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玄界 第二卷 梦红楼 第十八章 偷窥

作者 : 醉武秋风

()刘天羽不敢相信地盯着自己,心中似若有所思,我的思维怎么会跑出来了呢?难道我已经到达了玄简符所记载的参玄第二转‘玄念’之境?已经可以通过意念观察自己的周身?这种感觉,好像以前何时出现过啊?对,在寒魄洞捏碎玄简符的一瞬间。

他下意识地顺着自己的目光看去,看见了先前到过的那个院门,院门口的那两个大汉,其中一个似乎正在打瞌睡,站着也能睡着?又看见上次走过的那个院子,弧形拱桥亭亭玉立于一条小河之上,河水泛起淡淡的涟漪。那个四角凉亭依旧静静地耸立在月sè之中、河畔之上,地上留着修长的亭影。穿过花径,仿佛可以闻到到阵阵幽香。

刘天羽又看到了许多院子门口都站立着看门的大汉,看来这里的护卫确实是十分森严。

很快,刘天羽看见了那个先前传出琴歌之声的红sè楼宇,近处观看,发现整座楼宇其实挺庞大的。全部朱红之sè,配着四周檐廊下的红sè灯笼,更显得梦境般飘渺。不愧为“梦红楼”之名。

楼宇共有前后两排,二面有两条狭长的走廊相连,将中间环绕成一个院落。再看楼宇四面,檐廊环抱,林立的粗大朱红柱子之上,油漆彩绘,栩栩如生,只是那画的美女都比较,虽然看起来婀娜多姿,但是不免有伤风化。刘天羽不免感到自己有点心跳加速。

前排楼宇之内,灯火通明,人声典沸;后排楼宇相对前排而言,烛光摇曳,不免显得有点儿寂静、冷清了许多。

刘天羽向那冷清一点的楼内看去。只见在大厅之内,对门处,靠近正上方,一块红毯铺地的平台之上,一个妖娆多情的红衣女子,正在翩翩起舞。只见那女子整个人娇艳yù滴,似将成熟的蜜桃。两弯眸子,水灵灵,天生似多一段情。杨柳细腰,盈盈一握。樱桃红绽,玉粳白露,银铃般的笑声,妩媚生娇。那舞姿更是优美动人。伴随着摇曳的烛火,更显得妖艳绝伦。看的刘天羽都有点不忍移开目光。

平台旁边四座,所以人,都痴痴地看着这个红衣女子。眼中各自流露出痴迷的神sè。

在平台下方的一个角落里,一个俊美的男子,正在低首抚琴,只是这次的琴声很轻、很低,似是怕惊扰了场中那正在婀娜起舞的红衣女子。男子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痴痴地盯着场中的女子,而是似乎沉溺于自己的琴声之中。但是,刘天羽分明看见,在那眼角深处流露的异样的神采。他为何不看场中的女子?他是害怕吗?还是在想着那些不为人知的过往?

刘天羽慢慢收回目光,又向前面人多的楼内看去,只见楼内灯红酒绿。一楼和二楼的餐桌之上,都坐着各sè男男女女,径自喝酒吃茶,推杯换盏,好不热闹。仿佛和后面的寂静相比,恍然隔世。一个提着酒壶风韵犹存的风sāo老女人,在酒桌间,四处徘徊,满脸堆笑地和那些男人们打着招呼。

忽然,他听到二楼房间内有人喊:“艳红何在?”便赶忙应了声:“来了来了。”然后敷衍了边的那个男的,转身走上了二楼。来到一间雅间门口,但见门旁挂着一个小牌子,牌子上写着“蔷薇间”三个字。刘天羽再看相同的房间门口都各挂有一个小牌子,诸如“牡丹间”“百合间”“芙蓉间”……等等。

只见那被称为艳红的女人推开那扇蔷薇间的门,里面一男簇拥着二女,亲亲腻腻,行为似更有不雅之举。看到这些,刘天羽竟然不免心跳加快,心间似有小鹿乱撞。

忽地,他感到心头一阵悸动,惊醒过来,发现自己依然伫立于回廊之上。心里依然碰碰乱跳。他连忙镇定心神,低头身前身后看了看,回想了下,似乎刚刚的一切恍如梦幻,是自己做梦吗?不可能,他坚定地否定了这个想法,因为刚刚的那些感觉真的太真实,完全是自己亲身经历过的。那就只能说明自己已经达到了玄念之境,可是当他试着运气时,却又灰心地发现,体内依然没有丝毫玄气。当刘天羽想再次试着意念月兑体时,折腾了半天也没做到。无奈之下,只好甩甩头放弃。再抬头看看天,月光已逝,天上繁星点点。已经不早了。

刘天羽又回到了自己的小屋,坐到床上,他心里疑惑不已。想到今晚所见,难道真的是意念游走?还是我到底哪里出了状况?走火入魔?那不是应该魔xìng大发吗?怎么自己还能这么气定神闲?可要不是走火入魔的话,自己又为何不知道自己到底现在是个什么状况?似乎自从自己上次从寒魄洞逃生出来,就不在正常。难道是因为那古玉玄简符?可惜它已经不在了,否则,还可以借助其参详一下。现在为何会出现这种情况?自己很难理解。

其实,刘天羽不知道,那个微黄的古玉玄简符,还有一个巨大的作用,就是可以在最危险的时刻,将其捏碎,便可通过玄简符的空间跳月兑能力——‘时空隔’进行空间转移。可是,开启这种‘时空隔’必须至少是一个玄体后期的参玄高手,否则,若是一个普通之人,在开启‘时空隔’的过程中,那种巨大的空间撕扯之力,会将其直接化为宇宙的一部分,根本连根毛都传不出来。除非他有强大的玄器护体,那自另当别论。

而刘天羽就恰巧有这样的一个玄器——幻鱼旋光戒,可是,由于当时他体内玄气已经枯竭,所以根本无法发挥强大玄器的作用。但是,可不要忘了,刘天羽的身体是用冰玉莲花通过乩炼之术,炼制融合而成,这种躯体,可不是一般的空间撕扯之力就能够轻易破坏的。

但侥是如此,在开启‘时空隔’的过程中,由于他玄境未到,不知如何控制,意念受到了拉扯,空间之力强行将其意念拉送挤压,身体亦受到拉扯挤压,以至于他提前出现了幻化,出现了意念月兑体。这等于强行跨越参玄的悟境,直接从入玄之境,夸过玄念之境,又到达玄体之境,但是这种危害也不小。

像刘天羽现在这种,体内一丝玄气全无,意念不受控制的偶尔神游,还有无法幻化的躯体,包括现在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处于何种悟境,都可以说是跨越悟境带来的后遗症。这些都还算他幸运,不然估计他早已与宇宙化为一体了,哪里还能像现在这般活着?真不知道这对他将来参玄是祸还是福。

失去了玄简符的参祥,刘天羽现在等于是无头苍蝇,对参玄只是一知半解,不过他最多也就是忧虑了一会而已,毕竟他xìng格本就开朗,而且他也知道,这个好像不是一两天可以想明白的。就像那高深的玄法一样,自己也不甚了解。

他躺在床上,忽又想起今晚所看见的景象。他开始怀疑,这里真的只是个花店吗?复又想到那个姗姗起舞的红衣女子,她是谁?还有角落里的那个琴师为何眼角流露异样?这倒是勾起了他一丝好奇。想着想着,又进入了梦乡。

奇怪的是,他做了和昨晚同样的梦。这倒也不足为奇吧,毕竟人往往都是会做同样的梦吧。

天蒙蒙亮,刘天羽便醒来了,想到昨天翠儿临走前的吩咐,便开始按照翠儿昨天教的那般,做起活计来。很快全部忙完,天也大亮了。而刘天羽却不见梦金瓶等人回来,便一个人来到附近的竹林。

耀rì东升,阳光透过葱翠的竹林,在眼前掠过一抹浅浅的绿意。晨风吹拂,竹影摇曳。那绿sè的竹叶之上,依然残留昨夜晶莹的露珠,美丽剔透。刘天羽深吸一口这竹林间的空气,空气中仿佛还带着翠绿竹叶的清香。

一声清脆的鸟鸣响起,“叽喳……叽叽叽喳。”

刘天羽抬头,看见不知何时,一只鸟儿,在头顶的一颗翠竹上停了下来。全身翠绿的羽毛,若是它不动不叫,还真难以一眼看出是只鸟儿。

似是发现了刘天羽的目光,它竟然头歪过来,又歪过去,用绿豆一般大小的眼睛,对着刘天羽眨了眨,然后便用黄sè的爪子抓了下自己那长长的鸟嘴,接着把一只腿和一只翅膀同时向身后一伸,好像是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然后又歪着头,盯着刘天羽看。

刘天羽正觉的这个鸟十分奇怪,突地一下,它飞走了。只留下原先立身的绿竹,摇摆不定。这时就听到远处传来了脚步声。

刘天羽赶忙回去柴房,没多久就看到翠儿进来了。翠儿默不作声,没过多久便看到左映月也走了来,冰霜般孤傲的脸上挂着淡淡的忧愁,显得有点凄美。刘天羽刚想问她何故这般模样?结果左映月也不搭理他,径直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翠儿默默地看着她的背影,暗自摇了摇头。刘天羽更加觉得奇怪了,就问翠儿道:“翠儿姐姐,月儿姐姐这是怎么了?”

翠儿小声道:“哎,昨晚瓶娘带她过去,谁晓得,那个客人竟然连她也看上了,非想……非想要了他不可。”

似是听到了翠儿的说话,左映月房间内传出了低低的呜咽之声。刘天羽听的不是非常明白,毕竟以前没接触过这些chéngrén教育,便用疑惑的眼神看着翠儿。

翠儿似是看出刘天羽不明白,便解释道:“就是行夫妻之事。”

这下刘天羽终于听明白了,便连忙吃惊的问道:“那她……?”

翠儿摇了摇头,接着道:“瓶娘说了很多好话,陪了很多不是,那位客人才肯罢休。”

刘天羽不免有点气愤,道:“你们不是花店吗?怎么客人要……?”

翠儿被问的愣了下,然后似笑非笑地摇了摇头,道:“你难道到现在都不知道我们是jì院吗?”

“什么?”刘天羽吓了一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是结合昨晚自己那亲眼所见:那些暴露的彩绘,那亲密的一幕。本来还有的疑惑,全然明白。再没接受过教育,可对jì院是好是坏,还是会知道。至少知道jì院是供男人们玩乐女人的地方,至于如何玩乐,可能也并不知晓。毕竟才是十三岁的小孩。家长们一般不可能会教孩子这些方面的东西,最多会告诉孩子哪些是好的,哪些是坏的。

翠儿看他这么吃惊,也不奇怪,淡淡地道:“哎,这都是我们的命,说不得过了明年,我也得接客了。”

刘天羽想起,在暗室里左映月和梦金瓶都问过自己的年龄,便问道:“是不是过了十六才会去……?”

翠儿点点头,道:“这是我们玄夜国定的法律,女孩如果不满十六岁,是不允许接客的。要是哪个jì院敢用不满十六岁的少女接客,必然将会被查封的。”

刘天羽听了不免感觉对这话哪里有点疑惑,但是一时又想不出来。不过,对于不让不满十六岁的少女去接客,倒也觉得无所异议。只是对于jì院掳走人口,难道官府就不管了吗?

其实那些事情都是地下交易,官府很难发现,又或者说官府就算知道,也不想断自己的财路,更何况官府里可是很多人会来这种地方消遣的哦。

刘天羽也想到了逃走,但是想起自己所看到的这里的守卫那样森严,对于这些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来说,估计难如登天。不过刘天羽也已经打定了主意,定要好好闹腾一下这个jì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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