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骨君恩,朕的拒宠凰后 116 不为人知的秘密

作者 : 栖墨莲

116不为人知的秘密

洞外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月诺不禁心头一喜,随后她只记得,自己匆忙的喊了句“救命”,就力竭的彻底晕了过去。

洞外的男人听到里面说话的竟是个女子,不由得一惊,随后才反应过来,那一声几乎弱的听不到的二字,说的是救命。

月诺一听男子的话,眼中立即迸发出极亮的光芒,终于,他们终于能出去了。

月诺一怔之后,立即收敛心神,不管怎么样都不能让人看出自己怯了,在危机时刻,这样不但不能让对方同情自己,还会助长对方的气焰。

心里埋着仇恨的种子,还能有帮助别人的心,就证明这个人的良心,并没有泯灭,所以月诺现在也算是暂时,放下了对沈远防备的心,也从侠士改叫沈远为沈大哥。

第二天果然没有再下雪,天一亮那个自称叫沈远的男子,就主动背起花谦落,带着月诺向冰邙山外走去。

沈行点点头,“是,属下是月皇身边的护卫。”

沈行顿了顿,随即重重的点了点头,道:“属下看清了,属下看见的碧衣男子,正是落公子。”

男子的面上从眉间到鼻翼,最后到脸颊,有一道斜长的疤痕,那道疤痕很深,显然是旧伤,但是到了现在仍然如此的明显,可见当初下手之人的狠厉。

月诺自掏出金珠后,眼睛就一眨不眨的盯着男子,看到这男子眼中并没有流露出贪欲,和其他什么不好的东西,又听到男子的那话,这才放了心。

沈行话没说出口,就红了眼圈,“公主,那年公主大婚,当天君主和皇后收到一封私信,便带了人火速去了栖凤亭,那天属下就是随着一同前去的护卫之一……”

“属下当时就知道出了事,连忙伏在草地上,远远就看见君主和皇后,双双躺在地上,生死不明。而那女子端坐在桌前,身前跪着一个穿着一身碧色衣衫的男子……”

“公主小心!”

月诺一笑,目光中带着自信的看向沈远,“你之前对我的态度故作冷漠,却不经意的带着敬畏不说,听我跟你道谢,叫你沈大哥的时候,你还表情僵硬总是躲避也不算什么,但是你最不该的,就是故意变了自己的声音。”句子惊就。

沈远哪里会让月诺做这样的事,况且月诺也是不会这些的,只好万般无奈的服侍起花谦落。

月诺并不以为意,像他这个一看就知道是有故事的人,通常性格都是如此。月诺取上,随身携带的一块暖玉,又递了过去,“这个留给你,日后如果你到月朔国,万一遇到什么难事,便拿着这个到岑将军府,定会有人助你,你救了我二人的性命,我也会帮你两次。”

“是什么人能让父皇母后在我大婚当天,不顾其他竟然去了栖凤亭?”月诺心里一急,急急问道。

等月诺手中的兔腿,已经被吃的露了骨头,男子又将另一只兔腿递给月诺,月诺犹豫了一下,微微偏头看了眼花谦落,随又接了男子递过来的兔腿。

当月诺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有些擦黑,为了随时照看状况不稳的花谦落,月诺这几日一直不敢睡过去。而这次,自己睡的如此实,着实让月诺吓了一跳,生怕花谦落会在这期间出什么事,连忙起身去看他。

“公主,此事说来话长,容属下稍后再回。”

直到月诺放下玉佩离开,男子在心里又犹豫了许久,眼中流露出复杂而挣扎的目光,直到最后,他还是从他面前的地上,将月诺留下的暖玉玉佩,仔细的贴身收了起来。

此时花谦落已经不再发烧,但是却仍旧没有醒,不知道是因为内力耗损过重,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月诺看着沈远似乎有些涨红了的脸,顿时无声的笑了笑,随后小心的试着,用新得的拐杖站起身,跟在背着花谦落的沈远背后,走出这个将她和花谦落困了几日的洞。

“没有客栈?”月诺顿时泄了气,模了模袖中还剩下的一个信号弹,犹豫了一下,还是留下了,“那医馆总是有的吧,先找个医馆给他看看伤再说。”月诺看着沈远背上的花谦落,说道。

“是小女子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复了,还请侠士莫要见怪。”月诺十分诚恳的对那男子说道。

月诺想先找到喻乐和昴日,这个镇是里冰邙山最近的一个镇了,若是他们还在镇上,能找到他们月诺还能安心一些。

“沈大哥,谢谢你。”

男子看向月诺,眼中毫无波澜的瞥了那些金珠一眼,淡淡的道:“我既然碰见了你们,即便没有这东西,我也会带你们出山的,你大可不必如此。”zVXC。

沈远突然抬起头,了然的看向月诺,“原来公主的武功,竟然到了如此深厚的地步,早就将属下的变声识破了。”

看到月诺失足差点滚下山坡,沈远突然从口中冒出了这样的一句话。

这男子若是普通百姓,那无论如何也是不会招惹上,那样不置人于死地不罢休的人的。

………………

沈远张了张口,看着月诺一脸隐忍的表情,顿时有点哑然,沈行狠狠的吞了一口唾沫,接着低声说道:“属下的妻子是个哑巴,所以属下看到别人的嘴动,就能大概猜到别人说了些什么,正巧属下对着两人,能看到两人的侧脸。那碧衣男子跪在那妇人的面前,说‘娘,这里交给孩儿,请您先行离开。’随后那妇人模了模碧衣男子的头,说道‘落儿,你要小心,娘走了。’也就在这时,属下的人发现了踪迹,然后就被那些人一路追杀,后来属下知晓家中哑妻惨死,就再没回过月坞国……”

月诺听了这话一皱眉,“什么人追杀你,又为什么追杀你,细细说来。”

男子虽然一直低着头,摆弄手里烤着的兔肉,但是对于月诺的打量,和心中的警惕,却并不是一点都不知晓。

其实若说这个男子,同普通人有什么不一样,让月诺心生警惕,还得说他脸上那引人注目的疤痕。

沈远看月诺坚持,只得无奈的应了。

“公主是如何怀疑我的身份的?”

月诺沉下了脸,一个妇人怎么可能,能将父皇和母后身边的人统统杀死,况且父皇的武功也是鲜有敌手的。

月诺不知沈远为什么,似乎对自己的客气很不适应,甚至连听道她叫他沈大哥,脸上的表情都很僵硬。

“公主,属下不敢隐瞒公主,属下原先是月皇身边的一名护卫,原名叫沈行。”

沈远的神色月诺统统看在眼里,但是花谦落差点为了她而死,月诺决不能将花谦落一个人留下,“沈大哥,花谦落为了救我身受重伤,我怎么能将他独自留下,还是先医治好他,然后找个暂时可以安顿的地方,然后你再细细与我说来。”

可是花谦落迟迟不醒,而月诺手边又没有能喂给他吃的东西,这样下去实在不是回事。

男子微微抬头看了月诺一眼,只点了点头,并没有回答。

可是明明不可能的事,却偏偏发生了。

月诺一看男子的样子,顿时心生警惕,但是月诺面上依然淡然,暗地里却越加的戒备,微笑道:“多谢侠士提醒。”

男子随即大步向洞内走了进去,只见面前的两个,皆是一身红衣的男女,伤痕累累的一躺一卧在洞内,而两人身边烧着的火堆,也像是虽是都要灭掉的样子,这一男一女似乎已经在这里被困了很久。

月诺同沈远相处了一夜,月诺就从和沈远的对话中发觉,沈远也同样是一个背负着仇恨的人。

沈远偏了偏头,似乎对花谦落并没有什么好感,但是有碍于月诺,只好点了点头,“前面有家医馆,还请公主暂时留落公子在医馆,属下有要事要禀。”

月诺也不顾其他,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屋子,就让沈远小心的将花谦落放到了土炕上,又连忙寻来了柴火,想将火炕烧起来。

况且从月诺醒来焦急的去看旁边的男子,然后听到自己出声后,明明怔住了,却又在转过身来后,仍然带着一副不惊不躁,面无表情的样子,可见她果真是非同一般。

看着远离的冰邙山山群,月诺回头担忧的看了好几眼,她放不下被雪埋住的风泽和觜火两人,不知他二人是已经出了山,还是留在山里继续找她和花谦落,好在她一路都有留下红布条,就算他们还在山中,也总会看到的,那样顺着红布条也完全能出来找到他们。

沈远失言喊出这四个字后,突然将嘴一闭,而后有些恼怒的看着月诺。

鲜红的兔子血,让花谦落苍白的唇,染上了点点红色,这似乎让花谦落难看的脸色,被映衬的红润了一些似的。

不过男子知道,能进了冰邙山,并且没有死在山内的人,必定不会是寻常的人,而他本就不想同那些非普通的人有什么瓜葛,可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既然让他碰上了,那又怎么能见死不救。

月诺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坐下,“说说看,那你为什么改名换姓到了风凌国,又为什么无缘无故私逃出宫。”

沈远暗自摇了摇头,哪里是他不肯说,明明是公主大人不肯听,不过沈远现在再也憋不住,滔滔不绝的开始讲了起来。

沈远背着花谦落,掺着月诺,三人在苍茫的雪地中,小心翼翼的走着。即便是有沈远掺着,又有拐杖在手中,月诺走在崎岖的山路上,仍然万分的小心。

月诺接过兔腿,将随身带着的十几颗金珠,递到男子跟前,“这兔肉算是救了我的性命,虽然知道侠士救了我,并不是为了这些俗物,但是身边有了银钱傍身,总是踏实一些,还请侠士收下。”

因为之前月诺同花谦落,从山崖上跌落下来的时候,已经非常靠近山脚,再加上沈远是有些功夫在身的,所以三人轻而易举的便走出了冰邙山。沈远的样子无比的坚决,月诺也不好多问,只点了点头。

听了沈行的话,月诺的心像是被千万把匕首,一同戳了个对穿,然后再被生生撕裂,疼到了极点,月诺捂住心口,颤抖的问道:“你可看清……那男子的样貌……”

月诺猛的回身看向那男子,面上的焦急担忧统统隐了下去,并且不着痕迹的,上下打量了男子一番。

“不,不必,不必谢我。”沈远有些磕磕巴巴的回道。

月诺故意将后几个字的音,拖得很长,沈远的“噌”的脸一红,又极不情愿的上前,将故意摔倒的月诺拉了上来。

沈行再也坐不住,“噗通”一声重重的跪在月诺面前,“公主,属下并非是私逃出宫,属下是被人追杀,无奈才更名改姓,一路逃到了风凌国。”

沈远一皱眉,“公主,这个镇上并没有客栈。”

兔血流进花谦落的嘴里,被月诺喂了多次后,花谦落虽然没有意识,但是却条件反射般的喝了下去。

“你的腿摔断了,现在还是不要乱动的好,不然以后留下缺陷,再想好就不可能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在月诺的身后响起,让月诺一惊,不知是月诺因为心里过于焦急,以至于没有发觉洞内有人,还是洞内的人武功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了。

月诺的腿确实是不该在挪动的,可是沈远要背着昏迷不醒的花谦落,实在没办法再带上月诺。

“这个给你。”再出洞口之前,沈远一边将一个,由树枝削成的拐杖递给月诺,一边说道。

男子有些赌气似的放重了脚步,走回月诺身边,将月诺和花谦落二人,均稳妥的弄到火堆边上,又立即出去,上外面寻了一些还算干燥的柴火,还抓了两只雪兔回来,熟练的剥皮去内脏,然后放到火堆上烤了起来。

碍于有生人在,月诺不敢贸然给花谦落运功疗伤,虽然一时半刻,月诺不曾发觉那男子,有什么图谋,但是她却不得不小心行事,因为这事关她和花谦落两人的性命,决不可儿戏。

沈远低着头背着花谦落,走在月诺身侧问道。

这个镇子毕竟过于落后,相比另一个里冰邙山远一些的镇子,这里能有医馆就是很不错的了,月诺担忧花谦落的伤势,却又无奈,恨不能立即见到钟离云或者是喻尘。

男子背靠着岩壁,在心里犹豫了许久,还是抬脚向洞外走去,可是他的脚刚刚踏上了洞外的雪地,却又折返了回来。

“明天天一亮,要是没有下雪就出山。”男子突然说道。

月诺诧异的看向沈远,沈远很早就出去了,直到将近天亮才回来,虽然月诺知道,沈远不是想丢下她和花谦落,但从没想过沈远是出去为自己,做了个简单的拐杖。

男子就是想要离去的,或者说已经出了洞口,又折了回去的这个男子,又回身看了看月诺和花谦落,他看着月诺二人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那脸上的表情,像是做了万般难以抉择的决定。

“属下不知那时何人,只是远远的看到,是一个穿着普通的妇人,似乎并不是大户人家的夫人。”沈行回忆了一下,随即斩钉截铁的回道。

月诺也不是在一旁干看着,就着沈远点起的柴火,将白胡子老大夫开的不知是什么的药,给花谦落熬上,又亲自喂下,这才肯听沈远一直憋着没说的话。

那种感觉,像是有些敬畏,又像是无所适从。

月诺见了一惊,刚想要阻住,却又硬生生的忍了下去,因为她知道,这是唯一能让花谦落补身体的办法。

月诺的心顿时随着沈行的话,被揪得很紧,月诺似乎看到了那鲜红的血迹,在自己身前流淌着。

沈远的话说到这里便停住了,月诺似乎也预料到了什么,联想到沈行对花谦落的种种,她的心不禁狠狠的被提了起来,“说,接着说下去……”月诺说道。

“沈大哥,到底是何事,现在你总该说了吧。”月诺撇了撇唇角,说道。

男子十分淡然的,从烤着的兔子身上随意的几处地方,分别撕了片肉先行吃下,示意月诺这东西没毒,然后才又扯了一只兔腿递给月诺,道:“这个给你,相比你很久没吃东西了,多好吃点的好。”

男子的意思,月诺一看就明白过来,这是在告诉自己,他没有下毒,这兔肉是可以吃的,再加上月诺也饿了几天了,现在看见能吃的东西,又是在这冰天雪地里冒着热气喷香的吃的,随就毫不做作的接了,对男子说了句谢谢,就低头撕着兔腿上的肉,细嚼慢咽的吃了起来。

月诺自己也自然是知晓的,但是凭借她现在的武功,手上有可以借力的拐杖,别说有沈远掺着她,只要她自己小心一些就不可能摔到。

似乎沈行看出了月诺的怀疑,又接着说道:“当日属下只在远处守着,虽然并没将当时的情景看的细致,但是也八九不离十。属下看到那妇人与皇后的动作表情很是随意,似乎是极其熟悉,并且关系非常要好的,然后那妇人敬了君主和皇后酒。”

医馆内,一个白胡子的老大夫给花谦落把了脉,随后只开了几服药就将三人打发走了,月诺没有办法,也只得提着手里的药离开。

沈行的话刚一出口,月诺就被惊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你说,你是我父皇身边的护卫?”

月诺的口气很差,这个人月诺是有印象的,不久前喻乐将月皇身边所有护卫隐卫,包括宫女太监的资料都整理了一份出来,除了月诺大婚那天死去的护卫和隐卫之外,还有这个沈行一道失踪。

“沈大哥,我们有两个朋友,早我们之前先出山了,应该会在镇里,不知这镇里哪有客栈?”

沈远并不在乎花谦落是否能苏醒,急急带着月诺到了一个破旧的院子,院子里只有两间房,其中一件还是厨房。

直到兔血流干,男子坐回火堆边刚才他做的位子,月诺这才上前,用袖子给花谦落擦拭溢出来的兔子血。

而月诺笑意连连的挂在山坡上,一手稳稳的抓着一个粗壮的树枝,一手还握着沈远给她修整出来的拐杖。

说完月诺见男子犹豫不决的样子,就将暖玉放到了他面前,月诺将手中的兔腿用帕子包好,随又拖着伤腿,向花谦落那边挪了过去。

那男子大约三十岁左右,穿着袖口已经洗的泛白,有些破旧的棉袄,身边带着弓箭,似是进山来打猎的猎户。

男子走到月诺和花谦落的跟前,借着洞内微弱的火光,这才看清月诺和花谦落的样貌,可是当他看清两人的样貌时,顿时被所见的惊的猛地站了起来,连连向后退了数步,直到撞到了洞内的岩壁,这才使他险些站不稳身子稳住了,幸免于跌倒在地。

男子想到这儿,还是举步走进了洞中。

“沈远,伸冤……,沈大哥,你到底是何人,又有何冤仇,可否跟我一述?”月诺在心底回想了半天,也没找到一丁半点关于沈远的记忆。

沈行抿了抿唇,又接着道:“那日前一天正是属下的生辰,所以多吃了一些,谁料想吃坏了肚子,只得跑去解决一下,可是属下返回去的时候,还没等回到属下守着的位置,就闻到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就在月诺犹豫期间,就见那男子拎着另一只还活着的兔子,走到花谦落跟前,一把拗断了兔子的脖颈,用匕首划开一个口子,将兔子体内还温热的血,近乎蛮横的喂到花谦落的嘴边。

一帘之隔,里面便是躺在床上,还没有醒过来的花谦落,外面的破旧的椅子上则坐着月诺和沈远。

“拉我上来吧,沈—大—哥。”

“啪”月诺手下的桌子,顿时因为她没能控制好的力道,被震裂了一道不小口子,那道口子从月诺手底下这一侧,用眼睛可见的速度,慢慢裂向另一端,使得那本就破旧的桌子,一下子就分成了两块,碎裂在地上。

“你说是谁?”

沈行看着月诺缓缓开口,“属下看到的人,正是落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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