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狼孩的爱情复仇故事 第十三章 有人抢了狼孩的奶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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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的民兵集训结束,阿狼归心似箭。这三个月由于住在外县的深山沟里,没有办法通信,阿狼和花朵断了联系。阿狼想花朵心里跟猫抓似的,恨不能一步就到红旗公社,好好的看看花朵,解解相思之苦。让阿狼不明白的是从部队抽来主管集训的赵营长却把他单独留下来。到了下午连做后勤的人也走完了,整个集训地就剩下赵营长和阿狼两个人,帐篷也只剩下赵营长住的小帐篷。到了傍晚,集训地开来一辆吉普车,车上下来连同司机一共四个身材高大的军人,为首的三十来岁。赵营长说是他的老战友高营长,他们路过这里,顺便来看看他,打打猎。阿狼这才明白赵营长留下自己的原因,原来是要他陪着打猎。阿狼心想:赵营长真会找人和地,这个地方野兽很多,很适合打猎,自己是打猎的高手。这时阿狼才发觉后勤把所有的东西都搬走,晚上连饭也没得吃。阿狼把这个问题报告给赵营长。赵营长没有说啥,高营长先发话了,叫阿狼和一同来的两名战士去打猎,解决晚饭问题,并且声明不准带枪。阿狼只带他那把随身携带的弹弓,两名战士各带一柄军用匕首,三人就出发了。等阿狼他们打猎满载而归时天已经黑尽,赵营长坐吉普车早走了,集训地只剩下高营长一人。吃完晚饭,高营长带着他们三人背着沉着的器械连夜出发,到了更杳无人烟的大山深处扎营。接下来的十天,他们和外界完全断了联系。阿狼这才知道他并不是陪高营长打猎,而是另一种集训,完全不同于民兵的集训。每天是超强体能的训练、格斗,像野人一样茹毛饮血地生存。这种冒险的生活对阿狼太有刺激和挑战性了,这是他最向往的生活,过这种生活是他的本能。他敏感到这是部队对他的特别训练,并且意义重大,越发的精神亢奋,不知疲倦,充分显示他与生俱来的天赋和特长。在这短短的十天里,阿狼真正忘记了花朵。短短的十天,高营长对阿狼的喜欢到了极至,看来赵营长三番五次的长途电话力荐阿狼,眼光独到。高营长没有后悔自己在百忙中抽时间以休探亲假为名来特别单独考察阿狼。阿狼的成绩好得出乎高营长的预料。阿狼绝地生存能力之强、身体耐力之强、心里承受能力之强都是很罕见的。他对高营长带来的十几种武器爱不释手,手感特别好,几天的功夫就对它们的性能了如指掌。阿狼对他喜欢的东西是过目不忘,对刚学过的特种技能能举一反三。所有这一切,都显示出阿狼的与众不同,天生是个冒险家,是个干特种兵的奇才,而他才只有十五岁。最让高营长吃惊的是,在格斗中阿狼不能见到血,只要一看到鲜血,阿狼的精神就极度亢奋,眼睛里会闪出像饿狼样绿荧荧的光,杀气腾腾,身体的潜能彻底爆发。这是正常人没有的奇异功能。高营长想:难道就是因为他跟狼生活了三个月?吃了三个月的狼女乃?狼的特性:机敏、聪明、残忍、冷酷,他全具备。他天生就是个“屠户”,用不着培训和环境使然,可以轻而易举杀人,杀人后没有心里压力;同时,他又是一个特阳光型的男孩,苗族同胞特有的耿直、坦荡在他身上充分体现,心理没有一丝灰暗。高营长都弄不明白了?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性格会集中在一个人身上。如果说他有什么不足之处,那就是他的文化程度低。但他年轻,这是他最大的本钱,人又聪明好学,触类旁通,假以时日,他会成为一名在战争中叱诧风云的英雄,在特殊战场运用自如的特种人才,高营长断言。回到县城,高营长的司机正等在县武装部大院,他交给个高营长一个文件袋。高营长让两名战士留在武装部休息,自己亲自送阿狼回家。阿狼觉得很奇怪,高营长从来没有问自己是哪里人?司机也不知道路,但车走的方向一点也不错。吉普车一出县城,高营长就在翻看司机给他的文件材料。阿狼坐在副驾驶位,和司机讲一些以往打猎的趣事。吉普车在离红旗公社还有五公路处停了下来。这时已经八点过,大地一片漆黑。一交九月,已经是秋天,天黑得早,简易的公路上,早就没有了行人和汽车。高营长亲自下车,和阿狼面对面地站着。“阿狼,我就送你到这里。我看得出来,这十天你一直有话要问我,但你憋着没有问。这很好。我们的纪律是:不该说的别说,不该问的别问。现在我告诉你答案:我是中国人民解放军陆军12军23671特种部队的营长。我是专门来考察你的”,高营长晃晃手里的材料,“这是你的外调材料,你政审合格,已经被特种部队录取了。”阿狼裂开嘴巴笑起来,憨憨地问一句:“是花书记告诉你们的?”“我不认识花书记。我和赵营长以前是战友,是他发现你向我推荐。特种兵本来只在部队挑选,你是个例外。好了,这件事不准告诉任何人,注意保密,一个月后部队会派人来接你,这段时间多——!”高营长说完就上车,吉普车风驰电掣而去。“特种部队?特种部队是啥部队?从来没有听说过”,阿狼看着已经消失的吉普车自言自语,他有限的知识告诉他,“特战部队可能是侦察兵”。回到阔别三月之久的红旗公社,阿狼倍感亲切,他迫切想见到花朵。阿狼连家也不回,直接到了花书记家。花朵没有在家,花书记和贺秀茵在家,他们亲切地接待阿狼,把吃剩的饭菜热热端来给他吃。看着阿狼没有吃饱的样子,贺秀茵特意又煮了一大碗面条,还煎了三个荷包蛋放在上面。阿狼边吃边向花书记汇报集训的经过和结果。花书记也告诉阿狼前几天有部队来人外调他,可能部队要把他作为特招兵招走。阿狼很想告诉花书记真像,他想起高营长说的保密,憋住了。这时花朵和林抗美手拉手地进来,她看见阿狼,慌忙把林抗美的手摔开。林抗美也讪讪跟阿狼打招呼。阿狼在看到花朵和林抗美亲密的瞬间,眐住了,手中的筷子滑落在地,随之而起的是满腔怒火。花德斌夫妇看出三个孩子之间的不对劲,特别是花德斌第一次看到阿狼眼睛里竟闪出狼一样冷森森的绿光,心里打了一个寒噤。他马上让林抗美回学校,让花朵去休息。花德斌已经看出三人的微妙关系。为女儿的终身幸福作想,花德斌是看不上阿狼的,在这瞬间他开始讨厌阿狼,认为阿狼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识眉眼高低,居然打花朵的主意。妄想!一定要打消阿狼的这个念头,花德斌在心里说。“阿狼,这些年叔叔和婶对你怎么样?”“待我像亲儿子,”阿狼由衷地说。“花朵是我的唯一的女儿,也是你的姐姐,她有户口,是城里人。我虽然是公社书记,却没有能耐给她找工作、弄读大学的指标。她唯一的出路就是上山下乡,当一辈子的农民。现在小林喜欢花朵,花朵也喜欢小林。小林的爸爸是个大官,他通过关系搞来两个去西南师范大学读书的名额。还有一个星期他们就要走了。阿狼,叔叔的话你听明白了吗?”。花德斌居高临下、直截了当坦白自己对女儿和林抗美相爱之事的态度。阿狼听明白了,他就在这一瞬间走完一个少年到青年的历程,真正的长大成人,不再是一个懵懵懂懂的少年,而是一个醒事、成熟的青年。他知道他是农民,没有户口,即使去当兵,转业后还是农民,终身是没有可能跳过农门成为一个有户口的城市人。他和花朵还在妈妈的肚子里时,王母娘娘就在他们中间画上一道不可越逾的天河,他们分属两个世界――农民、居民。阿狼突然觉得活着没有意思,自己怎样努力和拼命也改变不了身份――农民,至于后来花德斌还说了什么?阿狼记不得了,他在昏昏噩噩的情况下回到食堂后面那间属于他的小小斗室。家里因为三个多月没有住人,屋里有一大股霉味。阿狼燃亮煤油灯,也不管床上成堆的老鼠屎,一坐下去,取下床头爷爷留下的双管猎枪,机械地擦试着,豆腐脑水散成豆浆,什么也想不成,以至猎枪走火,险些伤了自己都不知道,恰这时花朵一脸的愧疚之色,像幽灵似地闪进来,被枪声吓了一跳。高中毕业回乡让花朵很无奈,跟着就是响应号召上山下乡或插队落户,这一辈子也许就要过面朝黄土背朝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日子。花朵天生丽质难自弃!实在心有不甘。阿狼第二天又远离她去集训,花朵身边连一个说得上话的人都没了,像一个病人整天赖在床上,冲着父母发一些莫名其妙的脾气。这时林抗美拿着一副乡下人见都没有见过的,崭新的羽毛球拍来找花朵打球。花朵知道林抗美是到红旗公社插队的知青,只是挂面认识,没有认真的交往过,不想去。但在红旗公社实在没有可消遣的事和可摆谈的人。全公社只有花朵一个人到县城读高中,住在公社附近她读小学、初中的同学几乎都已经结婚,已经没有了时间和闲情来陪她高谈阔论。公社小学的几个老师除林抗美外都是结过婚的人,来搞路线教育的干部就更不用说,年龄都在三十岁以上,早已经成家立业。公社干部中有两个年轻的干部虽然没有成家,介于年龄的差距,又忌惮阿狼的为人,不敢轻易亲近花朵。林抗美热情相邀,花朵盛情难却,两个年轻人终于走在一起。其实林抗美插队到公社后,第一次看到花朵就一见钟情。那正是春节后寒假期间,花朵的美貌让林抗美惊艳。林抗美这个在省城长大,对女人颇有阅历的青年也感叹造物主的鬼斧神工,戳弄出这般天仙似的精灵。真是“深山出俊鸟!”林抗美在心里感叹,决心把这朵花攀折在手中。但当时花朵身边时时都有彪悍、蛮横的阿狼守护,而花朵的目光也从未落到林抗美身上。林抗美根本没有机会,但他是一个有心计的男人,为了不引起阿狼的警惕,林抗美封闭自己的感情,对花朵视而不见,根本不接近花朵,却在侧面打听花朵和阿狼的事情。出乎林抗美意料的是,大家对花朵和阿狼的看法并不是情侣,他们只是姐弟,或者说阿狼只是花家的子、侄,不是花家的女婿。大家的说法异口同声,阿狼是个无依无靠的孤儿,多年来受花家的恩惠,他怎么可能高攀上公社书记的女儿?他的身份不配。林抗美知道自己是有机会的,他默默等待时机。一场羽毛球打下来,花朵和林抗美彼此都有了了解。花朵没有想到自己和林抗美会有那么多的共同语言。坦白地说花朵在林抗美面前是有自卑感的。林抗美是省城来的青年,父亲又是省级干部,属高干子弟,他英俊的相貌和穿戴言行在全公社如鹤立鸡群。他给花朵的印象是高傲和冷漠,他来这里插队只是镀镀金,待不了多久就会走,所以他对花朵而言是可望而不可即的。虽然花朵对自己美貌很有信心,但她从未想过林抗美会爱自己。一个月后林抗美对她表示爱意时,花朵又惊、又喜、又怕,因为她明白,她即将改变自己的命运。他们的相爱得到父母的支持,得到大家的祝福,大家认为他们才是天造地设登对的一对。林抗美适时地送给花朵当时在省城都很少见的一件白的确良衬衣和一方粉红色尼龙丝巾,更赢得花朵的芳心。花朵这才知道林抗美早就爱上自己,为他的良苦用心而感动,全身心地投入林抗美的怀抱,完全忘记阿狼的存在。直到今晚看见阿狼,花朵才清醒过来。“阿狼!…我…我…对不起!”“……”阿狼说不出话,突然觉得鼻子有些酸,想哭,但是眼睛里却没有眼泪,只有祈求、绝望的复杂目光。花朵从来没有见过阿狼用这种目光看她,就算以前她无理取闹翻了脸,为了哄她高兴,阿狼违心跟她认错时也满是迁就、愉悦的神色。花朵用更委婉的声音说:“我喜欢林抗美…和小林认识后,我才觉得我们不合适,以其以后给你造成更大的伤害,不如现在就分手。”“我们不合适?我们青梅竹马一同长大,不合适?”阿狼不甘心反问。“我想清楚了,我们青梅竹马一同长大,是很了解对方,但那只是姐弟情。你并不知道我心里想要什么?”“…你答应过我!”“我答应你什么?我亲口答应你什么?是你一厢情愿。我…我不想多说什么?我只是想亲口告诉你,我们从今天起没有什么关系了,”花朵果断地说,她不愿意在阿狼的房间久留,她对阿狼的性格太了解。花朵的果断勾起了阿狼的怒火,但不善言辞的他气得说不出话。见花朵要走,阿狼放下猎枪像饿狼一样扑向花朵,粗暴地把花朵强行抱进怀里,强行要去亲吻花朵。花朵拼命反抗,这时林抗美出现在门口。“放开她!”林抗美大呵一声止住二人的行动。花朵乘机挣月兑出阿狼的怀抱,惊恐不安地躲在林抗美的背后,这更刺激了阿狼。“阿狼!你凭什么要花儿喜欢你?嫁给你?你有什么?你有户口?有工作?你知道花朵要什么?你能让她上大学吗?你会朗诵裴多菲的诗?你读过《战争与和平》?读过《红楼梦》吗?你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知道。你除了有一颗‘狼心’和一身憨力气外,你什么也没有。别说花儿没有答应你什么?就算花儿答应过你,现在花儿喜欢我,你管得着吗?人结婚了还可以离婚。哼!也不撒泡尿照照,癞蛤蟆想吃天鹅屁!!”一通夹七夹八极贬低人格的话,阿狼只听懂一半。就这听懂的一半已经让阿狼脸色变得铁青,另一半不懂的,阿狼从林抗美那一脸不屑的神情就知道语言的恶毒。阿狼心中的妒火在仇恨的添加剂下熊熊燃烧,他眼里突然闪出饿狼样绿荧荧的冷光,举起拳头就向林抗美挥去,谁知花朵挺身而出挡住。这一拳揍在花朵的头上,花朵昏了过去,事情就这样闹大发了,惊动了公社大院的人。大家都知道阿狼、林抗美为了花朵争风吃醋,大打出手。幸而花朵给公社赤脚医生王康针灸几针后就苏醒了,花书记夫妇才松了一口气,冷淡地让阿狼去休息,让林抗美在诊所照看花朵。对今晚发生的一切,阿狼像得了癔症,直到花朵昏倒在地,阿狼才如梦初醒。他没有回家,而是爬到公社大院背后的山顶,坐在狼坟前把林抗美说的话一遍又一遍的过脑,嚼透他话里的意思:我能让花朵上大学、有工作。这是连花德斌都没有能力办到的事,是花朵梦寐以求的事。林抗美能让花朵读大学、留在大城市、成为拿工资吃饭的国家人。这些对阿狼而言,如同上九天揽月。一直以来,阿狼对花朵是怜惜万分、疼爱有加,以花朵的意志为意志,为了让花朵高兴,他什么事都愿意做。思前想后,阿狼不愿意花朵给自己当一辈子的农民婆娘,吃苦受累,放弃要抢花朵进深山强行成亲的念头,决定和花朵分手,让花朵有一个美好的未来,但随之而来的失恋痛苦使这个才十五岁的痴情少年爬在坟头发出一声声狼的哀嗥,豆大的泪珠扑倏而落。这是阿狼从记事起第一次哭,是为了要放弃他心爱的女人。坐至深夜,直到看见林抗美送花朵回家后离开,阿狼才下山悄悄溜到花朵卧室的窗前。煤油灯亮着,花朵还没有睡,。阿狼轻轻将蒙窗子的报纸戳一个洞,偷眼瞧里面,见花朵半靠在被子上用手帕捂着脸伤心地哭。阿狼心痛极了,在窗外低声道:“花儿!对不起……”花朵听到阿狼的声音,“扑”一口气吹息了灯。阿狼的心一阵紧缩,“花儿!你放心。我…答应你,你想怎样就…怎样。”阿狼说完听里面没有一点动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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