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魂笔记 第一百三十二章 :大西国财宝之谜

作者 : 亚赫头人

我看了看胖子,胖子也看看我:“我好像听那老家伙说过我这银子是什么大西国的东西!我当时还不以为意!”什么大西国,我脑海里一阵搜刮,怎么也想不起来历史上还有这么个朝代!

胖子最先回过神来:“难不成是我们着了那老鬼的道,给我们带了笼子!”我仔细回味着上午交往的每一个细节,总觉得有些不对劲,我们明明是想知道这银子的来历的,可那倆人一口咬定我们是前来销赃的,害的我们为了澄清自己,还将那发现银锭的方位给那些人细细道出。

胖子更是怒不可遏,他一向自称“带笼子”的高手,怎么能受得了此番愚弄,被别人“带了笼子”,常年打鹰,却被鹰啄瞎了眼,我也将手中的遥控器一摔,出了酒店就拦了一辆的士径直就朝着仙桥的方向驶去

虽然是下午,但还是没有到下班时间,到了那个名叫“集古斋”的古玩店的时候,已经是大门紧闭了,胖子不断的拍打着店门,哪有什么反应,显然我们给别人带去了一条“金舌头”,想必这两个人正在招兵买马往松潘赶咧!

胖子不甘心四下张望,就想捡起地上的石头来砸门,被我一把扭住,这货要是犯起混来,就是混世魔王临凡,这时候我们可不能再出什么岔子,我夺过他手上的石头:“你是不是想去蹲号子呀?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咧,咱们初来乍到,连蚯蚓都算不上!”胖子这才冷静下来。

一系列的问题萦绕在我的脑海之中,却叫我不得要领,但这个大西王张献忠应该就是一个关键词,要想知道更多的关于他的信息,唯一的办法就是上网搜索查询一番,当务之急就是找到一家网吧!

当夜幕四合的时候,我跟胖子走遍了好几条街,都没有见到一间网吧,只好坐上了公交车,在公交车上好不容易抢到了一个座位,不料上来一位微微颤颤的老太太,我只得让座,却不料被一个二货给抢了去,我愤然道:“请起来!这时我的座!”

他一脸的不屑:“厕所你用过一次就是你的了?”我顿时哑然了,正在不知所措间,胖子大咧咧的将那二货一把拉了起来:“虽然不是他的,但明显人家还没有用完,你坐在人家屎上了,请起来让人家冲一下!”胖子正有气没地方撒咧,那二货看到胖子犹如黑面神,不想硬杠,灰溜溜的站了起来,我感到全车人都在盯着我们,想必刚才胖子那话太过威猛,我们只得赶紧下车。

终于在街角找到了一间网吧,当我将这些关键词输入查询的时候,不由暗暗心惊:这个所谓的大西王张献忠原来是明末起义军领袖,今天的陕西延安人,趁着明朝内忧外患,在今天的米脂起事,张献忠与其他起义军领袖不同的是他生性残忍好杀,不信鬼神,所过之处奸婬杀戮,情形十分惨烈。

我之所以心惊是因为他的好杀“壮举”譬如他为了喂养战马,在杀人剖月复后挖去脏腑,然后用人血浸过的米豆喂马,使马长得十分肥壮,又譬如张献忠每攻陷一城,所掳掠的妇女必须由他先挑选出几个姿色美艳的轮流伴宿。

这些美女的上半身穿着艳装,下半身**什么也不穿。无论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只要张献忠婬兴勃发,立刻命这些美女横倒在地进行奸污。等到他玩腻了的时候便将她们洗剥干净杀死,蒸着或煮着分给自己或部下食用,有时他等不及这些美女煮熟了,就带着血大嚼起来!

又譬如他在蜀地开科取士,取中一名姓张的状元,张状元的外表学问都很优秀,容貌长得像美女一样娇艳,张献忠对他非常宠爱,吃饭睡觉形影不离,但是有一天张献忠忽然对左右随从说:“我很爱这个状元,一刻舍不得他离开,还不如杀死了他,免得整天牵肠挂肚。”于是将张状元砍成好几块,用布囊装了挂在床边!

说白了这张献忠就是一个性取向有问题的变态杀人狂魔,更令人发指的是就是他将当时所有的四川人几乎屠戮一空,并做流传至今的“七杀诗”:天生万物以养人,人无一善报予天,杀!杀!杀!杀!杀!杀!杀!当清军到成都府时,整个成都只剩下不到二十户人,也直接导致了清朝最大的移民运动“湖广填四川”的由来!

这张献忠在起义的过程中建立了所谓的“大西国”,并积攒了富可敌国的财富,从张献忠的转战路线来看,也就不难解释为什么会有湖南湘潭府的税银了,这些财富的去向至今成谜,可以确认的是这些银元宝都是用青冈棒捆扎好的,要不是沉到了岷江之中就是埋在了青城山的某个地方。

如果我们发现的那锭银子果真是大西国的财宝,那么为什么会在千里之遥的岷江上游的松潘咧,因为在成都当地自古流传着一句字谜:石牛对石鼓,银子万万五,有人识得破,买尽成都府。说的就是这大西国藏宝的地点!

时至今日,多有人对这个字谜牵强附会,但谁也没有完完整整的找到大西国的宝藏,偶尔会有山村野老在田间地头找到一些湖南湘潭府或者是湖北黄石府等地的税银,可循着这发现银子的地方再去找的时候,却再无所得,可能是这皮特痒当时也是走了狗屎运,就捡到了这么一锭元宝!

但是胖子似乎对于这宝藏有着超乎常人的执着,当即就决定重返松潘,不能让孟老板他们得逞,我叹了口气道:“你还记得安倍那小子临终说的那故事么?”胖子是似而非的点点头:“不就是那个什么什么人杀熊的故事么!”手下却不停的移动着鼠标,想必是想订回松潘的机票咧!

我心想:看样子这货就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了,于是我说:“订你自己的好了,我是不会去的了!”这下胖子傻了眼,要是我不去的话,他肯定也难以成行,胖子在鹰嘴岩附近的时候就已经失了魂,自己还茫然无知,此刻还不知死活一门心思放在那盗墓发丘之上,我倒是不反感这盗墓发丘的勾当,凡事有轻重缓急,我何尝不艳羡那大西国的宝藏,只是世间安得双法全,不负如来不负卿呐!

胖子有一点是只得肯定的,那就是善于变通,有些人头撞南墙头不回,一条道走到黑,胖子不然,这些年的生活阅历告诉自己,识时务者为俊杰,人最重要的要审时度势,而非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胖子见我的态度十分的坚决,也就不再强求了!倆人闷闷不乐的回到了酒店不表!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就上路了,虽然只是一个匆匆过客,可这座城市给了我惊鸿一瞥,也难怪历代的文人墨客不断的讴歌这座城市,譬如杜甫老先生的:野径云俱黑,江船火独明。晓看红湿处,花重锦官城,脑海中顿时浮现了春雨过后的翌日拂晓,整个成都城里必然是一派花团锦簇、万紫千红的景象,也难怪去机场的广告路牌上:成都—一座你来了就不想离开的城市!

我们要去的甘肃,在上古时代被称之雍州与兖州同属天下九州,历代被中原皇朝牢牢控制着,缘于这里也是汉唐“丝绸之路”的重要关隘玉门关的所在地,并以此而形成了东西方贸易的“河西走廊”也是通往新疆的咽喉要道!

说到这里,有人好奇可能会翻开中国地图质疑了:俗话说条条大路通罗马,这青海**往上一点不就是新疆了么,但你可知道这被称作世界屋脊的“青藏高原”平均海拔都在四五千米,在飞机还没有出现的年代,要翻过“青藏高原”入疆那无异于痴人说梦,人们就又要问了,那可以再往北一点从蒙古入疆啊,譬如可以从阿拉善盟进到新疆哈密跟阿勒泰地区呀!可天不遂人愿,这一带全是一望无垠的大沙漠,诸如腾格里沙漠,巴丹吉林沙漠等等!

兰州位于青藏高原东部边缘一隅,下了飞机就感受到了高原的缺氧跟干燥,像是提早进入了夏季,嗓子都干的冒火了,脸上也因为上火而冒起了疙瘩,心情烦躁到了极点,老胡眼里却放着异样的光芒,三十几年过去了,现在即将故地重游,抚今追昔,当然是心情无比激动了,想必也是他答应给我们做向导的原因!

当摊开从机场拿来的甘肃地图,我们又茫然了,在骨头状的甘肃地图上,兰州跟玉门分布在骨头的两端,遥相对望,幸好在时至今日,随着物质生活水平提高,催生了旅游这个行当,河西走廊上的嘉峪关就是这么一座旅游景点。

这座天下第一雄关,是古代“丝绸之路”的交通要冲,是明代万里长城西端起点,与最东端位于青岛秦皇岛的山海关遥相呼应,而玉门就在这嘉峪关的附近,正因为如此,这机场到处充斥着拉客的车辆,我们刚出机场,就被团团围住了,金发碧眼的皮特痒更是首当其中,甚至有人操着蹩脚的土英语上前来抢夺皮特痒身上的背包,强行拉客,看来全国各地都是如此!

从兰州到玉门也就八百公里的距离,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城际巴士也就是一百八十元每人,但是我们不是那种上车睡觉下车尿尿的观光客,我们更愿意聘请一个当地的司机,但是看着这些如狼似虎的拉客司机,我们莫衷一是!

最后商议让胖子在前边打头阵先冲出这些人群再说,胖子自告奋勇的一马当先推开涌来的司机,嘴里还喊着从皮特痒哪里学来的土英语:“我操我操!”(英文watchout的发音,意为:当心点!)此招果然奏效,我们随着胖子杀出的“血路”到了一旁的马路牙子上稍事休整!

就见到在马路对面站着一个面膛黑红的年轻人,约莫二十出头的样子,他正站在一辆半旧不新的猎豹越野车前,不像是该年龄段年轻人那般“扫轻”(甘肃话:出风头),没皮没脸地招揽着客人,只是默默的看着来往的行人,眼里闪现着一丝犹豫,却并不主动上前搭讪,我们对这小伙子颇有些好感,于是冲他招了招手,他腼腆的笑了笑就朝我们走了过来!

“包车到玉门多少钱?”我问道,我用麻衣神相看了此人面相,却见有着皮特痒一般的特征,凹目高鼻,想必是个回回,当年忽必烈从今天的中东地区移民大量的色目人(意色目相异,异样相貌之人,是元朝时中亚、西亚、欧洲民族的统称,也是元朝的四类人民之一)来管理中原汉民,随着大元帝国的败亡,这些回回也就融合到了中华民族中去了,但还能依稀看出色目人的印记。

眼睛清澈明亮,全然没有其他司机的那般尔虞我诈,此刻却故作老练般道:“你们看给多少钱合适吧!”说罢怯怯的笑了笑,露出雪白的牙齿,其实我们早就知道了底价,于是将最低的一个价格说了出来,就看他的反应了

只见他迷惘的眯着眼看了看我们,却并没有讨价还价,转身就回去开车门,我心想这下坏了,他嫌我开的价格太低了,其实我们也并不是想要跟他锱铢必较的,只是想看看他的心性如何,如果真的是利字当头,指不定将我们撂在半路上,那届时我们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喊地地无门了,如果他嫌钱少而这时走了也未必是件坏事,此刻我们才知道他也是一个利字当头的主,失之桑榆收之东隅啊!

那小伙子发动了汽车,摇下了车窗朝我们招招手:“你们怎么还不上来?”我们才反应过来,胖子还是坐在前排,我们三人挤在后边,也只能如此了,胖子一上车就跟人绕开了:“咦!你怎么不戴新疆人的那种帽子?”说罢还比划开来,还装模作样囔囔道:“羊肉串,买买提的羊肉串!”那小伙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他!

其实回族和维吾尔族是两个不同的少数民族,回族是当年忽必烈从今天的中东地区移民大量的色目人的后裔,大多数已经被同化了,已经和汉族在语言上没有分别了,而维族也就是之前六叔说的被中原人称作突厥的剌汗王朝人的后裔。

在清代,维族因为喜欢戴以红色为基色的礼帽,故有红帽子回回之称,回回跟维族人都信仰伊斯兰教,信奉真主阿拉,但是教义也大相径庭,就好比佛教一样,藏传的密宗就跟汉传的大乘就不能混为一谈!

我从后边拍了拍胖子的肩膀道:“胖爷!你就不能让人家安心开车吗?人家不叫买买提,叫叫小马对吧?”那小伙转过头表示肯定的点点头,胖子对于我的神机妙算简直是叹为观止:“我说棍爷!你怎么就知道他姓马?为什么不是赵钱孙李”我心下得意洋洋,像在胖子面前炫弄一番:“本道爷我今后急流勇退金盆洗手了还要靠这个糊口咧,这天机,不可泻露!”

本是在欣赏窗外风景的鸣镝却笑了起来,胖子心情大好,于是问道:“大妹子你笑啥?”鸣镝道:“人说十个回回九姓马,这下是给你蒙对的是吧?”见到被揭穿,我也就不卖关子了。

首先回族中马姓这么多,主要与阿拉伯、波斯人名的音译有关,特别是与伊斯兰教创始人穆罕默德的音译有关,在古代穆罕默德译作马哈麻。首音“穆”译为“马”。明代的这种译法对清代及其以后的影响是很大的。清代均依明代的译法,将人名中的音穆译为马。甚至有人称穆罕默德为马圣人。

其次,由于马姓是皇帝赐姓,如马沙亦黑即为明太祖赐姓马,另外回族也不像汉族那么重视姓氏谱系,并可自由选姓,自然会有一些回族人选用马姓,从而增加了马姓的人数。故以马姓居多。

汽车像是撒欢般奔驰在这广袤的天地间,我也自诩走南闯北到过不少的地方,见识过不少的风土人情,但是像是甘肃这般的却还是第一次见到,之前的脑海中这大西北不就是黄沙阵滚滚,大漠风萧萧,驼铃声声,苍茫寂寥,不信可以看看电影《新龙门客栈》嘛,那就是发生在当年甘肃玉门关附近!

可现在我目之所及到处是宛如南方的山地和丘陵,绿山对峙,溪流急荡,峰锐坡陡,恰似江南风光,又呈五岭逶迤。南疆的“纤秀”,北国的“粗犷”,在这里得到了完美的融合,司机小马不善言辞,所以我们也更加关注了车窗外的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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