发生过。”

这次碧落出去数日,到底去做了什么,月诺是不知晓的,但是她却敏感的发觉了,碧落的脸色,较之前苍白了不少,而且即便碧落是沐浴更衣后,才到她这里来的,月诺还是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喻乐将月诺递给他的剑,狠狠地握在手中,那上面,还有他主子的血,“是,属下拼死也会照顾好君主……”碧落根本不理会月诺的挣扎,现在脑子中唯一的念头,就是将面前的这个女人,彻底变成自己的女人。

可是碧落却不单单是碧落,还是江湖上行事诡异的碧梨宫宫主慕白,那个傲然于立,睥睨尘世的慕白。

侍画没想到自己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竟然被司棋诋毁的如此不堪。侍画不理一旁的侍书让她将此事压下来的眼神,暗自字心里恨上了司棋。

“喻乐,难道我命令不了你了?”月诺沉下脸,厉声说道。

原本钳制着月诺双手的碧落的大手,从月诺的后脑,缓缓滑到月诺的胸前,那只素白纤细的大手,正在向月诺的衣襟里探去。

茶杯茶壶碎了一地,侍书侍画二人同时抬头看向月诺,侍书急急上前查看月诺被烫伤的地方,而后立即对侍画道:“我照顾小姐,你去将大夫找来。”

“小姐和二位会发有令,将棋护法请出碧月阁。”领头的护法吩咐道。zVXC。

司棋的蛮不讲理,倒是给了月诺收买人心的机会,月诺原先再是单纯,好歹也是皇宫里出来的,再加上上一世的记忆,这些小花样她岂能不会,这样的好事她怎么可能会错过。

为什么不赏不罚?还是月诺插嘴不让的。当然,月诺并不是故意使坏,反倒是因为为了他们好,不赏不罚那是因为听令做事,那时本分。要是赏了,那就是主动做事,司棋或许想不到其中的缘由,但是月诺可是知道,一直拿司棋当妹妹的司琴,一定会为了这事,暗中给他们使绊子的。

月诺将碧落小心的扶起,就看到碧落眼神有些迷离的看着月诺,月诺的心顿时一疼,想起了那在怡香院里,救起的还只是小倌的碧落,那时的他就是这样的脸色苍白,伤痕累累的模样。

既然这一切都与碧梨宫戚戚相关,而在当时的那种情景之下,又能救了花谦落、沈行等人,索性月诺就来此住下了,毕竟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更别说这可以一箭双雕的事,月诺怎么可能不去做。

碧落看向昏迷不醒的花谦落,而后抿了抿唇,对身后的众人道:“放他们离开,绝对不允许暗中下手。”

碧落原本光滑洁白的身子,现在却从横交错的满是伤痕,除了月诺刚才下手弄出的伤口,还有鞭伤、刀伤、烙伤……

月诺的话没有说完,因为碧落突然上前,扳过月诺的身子,直接用唇将月诺的话,全都堵在了口中。

司棋会是那么轻易就能听话的人?当然不是,司棋连伤了两个护卫,还想将月诺扔出碧月阁,最后是侍书出手,点了司棋的穴道,这才将人弄了出去。

就在这时,久不见面的司棋,竟然出现在了月诺面前。

侍画低声,完全是为了照拂司棋的面子,毕竟现在屋里还是有许多的小丫头的,可是司棋却丝毫不领侍画的情,反倒是恼了侍画。

月诺重重的逃了摇头,收回视线向外踏了一步,然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怨恨自己狠不下心,又快步的走了回来。

“碧落在哪?我要见他。”月诺瞥了瞥侍书,冰冷的问道。

毕竟,沈行当初看到的那个在栖凤亭里,与花谦落相似的人,眉间的一抹红,和掉落的碧玉扇,都与如今即是碧落,又是慕白的碧梨宫宫主何其的相似,而那人,正是与杀害月诺父皇和母后的凶手的儿子。

月诺的话一出,侍书、侍画心里就有了底,连司棋她的都追究了,又怎么会为了这档子事说自己的不是。

月诺满意的看着喻乐笑了笑,而后又看向碧落,道:“宫主,你是否该兑现,你的诺言了?”

毕竟,如果碧落不知晓自己恢复了记忆,那自己行事还能省事一些。

月诺其实并没有想什么,不过是故意如此,引碧落开口罢了,“我在想,你将我关在这儿,到底是想做什么,有对你有什么好处。”

侍画点了点头,看了月诺一眼便退了下去。

侍书无奈的与侍画对视了一眼,两人均走上前去,劝解司棋,希望司棋能体谅她们一下,不要再招惹月诺。

“你活该。”月诺狠狠的瞪了碧落一眼,将他缓缓的转过身去,一把撕下碧落后背处的衣衫。

月诺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指,虽然带着碧落的血,虽然她下手重了一些,但是绝不可能让碧落伤到如此地步。

“我再说一遍,我要见碧落。”月诺如刀一般锐利的目光,剜向侍书。

舌头上传来的剧痛,顿时让月诺清醒过来,月诺一运内力,手掌变爪,五指顿时插入了碧落的肌肤中。

可是在碧落离开之前,却明明白白的吩咐过侍书侍画,一定要照顾好月诺,如今月诺被烫伤,虽然是她自己生气砸东西造成的,但是总归是她们两个照顾不周。若是她们两个再因为月诺不想看到司棋,而做出什么出格的事,那等宫主回来,最先倒霉的就是她们两个。

月诺根本不顾及碧落,将他狠狠地推开,将要向外面跑。碧落眼疾手快,一把拉住月诺的手腕,“悠儿……对不起……”

侍画看了司棋一眼,见其并没有悔改之色,相反还得意洋洋的看着侍画,侍画再不顾其他,向领头的护卫吩咐道:“宫主离开前,可曾吩咐你看护好小姐?”

“悠儿你晃神了,在想什么?”碧落仍旧是一身碧衣,出去数日回来后,第一件事就是来了月诺这里。

碧落点了点头,而后看向月诺,月诺咬着下唇又看了花谦落一眼,最后慢慢走向碧落身边。

没等那领头的护卫插上嘴,侍画看着司棋又道:“先下小姐请棋护法出去,不许她再踏进碧月阁一步,该如何做,不用我教你了吧。”

别人不知道,他们这些贴身跟着宫主的人可是知道,当初宫主不顾一切将人,从月朔国的皇宫偷出来,现在又为了她放走了月朔国君,和他们追杀了一年多的沈行,可想而知她在宫主心里的份量。

这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让月诺无所适从,随着意识的复苏,月诺慌乱的瞪着那双,距离自己极近的,半眯着的棕色眼眸,挣扎着想要摆月兑身体和内心的不安。

这些人,也全将司棋在心里恨了上。

月诺被碧落安排住到了碧梨宫里的碧月阁,这碧月阁依山而建,虽然在风凌国四月的天气还是极冷的,但是这里却有流水潺潺,和苍翠欲滴的湘妃竹。

司棋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你……你的房间?怎么可能,你,你是胡说的,怎么可能,不可能……”

司棋一听这话,立刻急了,“你们知道我是护法,竟然还敢不尊上级,不按宫规行事,等宫主回来有你们好看。”

几个护卫平日是碧落贴身跟着的,这次碧落离开,竟把他们留了下来,可见碧落对月诺的重视,如果司棋是个聪明的,此时就该发觉了,但偏偏她就是个蠢的。

他们每个人心里都知道,月诺这是用她自己,换来了他们的活路。三人对视了一眼,而后纷纷摇了摇头,他们想象不出,等他们的君主花谦落醒来,知道了月诺这样做后,会做出怎样疯狂的事情来。

碧落身后的侍书侍画,立即福身道:“宫主放心,属下定然安排好此事,不会出现任何纰漏。”

月诺的力道根本比不过碧落,可笑她从前一致认为碧落,是那么的柔软,曾想以一己之力保护他,谁曾想到碧落根本就是,连如今武功强盛的自己,都抵挡不住的高手。

“我信……”月诺淡淡的道。

月诺听了司棋的话,不怒反笑,月诺从来不知道,原来天底下竟然还有如此傻的人,人家为了她好,她不领情就罢了,还将为自己好的人,骂了个狗血喷头。

最后还是侍画带着大夫赶了过来,这才让这股无形的战争提前结束了。

这些伤痕,有些是被钝物慢慢割的,有些是撕咬的,有些是被东西扎伤的,密密麻麻的布满了碧落的身子。

如果说那些都还是其次的,那在月诺刚才弄伤的那一处的旁边,正是被生生剜下去的一块肉。

“碧落,谁把你弄成这样,是谁?!”月诺滴着眼泪,咬牙切齿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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