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兰克觉得，就算女神在他面前月兑光了衣服，也不比他此刻的惊讶：这还是那个胆小怕事自闭羸弱的杂役吗？他叫什么来着，哦，布拉迪，炼金系女神妮可的爱慕者之一。啧啧，妮可那小女子，真的是要脸蛋有脸蛋，要有，要胸有胸，给我个月兑光的女神也不换啊……
见弗兰克坐在地上眼神发飘，神情，陆飞就知道这哥们走思了，心中愧疚，是他耽误了弗兰克晨勃的美好时光。于是也不着恼，只用脚尖顶了顶弗兰克的大腿：“回魂了，别耽误时间。”
弗兰克回过神来，也不急着生气了，他现在蛮有兴趣知道这个该死的小杂役到底找他什么事了，也不说话，定定地看着陆飞。不得不说，混血在容貌方面还是有优势的，陆飞面部棱角分明，颇有几分男色，更有种说不出的与常人不同的俊美，甚至略显妖异。
陆飞也偷偷照过镜子，对自己的长相还算满意，潘安什么的没见过，再说中国人与外国人也没法比，不过大体算得上面如冠玉，眼如朗星吧。妖异之说绝对是弗兰克的嫉妒心在作怪，不过与寻常的英俊有点不同倒是不错。
“我是炼金师你知道吧？”陆飞一时也没想到怎么开口，只好胡诌了一句。
果然弗兰克摇头，表示不知道，并且眼中的鄙夷毫不掩饰：你是炼金师，老子就是女神的相好。
“那你知道我暗恋系花妮可吧？”陆飞决定一直胡诌下去，于是神神秘秘地说道。
弗兰克点头不已，暗恋妮可和嫉妒妮可的男男女女都知道这事，亏他还自作神秘，早已丢脸丢到女神裤裆里了。不过系花这个词非常贴切，他觉得布拉迪就好像系花边上那块青苔，连小草都算不上。
“恩，知道就好。我为了追求妮可，费尽千辛万苦拜了个很牛很牛的炼金大师做师傅，你是不知道过程的曲折，我愣是跪了三天三夜他才收我，并且给我出了个考题，就是给我一个配方让我做出药来，然后全卖出去了就算入门了。”说到这里陆飞嗟叹一声：“唉，你也知道我以前不怎么开窍，所以认识的人不多，想卖东西当然还是得找你们这些人面广的地头蛇不是？这也是我大清早过来打搅你的原因了，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我出药你来卖，得了钱咱们三七分，你三我七，毕竟那些材料都很珍贵，我都是从老师那里取的，到时候还要折现还钱给他。”
弗兰克一咕噜爬了起来，炼金大师，这还得了？一听跪个三天三夜就能拜师，他都想去试试了，顶多在膝盖上装几个垫子嘛。
不过他也不傻，且不说那炼金大师会不会第二次吃这一套，就说他对炼金毫无兴趣，拜师了估计也学不成什么，凭白耽误工夫。不过眼下这笔生意他还是有兴趣的，于是搬了把椅子，学着他老爹的样子做出思索状，半天才似肉疼不已地龇牙咧嘴道：“五五开我就干。”
陆飞也是琢磨半天，道：“四六，你四我六，不能再多了，就是这样我得的钱就得全部还给老师，一分都不能留下。你要想想，咱们做生意图的是个细水长流，你通过我可是结交了一位炼金大师啊，他啥时候手中露出那么一点药水药丸什么的，就够咱们发大财了。做人要把眼光放长远。”想了想，又说：“等我成为初级炼金师追上了妮可，我为了感谢你和魔兽团的帮助，可以再让一分利，你看如何？毕竟那时候我也能搞到一部分药材。”
弗兰克学者他老子一直看着对手的双眼，发现里面除了真诚、坚定和痛心外，再没有别的杂质了，当下思量许久，才狠狠地点头，说：“什么药说来听听。”好嘛，先把利益谈拢再谈要办的事，如果他老子知道儿子这么有他的本色，估计立马给他加零用钱。
“这种药丸叫天香丸，味道可能不怎么样，但是作用绝对超乎你的想象，可以让一个六十岁的老头放倒女神，而且绝无后患反而大补。我这里有一粒，你可以自己试，也可以找人试，给男人吃的。”说着递出一个是男人都懂的眼神，塞过一粒屎黄色豌豆大小的丸子。
“这玩意吃不死人吧？”弗兰克对这卖相极差的药丸相当没信心，不过清香扑鼻倒是不错，隐隐有种熟悉的气味，他好像在药店闻到过。
“吃不死，我可是拿给老师看过的。你可以偷偷给人吃，吃死了算我的。”陆飞很有担当地拍拍胸脯。
“卖多少钱？”弗兰克心中有些期待了，他决定等会就找个倒霉蛋服下试试效果。本来这种东西很适合他父亲的，不过毕竟是亲爹，不能随便乱喂东西。
“最少十个银币一颗，药效持续三天，加上用材都很珍贵值这个价，即便如此我也才将将收回药材的钱，一点也没算我的人工成本。”陆飞似毫无还价余地般坚决，不料弗兰克只是点点头，琢磨着如果真有效到底是卖一个金币还是十个金币好呢？
陆飞终究来这个世界时间太短，完全不懂得有钱人多有钱和多有毛病，弗兰克就不同了。别人不敢说，只看他老妈经常一脸的怨念就知道老爸有多苦恼了，如果能解决这个问题，他老爸倾家荡产不至于，再说他也不同意，花个几十金币却是不成问题的。不过弗兰克深爱他的母亲，于是心下决定控制老爹的药量，省得老东西出去拈花惹草惹母亲伤心。这么一想，弗兰克顿时觉得自己伟大起来，那被陆飞戏弄后意图报复之心早已抛到九霄云外了。
商量了一下细节，陆飞就回去了，坐等三天后弗兰克上门。
三天里，弗兰克和他的魔兽团一直跟在那个倒霉的乞丐身后，身若枯柴胆小如鼠的老乞丐烦躁了整整三天，每天都如狼似虎地盯着路过的雌性生物。而且每天晚上都偷偷模模地爬窗户偷看六十岁的女人洗澡。没办法，年轻女人太过警惕，盯着的人也太多。老乞丐就好像少年人初看毛片般激动不已，接下来的场景不堪入目，不提也罢。
盯到最后，连魔兽团的小伙都忍不住可怜老乞丐了，愣是打赏了十个银币，让老乞丐捶胸顿足，如果前几天有十个银币，他就可以去找个流莺来爽爽了，如今晚矣。
弗兰克找上陆飞爽快地付了三个金币的取货钱，心急火燎地拿着四十九颗药丸子回家了。好说歹说他老爹就是不同意吃这么恶心的东西，弗兰克没办法，只能制住老头硬塞进嘴里才算完事。不过本来拿着根木棍追打弗兰克的老头却忽然精神一振，丢了木棍急急跑了，搞得弗兰克莫名其妙。
不过第二天上午，老爹和老娘看他的眼神就不一样了，那种舐犊之情差点将一个铁血的小混混融化。
“最起码一个金币。”老弗兰奇斩钉截铁地评价道。他看着纸包里那些屎黄色的小丸子心动不已，不过那小崽子看得紧，打他又打不过，只能眼馋。但是毕竟为人父，老弗兰奇又说：“当年为了让你有出息，特意把你的名字取得硬朗一点，那时让你跟着我学经商，你偏偏跑去习武，怎么样，还是被老子的名字影响了吧，咱祖祖辈辈都是靠买卖持家，就出了你这么个逆子。还好你现在迷途知返，回归正途。这样吧，你这些天香丸算五十金币我买下了。”
“别开玩笑了，小心吃死你。”弗兰克习惯性地走神听说教，但是老爹要把宝贝拿走那是不可能的。
“你这个混账东西，我还能都自己吃不成？我是买过来包装一下，以后应酬交际用得上。在某些人手里，这玩意无价，这些你都不懂，你真是个废物。”老弗兰奇理直气壮地解释。觉得这是一个教导儿子的好机会，又说：“有钱了就把生意做大，别乱花，也别亏待了货主，进货价可以提到七个或者八个银币嘛，你少赚点也能落下个人情不是。”
弗兰克完全不信任老爹的人品，就好像不信他自己一样，但是没得办法，老爹出手确实比自己方便得多，而且他说的有道理，好东西不是用来卖的，而是用来换的。虽然将天香丸给了父亲，但他还是叮嘱母亲要看住那个老东西，严格控制弗兰奇的零花钱，并且保证每晚回家之类，至于一哭二闹三上吊之类的小技巧也教了不少，让其母心中安慰不已，暗道我儿长大了之类。
又过三天，弗兰克再次来到陆飞的棚户区取货，正准备掏出三个金币付账，陆飞却冷不丁一句道：“你卖十个金币一颗是不是也太贵了？”
弗兰克当即大怒，说：“明明是一个金……呃……”知道自己说漏了嘴，饶是以他的脸皮之厚都有些不好意思。
陆飞不禁深吸一口凉气，他是尽量突破自己的心理防线来开价诈取弗兰克的信息，没想到果然有猫腻。陆飞满脸的不敢置信马上转换为痛心疾首的表情，一把捞起桌上的纸包，摆摆手说：“你走吧，和你这种人做生意实在是对我炼金学徒身份的侮辱。”
“别啊，我把三十金币补给你还不成？这次也付三十金币。”弗兰克当即哀求起来。虽然自己现在身怀巨款，而且早已超越了混吃混喝时的宏图大志，但是如今野心被老弗兰奇勾起来的弗兰克却不觉得这些钱很多了。只要牢牢把握住货源，他有信心和老爹一起，在王都的商人中间掀起一场**革命。而伴随着这场革命的“蓬勃”，他们家能获得多少好处，谁也不知道。
“信誉是无价的，可怜的人，你已在我面前失信，我不会再相信你了，你走吧。”陆飞一脸的决然。
“求求你不要这样。”弗兰克当下慌了，如果是以前他还能抢，现在打又打不过人家，心中又决定重新做人，于是只能哀求：“这样吧，进价提高，我让出一成利，如何？”见陆飞还是摇头，他咬牙道：“两成，你八我二。”
“唉，算了，看你心这么诚的份上，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下次不要再犯了。”思量许久，陆飞深沉地劝诫道。
弗兰克忙不迭地点头，说：“我现在身上就五十金币，等我把这批药交了，到时候再给你送十七过来，不，二十七。”
看着弗兰克兴冲冲远去的背影，小黑差点笑出白沫来，眼见陆飞又在一个金币一个金币地咬，咬完一个贱笑一声，小黑心中不免嗟叹，这孩子对金币太有爱了。－－－－如果此书阴天，那么东方就没有亮，就是不白，东方不白，对于一个写小说的人来说，这个名字真是晦气，亏得我还得意洋洋，简直是不知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