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有狐,其名为雪 【上卷·忆昔尘缘】:前 尘(十)

作者 : ﹏伊人ミ

撕裂的领口被他越扯越开,露出越多他就越急不可耐,一边不遗余力扒我的衣裳一边激吻我的脖颈和肩膀,只要有半寸暴露在外他都不会放过。

我亲眼见他吞食我父王的狐魄,就连他呼出的气息都带着雪狐特有血腥味,所以我害怕被他唇舌碰到,留下的唾液更像毒药一样让我排斥和恶心,仿佛沾过他唇的地方马上就会皮肉溃烂,这种痛苦最是生不如死!

我躲他避他,从未停止过挣扎的手一次次翻上来堵他的嘴,却也被他一次次地强势摁下,本来他很讨厌我近乎疯狂的防卫,我心怀侥幸祈祷他能因为我的宁死不从而对我丧失胃口。可后来我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多幼稚,我的反抗非但没减弱他一丝一毫的兴趣,反而极大程度地激起了他的征服欲,配合这混乱到诡异的气氛,他愈发乐意与我就这么纠缠不休地玩下去,因为他坚信最后胜出的绝对会是他。

我用尽全力去保护最外面的礼服不被他月兑去,可他手劲凶残到意想不到的恐怖,非拉即拽,看样子他真跟它较上劲了丫。

“嘶——”

胸前又是一阵裂帛,伴随我的哭嚎和惨叫,比刚才第一声来得更凄厉,这下我里面的心衣也露出来大半。胜利在望的他直奔心衣而去,欲用力大无穷的双手像方才撕开我外衣那样撕碎阻碍他视线的最后一道屏障。可他蓦然发现我身上有绸缎裹腰,心衣被紧紧卡在腰封下面,这让他无从下手。

“放开……”他心急伸手去解我腰上的封带,我没了束缚的手立即扑上去阻止他,“你放开我……别碰我……”

然我手只获得片刻自由就又被他覆手压回,鉴于我两手很不乖还会乱动,他终做出个令人发指的决定——留出手死死压住我的双臂,然后竟用嘴去咬我腰封上的绸带结,他噙住一段偏头往外拉,那结扣顺其自然地松了,释放了他的婬.欲,也释放了我的绝望媲。

“不……”我想挣月兑可是手脚全被控制了使不出力,只能眼睁睁看他用急中生智的妙招把绸缎层层“解”开,“求你放过我……别对我这样……”

“放你?我多不容易才把你弄到手,现在放你,我就是傻子!”他暂且放了绸缎来回应我的哀求,抬起的眼眸亦邪亦醉,藏着多少贪婪和邪念,唇边犹带一缕谑笑,隔了半会又去口含玩弄我的绸缎,那仿佛成了他的乐趣,还故意把动作放慢,挑.逗且引诱似地时拽时停,只为有更多机会惬意欣赏我脸上的表情,我越害怕他就越过瘾,越兴奋,“你知道天下有多少男人朝思暮想着你的身子!”

“不要……”周而复始的求饶,变成形如空气的徒劳,当腰间骤然失了缚感,那是最后一环绸缎松懈,腰封也不再是他的威胁了,只要他想,他随时可以摘除,而我膨胀到极限的恐惧扯破喉咙发出撕心裂肺的喊叫,“啊……”

“你再哭再喊都没用。”他笑得比任何时候都尽兴,放生一只手毫不犹豫地往我裙内伸去,“你族里的人都死光了,唯一能保护你的父王母后也死了,没人会来救你!哈哈……”

我本来还挣扎的,在他一提起父王母后的死顷刻万念俱灰。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没人会来救我,真的……

“漓澈,如果有天你发现自己当初的决定是错的,大错特错,而且因为你的任性而造成无法挽回的恶果,你会怎么样?”

耳边突然回响起绯彤那天说过的话,我还记得当时自己无知的回答:“不会有那一天,因为我的决定不会错的。”

如今我自食恶果才知那日的决定大错特错,我多想狠狠扇自己一耳光,为什么我那么愚蠢那么轻信别人!

幻觉里又听到母后温柔又慈爱的声音,她似在耳边倾诉:“月合带是灵物,也是母后的寄托,希望你婚后能过得幸福,这无关于你用它系住的是何人。”

神智回到现实,看到的却是一个让我深恶痛绝的男人,他在我身上随心所欲,他罪恶的手和唇想翻云覆雨,我没有办法推开他。哭声渐渐弱去,化为心死待毙的呜咽。

苍天,这真是我的幸福吗,短短一夜我失去所有的亲人和族人,现在连我自己都要失去了,漓澈你真是自作孽不可活,这是你任性妄为不听母后话的报应!

玉碎后我只求一死。

轰然一声惊天巨响,连带整座宫殿恍惚也跟着震动了片刻,我惊醒瞪着空洞的双眼,覆在我脖子上狂野亲吻的男人也不觉停住。他微抬起身子,眼神怪异像是在感应什么,倏尔目光又落在我泪水纵横的脸上,纠结着该不该继续。

我一对视上他的眼又不由自主地想推他,不想这一躁动反激恼了他,他俯面来强索我的唇,我把头扭向不同的方向仍避之不及,有什么异常他都不管了,他要的是眼前的风流快活。

“君上!”正当他要全力压近,殿外响起急促的敲门声,随之是绯彤心急如焚的呼喊,“出事了君上!”

他抬头面色不快,口气也颇烦躁:“外面发生什么事!”

“事出突然还很严重,才不得不打扰君上……”她在外面似乎也知道焰煌不高兴了,“求君上开门,绯彤有急事禀奏!”

他被人在关键时候坏了好事实在很扫兴,思量许久才很不甘心地放开怀中的我,下榻潦草整饰一番便去开了殿门:“刚才到底怎么回事?”

绯彤迎面而来的目光先是看到我,我自是惊慌过度,一把扯起凌乱的衣裳将自己包裹严实,蜷缩成一团胆怯望她,拉紧衣领的手颤抖不止。

她不想再多看一眼我惨兮兮的样子,旋即转面向焰煌:“君上,刚才天上坠落一物,来势汹汹,把我们宫殿檐角都打断了……绯彤尚不明那是何物,想请君上一起过去看看。”

他深呼吸压制怒意,回头望一眼榻上泪眼婆娑的我,真不想放下这垂手可得的盘中餐,可考虑到族内安危还是点了头。

“你们几个看好她!”

他严肃交代完殿外的看守才放心和绯彤走开。直到门关上,看不到他们的身影,我终于把刚才受尽的屈辱发泄出来。

眼泪一淌就收不住了,朦胧的视线无处安放,无意瞥到焰煌褪落丢在床头的外袍,衣下露出小半依稀有闪光。我迅疾抽出捧在手里,心咯噔一下,它竟是——

血滟璧!

回想难道是刚才他月兑衣再和我混乱纠缠的时候不慎掉落的,只怪他太投入于享受我,居然都没察觉。

“母后,为什么血滟璧对我们那么重要?”

“因为这是狐祖留下来的,是她修炼时吐落的鲜血凝固而成。”记忆里母后曾举着血滟璧指给儿时的我看,“璧里蕴藏狐祖的灵力,全部唤起后威力无穷,灵光可杀敌千百。”

雪狐至宝血滟璧,在母后口中竟有如此惊人的杀伤力,可惜以我的修为并不能完全召唤出它的灵力,但我可以试着靠它帮我逃离这里,找处安全的地方再想办法练成血滟璧回来报仇!

我总算冷静下来,沉心念动血滟咒,终带着它成功破门而出,而门外那些守卫根本不是我的对手,一个灵光就悉数横尸殿外了。

我先想到的是去救青岚,可当我冲进摆放宴会的宫室,看到地上那些喝得伶仃大醉的火狐士兵,一个个睡得东倒西歪不省人事。目光寻至墙角终于见到青岚,可那真是青岚么?!

若不是她那头和我一样银光醒目的长发,我根本认不出那个缩在角落衣衫褴褛的人是她。

我蹑手蹑脚地跑过去,她银发垂落把脸都给挡住了,见她没反应于是蹲下先轻拍她的肩膀,她却像见了鬼似地张口就要尖叫。

“青岚不要怕!”还好我眼疾手快捂住她的嘴,没让她叫出声惊醒那些火狐,“是我漓澈!”

“漓澈……”她见了我顿时泪水决堤把我抱住,“我好怕啊漓澈……”

“不怕不怕,有我在。”我拍背哄她,竟忘了自己没多久以前也曾像她这样,惶恐却无助,“他们把你怎么了?”

她只是哭,迟迟不肯说话。我放开她然后仔细打量了她,那一瞬我的感觉岂能用痛心疾首形容?她的纱衣近乎被扯烂了,残破得只剩几片沾在身上,哪还可以蔽体……她果.露的手臂、腿脚,以至身上每处我能看到的地方,都有斑斑驳驳的伤口、瘀痕和血迹,我难以想象这一夜她是怎样在惨无人道的虐待中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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