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魂笔记 第一百零三章 :烤巨蟒祭五脏庙

作者 : 亚赫头人

修罗界自从被宋人征服之后,新一任的统治阶级就用自己的方法继续寻仙访道来,较之之前的修罗人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你看这里本来是修罗人历代的祭祀场所,成仙得道的密地,但是自从宋人占领之后,也将此地穿凿附会成了道教中的泰山府君,传说能知过去未来之事,虽有人慕名前来寻访,但水中有巨蟒环守,多年来无人能够接近,即便侥幸接近也可能如同眼前这二位,“木棍”瞥了瞥眼前僵死的二人!

“根据《金山胜迹图》的提示,这里是通往东瀛神州的必经之途!”我跟胖子一听到这里大喜过望,真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呀!胖子倒直接月兑口而出:“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自打下来到现在为止,心情从没有如此的舒畅过,胖子神情似乎还有喜忧参半,我当然理解他的心情,千辛万苦的来到这里,却一无所获,真如同是入宝山空手而返,怎么不叫人懊恼呢?

正欲上前安慰他一番,只见那货从那供奉太乙救苦天尊塑像前的半本残破的经书卷进了自己的背包之中,然后将那帷幔一把扯了下来,用刀裁成等体的尺寸,然后搭在身上,活像是印度的僧侣,我大惑不解:“你拿这个有什么用?到不成你也要当道士?如果要经书的话,我那里多的是”

“嘿嘿”胖子贼笑道:“棍爷你有所不知,不是所有的经书都这般值钱的,告诉你吧,世界上最昂贵的书籍,并非金箔的印刷品,而是中国的久负盛名的宋版书,这种珍奇的版本几乎可以用“价值连城”来形容也不为过,有一页宋书一页金的说法”听的他这么说,我也不由围着那神龛不断转悠着,看能不能找到更多的经书,却是大失所望!

待我们收拾停当就眼巴巴等“木棍”给我们带路了,心想他可能知道什么密道机关之类的,可迟迟不见他的行动,不由心下烦躁起来,胖子没有好声气的说:“不是说从这里可以回到外界地面上去吗?怎么还不快走”“木棍”道:“我们得原路返回!”听到这里我差点被气晕过去,胖子正要发作,我上前劝阻道:“如果我们就这样一走了之,鸣镝还留在这里怎么办?”胖子听到这里情绪才得以慢慢缓和下来

人的饥饿感一过,迫切寻找吃食的紧迫感就没有先前那般强烈了,但是过往的经验告诉我,如果持续三天不饮不食,那么人很可能就会虚月兑,可这平整的山顶除了石庙外那几株峭壁上的老松树之外,没有任何活物,也就是说没有任何的生态系统可言,这样哪会有什么可吃的东西?而胖子的眼神却被那挂在山顶上蟒蛇躯干吸引了,想到在它腔子里的情形,我不由的一阵反胃!

那货大踏步向前,抽出了卡巴刀,这种美**刀的强度与锋利度是任何其他的刀具所无法比拟的,只见胖子此时舞动着那“卡巴刀”,对着那蟒蛇的躯干一阵乱劈,肉屑四溅,看到先前被那蟒蛇呕吐出来的那些个断臂残肢,我把脸别了过去,假装欣赏山顶上的风景,胖子直呼我过去帮手,我只装作没有听见,胖子气呼呼道:“再不过来帮忙,到时候就别想着吃现成的”我嗤之以鼻,给我吃我还未必会吃呢,之前苗疆的那条所谓的“摄”给我的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

胖子捡来松针堆放在石坪之上,但是顶上的山风实在过于强劲,莫说是生火,就是把松针堆在一起都困难,没一会儿就被狂风给吹的四散开来,莫可奈何之下,胖子只好移师石庙之内,这货为了口吃食啥也不顾忌了,而此刻“木棍”正在屋内将那两具尸体平放好用帷幔正在往那两人身上盖去,看的其中一人也是同道中人,我也不禁默然,然后为两人念起了《拔地狱咒》,不管今世如何作孽,希望来生能够消月兑所以的罪孽,以免堕落于无间地狱之中,受那永世轮回之苦。浪客中文网

胖子从“木棍”那里夺来了个火折子,正趴在那青条石的角落里吹火呢,殊不知那些松针都泛着青色,哪那么容易就给引着,胖子本来就性急再加上饥火攻心,也不讲究什么方法了,一味的想将那火给引燃,可越着急越是引不燃,反而被烟火给熏呛咳嗽连连,用身上裹着的帷幔去擦拭,结果没成想那帷幔在神像背后年月日久,早就被烟火熏得看不出本来的面目了,这下可好,胖子一擦之下如同从灶火里爬出来的灶王爷!

看到这情形,我感到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如果这时还不上去帮忙,胖子肯定会怀恨在心的,那样也显得我太不够仗义了,想到这里,于是捡起了被胖子撕剩下的帷幔,团了起来,接过来胖子的火折子一晃,然后引燃了这团帷幔。

整个儿塞进了那团蓬松的松针之内,渐渐的火苗逐渐大了起来,那些松针在胖子先前的熏烘之下,早就快月兑水半干了,这一下便吱吱的燃了起来,这东西虽然极易燃烧,但是燃烧效率并不高,很可能一下子就燃烧殆尽了。

于是夺过胖子的“卡巴刀”,来到先前的松树之前,用刀刮削一些松树皮来,这些松树一看都是上了好几百年的老树了,上边分泌了大量的松脂,有些已经被风吹干了,晶莹剔透的挂在树干上,要是这些玩意掉进了土里,过若干年的地质运动,就会变成价值不菲的琥珀了,刚刚被砍开的树干上也流了不少的松脂,粘稠的很,这玩意是引火的好材料,此外还是纯天然的伤口处理剂,反正也不占地方,于是用手拳了好大的一团,连同那些树皮带了回去

在树脂与树皮的作用下,火烧的劈啪作响,胖子将那去皮的蟒蛇肉用松木棍穿了起来,看这货还煞费心思的窜了三串,不由心头一热,这货纯粹是刀子嘴豆腐心嘛,那肉像是上好的鸡脯肉,乳白色的肌理,中间间或几条蛇刺,那蟒蛇本来就大,因此这蛇刺看起来就像是小猪的肋条一般粗细,那肉在燃烧的松针火力的催逼之下,吱吱的冒出了金黄的油脂,那些油滴进火堆,火苗顿时再蹿上去好高。

胖子担心蛇肉会被烤焦,不停的翻滚着烧烤架,香气顿时在这不大的石房子里弥漫开来,我也不由自主的吞了几口口水,胖子用手撕下来小小块尝了尝,“火候还不够”那货嘟嘟囔囔道,不一会,混合着松脂清香的烤蟒蛇肉新鲜出炉了,像从胃里伸出手来了,我早就忘了我们刚刚从这巨蟒的胃里逃出生天的,也将胖子的威胁忘到了九霄云外

我先前听别人说蛇肉跟鸡肉一样,如果真是那样我觉得实在是没劲的很,鸡肉纤维比较粗,也比较柴,反正现在集体大农场养出来的肉鸡就是这个味,一口咬下去,发觉这蟒蛇肉却似有不同,肌肉的纹理跟鸡肉相似,但是咬起来就像是猪的里脊肉,十分有嚼头,我将手指头的油脂吮吸了一下,掉头发现“木棍”也站在边上,我递给他一根肉串,胖子不屑的瞥了一眼,便埋头苦干起来

这蟒蛇肉外焦里女敕,比鸡肉更有嚼头,没有猪肉般的经络粘牙,那蛇刺上的肉用舌头一舌忝即月兑,十分好打理,先前还嫌胖子割下来的分量少了,现在才发现这分量不是一般的足,渐渐的我们放缓了速度,变得细嚼慢咽起来,将最后一块肉填进了嘴里,我们便心满意足的走出了石屋,躺在背风的一块平台上想着怎么消磨这饭后的时间,随便问问“木棍”我们该如何走出这里!

如果真如他先前所言,原路返回的话,那似乎很不现实,也不知道这峭壁之下的湖水里还有没有这巨蟒的同类,想到这里我不由心下打了个突,一般而言蟒蛇有一定的地域意识,担一公一母除外,不知道被我们弄死的是公的还是母的,如果是这样那在那湖底肯定还潜伏着另外一条,会不会上来寻仇呢?想到这里不由心里一阵发毛。

“木棍”说从这里可以回到东瀛神州的地面上去,是不是根据所谓的修罗人信仰理论胡诌出来的,以安定军心的呢?如果到时候出不去,莫说是我就是胖子那关他就过不去的,这个我到不用担心,即便现在让我们出去我也要担心一同进来的赖鸣镝呢!

““木棍”先生,这里的太阳似乎永远也不会下山,我们什么时候原路返回呢?”我还是客客气气的问道“木棍”,他也刚刚受了我们的恩惠,应该不至于对我提出的合理的问题避而不谈吧,其实我还想知道是当时我们三人都被蟒蛇给卷起来了,从他身上的衣服看来,似乎没有被蟒蛇给吞进去的迹象,那他当时又是怎么样的一番际遇呢?

“刘先生,其实你的能力不在我等之下,难道你自己没有发现?”“木棍”道,我心想,这是哪儿跟哪儿呀!我问东你答西,要打太极,我们中国人还是老祖宗咧,“我想“木棍”先生没有听清楚我的话,我想问的是“木棍”先生有什么方法让我们月兑身?”这次我也不文绉绉的跟他打马虎眼了,便**果的问道。

“刘先生请别激动,请听我说完!”“木棍”道,一听的这里,我更是火冒三丈,虽然他在这句话里连连用了两个请字,按理说是客气之极,但是我听来却是十分的刺耳,激动?难不成我就是那种有头无脑,见到石头也要踹三脚,随时兴起就要跟人火拼的赳赳莽夫?我暗压住自己的无名业火,且听他说完再发火也不迟!

“我知道你道行不浅,只是在危机关头,我就很纳闷你为什么不用到那些法术?”“木棍”反问道,听到这里我心下恍然大悟,原来,这日本阴阳师被蟒蛇围困的时候用了法术月兑身的,但是我知道道家法术,说白了就是障眼法,不能改变事物的本质,只是在受法者的心理造成一定影响,从而借助受法者之力道而完成自己的任务。

想必木棍”是用了**之术将那蟒蛇给蛊惑了,随后这蟒蛇带着我们上到山来,当时我跟胖子正在这畜生的胃里,我们借机结果了这条巨蟒,以免生出更多的是非来,这样也可以在我们面前表明他跟我们是一条船上的!看样子这货还有很多不可告人的秘密!

“哦,如果我猜测的没错,“木棍”先生口中所说的原路返回是不是利用这巨蟒作为代步工具呀,可惜呀,这畜生招惹谁不好,非要招惹我们,这不一命呜呼了,可怜呐?”我一边揶揄着“木棍”,一边斜眼看他的表情,果然见到他的表情极度不自然,那紧抿的嘴唇显得更大而单薄。

原本是他想给我透露的东西一下子被我给揭穿了,原本想卖的关子,被我一语道破,之前端着的形象似乎一下子挂不住了,胖子似乎也知道了什么端倪也凑过来打趣道:“结果还被我们给吃了下去,味道还真是不错,不过你也有份哦!”胖子将手指着“木棍”,这更使他难堪!

““木棍”先生,如果我猜测的没错,这孤壁之下的湖底是不是还有另外的一条巨蟒?”我为了打破僵局问道,“木棍”惊讶的看了看我,语气沉缓:“如你所言,底下的确有另外一条,但是下边的那条肯定是报仇心切,如果要对它施用迷幻法术,恐怕很难再次奏效了!”

听到这里我又纳闷了:“那你当时说的原路返回究竟是什么意思?”“尽管很难奏效,但是我们也得试一试,这下就靠刘先生你了”又是靠我,这货似乎从来就没有按过什么好心。

那如果真的在山脚下的湖底有另外一条巨蟒在守望着我们,那我们究竟是下山自投罗网呢,还是留在原地守株待兔?刚刚吃的太饱了,又经过这样那样的一番折腾,睡意渐渐袭来,两个眼皮直打架,我心理暗暗支撑着,但是石板上实在太凉爽了,山风猎猎,艳阳当空,头顶绿树摇曳,光影婆娑,我心里只好招架道:只睡五分钟,只睡五分钟,绝不贪多一分钟!

眼前的景物逐渐模糊了起来,我干脆把眼闭上了,没过多久,便昏昏沉沉的睡死过去,迷糊中,我发现自己身在一团飘渺升腾的雾气当中,无所适从的东张西望,却是望不穿这绵绵不绝的帷幔状的雾气。

正在这时,从浓雾中走出了两个人,两人一黑一白的装束煞是惹眼,两人均戴着高高的帽子,上边似乎有些依稀可辨的字迹,只见那白衣装扮的帽子上写“你也来了”四字。黑衣装扮者则是一脸凶相,长帽上有“正在捉你”四个字,那衣服正像是古人入殓时候穿的凶服,飘飘荡荡的将四肢隐匿其中,我再次仔细辨认那两个人的面容,感觉煞是面熟的紧。

再看时,那两人已经快要飘到我的面前了,这时我才看清楚,原来那两个人就是躺在那石庙中的两具尸体,我心下大骇,用力掐自己的大腿,但是怎么也醒不过来。

见那两人飘飘荡荡的来到我的跟前,鲜红的舌头拖在胸前煞是吓人,这不是传说中的黑白无常嘛?传说中白无常名叫谢必安,黑无常名叫范无救,也称七爷、八爷。据说,谢范二人自幼结义,情同手足。有一天,两人相偕走至南台桥下,天将下雨,七爷要八爷稍待,回家拿伞,岂料七爷走后,雷雨倾盆,河水暴涨,八爷不愿失约,竟因身材矮小,被水淹死,不久七爷取伞赶来,八爷已失踪,七爷痛不欲生,吊死在桥柱(所以很多白无常的形象是伸著长长的红舌)。阎王爷嘉勋其信义深重,命他们在城隍爷前捉拿不法之徒。有人说,谢必安,就是酬谢神明则必安;范无救,就是犯法的人无救,必定遭到报应。

本道爷自问平素也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呀!也谈不上破戒,毕竟我就是一火居道士嘛,又不是和尚,娶妻生子,荤腥油腻是没有什么忌讳的嘛,也没有害死什么无辜生命之类的,蝼蚁当然不在此列,一般那些人命丧我手也是咎由自取而已,正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想到这里,胆气一壮

听的铁链的抖动声,看样子这下是我命休矣!却又不甘心束手就擒,就一路狂奔起来,“哎哟棍爷你跟我有仇是吧?你是想把我给踹下去是吧?”原来我在梦中一路狂奔,一脚就踹在了胖子身上,那货被踹的嗷嗷直叫唤,我赶紧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原来是南柯一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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